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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弃之荒野,黄沙漫漫,我一度以为自己气数已尽,命将不矣。”司寇千傲说到这里,眸中有些绝望和恐慌,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仿佛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是他不愿再议的伤痛。
“然后你遇到了万俟圣昕,他救了你,你追随他?”安离记得,他提到过。
司寇千傲淡淡的笑了,让人如沐春风,他说:“可以这么说,不过,救我的却不算是他,当时他去求血沉,是血沉救了我,但若换做他人,血沉断然不会救的。”
“血沉,是你的部下?”
“不,是兄弟,生死之交。”司寇千傲笑道,“只可惜,血沉能救回我的命,却对我的毒束手无策,于是,才有了风丞相的存在。只有在夜晚己时,我方能恢复,暗中蓄势组建卿月楼,等的,便是这一天。”
“这一天?”安离锁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惊异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一骑千军为卿来
一骑千军为卿来(2128字)
“这一天?”安离锁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惊异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再等一会儿,你就会明白了。”司寇千傲从安离背后拥住她,温柔深情的对她说:“璃儿,你知道风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
安离摇摇头,她不知道。
“想知道吗?”他问。
“嗯。”她乖乖地点头,她想知道,想知道那样一个虚无的谪仙会不会也有一个凡俗的心愿。
“他要你,永远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司寇千傲说,目光笃定,妖娆魅惑的凤眸前所未有的认真,看得安离一阵恍惚,还没作答,便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怔住了,瞪大眼睛眨了眨,安离眼前一黑,倒在他的怀里。
是红颜殇,她不能动情。
司寇千傲察觉到不对,低头,却见她昏睡的脸,眸中闪过惊慌,轻摇她的手臂,没有反应!他有些急了,伸手探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了些,却还很清晰,这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在安离的耳边轻声道:“或许,这也是我的愿望。”
月已西沉,星星却还是很亮。
司寇千傲抱着安离静静的坐着,心中百感交集,摸不清自己对安离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风吧,他这么拥着她,竟然会感到幸福。在这个为月儿建筑的摘星阁里,出现的第一个女人,却不是她,而他,并未觉得不妥。
虽然这儿的一切都是按照月儿的喜好,但能看到安离欣喜地样子,他竟然也会觉得满足,或许,是因为风吧,他才会对她这样特别,明明,是一颗棋子,现在他却舍不得弃子了,无妨,就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吧,毕竟,这是风的意愿,而风,就是他……
快到五更天了吧,司寇千傲望着怀中人,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想来是累了,昏迷中的她睡得格外香甜,呼吸轻轻浅浅的,眉目柔柔和和的,美得极致。
“这样的一张脸,算得上倾国倾城了吧。”司寇千傲微微一笑,抚摸着安离绝美的脸,道:“如果你会笑,会不会更美呢?你看,天快亮了呢,你若再不醒来,就看不到有趣的好戏了。”
夜色隐退,曙色降临,旭日出东方,光芒弥大地。
晨起的卿月楼,有雾气,虚无缥缈的淡烟轻扫整个桃花坞,悦耳的鸟鸣响彻后花园,司寇千傲睁开眼睛,讶然,自己何时也这般嗜睡,竟然在露寒雾重的摘星阁睡着了。
但不可否认,这一觉,是这一年多来他睡得最安稳的。
安离也醒了,只是眷恋这个怀抱,迟迟不愿睁开眼睛罢了。
“该醒来了,璃儿。”司寇千傲轻吻安离的额头,见她苍白的脸颊慢慢染上绯色,心情大好。
安离不好再装下去,一下坐起身来,推开司寇千傲,却发现身上系着一袭大红色的披风,是司寇千傲的,还带着淡淡的妖精的气息,安离脸微醺,低声道:“谢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司寇千傲刮了刮安离娇俏的鼻头,道,“往后,就让本座代替风,来照顾你一生,可好?”
“楼主何出此言?我不记得你我之间有此约定,如果万俟圣昕的事……”
“璃儿,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爱我,不是吗?”
他看着她,笑得自信又张扬,却该死的好看,最是那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眼,生生的让人迷醉。
安离也看着他,终是笑了,“是,我爱你,但又如何?你不是我的良人,如果万俟圣昕的事再与我无关,那么就请楼主将秘色瓷交还与我,好让我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璃儿的良人,是何模样?”司寇千傲本是顺着安离的话问了一句,却不想心中期待她的答案,他的心告诉他,他想知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司寇千傲低下头去,沉默了。
“星星再亮,也及不上月亮,司寇千傲,放我走吧。”安离用笑掩饰悲伤,移开目光,触目的,却都是蓝紫色的花朵,兰花,兰花,还是兰花!那样优雅,那样淡然,像是空谷绝世的精灵。
她不喜欢兰花,她喜欢牡丹,亦妖亦洁,亦傲亦谦,着色华丽张扬,却又不是雍容的姿态,花开明艳动人,却也暗含娇羞的风情。同样是花开,何不开得嚣张,开得霸气?同样会衰败,何不败得心安,败得无悔?
“璃儿,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本座说的话,从来容不得别人反驳。”
“可不是吗?容不得。”安离苦笑,她的秘色瓷还在他的手中,而她的心,也在他的心上。
司寇千傲背对着安离,透过层层浮云,眺望着远方,唇角露出一抹久违的邪笑。
山间浮游尘埃中,一骑千军为卿来。
万俟圣昕遣兵三万,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桃花坞,一身戎装英雄配,满面风尘为美人,不管璃儿是谁,与卿月楼关系如何,他都要找到她,将她带回皇宫,待在他的身边。
今天的桃花坞静得可怕,万俟圣昕警惕的扬起手中的令旗,让弟兄们停止前进。
“皇上,前方道路狭窄,骑马可能无法通过,您看是不是……”
一名骑兵上前,跪在万俟圣昕面前,抱拳禀告。
万俟圣昕点点头,他来过这里,骑马的确不妥,道路过于狭窄,只怕要通行万人,就算步行也得耗些时间,得想个万全之策。宝马“雪来”踢着前蹄,来回踱着步子,看来有些躁动。
万俟圣昕摸摸马鬃,“雪来”静了片刻,又开始转圈,这让万俟圣昕有些不安,细细的观察周遭情况,夹道干枯的桃花树,远远地瀑布流水声,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那么熟悉,仿佛一切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他愣是看不出端倪。
“啊!”
不远处的丛林,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雪来”长长的嘶鸣划破长空,蹄子踏过,尘土飞扬。
万俟圣昕剑眉深蹙,朗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行三斗九曲连
三行三斗九曲连(2136字)
“启禀皇上,我军遇袭,死伤甚众。”一侍卫慌慌张张跑了来,面色惨白,想是吓得不轻。
“遇袭?”万俟圣昕拧了拧眉头,他并未察觉有埋伏,除非这桃花坞中还隐藏着高手?
侍卫连连点头,口齿不清的说:“并非人力所为,兄弟们是被树给夹死的,属下以为,此处怪诞之极,不是善处,皇上若不相信,可随属下看来。”
“带路!”
万俟圣昕缰绳一抖,神驹“雪来”便松了松鬃毛,抬了前蹄迈开步子,不疾不徐的跟着侍卫颤抖的步伐,去往他口中的“树妖鬼怪”出没伤人之地。随行一队禁卫军,行动处铠甲兵刃锒铛作响,和着风打树叶的沙沙声,听得人烦闷。
枯树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没有伤者,也没有“非人类”,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侍卫一愣,惊讶的瞪大眼睛,叫道:“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就有人,现在……”
侍卫疑惑不解,根本没有察觉,他背后的大树正慢慢的变换着位置。
一行数百禁卫军,竟然莫名的消失了!
“小心!”万俟圣昕大喊一声推开他,拔剑劈下去,半臂粗的大树被一分为二,“霹雳啪啦”的裂开来,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扰了寒雀数只,落叶无数。
方才失踪的侍卫们闻声而来,见到万俟圣昕孤身一人立在林间,皆是大惊,为首的将领单膝跪下,低头道:“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尔等方才去哪儿了?”万俟圣昕也略显吃惊,他们明明是随他一起的,却瞬间消失,的确有悖常理,何况,他也确实看到了枯树在动,这么说来,有侍卫被枯树夹死是确有其事了。
“这,属下等一直未曾动过,是、是陛下莫名失去了踪影。”禁卫将领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摘了他的脑袋,但这事出蹊跷,话到嘴边,不说不行啊。
“啊!”
一声惨叫,众人抬头看去,初时领路的侍卫终是在劫难逃,两颗枯树中间,只剩下一只垂落的大手,艳丽的鲜血自每个手指甲缝儿中滴落下来,触到地面的草皮,便隐去了,不过片刻,两棵枯树缓缓地移到原处,静默了。
可怜了那名侍卫,死,亦是尸骨无存。
天刚麻麻亮,月亮西沉了,星星也隐去了光辉,桃花坞淡淡地雾气本就朦朦胧胧,此时更让人捉摸不透,有种阴霾散不尽的沉郁之气,压抑得厉害。
万俟圣昕深锁眉头,低首沉思,“雪来”又是一阵躁动,在原地打起转来,万俟圣昕摸摸它的头,低声道:“连你也察觉到了,对吗?师父的九宫八卦阵法,好生玄妙。”
九宫八卦阵法玄妙精奥,是王朝中术士必学之法,善奇门遁甲之术者甚众,能看懂者不计其数,能破解者寥寥无几,能摆阵者,却是一二。这其中,万俟圣昕的师父便是其中佼佼者,传言他是日昼王朝中唯一会摆阵的人。
万俟圣昕六岁起,便结缘了了和尚,拜为家师,学艺与他,文韬武略,治世兵法,无一不精,唯独是这奇门遁甲之术,鲜有涉猎,师父言曰:君子之道,讲究明枪实战,九宫八卦阵法至阴至邪,帝王家碰他不得。万俟圣昕行事光明磊落,闻之,心念不学也罢,也不再相问,却不想,此时会遇此情景,只道是追悔莫及,徒劳无功罢了。
他只是有一事不明,了了和尚圆寂多年,这桃花坞的九宫八卦阵自然不会是出于他手才对,那么,这世间还有谁?
难道今日,他会葬身于此?万俟圣昕闭上眼睛,他不后悔,只是遗憾,未能再见她一眼。
摘星楼顶,安离和司寇千傲比肩而立,彼此的青丝纠缠,在夜风中舞得妖娆。
“你在看什么?”安离问。
“看生死。”
“生死?何意?”安离看着云淡风轻的司寇千傲,心里越发的不安,顺着他的目光,唯见大片大片的浮云,还有杂乱无章的桃树枯枝,以及一帘声势浩大的瀑布。
他,到底在看什么?
“万俟圣昕已经来了。”他淡淡的一笑,有几分残忍,“不过,他到不了这里。”
安离听得心惊,他终是来了,那个为了她这个“妖妃”变得声名狼藉的痴情男儿,原以为,君无玦的死会让他淡忘了她,看来,她低估了他的爱。
“司寇千傲,你想做什么?”
司寇千傲好笑地看着她,挑眉道:“万俟圣昕被誉为战神,杀了我大归汗国多少勇士?如今他为皇帝,汗国岂不是更加岌岌可危?本座身为大归汗国的二太子,璃儿以为,我会怎么做?”
“你很有把握?”
“璃儿可知这桃花坞为何不见桃花?”司寇千傲拈了朵蓝紫的花,放在鼻尖轻嗅,姿态魅人,全是一派风流。
安离不语,她听秀才提到过,这桃花坞原来是赏花胜景,每逢花期,当是“城边流水桃花过,帘外春风杜若香”的情景,如今却不然,枯枝夹道,荒凉破败,满眼萧瑟,不见芬芳。她料定此事与司寇千傲有关,却猜不出个中因果。
“这些树无一不是被连根拔起,又重新植入,如今的排列,恰好是三行三斗九曲连,回环往复,迷门迭出。常人误入其中,必定有来无回。”
“九宫八卦阵?”安离只是听说过,九宫八卦阵始创于三国时期,由德高望重的蜀相诸葛亮创设,相传,诸葛亮御敌时以乱石堆砌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其间变化万端,精妙玄奇,可当十万精兵。只是不知道,在这个被历史遗落的时代,九宫八卦阵可有不同。
司寇千傲赞赏的看了眼安离,笑了,“正是。”
“你也说了,常人误入则死,你莫忘了,万俟圣昕并非凡夫俗子,他是真命天子,人中之龙,他,不会有事。”
“呵呵,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