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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从其他角度看问题。
关键时刻,云天河充分发挥了身为主角的作用,他很自然地把开始往某些不可预知的方向拐去的剧情拉了回来。
“但是……那把剑和那块玉,是我娘和我爹带下山的?”
“望舒剑和灵光藻玉虽是本门之物,但你娘还在山上时,这两样东西都为她所有,她一并带走了……这里面的因由也不必多提。”
略略敛了眉眼,我开始等待着韩菱纱发问。
“可是……你先前说我娘并没有带走这块玉,爹也说了是他拿走的。”
云天河满脸的纠结,看了韩菱纱一眼。
“这不是爹的东西……那,爹算不算,算不算……”
他憋了半天,还是没有把那个‘偷’字说出来,站在他身边的韩菱纱挑了挑眉,很熟练地一巴掌拍上他脑袋,瞪眼看了他。
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以及瞪着云天河的眼神,韩菱纱看向我。
“是不是离开门派的弟子,在名录上就找不到了?”
“……正是。”
我满意点头,虽然中途偶有偏差,但是大方向还是对的。
“那你呢?为什么在这里?”
云天河皱了眉头,倒是真的为我担心,而不仅仅是纯粹的好奇了。
“不能出来吗?”
“云天河!”
紫英怒斥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的云天河。
我看了他一副生怕我受伤害的模样,不禁有些晒然。
我却是忘了,在夙莘的言传身教之下,紫英这孩子还不知道把我们当年那些事情误会成什么样了,之前我还奇怪为什么云天河问那些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一副隐忍着想开口又不敢开口阻止的模样,现下却是明白了。
夙莘……夙瑶师姐你怎么就不好好管管她呢。
“我吗?”
我闭上眼睛,感情十足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罪有应得。”
“……师叔!”
紫英的声音先是有些犹豫,而后又急促了起来,我隐约听见云天河轻轻唔了一声,挺委屈的,恐怕又是被紫英瞪了。
可惜,他毕竟是小辈,有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年的事情,性子也是一贯的拘谨守礼,所以,在唤了一声师叔之后便是不再出声。不过,怕是也做了些小动作,因为云天河也没声了,韩菱纱和柳梦璃压抑着笑了。
“琼华派虽是人人修道,但所练各不相同。昔日我修炼的乃是天下至阳至烈之功,不想一时走火入魔,将派中弟子打成重伤。其他人顾及门规,更念同门之谊,不会杀我,却也不能放我,于是想出这个冰封的法子,让我静思自省。”
重光当年说的那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忘记,尽管知道这与他们而言其实是最好的办法,并且他们也确实不知晓我并非阳炎噬心,这一切也确确实实是按照剧情来的,只心中难免仍然生出几分怨恼。
我想,等到我破冰而出之后,对重光出手是要悠着点了。
想到破冰而出之后,还有一场亲手杀了重光的戏份,我忽然有些犹豫……尽管心有怨懑,但是,昔日相处的时光毕竟不是假的,重光也不是一个游戏中的NPC,我到时……真的能下的了手吗?
不知道可不可以申请跳过那段剧情。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我继续怅然。
“而如今琼华派中,还有几人能记得当年旧事?若等他们想起,放我出来,只怕要等到海枯石烂。”
紫英那边有点动静,似乎想要说话,我睁开眼,目光在他身上略过。多年积威之下,他乖巧了。
然后我看向云天河,他也十分无辜地看向我,明显不在状态。
……这小子,大概有听没懂……
无论是夙玉也好玄震也好云天青也好,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说好听点叫做单纯,说难听点叫做呆的孩子的啊!?
“这些年来我内息流转不断,同于苦修,区区寒冰又怎会放在眼里?之所以至今未破冰而出,却是有所顾忌。”
作者有话说:
52所谓一时冲动
“顾忌?”
云天河这次上道了,抓抓自己的脑袋,顺着我的话问了下去。
“是什么?”
我沉默了片刻,正在酝酿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情绪,努力表现出昔日琼华骄子如今零落至此还需要他人帮助才能摆脱冰封的纠结情绪的时候,紫英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开口了。
“……师叔所言,可是指体内肆虐阳炎,恐破冰之后无法控制自己,再如昔日那般非本心却铸大错?”
紫英抬头看了我,目光切切,我分明从他眼中读到了——师叔果然是心系琼华——这样的情绪。
……紫英,你果然是我养大的孩子,看看这素质,看看这贴心程度,看看这默契的。
不过,我还是想说,紫英,记得下次不要抢我台词。
“养颜……”
云天河重复了遍,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纠结。
我觉得,他有可能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种东西。不,肯定不是一样东西!
这种鸡同鸭讲的沟通方式啊……
韩菱纱却是脑子转得快,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了云天河之后就开始继续扮演娇俏淑女。一手搭在腰间,一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黑乌乌的眼珠子转了转,弯了唇瓣轻笑起来。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阳炎阳炎,算起来总归还是火,水能制火。既然阳炎不是普通的火,那么,就寻几件至阴至寒的宝物不就好了。”
说了,她有些惋惜地一撇嘴,点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
“可惜,上次在淮南王墓中看见的阴阳紫阙被淮南王那个老鬼糟蹋了,不然的话,阴阳紫阙的阴面可是算得上最好的选择了。好梦璃,我说的对吧~”
一直只是听着,存在感极其薄弱,偶尔会皱了眉思索的柳梦璃微笑了点点头。
“我也曾与典籍之上看过此类记载,天下至阴至寒之物虽少,却也不下于两掌之数。只可惜,灵物踪迹难觅,有些,甚至只记载了一个名字,未有其他描述。”
“阴阳紫阙,这个我知道,”
一直插不上话的云天河眼睛亮了,抓了抓脑袋看向紫英,一副十足的——师叔这次我派上用场了——的邀功模样,然后条件反射一样地赶快把视线收了回来,重新看向我。
“爹说阴阳紫阙的阴面慕阴,又极爱灵力充足之地,于不周山一脉出没可能性最大。可是……师叔说他没有找到……”
“笨蛋!”
韩菱纱瞪了云天河一眼,然后看着他委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估计如果不是我们在场,大约会上去伸手摸摸脑袋顺毛。
“不周山山脉那么大,小紫英一人又怎么找的过来。再说了,灵物都是有灵性的,上次不在,这次难道就不能在了。”
“菱纱说的对。”
柳梦璃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令人忍不住信服的温柔光芒。
不愧是妖界的少主,这天生的领导气势啊,就是说的话弱气了一点。
我默默地看着下面四人将话题越扯越远,已经开始策划起寻找至阴至寒之物一二三步走计划,深觉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你们要跑题也不要当着我的面啊。
虽然,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挺好。
只……紫英还好说,你们三个这才第二次见面吧,会不会有点儿太自来熟了,还是说,你们真的把云天河当野人看,无比相信他的野兽的直觉……?
“你们不必插手,生死之命,尚要听天由命,何况这等去留,又岂随我意。”
话音刚落,已经讨论到应该收集几件寒器,要不要一网打尽诸如此类的四人齐刷刷转头看来,目光都是带着一种不甚赞同的意味,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别扭的倔强的孩子……
连紫英都是这样。虽然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但是我看得很清楚。
天生牛犊不怕虎啊……
少年人的勇气可嘉。
想到以后的事情,我突然有些消沉起来。
“玄霄,别这么说,”
云天河难得的皱了眉却不是因为委屈,面上甚至还带了一点儿严肃的神情,看起来倒是真的挺像夙玉的了。
“你是爹娘的师兄,爹在的话,也肯定要管的!”
韩菱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掩饰地咳了咳,背着手看了我,表情一时间令我想到了自家妹妹——她每次话里有话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天河这家伙虽然傻呼呼的,但是认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回头,他是真的很关心你。况且,小紫英也很担心你这个师叔。”
“恩!”
云天河连连点头。
“我打定主意了,玄霄,让我帮你吧!”
“师叔,紫英知晓轻重,不会莽撞。”
紫英也是点了点头,坚定地看了来。
“……”
看着他们清亮的眼瞳,那是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的纯粹,心里又是浮起那种难言的复杂情绪,我微微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才开口说道。
“……你们已这样说,我再推脱,便显矫情,。但你随时都可反悔,我不会怨怪。”
“我答应你了,便是不会反悔!”
云天河站直了身子,笑了起来。
紫英虽然没有说话,面上却是难得的柔和了神情,几乎要露出一个微笑来,不过估计是因为身边还有三个不是很熟的师侄,所以到最后,他也没有笑出来。
……明明小时候很可爱的。
“……若有意帮我,可以穿过本派后山的醉花荫,去往一处叫做‘清风涧’的地方。那里隐居的两位长老青阳、重光,应该知道何处能找到三寒器。”
希望他们不要注意到我台词里极其微妙的和现在的事实不符合的部分……
我默默念了念,然后继续怅然地转移话题。
“报上我姓名,他们愿意相助,自然是好,若是不愿,也不必强求……”
“好!”
云天河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他们‘不愿’这个可能,乐呵呵地点头。
“不等了,菱纱,梦璃,师叔,我们这就去!”
“慢!”
眼见着他就要往外跑,我连忙叫住他。
小子,还没对完台词啊!
等到他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我,我才忽然意识到,接下来的台词应该是——“上回我问你,可是自小惧寒,你说没有?可有此事?”——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上一次的剧情被打乱的七零八落,我似乎……没有说这句话……
顿了顿,在云天河越加茫然看来的眼神中,我十分淡定地开口。
“你似乎不似你爹娘那般畏惧严寒,而三寒器即为灵物,所在之处恐有灵兽相护,以你之实力,着实有些危险。今日,我便教你我所创之‘凝冰诀’,虽然只为心法,并不能使功力一日千里,但时日久了,便可固你根基,令你修行事半功倍。”
“真的吗!”
云天河眼睛一亮,然后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相信你。”
说起来,别看云天河这小子模样傻乎乎的,居然颇有天分,我不过给他说了一下口诀,他自己摸索着练了一会儿,居然已经可以凝出有形的寒气来了。
我觉得,他再努力修行个几年,说不定可以冒充一下寒器。
不过,这四个人,我只教他一人未免有失偏颇,虽然紫英素来乖巧,此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就是有点失落,但是韩菱纱那小姑娘的眼神有点儿不太对劲。
我总是觉得她颇似得到了夙莘师妹的真传……之前在云天河对我说到云天青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笑得无比诡异,现在……
她该不会是以为我是对云天青旧情难忘,所以格外照顾云天河的吧……?!
不行……我要一视同仁。
恩,紫英我能教的都交了,现在我身上就一件真丝睡衣还是冻在冰里的,再说了他穿上也不像,唯一算得上数的羲和紫英还不适合拿。同理,柳梦璃我也没什么能给的。而韩菱纱……
我看向一旁努力装淑女的羲和,好吧,其实它的性别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想到它数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扮演着闹钟的角色,再想到那屡屡与我沉眠之中将我吵醒的永不停息一般的嗡鸣,还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频繁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脾气爆发,又想起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别扭期,最后想起几天因为望舒近在咫尺乖巧了许多的它,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你,”
我看向韩菱纱,一直插在冰壁上的羲和应声冲出,立在她的面前。韩菱纱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直到羲和不耐烦地蹭到她的手里,她才稍稍回过神来,还没开口,就被我刻意用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我平平淡淡地开口,毕竟太兴奋了羲和肯定会发飙,这就不好了。而显然,我低估了羲和的脾气,它估计以为我不在乎它了,阳炎喷的这叫一个气势汹汹。
不过韩菱纱的面色倒是好了不少,握了握手指,小声地说了一句好暖。
点了点头,我看着韩菱纱开口。
“你体质阴寒,天河手中望舒与你影响颇大,羲和属火,应能缓解。而你们既然一心为我去寻三寒器,我自然不能眼见着你们涉险。羲和为我佩剑,你们且携它同去,也算是一大助力。”
53所谓威胁
虽然几多推辞,但是最后在我很重楼地发飙之后,他们四人乖乖地拿着羲和走了。我算了一下剧情,大约有了好几天的休息时间。寻思了下,我决定不补眠,而是去见夙瑶师姐。
怎么说,十九年的妖界再临,都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