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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落音,胤禛蓦地起身。
那拉氏莫名所以。“爷?”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闻声跑进来。
“备马,进宫!”
进了宫,胤禛直奔阿哥所,却看到苦着脸的高明。
“你家主子呢?”
高明如见救星。“四爷,您来了,我们家爷被太子召去,还没回来呢。”
他愣了一下,转身又往毓庆宫走去。
自从吕有功暴病死后,毓庆宫第一得力的太监就换成了贾应选。
这会他正站在殿外,见了胤禛,远远便认出来,不待他上前询问,已经小跑着上来行礼。
“奴才见过四爷,四爷吉祥!”
“太子殿下呢?”
贾应选迟疑了下,道:“殿下正与八阿哥在里头说话。”
胤禛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疑窦顿起,拨开他便往里边走去。
“诶诶,四爷!”贾应选不好拦他,忙追上去,急声道。
胤禛脚步飞快,待走至门口,脚步却不自觉缓了下来。
“胤禩,你觉得二哥如何?”太子的声音有些低沉,与平日不大一样。
“自然是好的……”回答的人语气迟缓,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么四弟呢?”
“四弟……?”
“对,胤禛。”
“胤禛……”伴随着道出这个名字,胤禛似乎听到里面的轻轻地叹了口气。“累……”
“累?为何累?”
“他凡事……总喜欢多想,我却要步步小心……很累……”
“哦?那你为何还与他这般交好?”
“……”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的脆响,胤禩扶着额头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清醒了一些,甩甩头,想起身,却力不从心地歪倒在榻上。
“四爷!”惊叫声自外面传来,但此刻听在胤禩耳中,却显得分外遥远。
四哥?
四哥来了?
胤禩皱了皱眉,想起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但随即又淹没在头部阵阵涌上来的抽疼中。
四肢有些乏力,身体也有些发热。
他靠在桌旁,极力压抑着因不适而想逸出口的呻吟。
胤禛转身便走,不顾身后碎了一地的瓷器,也不理会贾应选的大呼小叫。
他只愿自己刚才没有来过这里。
这样就不会听见那句话。
我步步小心……很累……
原来与我相处,竟是这般勉强你。
化险
太子听见外头声响,本是一惊,又听见脚步声远去,贾应选还喊着四爷,才放松下来,嘴角甚至扬起一抹笑容,望着胤禩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原本不过想灌醉他惩罚一番,再乘机套些话。
不料却有意外的收获。
他回头望去。
胤禩正揉着额角,眉间紧紧拧着,表情有点压抑,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
“八弟?”太子坐上与他同一侧的软榻,伸手去扶他,状若关切:“可是有身体不适?”
胤禩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下意识地摇摇头,起身便要离开。
太子按住他,笑道:“若是精神不佳,不如今晚就在此处安歇吧。”
头疼得愈发厉害,胤禩闭着双眼,只想减轻此刻剧烈的晕眩感。
本就摇摇晃晃的身体被太子这么一拉,猝不及防歪了下来。
正巧让太子抱了个满怀。
那人原本白净的脸因醉酒而浮上微晕,连带着薄唇的颜色也在酒水浸染下变得更加艳丽。
方才两人喝的是烈酒,太子别有用心,便一直往胤禩杯里斟满,半强迫地逼他喝下,自己倒喝得不多,所以神智还算清醒。
然而看过眼前这一幕,也觉得心神一荡,有些把持不住。
胤禩的面容,偏于温雅清俊,虽然肖似良妃,却与柔媚入骨之类的形容完全搭不上边,皇子贵胄,天生贵气,更不可能让人联想起小倌一类的人物。
只是太子本就男女不忌,少年时也曾对胤禩生起过一些阴暗不能见人的念头,此刻见了这般情致,便突然觉得莫名喜悦,有种近在咫尺,得偿所愿的刺激感。
那边胤禛走到半路,蓦地想起以前太子对胤禩做过的事情,不由停住。
“爷?”宫门外,翘首以盼的苏培盛赶忙迎上来,却见他站定脚步,脸色阴沉。
“你先别跟我回去,去见太子妃,就说八弟现在在太子那喝酒,他酒量不好,怕言行冲撞了太子,请太子妃帮忙照看一二。”
“嗻。”
“八弟?胤禩?”太子轻轻喊了几声。
怀中之人紧皱双眉,靠在自己怀中,却无力动弹,仿佛任其施为。
太子放心了,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印上那张带着艳色的薄唇。
出乎意料的柔软。
浅浅的酒意自唇舌相接处传了过来,夹杂着胤禩身上的味道,并不令人反感,反而让太子愈发有种探索下去的欲望。
胤禩虽然神志不清,但并非全无察觉,下意识便欲推开太子,却被紧紧抓住手腕。
他的眼睛半睁开来,虽然望着前方,细看却无焦距,只是茫然而混乱。
太子一着得手,又见他浑然不知,更加肆无忌惮,半晌自那唇上离开,轻轻滑过对方微微抬起的下巴,沿着白皙的颈部蜿蜒而下。
屋内只余下两人,没有太子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打扰。
檀香自炉中幽幽袅袅地升起,连同那隐秘暧昧的气息,弥漫在四周,缠绕着两人。
胤禩喘息出声,隐约觉得有人抱着自己,恍惚中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那个梦境。
那人紧紧抱着自己,手探向前方的欲望,耳边萦绕着对方炽热的气息。
四哥教你人伦之事,害羞什么……
做一次给我瞧瞧……
感觉如此真实。
胤禩忍不住呢喃出声:“四哥……”
太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四哥……”俊秀的少年拧着眉。“……不要……”
断断续续的话语落入太子耳中,他盯着胤禩看了半晌,嘴角缓缓勾起。
原来如此。
四弟你真是好手段。
连本宫这个太子,也自叹弗如。
难怪胤禩会甘愿为了你奔波求情。
本宫还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兄弟情深呢。
太子哼笑一声,抚上对方微肿的唇,拇指缓缓揉着,力道有些失控,以致于胤禩在半昏迷中,也忍不住想要躲开。
扣子一颗颗解开,终于将最后一层里衣也脱了下来。
少年赤裸着上身呈现在他眼前。
这具躯体,纵然还有些青涩,却已经慢慢崭露出男人的身段。
读书时,胤禩的弓箭骑射也算中上,后来虽然开始办差,但每隔三两天也会练上一两回,所以身体不但不瘦弱,反而修长有度,十分匀称。
“哼,四弟倒真是好艳福……”
手捻住胸口的淡色乳投,缓缓揉捏,直至那人因吃痛而呻吟出声,才将手移向没了外袍遮掩,却犹自被裤子覆住的欲望处。
太子熟谙情事,自然知道怎样做才能令一个人既快活又痛苦,便也不急着下手,只是缓缓地,用手指描绘着那隔了一层布料的形状。
少年人的躯体最是血气方刚,任胤禩实际上有多少岁,身体上的反应是遮盖不住的。
沉睡的欲望在刻意撩拨下慢慢抬头,半硬着撑起裤裆。
太子满意地笑了,俯下身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正欲褪下他的裤子。
叩门声响起。
太子的笑容凝住,瞬间沉下脸色。“本宫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吗?”
“太子爷!”贾应选在外面小声而急促地喊道。
若无大事,贾应选也不敢来打断他的好事。太子皱了皱眉,“进来。”
贾应选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被半褪去衣裳,躺在太子怀中的八阿哥,当场愣在那里。
“狗奴才,魔怔了?”
贾应选对上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颤,即刻回过神来,心中犹自震撼,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太子爷,前方来报,御驾不日将返京。”
太子皱眉。
前线消息传递困难,他已经有数十日未曾收到索额图密信,因此也并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说,噶尔丹的计谋失败,皇阿玛并没有遇刺身亡?
那么他在京城这一番动作……
这么一想,顿觉一身冷汗,再也没有任何狎玩弟弟的心情。
“谁带来的消息?”
“索相的亲信,现在还在外头候着呢。”
“出去说话。”他起身往外头走去,到了门口脚步顿了顿,又交代了一句。“回头找个人帮他收拾一下。”
指的自然是榻上的胤禩。
贾应选连连答应,待太子先走出去,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仍觉惊心不已。
太子爷平日玩玩内侍小倌也就罢了,竟连兄弟也……
贾应选得了吩咐,等太子与人密谈时,又折返回来,处理太子留下的烂摊子。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能喊人帮忙。
他扶起昏睡不醒的胤禩,将衣服一件件穿好。
贾应选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注意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他才醒过神来,忙回头看去,却是骇得几乎失声。
“太、太子妃!”
惊骇之下,甚至连跪拜行礼也忘了。
石氏也没有指责他的失礼,穿着暗红色金丝衮边常服,稳稳站在那里,已是一派雍容典雅。
“收拾好之后,将八阿哥扶至偏殿歇息。”
“嗻。”
“今日之事,绝不可泄露半句。”
“嗻。”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又不是活腻了。贾应选低着头,暗暗叫苦。
“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也无须告诉太子爷。”
“嗻。”贾应选的头垂得更低了。
太子妃御下宽厚,脾气温和,可他也知道,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皇家阴私一旦扯出什么事来,头一个要倒霉的,必定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所以即便石氏不说,他也不会鬼迷心窍似的跑去告黑状。
交代完贾应选,石氏便转身离开。
她贯来是温和柔顺出了名的,此时脸上却浮着几不可见的哀愁。
胤禩是在头痛中醒过来的。
宿醉加上眼伤,让他一睁眼便皱着眉头。
“爷,你醒了?”高明忙扶起他,又让人端来醒酒汤。
“嗯……”胤禩努力回忆起昨天的情形,自己似乎是在太子那里喝醉的?
“这是哪里?”
“这是毓庆宫偏殿,太子妃吩咐了,让你好好休息,又把奴才喊过来照顾你。”
太子妃?“那太子呢?”
“自奴才过来这边就没见着太子爷,爷,咱这是回去还是?”
“回去。”胤禩想也不想便道。
向太子妃石氏道谢告别,两人往回路上走。
高明絮絮叨叨说起昨天的事情:“四爷来找你,见你不在,他又上毓庆宫去了。”
胤禩皱眉,他怎么没印象?“你碰见他没有?”
高明摇摇头:“后来奴才等了半天,太子那边来了人,说你在那歇下,一大早奴才才被叫过来。”
酒这玩意儿果真误事,自己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胤禩揉揉额角,临时改变主意:“出宫,上四哥那儿。”
想了想,又道:“算了,先回去梳洗一下,这副样子也邋遢得很。”
身上还有淡淡酒味,一会那个严谨的四哥见了,不晓得又会说什么。
四阿哥府位于京城东北角,据说前身是明代内官监官房,胤禛搬进去的时候,虽然已经修缮一新,但也还保留了旧府的一些痕迹。棱角飞檐处,虽经岁月洗练而有些陈旧,却依旧不掩精致,可以想见当时此间主人的权势与气派。
因胤禛喜洁,四阿哥府上下每日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门口那两座石狮子,看起来都要比旁边人家来得白一些。
胤禛很少与皇室宗亲之间互相走动,仅有关系比较好的,也就是胤禩和几个年纪小点的阿哥,今日休沐,没去宫中,十有八九是留在家里。
府上家人正打开大门想打扫台阶,一眼就看见走过来的胤禩。
“八爷!”下人堆起满脸笑容,上前行礼。“你来了,奴才这就去禀报!”
四阿哥府的人都知道主子与八阿哥亲厚,每次上门无须通报,但此时胤禛正与幕僚在书房议事,不允许任何人入内。
胤禩点点头,任那人去通报,径自在院落里看花。
不多时,府中管家苏培盛过来,面上带了点为难。“八爷,我们爷正在议事,只怕今个儿不太方便……”
事实上,胤禛说的是不见,但他又怎敢原话转达。
胤禩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苏培盛暗暗叫苦,他不知道这两位爷在闹什么别扭,但说到底总是亲兄弟,若来日和好,倒霉的不还是下人奴才。
“既如此……”胤禩若有所思。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