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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所以你最好不要说话。”江悦收了笑容,淡淡的道。
江悦调整了一下姿势,也盘腿坐了下来,然后开口道。
“迂腐的书生不会为了爱情吧?”
李英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果然,不是爱情。朋友义气?”
李英还是没有反应。
“也对,你朋友,情人也不至于要杀你继母,所以是亲人吧?”
李英吞咽了一下口水。
“果然迂腐,为了一奶同胞的妹妹?”
李英只是眼睛看着她。
“也对,你继母没有挣扎,莫非是亲生儿子杀了她?”
李英依然不为所动。
“啊,我就知道,那就是最后一个人罗。”
李英又吞咽了一下。
再说温少白这边。
所有人都看向说了“够了”的李父。
他慢慢开口:“是我杀的她。”
“你们一家人倒是有趣,这个弟弟叫什么来着,俊儿?你是不是也杀了你母亲啊?”温少白笑着开口。
“不用装了,我早知道你怀疑我了。”
“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啊。”温少白说。
“我杀她的时候,她没有挣扎,可能是在那一刻,她也后悔了吧。”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不挣扎是因为她不后悔。”
“你说什么?”
“在来你这儿的时候,我去了她所谓的奸夫家,很有意思,奸夫住的地方叫‘春月楼’。”
“妓院?”莲儿叫出声来,而李父只是低下了头,肩膀不住的颤动。
“半老徐娘去那种地方,过的也不容易啊,或许对于她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吧。”温少白顿了顿,又说:“跟我去衙门吧,顺便让李英回家吧。”
温少白带着李父回到衙门的时候,只见江悦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茶,坐在那里,一脸嘚瑟样。
“这回我比你破案早。”江悦开口道。
“恩。”温少白笑着点头。
“你这是口服心不服啊。”
“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嘛?你也舒服,我也舒服。”
“如果真能那样,我也不至于在这里了。”江悦低低的自语,顿了顿,又对着温少白说:“不过为什么她没有挣扎呢?”
“她去了妓院,补贴家用,对于她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
“哈,你知道吗?那个迂腐的秀才说,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东西,可是他不知道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呢?”温少白问。
作者有话要说:
☆、泥下魂(1)
“这件事情就这么了解了吧?”江悦问温少白。
“恩,我们也应该回长安了。”
江悦点点头,又问道:“李英是包庇罪吗?”
“你不知道亲亲得相首匿原则?”
“这里实行这个原则的啊。”江悦点点头,低低的说。
然后就什么都没说回客栈收拾行李去了,温少白笑笑,也带着温羽跟上。
三人这一回倒是悠闲的回长安的,可是等待他们的人,却不悠闲。
等他们到时,洛昆忙迎上来。
“尚书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
“前日长安下了场大雨,华山山脚下被冲出了十来具女尸。”
“如此多?怎么没听说有人报案失踪呢?”
“京兆尹也好奇,便贴了公告让人认尸,没成想,居然都是妓()女,而且来自长安各个不同的妓()院,所以老鸨们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都没报案。”
“大概都是什么时候死的?”
“最早的一具是两年前了,最新的现在应该说是大前天。”
“都埋在同一处?”
“都在那附近。”
“华山山脚下的人家有听到什么异动?”
“是在较陡的那面,没多少人家,住的也比较散,都说没听到。”
“京兆尹在调查?”
“不是,圣上下旨让您彻查。”
“圣上?”顿了顿说,“几个妓()女闹得这么大。”
“妓()女怎么了?也是爹生娘养的。”江悦不满开口。
温少白笑着睨了她一眼,说:“恩,确实,那我们去看看她们的尸体吧,月儿,一起?”
江悦撇嘴,“不去。”
“不去怎么能对得起生养她们的父母呢。”
“我去了,会更对不起她们的在天之灵的。”
“哦?”
“我会脏了她们轮回的路。”
“怎么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
“你误会了,我只是说我会吐。”然后就不再理他,回身进房收拾东西去了。
温少白也没说什么,就带着一帮人去看尸体了。
进入尸房,看着排排摆着的尸体,温少白也升起了一种厌恶情绪。
温少白边看尸体,边听赵老汇报,大致知道了状况。
所有尸体全部都是窒息死亡,无明显外伤,发现的时候,基本衣物也是完整的,应该是被人活埋了,但是这些尸体脸上都被画上了鬼脸,而且用的是不易清洗的油彩,在眼睛外围画上了黑黑的一圈,又将嘴唇涂得火红,还在嘴唇外围一圈也涂上了红色,画出了一个上扬的嘴唇样。
温少白说:“查过油彩吗?”
洛昆街道:“查了一下,是最普通的画彩釉的油彩,一般的陶器制作工坊都能弄到。”
“知道为什么圣上关注此事吗?”
“没听到什么风声,就是京兆尹报告后,圣上就说让刑部尚书彻查。”
“死的都是妓()女?有父母还在世的吗?”
“在查,不过这些都是被父母卖掉的孩子,甚至有些不是长安人士。”
“是名妓吗?”
“不是花魁,但是也是比较受人欢迎的。”
“都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听说都是第二天起来才发现不见了人,本来还以为出去了,结果到了晚上,有客人来找,人也不在,老鸨还以为人跑了呢。”
“恩,先这样吧,刚回来,也让我休息一下。”
“看来圣上是不想让你休息了。”
“谁叫我最近不听话啊。”温少白笑笑,往自己房中走去。
注释:1。亲亲得相首匿原则:亲亲得相首匿是汉代刑罚适用原则之一,具体指汉代法律所规定的直系三代血亲之间和夫妻之间,除犯谋反,大逆以外的罪行,有罪应相互包庇隐瞒,不得向官府告发;对于亲属之间容隐犯罪的行为,法律也不追究其刑事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在看的人吗?挥挥手,让我看见你。
还是看的人都像从容兄一样只是为了看槽点的?
☆、泥下魂(2)
温少白在房间里足足睡了一下午,直到温羽来叫,要吃晚饭才起来。
众人围坐一桌开始吃饭,所有人都是把孔孟之道放在心中的,所以食不言,除了江悦。
“那些尸体怎么样啊?”江悦问。
温少白皱眉,“你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些东西?”
“得,我错了,我吃饭。”江悦乖乖认错,扒拉饭时还不忘拿眼瞄温少白。
温少白被弄得完全食不下咽,只能放下碗筷,“不想吃了,过来。”
就拉着江悦去了停尸房,想拉着江悦进屋的时候,江悦却死死的拉着门扉,将头往外转,还紧紧地闭着眼睛。
“看看,没什么好怕的。”温少白说。
“我就不信你没什么怕的东西,不要被我逮到。”江悦说。
“我早被你逮到了,我不也是试试就克服了嘛,快进来。”
“不要,会做噩梦的,晚上她们会来找我的,我不要……”江悦说到后来,都语无伦次,带上哭声了。
“至于怕成这样吗?”温少白也不拉她了,停下来看着她。
“恩。”
“有什么好怕的啊?不觉得活人更可怕吗?”
“不,死人更可怕,死人没有表情。”
“死人也有他自己的表情的,活人留在世上最后的表情,最精彩不是吗?”
“不,不,就是不。”
“不就不吧,反正我也抱不动你。”
“那你给我讲吗?”
“不给。”
“你……够狠。”
江悦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气还没吐完,就被温少白拉得一个趔趄,江悦就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东西,不过温少白还算善良,只是给她看了大前天的尸体,还没有特别腐烂的厉害。
“额,没开膛破肚?”江悦问。
“缝上了,你想看?”温少白玩笑。
“不……不用了。”
看江悦这囧样,温少白大笑。
江悦却没理他了,而是仔细看了尸体脸部的油彩。
温少白在旁解释:“最普通的彩釉油彩,很容易就能弄到的。”
“不是这个,凶手看来厌恶女性啊,可能幼时被母亲虐待过,或者被哪个女人抛弃过,不过那个有性()侵过吗?”
“恩?”
“就是那个。”
“哪个?”
“不要明知故问。”
“哈哈哈,因为是妓()女,你说呢,不过你觉得他为什么选择妓()女啊。”
“被妓()女伤过?”
“会不会像在淮南道那个一样呢?”
“也有可能,查呗。”
“是啊,也只能查了,先从这些妓()女死前接触的人查起。”
“她们是不是只有接客的时候才会见外人啊?”
“是的,所以只要查查失踪前,那段时间的客人,看看有没有重复的,应该就能出来嫌疑人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很神秘,而且他把人从妓()院带出去,不惊动任何人,那是不是说明,他进去,也能不惊动任何人呢?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私会她们的。”
“也对,总之先问问她们周边的人吧。”
江悦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没人看嘛?
☆、泥下魂(3)
“去换身男装,晚上带你去逛妓()院。”温少白说。
江悦笑了,“哎哟,我们温少终于曝露本性了。”
温少白弹了弹她的脑门,示意她去换衣服。
“我没男装啊。”江悦一脸无奈,摊手说。
“你会针线活吗?我的给你的话,你可能要修修。”
“不会。”江悦继续摊手,还耸肩。
“你不是说耸肩表示撒谎吗?”
“那是男人。”
“行,我找人给你改,你先回房等着吧。”
江悦点头走开。
温少白回房,拿了自己的一件新衣,去找洛昆的夫人——洛吴氏帮忙修改,修改后又拿去给江悦,让她换上,一切做完,温少白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宠江悦了,摇头叹息。
等江悦一切收拾好,温少白才带着她出发去红楼,是大前天死的那个梅红生前呆的妓()院,要查当然从最近的查起。
温少白和江悦到了红楼,直接就找了老鸨,老鸨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一见到从不来这里的温少白就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而来,忙去找了跟梅红比较亲近的两个姑娘,将她们带到温少白房里。
“温大人,这两个是平日里跟梅红关系比较好的姑娘,这个叫花艳,这个叫素言。”老鸨将人带到,就对着温少白说。
温少白点头,老鸨就退出去了。
江悦观察了一下两个人,花艳眼睛摇着扇子直视温少白,在微笑;素言却是将头低下,扇子遮住了下巴,一副喏喏的样子。
“梅红平日里是怎样的人啊?”
“梅红啊,她就是个狐媚子,勾引人可有一手了,客人都说她那双眼睛能勾人呢。”花艳摇着扇子,点来点去的道。
“梅红姐姐,人很好的,平日里就她最照顾我。”素言依然低着头,懦软的嗓音缓缓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平日里都欺负你一样。”花艳蔑眼看了一眼素言,又将头转开。
“没有。”素言忙抬头,一脸惊恐的摇着头说。
“哼。”
江悦笑了一下,不禁想,这三人的关系真的好嘛。
“找你们这么说,梅红在你们这算是受人欢迎的罗。”温少白继续问。
“当然。”两人异口同声,花艳接着说:“也就羽落那丫头能压她一头了吧。”
“那死前几日都有谁来找过她?”
“找她的人多了,她受欢迎,又不像是羽落一样有靠山,当然多的是人,来找她了。”花艳说,素言只是点头。
“有没有将近一个月都来找她的?”
“她很多常客啊,像茶园的李员外来了基本都找她的。”
“那有没有突然最近出现的呢。”
“没有吧,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管别人的事,自己的客人还忙着呢。”
“那你知道梅红近日有什么异常呢?”
“没什么异常啊,能有什么异常。”花艳说道。
“梅红姐姐这段时间很开心。”素言开口道,依然是低低的,让人能忽略的。
“开心?那你知道她因为什么事情开心吗?”
“她说自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