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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妃,择日便嫁与秦王,有了他的庇佑,皇上自然动不得君家,他日秦王若能继承大统,君家扬名立万,定不忘姑娘恩德。”
“当初我答应公子假扮君小姐,自然不会食言,嫁谁都无所谓,但我的条件是,宫宴之后,公子必须还我秘色瓷!”安离巧笑嫣然,但言语间清冷疏离,让君无琰心悸。
“这个自然,君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君无琰承诺到,但心里却是不愿意的,万一安离拿了瓷转身就走,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无论如何,她必须嫁给皇上和秦王中的一个,只要她成为皇妃,留不留得住就与君家毫无瓜葛了。
“那样最好,你记住,我只是答应了假扮君心璃,这能不能保住君家也不是我说了算,但你也别想那秘色瓷杯要挟我,宫宴过后,君家于我,再无关系。”君心璃撂下话,拽着长裙出去了,君无琰立在原地,打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此女不好惹,只希望万俟贤昳真能看上她,打消了灭门君家的念想吧。
☆、不思江南有旧情
安离一笑,君无琰不愧为君家掌舵,果然心细如尘,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安离转身进了马车。君无琰看她轻松地抽手,有些惊讶,他是习武之人,当知安离是有武功底子的,且远胜于他!同时,心底盘旋的失落,也叫他心惊,摇头坐在马车前,一扬鞭,高头黑马扬蹄嘶鸣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行到半路,马车里传来安离幽幽的叹息:“商人重权离别轻,抛妻弃子赴盛京。一夕祸起芳菲尽,不思江南有旧情。”
君无玦一震,马车重重的颠簸了几下,稳住了,他急急地问:“姑娘没事吧?”
“还是叫我三妹吧,过了今日,将不再有君心璃。”马车里是安离平淡的话语。
“姑娘哪里话,既然答应了假扮我的三妹,总得善始善终吧,若今日事成,日后君家还得仰仗姑娘呢。”君无琰佯装镇定的说。
安离一笑,道:“别骗自己了,若只有皇帝要灭君家还容易对付,而今秦王应该也有这个意思,该来的总要来,我能保住君天缙的命,但君家终将没落,能不能继续做富商,就看君天缙自己的造化了。”
骏马长鸣一声,在路边停下了,君无琰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秦王有意与君心璃,却无意救君家,虽然不如安离所说想要灭了君家,但终究帮不上忙,也就他那父亲还蒙在鼓里,一心想着安离的贵妃梦。如今,君家已经被皇家禁卫军围的水泄不通,君家再无生还可能,他绞尽脑汁想出的献瓷计划,愿意为会天衣无缝,谁曾想会一败涂地。
“我就送你到这儿,宫宴过后我来接你,事到如今,也怨不得谁,但愿姑娘能够安好。”君无琰将安离扶下马车,抬头就是庄严的宫门,君天缙远远的看着他们,正笑容满面的迎过来。
“二哥走好。”安离真诚的笑了,她不怪君无琰,一个家族的忠实奴仆有什么值得怪罪的?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她就隐隐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大的阴谋里,而这场阴谋的主导者,不会是皇帝万俟贤昳,也不是秦王万俟圣昕,更不会是君无琰,而是真正掌握她这颗棋子的司寇千傲。宫宴,就是阴谋的开始,而君家,定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皇宫,御书房内,上好的龙涎香在紫金炉里散发着持久的香气,香炉边上,站着盛怒的万俟贤昳,他紧紧地攥着拳,一拳打在案几上,笔架颤颤巍巍的晃动了几下,上面成色上乘的几支毛笔来回摇晃着,有几分绮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万俟贤昳瞪着眼睛,愤怒地盯着跪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吓得对方浑身颤抖,瘫软着再不敢说一句话。
“夜幽,你说。”万俟贤昳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黑衣男子有一双灵动透彻的眼睛,那是他最得力的暗卫,第一剑客夜幽。
☆、席间可有美人来
“夜幽,你说。”万俟贤昳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黑衣男子有一双灵动透彻的眼睛,那是他最得力的暗卫,第一剑客夜幽。
夜幽双手握拳,恭敬地答道:“回禀圣上,秦王派遣君无玦向君家提亲了,君天缙那老匹夫已经答应了,另外,君心璃就是君贵妃青颜入宫前和君天缙所生的女儿……”
“够了!”万俟贤昳眯了眯眼,一掌扫落案几上的奏折,墨玉砚台何其无辜,在几上滑动了几圈,滚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漆黑的墨滴溅开,粘在万俟贤昳明黄色的龙袍上,竟有些触目惊心。
平静下来后,万俟贤昳又问:“君家那边,情况怎么样?”
无论怎样,君家休想安生,今夜,就是君天缙的死期。
“禁军已经包围了君家,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便可杀他个片甲不留!”夜幽低着头,勾起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靥,“皇上,有人来了,属下告退。”
不等万俟贤昳开口,夜幽已经隐入了黑暗里。
叩门声响起,接着是老太监尖尖的嗓音,道:“启禀陛下,秦王求见。”
万俟贤昳握着拳,长长的指甲渗进肉里,唇色泛白,他却没感觉到痛,听到秦王二字,眼里快速的闪过杀意,薄唇微启,用力的说道:“宣。”
门被打开了,人未至,声先到。
“大哥,我回来了。”
万俟贤昳拉过他笑了笑,道:“还像小时候一般没规矩,你该说……”
“皇兄,臣弟回来了!”秦王接下话,冲皇帝眨眨眼睛,随后两人都笑了,但笑意均未达眼底,彼此,都很清楚。
万俟贤昳拍拍秦王的肩膀,盯着他俊逸非凡的脸,称赞道:“七弟不愧是我日昼王朝战功赫赫的战神,当真是风度翩翩啊,怎么样,长途奔波,累了吧?”
“大哥也说我是战神,区区几天的路程,怎会累呢?倒是皇兄你,我可听说你最近可是广招秀女,大肆选妃,是不是该让臣弟见见皇嫂啊?”万俟圣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万俟贤昳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笑道:“今晚就让你见见,皇兄可是为你准备了大礼呢!”
“是吗?那臣弟先谢过皇兄了。”
两人都没有提君家之事,面上相谈甚欢,实则暗潮汹涌,彼此都在估量着对方实力,皇家的兄弟,天生的对头。
“走吧,宫宴开始了,臣弟可是被皇兄的大礼诱惑得紧啊。”秦王说着,已经走向门口。万俟贤昳眯了眯眼,转身回了内室,道:“七弟先过去,皇兄换过衣服就来。”
“好吧,臣弟先去看看席间可有美人。”万俟圣昕开着玩笑,转身出了御书房,说实在的,他不想与万俟贤昳为敌,更不想谋他的皇位,只是君心璃,他不会放手。
☆、席间最美佳人笑
宫宴戊时准时开始了,除了皇帝,其他人都已就位,秦王的位置,在皇帝下首第一个位置,独占一张长案几。秦王今日,竟穿着一套威风凛凛的金色战甲,没有戴头盔,长发松松的束着,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像一只慵懒的战后狮王,笑语间,几乎吸引了在座所有女眷的目光。
安离随着君天缙坐在皇帝左下首的第二个位置,对面,是风丞相。他还是不变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如同一个谪仙,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他从不离身的爱琴。
风丞相友好的冲安离点点头,她举杯回他一笑,席间最美佳人笑,秦王邪笑着盯着安离,目光炙热毫不避让,像是在盯着一只到嘴的猎物。
“皇上驾到。”
随着老太监难听的尖细嗓音,万俟贤昳一身明黄色龙袍大步走进众人视线,这是个刚毅傲气的男子,眉宇间有着淡淡的仇恨,却越发将他的俊美显现了出来,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比之秦王和风丞相,又是另一种风情。
一些繁琐的礼节和阿谀奉承的客套话过后,万俟贤昳轻咳了两声,席间瞬间鸦雀无声,都将目光转向了这位年轻的帝王。
“今日秦王殿下凯旋,君臣同庆,朕特设此宫宴,准备了歌舞,为我日昼王朝的英雄接风。”
语落,丝竹声便幽幽响起,万俟贤昳身边的老太监立刻报上表演者名号:李太尉家次女青青,舞曲《清平乐》。
李青青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盈盈的走进众人的视线,弱柳扶风,娇柔温婉,更像是一阵风,不经意间看得人清爽。她表演了一段歌舞,词是清新的清平乐,很美。这熟悉的词牌名让安离微微吃惊,日昼王朝,仿佛是莫名遗失在晚唐的架空朝代,或许是在兵荒马乱的五代十国,没落在战乱的铁蹄下了吧,安离想。
“李家女儿真是才貌双全。”万俟贤昳率先拍手称赞道,目光瞟了眼下首的七弟秦王,却见他一心只看着君家心璃,心里有些不快,抬头狠狠的饮尽了杯中烈酒。
皇帝发话了,大家纷纷附和着,李太尉一张老脸笑成菊花,还不忘冲老对头君天缙使眼色。君天缙只是冷笑,就李青青这样的姿色,他还不看在眼里。
李青青退下了,也没听到皇帝的封赏,李太尉面色不太好看,又不好发作,闷闷的喝着酒。
老太监又站出来,一扬手中的拂尘,扯着嗓子喊:苏家首富之女苏伊人,琴曲《玉妃引》。
话音刚落,就见一女子抱了琴,款款而来。
白衣胜雪,红颜如梦。
苏伊人正如同传闻中一样,像是个误落凡尘的仙,淡扫蛾眉,轻点朱唇,杏眼含春,顾盼有情,别致的灵蛇髻,配上胜雪的白衣,美得梦幻。
她走至台上,温柔的一笑,将琴放下,端坐在矮凳上,再次向众人点头致意,才抬手在古琴上试了音,顶好的音色,让美人又是一笑,纤纤玉指微动,清澈透明的琴声响起,每个音节都活泼灵动,富有动感,泛音曲调犹如是对梅花的特写,有的夹羞含苞待放,有的迎风舞羽翻银,如朵朵傲雪红梅就在眼前,生动形象。
是个高手,安离勾唇看着舞台中间浅笑嫣然的佳人,不愧为“京城二美”,为人称诗曰:“生当眸凝伊人琴”。
☆、梅花三弄风波起
乐曲还在继续,曲韵多变,韵味深厚,古风浓郁,仿佛是在静静地远望满山梅树,静谧而遥远的,动静相谐,细腻传神,忽而,琴声再转,音调刚柔相济,苍劲轻巧并存,比之刚才,又添一份活泼、动感,仿佛那乐观、积极向上的情绪刻画出了梅花不为雪屈、傲然挺立的形象,再然后乐曲恢复平静闲适,进入尾声。
曲终,周遭一片寂静。
风丞相忽然站起来,拍手叫好:“太妙了!音色深沉浑厚处犹如大地般空阔坚实,音色轻盈飘逸又犹如天空般高远空灵。技巧丰富,如泣如诉,细腻感人。苏小姐真是好技艺!”
风是爱琴之人,自然听得出这曲中之意,知己难求,苏伊人的琴艺远在安离之上,只可惜少了些情感。
安离也习过这曲子,《玉妃引》还有一个被人熟知的名字,叫《梅花三弄》,是着名的古琴曲,习之不易。苏伊人在技巧上可谓是炉火纯青,但太追求精准,全失了乐在其中的趣味。想来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终日与琴为伴,深得技巧,却难有真情。
“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万俟贤昳说着,看向君天缙,道:“君丞相的妹妹曾经曲艺精湛,我见爱卿听苏小姐的乐曲并不为所动,可是有自己的见解?”
“这……”君天缙没料到皇帝来此一招,自己一介商客,对琴怎会知晓?抬手擦擦冷汗,又不敢直接反驳皇上。苏伊人那边也是含笑,盈盈拜了一下,道:“小女子拙技,请丞相赐教。”
君天缙有些下不来台,奈何刚刚也未曾好好听,这说不出来,皇帝只怕会说藐视皇威,这说出来不对,又会失了面子难堪,最后只能将目光看向自家璃儿。安离起身,微微颔首,轻启朱唇道:“家父近日为先帝陛下的西游深感哀痛,多有不敬之处,望诸位海涵。”
“哦?看不出来君丞相对父皇真是忠心耿耿呢。”万俟贤昳一语,讽刺之意极强,君天缙脸色更难看,拱手尴尬的笑笑道:“老臣对日昼王朝,绝无二心。”
“哈哈,无二心?”万俟贤昳大笑,道,“如此甚好,爱卿快落座,这宴会之乐,可不能因小事扫了众爱卿的兴致。”
君天缙急忙坐下,一颗心砰砰直跳,这面对新皇可比先帝压抑多了。安离却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清浅的笑着,对台上的苏伊人说:“家父不能说出好歹,实乃苏小姐的琴声堪比仙乐,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苏小姐琴艺,璃儿佩服。”
苏伊人抱着琴,对安离浅浅一笑,道:“伊人的琴艺尚不及小姐所赞一二,君小姐谬赞了。”
两名绝美的女子这么隔着空气交谈,竟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