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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要吃河豚,你以后就别想再碰童车,再玩风筝,再进希望小学和同学一起读书,我让孟寅叔叔来教你读书。”
夕颜果然面露惧色,陷入认真而痛苦的决择。
我冷笑着又看向段月容,恶从胆边生,怒从心底起:“你今天若敢再给她弄河豚,明天我就。。。。。。。”
段月容的笑容敛去,也对我冷笑道:“就如何?”
他的眼中寒光闭显,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唾沫,壮胆地迷着眼睛:“就。。。。。。。”
“就如何?”他长身立起,立刻高我一个头,把害怕的夕颜扔给翠花,昂头狞笑:“说呀,猫咬着舌头啦?”
我心里便是一句:“明日便休了你,离你远远的,你看我敢不敢。”
然而夕颜的脸色却骇得有些发白,我便怒力咽下这口气,心说,绝不要同妖孽一般的人计较。
我便转过头,向原非白挤出一丝笑容:“原三公子见笑了,朝珠不过是久居夜郎之地,所以礼节有些怠慢了。”
原非白凝向我,晦暗莫测,良久扯出抹笑容:“君老板,好福气,夫人能干,令爱活泼,墨隐实在羡慕。”
我就此噎在那里,他忽地向段月容看去:“不过。。。。。。朝珠夫人虽是绝代风华,确然说到底女子当以温和恭顺为美德,”他淡定而笑,凤目却是猛然放出尖锐的光芒:“长此以往,既便拥得良人爱女,终是鸠占凤巢,依墨隐看来,亦不会长久。”
说罢,对着我温和一笑:“多谢君老板的赏宴,告辞啦!”
我走出水晶珠帘,急忙唤着齐放送客,原非白同韦虎的身影却快速隐于夜色中。
回首怒瞪珠帘,段月容的身影有些模糊,里间传来他的声音寒如冰霜:“把小姐带下去。”
接着却听一声巨响,他竟将满桌酒菜全掀了,众人惊吓着跪下。
他看着一片狼藉,胸膛起伏,隔着水晶珠帘,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无声地走了出去,不去理他。
我到夕颜的房里安尉了半天,夕颜抱着我有些发抖:“爹爹,夕颜错了,不该吵着吃河豚,娘娘生气了,怎么办。”
我抱着夕颜,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半天,又轻声给她唱了半天蓝精灵,她才犹带着泪珠进入梦乡。
我回了我的房,却见段月容恢复了男装,冷着脸坐在那里。
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收到了王爷的信函,那军饷没有问题,只是需给我些时日,让我从几临省的分号那里调些银子过来。”
段月容冷冷道:“我来这不是为了银子,没有你的的银子,我们也照样能进攻叶榆。”
我叹了一口气:“既没什么事,那就早些睡了吧!”
算了,今天我就去西厢房睡一宿吧!
段月容却已经抓住了我,迫我转过身来:“今儿你很高兴吧?”
“没有。”我好累。
“还说没有?你同原非珏同出同进那么明显,连我在前线都知道了,不就是想把他引来吗?”他厉声对我说道,冷笑几声:“你苦心经营这几年,见了情郎心中当是万分甜蜜吧,敢问花西夫人,心中究竟念着谁?是踏雪还是那个练无泪经忘了你的非珏?”
我满腔心酸,轻易被他勾起,我看向他,怒火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久久地才惨然一笑:“你扪心自问,如今我不男不女,有家归不得,是拜谁所赐?”
他眼中的盛怒立时化为一片死灰,我忍住眼泪轻轻推开他,刚打开房门,却听见一阵缠绵的琴音传来,我敛声细听,乃是从钱园传来的,而那首曲子正是我八年未闻的长相守。
立时我如遭重击,那满腹悲凉辛酸,刹那间化作泪如泉涌,我咬着嘴唇,艰难地向外挪动脚步了。
段月容猛地将我拉回来,关上房门,挡在我跟前,眼中狠戾:“你哭什么?又在悲什么?”
我无声地抹着眼泪,一边绕过他仍然向门外走去,他却又将我揽住,甩向床间,又粗声问了一遍:“你在哭什么?”
我天旋地转中,却见眼前一双盛怒的紫瞳,我的心中一骇,却听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冷冷笑着:“鸠占鹊巢?”
“我占了又怎样?”毫无预兆地,他忽地开始撕着我的衣物,在我耳边低吼着:“我纵容你这么多年,让你做你喜欢做的事,自己整日扮个女人,不过是想让你的心里忘掉他,记得我的好,我从不曾用武力迫你,不是没有解药,不是怕你身上的生生不离,只是想看你对我真心的笑容,可是你。。。。。。。”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他撕去我最后的遮蔽,在我身上狂肆着游走,狠狠道:“我何苦委屈自己,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却把她们一个一个全当成了你,今天我占了你,明天便带着你却狠狠地羞辱他,看他还敢不敢说格老子的鸠占鹊巢?”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奋力挣扎着,踢打着,段月容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吓着了,口气软了下来,嚅嚅道:“木槿,你,可是。。。。。。可是我弄痛你了?”
我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说不出一句话,像一个普通的女人,被逼到绝境,无力反抗命运,只是看着他不停地,绝望地哭泣着。
段月容满脸痛苦地爬过来,不顾我的踢打,只是拿自己手上的袍子裹住我,尽量柔声道:“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等我攻下叶榆,我就娶你做我大理的王后,然后我们一起生一堆夕颜,好吗,木槿,莫要再想他了。”
我挣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血腥冲进我的喉间,他却无动于衷,反而更加紧地搂住我,反复地说着不想再想他了。
那一晚长相守悲鸣了一夜,段月容拥着我默然无声,而我咬着段月容的臂弯,流了一夜的泪,齐放也在门外长叹一夜。
第二日醒来时,段月容站起身来正在整衣物,我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他坐在床沿,想来过来亲我,我冷冷地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吻。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涩地抱紧了我,对我温言道:“昨天我对你说得都是真心话,这几年,你如此聪慧地为豫刚家创造财富,不可谓不尽心尽力,父王早就不反对你进我家的门了,他也很喜欢夕颜,等我打下了叶榆,根本就不用再怕东庭原阀,我便过来接你过去,”他抬起我的脸,柔声道:“其实我早就找到一种药,可以,可以让我碰你的时候,不再被贞烈水毒到。”
我听了一惊,明显地往后一缩,他却不放我后退,紫瞳看着我说道:“莫要怕我,木槿,我知道你的性子烈,今日我向你起誓,只要你一天不允我,我便一天不会碰你,既便你永远不答应我,我一生碰不得你也不打紧,只要你莫要离我而去,这几年我自已也常常觉得奇怪,每次只要看着你对我笑,我的心里就好生高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我愣住了,他亲了一下我的唇,似乎很开心我没有拒绝,继续柔情的慢慢说道:“可是我找不到贞烈水完全的解药,也就是说,我们暂时不能有孩子,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子,好在我不讨厌夕颜,我觉得我们一家三口也挺好,南边现在不安全,等大理太平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我陪你到沧山赏雪,伴你到洱海泛舟,领略我大理的万里锦绣河山,看看这风花雪月有多么美,闻闻那朝珠花儿有多么香。”
他轻抚着我的脸庞,那双紫瞳盈满情意:“我一定能让你忘了那该死的原家,”他深深地吻了下去,在我耳边说道:“木槿,你心里明白,这世上只有我最知你容你疼你,我不信这八年对你什么也不是,确然。。。。。。”他的语音一变,轻扶的手一下子捏着我的头发,冷冷道:“旦凡是我段月容想要的,便一定会得到,你。。。。。还是莫要妄想离我而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他却柔情一笑,又扮个女装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原非白没有再来打搅我,听说他这几日在张之严府上流连往返,洛玉华也频频抛头露面的接待,而我也是闭门谢客,就算不
得不出去,定然深夜回府,尽量不要惊动隔壁的原家。
大太阳底下,我迷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仆人在破墙处彻起一道新的高墙,然后一头扎在帐本里,这一日正同孟寅清点货物,忽然沿歌来报踏
雪公子差人前来送信,说是想请君老板过府一叙。
我想了想,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踏雪公子在江南是何等的大事,我君莫问这几天称病不出席,已经有很多流长蜚短了,也罢,有些东
西总是要面对的。
我便欣然点头道:“好,那请这位小哥回复白三爷,莫问三天后定然到访。”
素辉唱了个诺,抬起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对他一笑,出声唤道:“送客。”
他张口欲言,却终是闭上了口,面色沉沉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我轻叹一声问道:“小放,他们最近找你出去过吧,为何不告诉我。”
小放沉声道:“回主子,前天我去了总号,韦壮士邀我喝酒,想套我的话,没成,这几天主子心忧,故而没有告诉主子,是怕主子怛心。
”
我看着齐放,却见双他目清澈,满是诚挚。
于是我低下了眼垂,点了点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三日后,我带着四大随从,准时出了君府的正门,不用打车,更不用坐轿,一个左拐,前行三百米左右,便到了原府。
远远地却见,素辉和韦虎还有吴如涂衣装整齐地站在门口。
原非白亲自迎在门口,墨发乌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一身神清气爽,愈加显得一种宝相庄严,看到我来,绝代玉容展颜一笑,我那颗女人
的心脏,差点没有跳出来。
我挂上职业笑容,抱拳微躬身:“莫问见过原三公子。”
原非白含笑向我走来,素手轻扶,轻声道:“君老板来得真准时。”
嘿!咱俩是近得不能再近的邻居,能不准时吗?
其实为了不早飞过来,都在夕颜那里磨蹭半天了。
“三公子赏宴,莫敢不从啊!”我笑得灿烂。
他笑道:“我只比君老板长三岁罢了,不如以名相称,就叫我非白如何,莫问?”
说罢,他一派自然而亲热地拉着我向园内走去。
我一时如电流穿过全身,心神恍惚间,竟然忘了挣脱,等我醒来时,原非白依然平静无波,潋滟的凤目却向我漂来,我赶紧慢慢挣开他的
手,将目光移向满园翠绿。
江南园林向来以叠石理山,布局精妙冠绝天下,犹以这钱园为胜,奇石玲珑多姿,或植于花草中庭,或立于碧波泉潭,水石相映间,花木
布局错落有致,其建筑风格出奇制胜,亭榭廊槛,宛转其间,一反拘泥,轩豁相套,举步间,景中藏景,往往令人有豁然开朗之感。
我不由赞到:“这钱园真可谓江南园林之冠也。”
原非白眉目含笑,神情轻松愉悦。
我暗想,也许原非白如此想同我一叙,无非是挂念这几年我过得好不好吧,必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许是同我一个心思,想同昨天告个别
吧。
我努力将他看作一个老朋友,便不再吝惜自已的笑容,渐渐放松了自己,同他自然地攀谈了起来。
游至一柱香时间,素辉过来奉上茶,我打开茶盅,却见盅中嫩绿清亮,轻呷一口,滋味鲜爽回甘,不由赞道:“好一壶陕青,紫阳毛尖果
然名不虚传。”
这是原非白最喜欢的一种茶叶,以前在西枫苑里,我几乎天天为他奉上。
原非白淡笑着:“君老板好眼力,不愧是茶业大亨。”
“公子谬赞,只望有一天这乱世能早日结束,东西亦可早早相通,便能早一日造福东西两地茶民了。”我由衷叹了一声。
原非白点点头道:“君老板所言极是,战事虽紧,但亦要照顾东西商贸流通,”他认真地沉吟片刻:“待我修书一封,帮君老板取得西北
的丝茶之路,从此唯有君记商号可以进入西北贩丝茶南北货,这样可好。”
我不由大喜过望,站起来向他深施一礼:“莫问替君家上下及西北茶民先得感谢原三公子了。”
他上前一步扶起我,我心一惊,向后退开去,他的眼神一阵黯然,但转瞬又换上笑脸:“这边请。”
我跟在他的后面,保持一定距离,迎面一座高坡,慢慢爬上去,来至坡顶,一股清香扑面裘来,展眼望去,不由心神俱凝,却见一个小谷,满眼碧绿,阳光下花团簇动,红如火炎,或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