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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拥着怀中的冯蘅,想起方才冯蘅离开后与洪七公的谈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在意欧阳克拉扯着冯蘅的那一幕,但更让他在意的,竟是那小子居然是与他并称东邪西毒的欧阳锋的侄儿,且与冯蘅年岁相仿!还小侄前小侄后地自称,那不是在提醒他的岁数足可以当冯蘅的叔父么?!思及此,他心火又起。
在冯蘅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终于放过她,但铁臂仍旧是锁在她的腰间。她怔怔的,两人多年夫妻,生下吉儿后,黄药师已鲜少有这般近乎蛮横的举动……
黄药师见她木然的神情,以为她仍在生气,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狠狠将她抱住。“阿蘅,我今个儿不是故意的。我……我不过是看欧阳克那小子不惯,一时克制不住,才会说出那般惹你生气的话来,你……你别气了!”他心中挣扎良久,但若是再这般与冯蘅闹别扭下去,绝对是亲者痛,仇者快。
冯蘅还是怔怔的,她只觉得黄药师说的每一字她都明白,但是凑在一起,她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于是抬眸看向黄药师,只见烛光下,他的俊脸似乎隐隐带着些尴尬的神情。她又是一阵怔愣,然后眼前一片黑暗,原来黄药师已将烛光熄灭。
她眉头微蹙,“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的声音带抹恼怒。
黑暗中,她眨眨眼,想着方才黄药师说的话。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吃醋!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忍不住轻扬,但一想到他晚上与洪七公一块儿将她兜入他的圈套,她心中仍旧有气。
她脸一侧,声音冷淡,“黄岛主这般,哪有半分是向冯蘅道歉的模样?”
“你……”黄药师咬牙,她可以再过分些!
谁知,人家就是要再过分些。
只听得冯蘅说道:“黄岛主还是先将冯蘅放开罢,我答应了吉儿今夜要陪他的。”
黄药师闻言,额际青筋几乎爆裂。妻子儿子都要反了么?!正要说话,忽然听得黄吉犹带稚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亲不是说晚上要与吉儿一块儿睡的么?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人?爹爹房间烛火也灭了……那娘亲人呢?”声音很是纳闷。
“吉儿,娘亲在这儿,刚才烛光不小心被风吹灭了。”冯蘅朝门外说道。语毕,轻拍着黄药师环在她腰间的手,“想必黄岛主也不愿冯蘅失信于自个儿的儿子吧?”言下之意便是要他放开她。
黄药师几乎要磨牙,但最终还是得放开她。
冯蘅摸黑想要走至圆桌前,谁知脚不知被什么跘了一下。
“啊!”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跌倒。说时迟那时快,黄药师是练武之人,在黑暗中视物本就不是难事,长臂一勾,将她勾回怀中。
冯蘅惊魂未定,却听得黄吉在外面着急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然后又听见黄蓉的声音,“呀!爹爹今天脸色铁青铁青的,会不会打娘亲啊?”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原来黄蓉也在外面。
黄药师听了更是咬牙切齿,他怎会有一对专扯他后腿的儿女?!
“砰”的一声,门开了,只见黄药师俊眸瞪着自个儿的一双儿女,“我何时打过你们的娘亲?”
黄蓉笑嘻嘻地玩弄着散落在胸前的辫子,不答话。
黄吉乌黑的眼珠则在黄药师与冯蘅间来回游移,然后问道:“爹爹,可否放开娘亲?娘亲离开桃花岛这般久,吉儿有好多事儿想与娘亲说呢!”
黄药师黑眸微眯,瞪着黄吉。而黄吉则一双眼睁圆了,与黄药师对视。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冯蘅见状,心中啼笑皆非,捏了捏黄药师环在她腰间的手,“药师!”声音微嗔,似是责怪,又似是在撒娇。
黄药师微愣,手中一顿,便让冯蘅脱开了他的禁锢。
只见冯蘅站在一双儿女中间,笑吟吟地朝他说道:“冯蘅今夜对不起黄岛主啦,改日再向您赔罪。请黄岛主早些歇息罢。”随即便牵起黄吉的手往黄吉与黄蓉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黄蓉看着冯蘅与黄吉的背影,转头笑眯眯地黄药师说道:“爹爹,有蓉儿陪着娘亲与弟弟,你放心!”
黄药师瞪向她,就是有她才不放心!
黄蓉吐吐舌头,然后转身赶紧追上冯蘅与黄吉。
*********
冯蘅在黄吉房中,黄蓉也在。冯蘅看着一身蓝色长衫的黄吉,微微一笑,“吉儿,在生娘亲的气么?”
黄吉摇头。
冯蘅从上至下地打量着他,小孩儿一段时日不见,总是有很多变化的。她清浅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他粘着黄泥的黑色靴子上。她不动声色,然后又笑问道:“吉儿,你与爹爹出来,可遇上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
黄吉还是摇头,说道:“爹爹带着我与冯师兄一路在打听姐姐与娘亲的消息,后来爹爹说是丐帮带来消息,说姐姐与娘亲出现在张家口,我们便直奔而来了。”
一旁的黄蓉亦是搭话,“幸好爹爹来得及时,不然今天我们该惨了!”
冯蘅目光带着责怪看向黄蓉,“蓉儿,我早叫你不要顽皮,你偏不听。眼下可好了,差点惹出祸事来。”
黄蓉闻言,低头不语。
冯蘅见她如此模样,失笑,“好了,别装了。”每次一说她便是低下头,她若真是吃错,就不会总是将她爹爹气得七窍生烟。
黄蓉跺脚,“娘亲!”
冯蘅看着她的靴子,又是一愣。然后徐徐看向黄吉的靴子,心中十分确定这姐弟两晚上定是偷溜出去了。
“蓉儿吉儿!”她敛了笑意,声音有些严肃。
“娘亲!”两人不约而同地应道。
“现在,告诉娘亲你们晚上到哪儿去了?”
“啊!娘亲,蓉儿一直都与弟弟待在房中啊!”
“是么?”冯蘅柳眉微扬,然后又问道:“那你们告诉我,这房中哪来的黄泥?”这整个院落都没有黄泥,这姐弟两分明是在骗她!
黄蓉与黄吉对视一眼,知道定然是瞒不过了。黄蓉脸上绽开微笑,然后从背后环住冯蘅的脖子,“娘亲……”
冯蘅面无表情,淡声说道:“撒娇也没用,说。”声音自带威严。
黄蓉吐吐舌头,放开了环在冯蘅脖子上的手,然后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娘亲,我今日与弟弟教训了几个人,叫……什么鬼?”
“黄河四鬼!”黄吉在旁接话。
“对!就是黄河四鬼!”黄蓉一拍手掌,大声说道。
冯蘅眉头微蹙,“黄河四鬼?你们怎会招惹到他们?”
黄吉拉来椅子,坐在冯蘅身侧,说道:“娘亲,今夜吉儿想让姐姐带我出去走一圈,谁知我们在路上遇见郭靖。”
“郭靖?哦,我晓得了,可是今日相助我们的那个少年?”冯蘅看向黄蓉。
黄蓉点头,“嗯,是的娘亲。郭靖被黄河四鬼拦截,好像说今夜月至中天之时在城外的树林要打架。我看他在酒楼时帮过我们,我与弟弟私下听到他与黄河四鬼的对话,便与弟弟商量着帮他一把,也算是报答他了。”今日郭靖对黄蓉仗义相助,黄蓉对他观感颇好。
冯蘅听了,然后看向黄蓉与黄吉,“除此之外,你们可有惹出其他祸事?”
黄吉摇头,“娘亲,没有。”
冯蘅看向黄吉,知道儿子年龄虽小,但却是从未欺瞒过她事情。于是浅浅一笑,“没有,那便是最好的。”顿了顿,又轻叹说道:“不过即便有其他祸事,也无暇处理了,你爹爹说了明日我们便要回桃花岛啦。”
“这么快?”
“这么快?”
黄蓉黄吉的声音同时响起。
冯蘅看向他们,点头,“嗯。”
黄吉皱着眉头,看向冯蘅,“娘亲,吉儿才出来,就要回去了么?”桃花岛是世外桃源没错,但黄吉不过是个还未足十岁的孩童而已,刚出来这外边,自然是觉得新奇。是以听到了明日便要回桃花岛,心中未免失望。
冯蘅看向他,心中觉得愧疚不已,手抚上他滑嫩的小脸,柔声说道:“吉儿,娘亲心中亦不愿这么早回去,不过这是你爹爹说的。”她本想安抚好黄药师后,一家人在外边游玩些时日再回岛的。谁知一见面到现在,她与黄药师都无法心平气和地说上一句话。而且一家之主的话,总要给点面子,尤其是他当着外人如此说的时候……
“娘亲,我们想去嘉兴玩。”黄蓉神色好不哀怨地说道。她与黄吉今夜遇到郭靖,郭靖说要去嘉兴与别人比武,她与弟弟说好了去嘉兴看他呢!
冯蘅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蓉儿……娘亲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家中的那个男人太过霸道?而且晚上也与七公说好了的……
*********
在离黄吉与黄蓉房间不远的花园里,一身青衫的黄药师独自站在一株梅花前,长身玉立,再加上一地的雪白,倒有几分高傲出尘的意味。
冯默风正要回房,见黄药师站在花园中,一愣,“师父,你怎会独自一人在此?”
黄药师并未回头,耳朵微动,过了片刻,然后淡声说道:“赏月。”
冯默风一愣,抬头看向天,哪里有见月亮的踪影。不过为了日后的日子好过些,师父的话总是对的,他说赏月便是赏月。
然后他又听得黄药师说道:“默风,你明日一早便去丐帮分舵找七公,告诉他我眼下有事,要暂缓回桃花岛的行程。”
冯默风一愣,随即恭敬应道:“是,师父。”
比武招亲
“什么?今日暂且不回桃花岛?”冯蘅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看向冯默风。
冯默风朝她一揖,“是的,师母。师父昨晚已交代弟子,要弟子前去告知七公要暂缓回岛行程。”
冯蘅微怔,似是在寻思。
冯默风又续道:“师父说会在外边行走一段日子,再回桃花岛。”
冯蘅闻言,又是一愣,那个男人不是想要尽快回去的么?心中思索着,然后朝冯默风说道:“好了,我晓得。默风你有事先去忙罢。”
“是,师母。”
*********
黄药师一行人果真没有直接回桃花岛,反倒是走走停停,冯蘅白天待黄药师笑容可掬,相敬如宾。只是一到晚上不是在黄吉房间便是在黄蓉房中,黄药师心中虽然暗恼,但也得随她去。
这日,他们到了中都北京,是当时大金国的首都。黄药师对金人向来没有好感,加之年少时闯荡江湖,什么世面没见过,北京虽然繁荣,但他却是兴趣缺缺。而黄蓉与黄吉则是第一次来这种繁荣之地,种种新奇之物,只把他们看得眼花缭乱。黄蓉牵着黄吉的手在大街上东奔西跑,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冯蘅看着一对儿女高兴的样子,心中亦是欢喜,但见他们东钻西跑,只怕一不留神便惹出了祸事。黄药师侧首瞟她一眼,然后看向身后的冯默风,“默风,跟着那两个小家伙,勿让他们有了损伤。”
冯默风点头,“是,师父。”
黄蓉与黄吉在长街上乱窜,忽然听到前面一块空地上有人围成一团,不时传来阵阵喝彩与惊呼,两人心中好奇,又往人群中钻去。
冯默风跟在后头,心中好气又好笑,但也担心他们有了闪失,连忙跟上。
黄蓉牵着黄吉的手钻进人群,只见偌大的空地上有两人拳脚相向,一旁的角落中插着一面旗,白底红字,上面有着“比武招亲”的字样。
“比武招亲?”黄蓉与黄吉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擂台上的两人,一人锦袍在身,一人黑衫布衣,两人满场游走。
只是——
“姐姐,那个不是郭靖吗?”黄吉看着那个黑衫的人,问道。
黄蓉一愣,再一细看,果然是郭靖!“真的是他,他不是说要去嘉兴的么?”
黄蓉看了看擂台上的人,只见一个红衫绛裙的女子与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男子站在擂台一侧,神色带着担忧地追随着郭靖的身影。然后朝站在他身侧的一个中年男人问道:“这位大叔,这两人是在比武娶亲么?”
那位中年男子看向他们,然后摇头说道:“小姑娘,哪是呢!本是那位红衣姑娘要比武招亲的,谁知那位公子爷贪图好玩,将人家姑娘打败了却不愿意娶人家。那姑娘的爹爹与那位公子爷谈不拢,两人起了冲突,还被那位公子爷伤了手。那公子爷仗势欺人,那姑娘气不过便要拔剑自刎,幸好她爹爹及时阻止。”那中年男子说到这儿,语气里也有愤愤不平之意,似是为那父女不平,然后又说道:“那位黑衣兄弟为那对父女不平,便跑上来相助,想让那公子爷娶了那位姑娘。”
黄蓉听了,轻轻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