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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尾才刚落,只见屋外有一架全黑的直升机降落在濡湿的草坪上,接着一抹劲瘦挺拔的身影自直升机下来,沉稳如王者之尊地往屋里走来,狂恣放肆的尊贵气势,即使是相隔一段距离仍是慑人不已。
上官劲拒绝了旁人替他撑伞的好意,淋着细雨进到屋里后,他抬手轻拍了拍黑色西服肩上的水滴,姿态慵懒中可见浓浓霸气。
「阿劲,终于找到你了,你很忙嘛!」上官傲天奚落着儿子。既是满意他处理事情的魄力,却又气煞于他偶尔的漫不经心。但对于能有个能力这么好的儿子,他还是很骄傲的!
从上官苇出事后他就急着找上官劲了解事情始末,谁知道上官劲忙到现在才有空回家里一趟。
上官劲低笑道:「老爸,我有多忙你该是最了解的才是。」他在上官夫妇俩对面坐下,长腿随意交叠。
上官傲天当然明白儿子忙的程度,可是家人还是比较重要的不是吗?他哼了声。「那现在总该把事情说一说了吧?阿苇的事你有插手,应该很明白才是。」
上官劲先是掏出了一根烟,闲散地在长指间耍玩,懒洋洋的黑瞳在接到上官傲天警告的眼光时,他低笑道:「都是凯文在搞鬼……」他把所有的事,从上官苇认识任冠廷、两人相爱到误会都说了一遍。
「肯特家竟敢耍阴招?」上官傲天气极地重撞桌面。「你都知道是凯文那家伙在搞鬼,为什么不处理一下呢?就算他失踪了,凭你的能力,要揪出他来该是易如反掌吧?」
上官劲黑瞳一暗,微笑道:「凯文在我手里。」在凯文逃离美国的二十小时后,他就在凯文位于印度洋上的私人岛屿逮到他了。这一个月来,凯文都被他拘禁在赌城。
「什么?」上官傲天难掩惊讶,而后不能谅解地说:「既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快点解决一下呢?看见阿苇这样,你都不心疼吗?」做人家哥哥的,见到妹妹这么伤心地无动于衷,他怎会生出这个冷血儿子!
「没有时间。」他的理由就是这样罢了!上官劲淡淡的回答真会让圣人也抓狂。
上官傲天真会被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给活活气死!
「那现在呢?总有时间了吧?」上官傲天气闷地问。
「阿劲,快点帮帮阿苇吧,见她这样,妈妈很难过……」张婉仪坐到上官劲身旁,抓着他衣襟凄声哀求着。
上官劲搂着母亲,安慰道:「我腾出了时间,明天就飞台湾。」他见不得美丽的母亲哭泣,这是他唯一的弱点──只有他自己知道。
※※※
大半夜,该是正常人睡眠的时间,但在「翱翔科技」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仍是灯火通明,里头不时传出计算机键盘的敲打声和一句又一句粗鲁的诅咒声。
「该死的!」任冠廷又一次低咒。他拧起了浓眉,常常失神的瞳眸已不复以往的炯炯有神。除此之外,一切仍如同往昔。
他要用来和凯文肯特竞赛的程序也已经交出去了。但他失去了两个游戏软件,所以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再研发出更多更多的游戏才行,但事实上是只有借着工作,他才能把那个背叛者给完全忘记!
可是,越是想把她给驱逐出脑海,她的影像就更是鲜明,还常会趁他一不留意,就偷偷地窜上眼前,总要让他发呆许久才能回过神来。看来,他要把她全然忘记,还需要一点时间。
现在的他,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在公司员工眼里,他已然成了工作狂。除了滕灏,没有人知道一向爱流浪的任冠廷是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变成了个以公司为家的工作狂人?
他每天让自己忙碌,累了就睡公司,连家都不想回。他无法忍受那没有她的屋子里会有多么的孤寂宁静?那会让他崩溃!
在上官苇走后,女佣阿纯还帮着她说话,说她亲眼看见有个外国人在他的计算机上做手脚。但他不相信!若没有上官苇的里应外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该死!」这不知道是第几次骂出口了。因他的一个闪神,十分钟就这么过去,他该死的又浪费了十分钟来想她!
突地,他的办公室被十来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侵入。
「各位先生,有事?」任冠廷停下手边的工作,冷静地问道。他定睛一看,在人群中发现了上次和他打了场架的大个子──阿尼,他对阿尼的印象深到不能再深刻了。
十来个黑衣人身后走出了个俊美异常的男子,一身冰冷残酷的气息无需言语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指使阿尼与他对打的男人──冷勍。
上官劲不请自坐地落坐在沙发上。看似淡漠却犀利的瞳眸扫过办公室的一景一物,而后落在办公桌后的任冠廷身上。
「任先生?」上官劲以傲慢的黑眸直视他。
「我是任冠廷,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基于礼貌,任冠廷走至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心里暗自揣测眼前有着王者气势的尊贵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上官劲。」
任冠廷沉下俊脸,冷淡地说:「上官先生有事?」那他不就是上官苇的大哥,也是人人闻之丧胆的黑道组织「DARK」的领导人。怎么?她找她大哥出来是要帮她出气吗?
「你不怕我?」上官劲饶富兴味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怕?」任冠廷嗤了声,顿时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之前的那场打斗是你一手策划的?」
上官劲微微挑起了眉,轻笑。「你通过了考验。毕竟阿苇看上的男人,总不能是个软脚虾。」
「上官先生,你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他不想听到有关上官苇的任何字句,那只会让他的心更加浮动而已。
「阿苇是无辜的。」
「事实都摆在眼前,她并不无辜。当初她的接近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在阿苇到台湾来找你的同时,就已经跟凯文解除婚约了。」上官劲微使了个眼色,冷勍便要人把「事实」给拎了进来。
「这就是证据。」上官劲淡淡挑眉。
任冠廷蹙起眉心,看见被推跪在地上的凯文肯特。他狼狈憔悴得好象是个流浪汉,身上的衣衫破碎,被殴打的不成人样……这是怎么回事?
「凯文,你自己说吧!」上官劲命令道。
凯文肯特一见到任冠廷就像见到了仇人,满眼恨意地瞪视着他。
「看来他被关到连话都不会说了。」上官劲冷冷嘲讽着。
「劲哥要你说话,听不懂吗?」冷勍二话不说上前揪起了凯文的发,让他仰高头,逼他开口。
「是我偷了你的软件,跟小苇没有关系,是我利用她的。婚约早就解除了,是我跟媒体乱说话的。我得不到小苇,小苇也休想得到你!」凯文恨恨地盯着任冠廷说道。
任冠廷纠紧眉,不敢相信凯文说的事实。
「你都听见了。」上官劲不改慵懒,摊着手说。「现在呢?你想怎么样?」看他那张脸,应该是明白了。
他沉默着。
真是这样吗?他想起了上官苇带泪的脸,哭着要他听她的解释的模样,而他竟毫不留情地伤害了她……盛怒之下,他控制不了那时受伤的心啊!
悔恨、愧疚和心疼一一涌进了他胸口,一波波地涌入……先前对她所有的不谅解与恨意,全被热流所淹没。一颗被掏空的心就像重新复活了一样,因爱生的恨,渐渐淡去……取代恨的是一波强过一波的……爱!
任冠廷闭了闭眼,不是很能接受这大逆转的事实。这一个月来,他活在一个自己筑起的小世界里,就是想不通他为何会败在这里。但现在却又发现,那不过是场误会?
冷勍递给了他一张装着机票的信封。「现在去机场,有架专机等在那儿了。」见他这模样,三小姐可以不用再伤心下去了。
任冠廷迟疑了,他没有接下机票,大手交缠着显示出了他躁乱不安的心情!
「怎么?你还不满意?」上官劲眯起眼,显得有些不悦。都说了这么多了,他还是听不进去吗?
「她……肯见我吗?」在他那么狠心地伤了她之后,她会愿意原谅他吗?她是个骄蛮高傲的大小姐,却被他羞辱得那么不堪……任冠廷揪紧的心脏急遽地跳动着。
「她一直在等你。」上官劲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去吧!去吧!去恳求她的原谅。
连他的意识也在催促着他行动,这时他才真正明了,纵使她离开了他的生活,但在他心中、脑中,她是一刻都不曾离开的。
他还是爱她的!
任冠廷缓缓展露出温柔笑意,一把抢过冷勍手里的机票,往机场的方向狂奔而去……「这家伙,总算开窍了。」上官劲低哼一声,总算满意他了。
「劲哥,这人该如何处置?」冷勍指着倒在一旁的凯文。心里猜测着也许下一秒,凯文就会成了上官劲的宠物──灰狼的食物。
上官劲冷瞥一眼。「把他丢回他的小岛,没收一切对外联系的工具。」这可算是他少有的仁慈。
「是。」冷勍明白劲哥的意思,就是要让凯文在岛上活活饿死,或是学着野外求生,总之,凯文不会好过就是了。
不久后将会有一则轰动全球的大新闻──就是闻名世界的「肯特科技」负责人凯文肯特在私人办公室留下一封简短遗书,说明他因感情受创,精神遭受到强大打击,而在他的私人岛屿以断绝对外联系的方式进行慢性自杀!
从此之后,世界上就没有凯文肯特这个人了。
※※※
一出房子就是一整片绿意盎然的大庭院,庭院中央那被雨水拍打的游泳池面一点都不平静,就好比上官苇的心一般。
外表看似平静,可内心被隐藏起来的汹涌波涛却无时无刻在冲击着她。那个让她伤心的人,那张帅劲的面孔深深扎根在她脑海里不肯离去,好比他不要她的人了,但却要她的心还是得留在他身上一样的霸道。
如过去的三十多天一般,她坐在同一个位置、看着同一个方向、想的是同一个人。毛毛细雨仍然毫不客气地洒落在她越显纤弱的身躯上,淋湿她的发和全身。
她喜欢坐在这里,任雨水淋遍全身。也许只有这么做,才不会让人瞧见她的泪水。因为,雨水会将她伤心的热泪给一并带走……但她的心,却还是不减疼痛!
爱情,一定要有伤痛、有泪水,才叫「爱情」吗?如果知道她会因为这场爱恋而留下伤痕,那她宁可在沉溺之前就先逃跑的……当时一心想追爱的她,哪还想得到那么多呢?
上官苇敛下了眼,摊平手掌,以掌心朝天,盛接了那从天而降的滴滴雨水,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三小姐,回屋里去吧!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女仆在她身后一声声地劝说着,将厚厚的大浴巾覆在她身上,用手上的伞替她挡去雨水。
上官苇还是不搭理人,无声的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美丽玩偶。
「阿苇,进屋去!」上官傲天看不下去她这样的自虐方式,站到她面前厉声命令。这招他每天必用,可却是每次都没有用。
上官苇连她父亲的脸都不愿意瞧上一眼,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静谧到连呼吸都很平淡。
「上官苇,你连你老爸的话都不听了是吗?」上官傲天气急败坏地大吼。「那小子是怎样?那时候你要爸爸不准去找他麻烦,爸爸也听你的。结果呢,现在无论爸爸说什么,你却理都不理我,你这样做对吗?」
见女儿不理自己,上官傲天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扳住她的肩膀,要她认真的把话都听进去。
「我只有你一个女儿,看见你变成这样,我有多不忍心你知道吗?」
上官苇总算把眼睛看向上官傲天,仍旧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大眼像在对上官傲天说什么一样。
上官傲天却看懂了女儿眼中的话语。他快抓狂了似地吼着:「妳叫我不要理妳?这怎么行?我是妳爸耶!」他家那个古灵精怪的阿苇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官苇轻轻一动身子,眼光又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傲天……」张婉仪忽然出现,她要女仆先离开。然后像有什么急事一样,把上官傲天给拖走。
上官傲天严厉的用凶恶的眼,恶狠狠地怒视着妻子身后的人,然后在妻子的一再安抚下,才不情不愿地被带离。
上官苇任雨淋湿的模样,让站在她身后的任冠廷紧揪了心!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旁,用手中女仆递给他的伞替她遮去雨水,自己站在雨水下。他眼里满是懊恼!
上官苇眨了眨无神的眼。
这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