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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束发,她发现他的发好长,跟她的相比应该差不了多少,看起来极为柔顺,触感一定极好。他的皮肤不算黑,与她的相较却是深了些。相貌清隽,好看的剑眉,英挺的鼻梁,略薄的唇形……她忍不住舔了舔唇,不知道与之相触的感觉会是怎样?还有他黑亮的眼眸,表面泛着幽柔的光芒,看进去,深不见底。
她怔怔看着他,然后看见他朝自己一笑,推门而入,进入时青色衣袖翻飞,便把门带上了。
“阿蘅,你醒了。”他嘴角噙笑走进床沿。
她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似的,抬起头对着那个男人柔柔一笑,问道:“药师,我睡了多久?”
她心底却是迷茫,是黄药师,不对……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黄药师走到床沿边,在她身后坐下,把滑下她腰际的毛毯拉起覆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整个人纳入怀里,不答反问:“怎么醒来没叫我?”但是他毛毯内的手却是放在她的腰间。
感觉到腰间的温热,她不但没有抵抗,反而整个人往后靠,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刚醒来。”
“你没穿肚兜。”他的声音略哑,气息喷在她的耳后。然后他的大掌钻进她的单衣里,轻抚着她的肌肤。
“……”她觉得脉搏跳动得异常快速,她仰起头,眼睛看着他。
他俯首看着她,漂亮的黑眸眨了眨,“你有一双最美丽的眼睛。”说着,温热的唇吻上了她的眼。
她一笑,柔顺地闭上眼,承受他的吻。只听得他低喃,“知道吗?你的眼,是你五官中最好看最亮眼的地方,带着笑意,很美丽很清澈,但每每你看着我,里面便是流光溢彩,似是藏了千言万语。阿蘅……”他的吻渐渐往下,最后轻啄着她的红唇。
她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然后逃离他的怀抱。但是……双足被抓住了。她回头,眼睛看着他。
见他的眼神锁住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懒懒问道:“阿蘅,你想去哪里?”
青色的宽袖中,他的指腹正在慢条斯理地摩擦着她的足,酥酥的,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药师……”
只见他朝她坏坏一笑,掌心一收,她的双足便被握紧,尔后她整个人被拉向他所在的位置。人被他从身后抱紧了,“想去哪里?嗯?”
“药师——唔……”她的耳垂被含进他的嘴里,不由得浑身发软。
“阿蘅……”她的身体被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他的身体随即覆上……她心中砰砰乱跳,觉得再也无法逃开,心甘情愿的躺在他的身下……
不对……这是不对的……
“药师……”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
他的黑眸格外明亮,带着笑意看着她,然后他的俊容朝她逼近……逼近……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湿软的温唇含住了她的,开始贴合在一起的唇瓣只是轻蹭着,尔后吸吮,在她想要唤他名字的时候,他加深这个吻,唇齿纠缠……他的大掌伸至她的衣带处,轻轻一扯……她的单衣松开了……
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砰!蓦然间,耳畔荡进一响,将她震醒了。她睁开眼,全黑,天地全黑……她轻轻喘息,双手无力的抚上额头,松了一口气,梦境,是梦境。
冯蘅平躺在地上,睁大了无神的双眼,真是……让人头疼。她想到最近接二连三的做梦,初始时还好,而这次,居然梦到自己跟黄药师……
她脸上一热,顿时布满红晕,莫非是昨夜黄药师为帮她敷药,解了她衣裳,所以导致她做这种……春梦?虽然她也明白男欢女爱之事,但这样露骨的梦……还是头一遭啊!
想到自己其实才见黄药师一面,再次相遇时虽然被他搭救,但若是因为这样就做那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梦……顿觉无限神伤,难道自己对黄药师的心思已经龌龊到了这个地步么?不对不对,只是梦而已梦而已。但是,自从离岛后,她就常常做一些很奇特的梦,似乎要一步步地牵引着她走向一条诡秘的道路似的。
在冯蘅醒来的时候,坐在旁边的黄药师便已发现,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伤口又在疼,于是问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只见冯蘅皱着眉头,脸上有着红晕,以为她体内蛇毒还没压制住,于是走到她身边撩起青色衣袍,蹲下,双手伸至她的衣带处。
冯蘅正在想着梦中的事情,忽然感觉有人在解她的衣裳,不禁吓一跳,“你想做什么?”
放在她衣领处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继续挑开覆在她伤处的衣裳,声音冷清却带着愠怒:“姑娘放心,虽然人人都说黄药师是邪魔外道,但是趁人之危这等事情,东邪还是不屑干的。”手上动作不断,把衣服挑开了。只见那白玉肩膀后的两个小孔已经开始愈合,而昨日伤口周围那触目惊心的紫黑,也已经变淡不少。但为了避免伤势恶化,他还是取出两粒丹药,一粒外敷一粒给冯蘅内服。
冯蘅在听到黄药师微带愠怒的话时,想起他生平最恨世俗礼法,解她衣衫,不过也是为救她性命而已。再者,黄药师虽然性情古怪,独来独往,但也不失为一代宗师,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是太过了……
但一想到方才做过的梦,脸上又是火辣辣的一片,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羞涩和不自在。她深吸一口气,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拘小节,平常心,对,平常心……
待到黄药师揉成粉末状洒至她肩膀处的伤口后,她自己将衣裳拉好,朝着黄药师所在的位置客气说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多谢黄岛主了。”语气虚弱,脸上还留有红晕但态度却是落落大方。
闻言,黄药师不禁看了她一眼,沉思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冯蘅双手撑在地上,慢慢坐起身,微笑着说道:“肩上痒痛得很,西毒欧阳锋的蛇毒果真厉害得很。”
“你知道西毒欧阳锋?”
她嫣然一笑,说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中原五绝名满天下,谁人不识。”
黄药师不禁又看了她一眼,眼里尽是探究。
冯蘅嘴角含笑,静静地坐在地上寻思着,自己昨日被黄药师所救,可是瑶光呢?欧阳锋虽然有言在先不与瑶光为难,可他心肠毒辣,难保不会恼羞成怒伤了瑶光。她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惦念着瑶光的安危,于是抬头问道:“黄岛主,请问我身边的蓝衣少女可安好?”
“没在意。”言简意赅,声音冷冷的。
……虽然早预料到是这种答案,但是……有必要坦白吗?她脸上带笑,再问道:“敢问黄岛主,为何救我?”她不会春心漫天乱飞,觉得黄药师救她是因为他看上她这个人了。
“帮你治眼睛。”
帮她治眼睛?冯蘅一愣,虽然黄药师精通岐黄之术,但绝不是乐善好施之人。现在无端说要帮她治眼睛,原因只有一个——
“黄岛主知道冯蘅目力为何尽失?”
黄药师站起身,拍拍青色衣摆处的灰尘,双手背负在后,说道:“你目力在苏州城外的树林中被毒气所伤,七色草的气味虽能暂时影响人的目力,但有人为此目力尽失的,闻所未闻。”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黄药师时,是被白衣男子困在阵中,那个奇阵,是白衣男子照着黄药师的札记所布。而这次——听他言语间的意思,那日晚上她跟瑶光应该是闯进了他所布的奇阵中,而昨日早上瑶光所说的紫色小草,应该就是黄药师所说的七色草。
七色草的气味虽能暂时影响人的目力,但有人为此目力尽失的,闻所未闻。于是……她之前担心的事情……成真了?她亦明白学医之人,对一些怪症总是有着难言的偏执,所以……黄药师救她……是因为七色草在她身上的药性反应异于常人?
虽然明白黄药师救她不会是因为对她动了情,但是如此坦白地告诉她是为了她身上的怪症,唔——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有些受损……
碧海潮生
杭州城外,在好大一片竹林中建着一个雅致的竹亭,而亭中,一个白衣女子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放在她身前的古琴。
冯蘅觉得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似是在做梦一样。
先是中了迷香,误闯奇阵,目力全失,再是遇上欧阳锋,随后被黄药师所救……这些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连让她喘气的功夫都没有。还有瑶光……不知道她现在怎样?
她微蹙着眉,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指下的琴弦,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她又想起那日黄药师带她离开破庙的情形。
她本就身体虚弱,加之中了蛇毒,更是浑身使不上力,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想到那天她浑身无力的靠在黄药师的肩膀,被他抱在怀里带到这个园林……虽、虽然她也觉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箫声,她先是一怔,然后凝神细听。
她目力全失,听觉自然变得更加灵敏,只听得箫声回旋婉转,越来越响,该是吹箫之人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听着听着,她白皙的手忍不住轻轻抬起,放在七弦琴上。
就在箫声逐渐低下去之时,一阵琴韵在旁响起,琴音温柔雅致,不断在竹林中传出,过得片刻,几下柔和的洞箫之声便夹入琴韵之中。琴声温柔,箫声清丽,琴音慷慨激昂时,箫声温柔雅致,琴声听似渐去渐远时,箫声却是渐行渐近,琴韵箫声不绝于耳,此伏彼起,最后听得琴音渐渐高亢,而箫声却是慢慢低沉下去,低而不断,延绵不绝……
箫声停下后,冯蘅脸带微笑转向方才箫声传来的方位,“黄岛主当真神乎其技,这么美妙的乐声,当真是冯蘅生平首次听到呢。”
黄药师看她一身白衣坐在亭中,虽然目力全失,但带笑的眼眸依旧明亮,巧笑倩兮的面对着他所在的位置。
他右手执着碧玉箫,缓步走向林中竹亭,问道:“如何知道吹箫之人是我?”而且还能与他合奏。
碧海潮生曲是他所作,从不外传,眼前这位女子能与他合奏,倘若不是事前知道他的曲谱,便是记性好得惊人。但很明显,她属于后者。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的琴技显然已是出神入化,而且在音律上的修为极为出色,否则,如何能将他的萧谱转成琴谱。
冯蘅浅浅一笑,“能吹出这等雅乐,普天之下,除了文武才略样样俱能的桃花岛主,再无他人。今日冯蘅有幸与黄岛主以音律相交,方知伯牙子期以音律相交,成为知己的佳话确实存在。”
她又想岛上藏书阁中的江湖史,应该在记载着黄药师生平的那页注明:传说此人除了不会生孩子,样样俱能,是天下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就是……唔,性情古怪了些。
他缓步走近凉亭,站在她身侧,并没有出声。
冯蘅听得他走近自己身侧,但却是一阵沉默,以为自己方才的话让他心生不喜,又续道:“当然,黄岛主音律修为天下无双,唔——是谁都无法相比的。”
耳畔还是一阵沉默,她双手撑在桌面,站了起来,侧耳聆听,“黄岛主?”
黄药师瞧向她,迟疑了一下,扶住了她的手臂,“你今日伤势虽然好转,但不宜在外久坐。”
冯蘅一怔,她没想到黄药师会扶她,方才她到亭中都是他吩咐旁人扶过来的,但那个人当真奇怪,无论她问什么,都毫无反应。让她不由得疑惑,她有那么不得人缘么?
“待你的伤势好转,我会用内力压制你体内的蛇毒不让它发作,随后就开始医治你的眼睛。”他扶着她往外走,到了亭外的台阶处,长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腾空,随后,她的双脚又重新踏上实地。
她有些傻眼,黄药师是狂妄无视世俗礼法,但好歹要顾虑一下她啊。她还是清清白白的一个黄花闺女黄花闺女啊,这样让他搂搂抱抱以后还有什么名节可言?虽然岛上民风比这里要开放许多,但是大姐常教导,无论如何,男女之防不可弃。
好吧……反正衣衫也让他解过,也搂过抱过……他方才的举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冯蘅轻咳了两声,慢慢地踩着步子,问道:“黄岛主,冯蘅目力全失多有不便,有一件事情,不知能否请您代办?”瑶光,唉,好几天没听到瑶光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少了些什么。
“可是要我打听你身边那位蓝衣少女的下落?”
她没想到他会知道,先是愣一下,然后又笑吟吟地说:“黄岛主果然料事如神,这位蓝衣少女名唤瑶光,此时她应该在杭州城中打听我的消息。”她曾跟瑶光说要在杭州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