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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一愣,一双美丽的眼眸看向他,“要付出代价?”
“这是自然的啊。我可不会做无本的买卖。”黄药师理所当然地说道。
“……要什么代价?”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
黄药师抬起黑亮的眼看着她,右手执起她放在床上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着,然后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身上,然后说道:“阿蘅,若是今晚我不主动,你能让我身上染上你的香味,我便告诉你灵风去了何处。”
她听了,整个身子撑起来,睁大细长的眼眸瞪他。
他不为所动,仍旧笑眯眯的说道:“不仅告诉你灵风去了何处,还告诉你为何我这次为何会收了乘风和武风这两人。”
“……”她翻身坐起,还是在瞪他。
黄药师重新将她拉入怀中,手抚着她的青丝,然后慢悠悠地说道:“阿蘅,你就今晚一次机会。若是过了今晚,日后你再问我,我可不会告诉你。”
“……”她瞪着眼前的青色衣襟,但是心中却真的很好奇。
以冯蘅的聪明,若能细心观察,不出一个月,她定能知道黄药师为何会将陆乘风与武眠风收入门下。只是冯蘅平日虽然沉稳,但终究也是年近二十而已。况且黄药师乃是她的亲近之人,关于他的事情,她自然是陪加留心的,是以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心中只觉得痒痒的。
“阿蘅,你考虑得如何?”黄药师闭上眼,声音带着笑意问道。
她瞪着他,不吭声。
黄药师仍旧闭着眼睛,却忍不住轻笑出声,说道:“好吧,我知道你腼腆,定是不好意思的。阿蘅,我还道你胆识过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冯蘅听了,愣了一下,尔后抿嘴微笑。只见她俯身,几乎整个人趴到他身上,手轻抚着他的衣襟,含笑问道:“黄岛主方才说什么?”声音里带着些许魅惑的意味。
黄药师徐徐睁开眼,看向她,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阿蘅的胆识亦是不过如此罢了。”
她闻言,双眼与他对视着。想要跟他亲近的**,她自然是有的。而且她对曲灵风去了何处,及黄药师为何收陆、武二人为徒,确实是好奇。再说,夫妻之间亲近也是天经地义,她何须不好意思?
思及此,她忽然心热血热,勇气十足。于是顺着他的激将法,索性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只见她微微一笑,红唇凑近他的薄唇,吐气如兰,“黄岛主,你等下可要收回你的话啦!”
黄药师呵呵笑出声来,漂亮的双眸看着她,“是么?”
“自然是的!”她豪气干云,只是待到实行时,她后悔了。她一千个后悔一万个后悔,只是无论多少个后悔都难买回头路……唉,她还是不够沉稳,她为何要热血沸腾头脑发热……
她吻上他的薄唇,只是,他的目光让她觉得很有压力。于是,她问道:“药师……可不可以把烛火灭了?”
他挑起剑眉,“不可以。”
“……”她抿了抿唇,没关系,她今晚一定要成功!
过了一会儿——
“药师……你……可否稍微配合一下?”
“阿蘅,今夜不是说由你主动么?”他的声音很是无辜。
“……”
于是,那夜到后来的时候,她已是筋疲力尽。但是末了,她哈欠连连还不忘让他兑现承诺。
黄药师微笑着将她搂入怀中,说道:“灵风没有回来,是因为到了要娶妻的年纪。我近日心血来潮,想要收几个徒儿,便叫他帮我在外留意。灵风因机缘巧合识得陆、武二人,觉得这二人我或许会喜欢。但灵风得待亲事办完才能回来,是以先修书一封给陆、武二人,让他们先来拜访看我意下如何。那陆乘风,是宜兴归云庄的少庄主,琴棋书画的修养均在中上,有内功基础,算是带艺拜师。且他十分喜欢五行之术,与我甚为投缘。而眠风,我见他甚有骨气,虽年纪大了点,但入我门下勤加修炼也未尝不可,于是也收入门下。嗯……”
他顿了下,又说道:“灵风是我最早的入门弟子,他的眼光定有独到之处。我观陆、武二人也确是可造之材。陆乘风年龄比他的几位师兄姐还要大些,不过先入门者为师兄,虽然乘风已有妻有子,年纪最大,但亦得唤灵风他们一声师兄。”
他语毕,看着那个靠在他怀中的小头颅,只见她半天没有反应。
“阿蘅?”
将她的小脸抬起,只见她双目紧闭,显然已经睡着了。顿时,他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听完黄药师的话,冯蘅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得不成样子。她记得那天晚上的,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太丢脸了,所以一直没有再问黄药师这件事。
黄药师看着她蔓延到耳根的粉色,心情颇好地笑道:“阿蘅,我早已告诉你灵风乘风的事情,是你没放在心上哪。”
……她双手抚上微凸的腹部,轻咳两声,力作自然状。“若是灵风他们要出师,玄风超风他们如何是好?”
黄药师闻言,敛了笑意,不逗弄她了。扶着她因为怀孕而变粗的腰身,往房间走去。然后听得他冷声说道:“那两个孽徒,我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至于默风,他年纪尚幼且天资聪颖,自是继续留在桃花岛上。”
他顿了顿,又续道:“若是日后你腹中孩儿出生,有个小师哥在岛上,她亦有个玩伴儿。”
作者有话要说:
魑魅魍魉
中秋夜,是赏月的好日子。
黄药师与冯蘅居住的院子中,传来笑声阵阵。月光下,冯蘅坐在黄药师身侧,而曲、陆、武、冯几位弟子均围着石桌。
黄药师手中拿着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曲、陆、武三人,徐徐说道:“你们三人打点一番,近期内准备离开桃花岛罢。”
曲、陆、武三人听了,神色大变,不约而同地问道:“师父,弟子有何过错?”
他们三人在桃花岛上学艺,此时无端听到黄药师要他们离开,当下心惊不已,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惹黄药师生气。
冯默风亦是在旁咬着月饼,睁着一双墨黑的眼看着几人及黄药师。
冯蘅看着眼前神色大变的几人,然后双目含笑看向黄药师,里面尽是“看吧,我早说过你会吓到他们”的意思。
黄药师挑起眉,瞥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杯子放至桌上,淡声说道:“我话还没讲完,你们慌什么?”
几人闻言,顿时一怔,看向冯蘅,只见冯蘅面带浅笑,并无丝毫异样的情绪。师父发脾气之前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师母是最为了解师父的人,待他们也极好。若是师母并无异样,但就是说师父并未生气。
思及此,几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曲灵风看向黄药师,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师父,为何要弟子等在近期离开桃花岛?”
黄药师闻言,微微一笑,站起身看着天上的明月,说道:“灵风,你最早入门,众弟子中你的武艺最为精湛,不论是轻功还是搏击之术,均已在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而乘风的奇门遁甲之术亦是略有所成。你们均是有妻有子之人,还留在我这桃花岛做什么?”
曲灵风与陆乘风对视一眼,然后站起来,朝黄药师作揖说道:“弟子身负师门重恩,即使要一辈子待在桃花岛上,也心甘情愿。”在他们心中,黄药师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几乎是有通天之能。他们对黄药师既是佩服又是敬畏,对桃花岛亦是十分喜爱。
黄药师回过头来,笑骂道:“你们愿意留在这,为师还嫌你们聒噪呢。”
武眠风闻言,亦站起来,朝黄药师一揖,恭敬说道:“师父,弟子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恳求师父能让弟子留在岛上,跟随师父学习武艺。”
黄药师看向他,缓缓摇头,然后说道:“眠风,入门靠师傅,修行在各人,我桃花岛的内功基础和几套武学你均已习得。况且你亦是过了弱冠之年,到江湖上闯荡一番于你,有益无害。”
曲、陆、武三人听了,均默然不语。他们都知道黄药师向来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既然他主意已定,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冯蘅见几人神色黯淡,知他们心中不舍得离开桃花岛,于是微笑着安慰道:“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你们师父不求你们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只希望你们能在江湖上见识一番,晓得外面的天高海阔。若是想回来探望师父,随时可以回来。”
几人闻言,均看向冯蘅。黄药师亦是侧过头来,凝视着她。
冯蘅微笑着抬起眸,与他对视。尔后又看向曲灵风几人,“灵风,你与乘风均是有家室的人,而眠风亦是过来弱冠之年,该出师了。你师父让你们离岛,实则是用心良苦,希望你们日后能顶天立地,保护家人。”
曲灵风等将冯蘅如此说法,心中顿时明白黄药师的用意。恭敬朝她及黄药师一揖,说道:“师门重恩,弟子等没齿难忘。只是——”曲灵风脸色有些犹豫。
黄药师看向他,“如何?”
曲灵风朝黄药师恭敬说道:“师父,日后岛上的诸般事务,可要交与玄风师弟?”近两年,黄药师潜心研究《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桃花岛上的诸般事务,均已交由曲灵风处理。而曲灵风聪明沉稳,亦将岛上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冯蘅与黄药师早已不再过问。
黄药师闻言,微微一愣。
冯蘅看向黄药师的神色,然后朝曲灵风眨眨眼,示意他为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求情。
曲灵风心神领会,又朝黄药师说道:“师父,玄风师弟与超风师妹触犯门规,虽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们中途折回,可见在他们心中,还是时刻不敢忘记师父的恩情。”
陆乘风见如此,亦接口说道:“师父,二师兄与超风师姐着实不对,但日后也难以习武,如同平常人一般了。二师兄常说,他的武艺,若是有师父的一个手指头那么厉害便已心满意足。但眼下,他的愿望怕且是永远无法实现了。恳请师父让二师兄戴罪立功,留他在桃花岛代师父处理岛上琐事罢。”
武眠风闻言,点头称是,又说道:“师父,师母眼下有了身孕,若是超风师姐能在旁侍奉,可省下师母诸多不便。”
黄药师闻言,剑眉一扬,说道:“他们眼下自身难保,能为我与你师母做什么?”陈玄风与梅超风眼下还在养伤,要恢复至少还得多等三个月。
三人闻言,被黄药师的一句话问哑了。
冯默风看着几人,知道他们是在为陈玄风与梅超风求情。于是拿下口中的月饼,站起来有模有样地朝黄药师一揖,说道:“师父,你原谅二师兄和超风师姐吧,他们天天都在跟我念叨着,说他们惹您生了天大的气,让我千万别再惹您不开心。”
冯蘅看着这几师徒,心中失笑。做师父心中是有芥蒂,但眼下已有动摇之意,却拉不下面子。于是微笑着朝黄药师说道:“药师,我道你还是原谅超风他们吧。若是他们武功未失,可将他们赶出桃花岛,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可眼下他们武功尽失,让他们出去岂不是定然被别人所欺。桃花岛中人,岂能被外人欺了去?”黄药师向来护短,即便门下弟子有诸多不是,但在外头,绝对是力挺自家人。冯蘅如此一说,黄药师一双好看的眼眸微眯着朝她看去。
冯蘅眼眸弯弯,与他对视,心中明白这次定能让他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来。
黄药师移开视线,冷哼一声,道:“你们都这样说,我还能说不么?”
各人闻言,当下心中大喜。曲灵风脸上带着微笑,朝黄药师恭敬一揖:“弟子带玄风及超风多谢师父!”
黄药师双手背负在后,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然后看向曲、陆、武、冯几人,不禁笑骂道:“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
冯蘅听了,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这个中秋佳节,果然是个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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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了,只是,那个在房中翻着衣柜的人并未察觉。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在找什么?”
她吓了一跳,惊叫出声,“药师,你,啊!”
黄药师站在她身后,伸手扶在她的腰间,稳住她的身子,拧眉,声音有些不悦,“做什么你?不是叫你小心些么?”
她转身,嗔怪地看向他。要不是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她怎么会被吓到!
黄药师也不管她谴责的眼神,将她横抱起走至床前,坐下,然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在翻什么?”那么专心,连他进来都不晓得。
冯蘅微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