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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万无一失吧。
“驾!”
马车疾驰,马蹄声此起彼伏,正和驾车人的心一般忐忑。
安离等了许久,日头从柔光变得刺眼,司寇千傲始终没有出现,倒是等来了花吟亲手煎制的雪霁并蒂莲,据说煎药时,风片刻不离,本想亲自送过来,但万俟圣昕派过来的侍卫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安离的闺房,也就是他丞相府的客房。
花吟将药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小心翼翼的扶起安离,将她的头放置在枕头上,又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这才端了药过来,淡紫色的药汁盛在莹绿的玉碗里,看起来别样美丽,花吟无心欣赏,舀过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温度刚刚好。
温热的药汁浸润着安离发白的唇瓣,又从嘴角溢了出来,花吟急了,忙用袖子擦去安离快流到脖子里的汤药,担忧地说:“小姐啊,你倒是喝啊,这药得来不易,你不能辜负了王爷和丞相的苦心啊。”
说着,花吟又哭了,锲而不舍的又舀了一勺,往安离嘴里喂,但结果还是一样,淡紫色的药汁流得到处都是,花吟慌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大碗药汁就剩下一半了,安离身上洁白的衣襟也被染成了绮丽的紫色。
安离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想来是睡美人之毒毒性扩散的厉害了,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但花吟喂她吃药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并不是不愿珍惜,只是潜意识里,她还记得,司寇千傲也需要雪霁并蒂莲,她一直在思考,若是她喝了药,他会不会死?
☆、命途多舛红颜薄
命途多舛红颜薄(1163字)
花吟没办法,咬咬牙,放下勺子,端起玉碗来,凑到案离嘴边,道:“小姐,得罪了。”
说完,话音捏着安离的鼻子就将药汁灌了下去,安离不适,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房间充满了淡淡的药香。
“太好了,喝下去了。”花吟放下碗,淡淡的笑了,洁白的额头上还残留着微微薄汗,她伸手抹去,大大地松了口气,但看到安离衣服上的药汁,又有些担心,风丞相吩咐要让小姐喝完,这洒了这么多,会不会影响药效?想了想,花吟还是觉得不妥。
煎好药后,风是吩咐花吟全端了来的,分两碗盛着,现在只剩下一碗,花吟也顾不上许多,将桌上剩下的那一碗也取过来,迟疑着要不要喂小姐喝。
安离喝了半碗药,还未见效果,直觉得反胃,还未缓过来,花吟这边又捏了她的鼻子,一气儿给灌了整碗,末了,小丫头拍拍胸口,欣慰的笑了,可爱的说:“当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可一点儿也没有弄洒。”
睡梦中的安离无奈的想要苦笑,西如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雪霁并蒂莲药性寒,必须分服,现在小花吟却一次全给她喝了,会不会真如西如所言,她会中寒毒?可怜这些天她多舛的命运,先是在紫韵坊中了南若的红颜殇,后被绿萝下了西域剧毒尘埃,再是被司寇千傲加以凌波睡莲,现在,还要遭受寒毒之苦,苦笑了一下,安离沉沉睡去。
花吟收了碗,刚打开门,手臂就被大力抓住了,花吟张口就要大叫,却又被捂了嘴,待看清来人,这才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主人,风。
“怎么样?药可有吃了?”风一直没有离开,却也不能进去,万俟圣昕的暗卫就在附近,他这个时候进安离的房间,殿下知道了只怕会多想,不想让他分心,风只好守在门口等花吟出来。
花吟福了福身子参拜过后,缓缓道:“小姐刚吃了药,还没醒,丞相大人若是有事大可放心去吧,花吟会照顾小姐的。”
“嗯,”风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又恢复了以往风度翩翩的谪仙样儿,对花吟柔和地说:“你也忙半天了,歇着吧,这药药性强,璃儿……王妃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醒来,你不用守着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偏房……”
“谢大人关心,花吟不累,小姐对花吟恩重如山,如今她病了,花吟自然是要守在她身边的。”花吟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风赞赏的看着她,淡淡一笑,点头道:“王妃有你这样的好侍女,也是她的福分。”
花吟被这如沐春风的微笑迷得呆愣,不愧是王朝第一美男,风丞相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了!
“花吟姑娘?”风用手在花吟眼前晃了晃,见后者依旧没有反应,摇摇头兀自离开了,没走几步,就听花吟低声嘟囔道:“其实,小姐最大的福分,是遇到了秦王殿下。”
风身形一顿,后加快了步伐,匆匆离开的背影多少有些落寞。花吟看着,有些难过,她本想说的是“小姐最大的福分是遇到风丞相”,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不知为何,看到两个优秀的男人为了小姐出生入死,她有些嫉妒了。
☆、楼主暗夜取药来
楼主暗夜取药来(1016字)
夜很快就来了,比起白天,这样静谧美丽的环境,更是让人沉迷,就像总在晚上出现神秘卿月楼,就像卿月楼邪魅妖娆的楼主,就像月光下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眼。
安离是在等他的,可惜服过解药的她睡得很沉,若不是夜里太凉,或许她会睡得更久。
长长的睫毛低垂,微微颤动的瞬间美得让人心悸,月光下恬静的美人,迷离了妖精一样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
安离睁开眼睛,被一双发亮的凤眸惊煞住了,司寇千傲竟然在她的床上?这个不知廉耻的怪男人!她想要伸手推开他,却发现手脚完全使不上力,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你说呢?”司寇千傲邪魅的一笑,暧昧的舔了舔她的脸颊,像一只即将享受美餐的吸血鬼贵族,优雅而又危险。
安离冷笑一声,目光清冷,讥诮的说:“来取解药?不过,可能要叫你失望了,雪霁并蒂莲已经没有了,楼主怕是要空手而回了。”
安离不会忘记,夜幽和司寇千傲的谈话,司寇千傲为了拿到解药给她下毒,好借秦王的力量拿到雪霁并蒂莲。她以为她不会在意,可见到司寇千傲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她还是忍不住会难过,甚至,心痛。她不过是个棋子,就像被他圈养的宠物,他高兴时,会花言巧语讨她欢心,不高兴时就刷很威胁逼她就范,可是她安离,还真就当自己是一只宠物了……
司寇千傲愣了愣,凤眸微阖,危险的打量着安离绝美的脸,笑道:“看来,我的美人生气了?是怪我让你以身涉险?呵呵,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服毒呢?你看,你现在不是好生生的在我怀中吗?你不会有事,本座说过,你,只属于我。”
安离笑而不答,只将一双美眸瞅着他,那目光淡漠,让司寇千傲也有些莫名的心慌,扳过安离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对上她美丽的眼睛,凤眸噙着怒气,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嘴角一抹嗜血的笑,“你说得对,本座是来取解药的,可是该怎么办呢?解药,现在在这里。”
他指着安离的胸口,语气邪佞不羁,安离被捂住了眼睛,黑暗中的她开始恐慌,拼了命想要挣扎,只是,徒劳。
“司寇千傲,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
“不能动?”司寇千傲眼神飘忽,这不是他所愿,只怪花吟那个笨丫头,混乱了雪霁并蒂莲的食用方法,让安离寒毒浸体,好在他来得及时,用内力封住了她的各大穴位,又驱散了寒气,安离才保住了小命,不过,现在余毒未清,她随时还有可能毒发,是以他只能封住她的穴道,守在这里。“我都说了,我来,是取解药的,既然你吃了雪霁并蒂莲,那么,本座要是吃了你,效果会不会是一样呢?”
☆、难得和谐温情里
难得和谐温情里(1090字)
“你!混蛋!放开我!”安离骂道,司寇千傲靠近的气息,让她的心跳乱了节奏,有些急促。
“不放,放了你怎么我要怎么解毒呢?”司寇千傲由她骂着,也不回击,性感的薄唇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宠溺,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安离被他无赖的劲儿打败了,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人,时而狠戾如同罗刹,时而顽劣似个孩童,只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这个没有心的黑道千金动了心。
见安离不再说话,司寇千傲也没有动作,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安离,没有万俟圣昕抱着她时的那种强烈占有欲,也没有风抱着她时的怜惜和患得患失,但却让安离的心跳乱了规律,绝美的脸也绯若桃萼,美得惊人。
这样的感觉,就是曾经的偶像风扬也没有给过她,安离不解,他明明,就不是好人……
“司寇千傲,月儿,是谁?”安离突然问道,打破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
那在安离心中,是个过不了的梗,记忆里,他现有的温情,总是对着月光,看得出来,月儿是个女人,她钟爱的女人。
司寇千傲一震,推开安离,冷冷的问:“你怎么知道月儿的名字?你偷听我和夜幽的谈话?”
对于他突然的变脸,安离只是一笑,恢复自由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不咸不淡的说:“你的事,还不值得我偷听,我没兴趣知道。”
“是吗?”司寇千傲靠过来,俊美无俦的脸放大在安离眼前,让她的呼吸跟着紊乱了,心不争气的乱跳,她开始紧张,因为司寇千傲身上危险的妖精气息,也因为他那冷漠如斯的眼神。
但安离还是倔强的抬起了头,骄傲的迎上他的目光,尽管全身不能动弹,让她的骄傲看起来不堪一击。
“你非要这么忤逆我的意思吗?”司寇千傲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不悦的说,“你该知道,你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是吗?”安离也学着他的模样冷冷的笑着,孤傲得如同一只冷艳的黑天鹅,她不会忘记,她是安离,无心无情的安离。
这句反问成功的激怒了司寇千傲,他笑了,“好,很好,既然你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就让本座来告诉你,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雪霁并蒂莲,既然解药你已经到手了,本座自然该拿回来拿回来,就是,现在!”
说完,他危险地眯了眯凤眸,攫取了安离红得不自然的唇。
安离闭上眼睛,也不挣扎,任凭司寇千傲咬破她的唇瓣,疼痛却不及心里来得浓烈,她只不过提了一下那个名字,他竟然会这么在意,月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会是大归汗国的人吗?
“如果你解了毒,可以放过万俟圣昕吗?或许,他可以回大漠……”
“闭嘴!”司寇千傲突然大吼,魅惑人心的一双凤眸邪气逼人,冷冷的注视着身下的人儿,嗜血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能到雪霁并蒂莲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心中人噬心上血
心中人噬心上血(1065字)
撕心裂肺的痛,安离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司寇千傲的确是个吸血鬼,他咬破了安离的喉咙,像所有血族该有的模样,享受般舔舐着她藕色的颈脖处嫣红的血液,无止尽的,黑暗和恐惧,将安离紧紧地包围,她丧失了本能,连呼吸也忘记了。
正如他所说,她吃了雪霁并蒂莲,他便吃了她……
安离感受着血液离开自己的身体,忽然的笑了,有些心痛,她只不过,提到了她的名字,原来她是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末了,司寇千傲餍足的舔了舔嘴唇,吻上安离苍白的唇,安离闭着眼,看不到司寇千傲略带怜惜和懊恼的眼神,只觉得,她身边有一只茹毛饮血的魔鬼,她被他吸了血,很痛很痛呢。
“放过我吧,求你。”安离突然睁开眼,恳求般的看着他,道,“或许我也可以去大漠,你像万俟贤昳那样,让我远离京城,永远也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很听话,永远也不再出现,你可以和你的月儿长相厮守……”
“休想!”司寇千傲被她一句“永不再出现”说得心慌,伸手就是重重的一掌,“你没有资格逃离我,没有!”
月光惨白惨白的,就像安离的脸色。
她不记得她还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离开时决绝的背影,向着月亮的方向,离开了。
为什么,既然不重要,何不让她离开?
安离觉得冷,很冷。
他离开时,没有像万俟圣昕那样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她不能动弹的四肢被冻得僵硬,冰冷刺骨的风从他离开时没有关紧的窗口灌进来,刮在安离脸上生生的疼,安离也不那么在意,脖子上的血迹还很新鲜,灵动的向下蜿蜒的前进着,在洁白的衣襟上染出一朵妖艳的花儿。
安离感觉快要睡着了,可是很冷,绝美的脸,褪尽了所有生命气息,妖艳欲滴的唇也乌黑干裂,她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