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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贝拉。”伏地魔脸上有一个快慰的半笑,“介于你对我仪式成功上的一些贡献,确实令我意属你成为我第一个授予了死亡力量的法师。而接下来——”他考虑着,让目光在众食死徒间巡视,稍后落到魔药教授身上。
“我的主人——”现在,斯内普知道自己面临最棘手的问题,但这会在意料之内——黑魔王不会放任像他这样的高级仆人逍遥在外。即使对于那些忠心的信徒而言,那会是力量与荣耀的合成体,但事实上,他对会被转变为一名暗法师的想法感到陌生的惧怕。那其实是一种厄运的诅咒,让黑暗的毁灭力量渗入到生命的本质,一点点蚕食神智。即使会带来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但也将灵魂与腐蚀的怨恨缠绕在一起。所以,他需要点借口,至少能够拖延上一些时间,把情报能传达给那些能与其对抗的人。只是在他有足够的理由开口前,似乎伏地魔直接给予他充分的借口。
“不,西弗勒斯。我知道你的决心,但现在,你还有其他用处,不必须这么快就接受仪式的召唤。”伏地魔这么说,将就要裂到腮处的嘴抿成直线。
“是,我的王。”他在不很甘愿的沉默中听从安排,而伏地魔王显然满意他的表演。
“我需要你继续潜伏在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身边,监控他,麻痹他,在我掌控更多能量之前。还有那个潜行——”然后,声音再度中断。黑魔王突然停顿住,带着古怪的若有所想的深思表情。
这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伏地魔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瘦骨嶙峋的手指无意识的一遍遍蹭着椅座扶手。房子里鸦雀无声,火把上的最后一丝光线被熄灭。食死徒们都在屏息等待着,等待他们的主人发出再次的命令。
终于,曾经的黑暗公爵,现在的死亡术士站了起来,以一种耐人寻味的高兴。他开始笑,先是懒洋洋的那种假笑,接着那痕迹一点点扩大,直到他脸上挂起来残酷兴奋的意味,那暗示了他终于突破了自己思维危险地带。
斯内普逼迫自己不让寒颤顺着脊柱滑下,因为那个恐怖的魔王又一次开口,那声音犹如碎裂的头盖骨般刺耳又参差不齐。“把他留给我!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许动他!作为那个传说中的能拥有战胜我力量的人,果然是我宿命的对敌。”
“宿命的对敌?可——我以为您说的是波特?”
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令斯内普倒在地上,无助的窒息令他不得不在地面上扭曲了身体。
“不要质疑我的话!”伏地魔怒吼,直到一会儿后,他才停止了责罚——没有魔杖和咒语。“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波特和潜行者,我憎恨之极的对手,作为我标记的唯一的劲敌,只有我可以可以至他于死地。”
“——是,我的主人。”斯内普努力把自己拽起来,艰难恢复到面无表情的跪立姿势。即使刑罚的磨难令他疼痛不已,但他明白自己不能露出丝毫软弱之姿。
“但是——”以拖长的声调,伏地魔那惨白的眼珠子闪烁过奇异的光彩,“我要你继续和那个‘潜行者’纠缠下去。不论是奉承还是其他,利用你所有的手段,让那个男人彻底迷醉,直到我给予他最后的一击。”
“我会竭尽全力,主人。”斯内普流畅的鞠躬低头。
“你们可以离开了。”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伏地魔下达了命令。接着,所有人,包括斯内普,迅速的撤离了出去。
死静的气息持续蔓延,黑魔王继续静静坐着,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身体。而时间就这样滴滴答答的流逝,长久得仿若经历几个世纪。
能得到那些最纯正的黑暗之源是个意外,但对伏地魔来说这是个令人鼓舞的发现——即使在从前他确实知道有精灵族的存在,但在此前他从没意识到巫师是否能利用那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这带给了他灵感。他从过去得到的古老家族遗留的羊皮纸卷中寻找着信息,而这再次证实了他的理论——纯正、古老的巫师家族总是能带给人更多的惊喜。即使绝大部分中都只是提及一些零星的消息,但足够他在脑袋里拼凑出那张需要的图。然后,关键的一份书写残片出现,那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霍格沃兹的四大创始人。不予余力的挖掘研究那些远古手抄笔记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最终,通过斯莱特林的祖先及拉文克劳那女人希望深度隐藏——他们或许是希望将这给予永远的销毁,但对历史和贵重力量知识的不舍令其明智的选择了妥善藏匿——的特定繁琐咒语及被禁止的召唤仪式,他重新发现了那些秘密并揭示它的真正作用。
于是他的试验一步步进行,甚至断除自身精神上的咒语联接。魔法如瀑布般大量的流入他以身体为基建立的结构中心,那的确极具毁灭性,黑暗、精纯,却伟大和壮丽。这魔法之力给了他要不惜一切汲取的欲念,终于,他通过记载的本应销毁的咒语感觉到传播在虚空里的扭曲神识。这惊人的发现让伏地魔欣喜,揭开契约的封印则是他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心。那过程经历了一番艰苦斗争,召唤出的狂暴物体以无意识的虚弱但惊人的能力疯狂吞噬着所能碰触到的一切灵魂,利用生命分流去弥补自身的亏欠。而在这场严酷的竞赛考验中,即使伏地魔真的遇到了就想十几年前杀死波特似的全然灾难,但结果是令人欣喜若狂的,他,从此获得了更伟大的力量,获得了死亡术士的身份。
于此同时,一些古怪的感知——曾经的,还有在进行中的厄运仪式里——突然闯入了他的思绪里,让他惊诧的同时又不可思议。在此之前他从没意识到自己和那个波特小崽子能在某种情况下共享情绪。如果不是他用那些封印的神识填补了自己破碎的灵魂——现在看有关灵魂的分裂是他干过的最失败也最成功的一件事——他不可能知道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身体里也存有他一片在那夜晚被炸飞的灵魂碎片。
这很有趣,它解答了在过去发生的一些谜题。同时,伏地魔心底有着除成为死亡术士外抑制不住的满意和愉悦——魔法世界的救世主实际上也不过是他的一个魂器。而后,同样的,隶属于相同本源的熟悉波动再次造访,通过融合了的黑暗生物的神识,要追溯那个来源不会很难。
结果是令人讶异的,又一次。这——真的是很无法相信,没有谁会想到哈利?波特和潜行者间不可分离的紧密联系。
伏地魔被激活了他的好奇心,那个男孩经历怎样的奇遇或许会带给他另一个制高点。不过与此同时,他需要先融合掉所有力量与来自远古的精神力,尤其是他刚刚从那些埋藏着的深渊思绪里挖掘出另一样有趣的东西。
第四十章 阿兹卡班
天空里是轰然的雷鸣,遮挡住月亮的云层像怪兽的狰狞的笑。寒冷的水域里,古怪的生物从海底深处发出嘶鸣,嚎叫声随着浪花冲击黑色的花岗岩。幽暗的天空下交错的岩层闪着磷光,在海面上投下各种奇形怪状的剪影,如同露出的阴森森的獠牙,迫不及待的想要舔舐热乎乎的血肉。
那座坚硬的碉堡——阿兹卡班——就在海中央孤岛的上头,那附近没有一根草,大雨用力的捶打着地面,整座岛屿是完全的黑暗。腐臭的味道随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刮来,接着无数穿着斗篷的黑影——摄魂怪,围绕在这周围,阴冷、绝望,吞没全部光明,像是死了的东西浸泡在水里一点点黏稠腐烂,令人窒息。
然后,当海水又一次掀起巨浪,灰蒙蒙的混沌中一个黑暗的影子突然通过某种魔法的阵势出现,涡流似的魔力集聚起力量,带着轻微的轰鸣,重重叠叠的魔法屏障矗立在他四周,隔绝掉所有生气。
那黑影用一种不紧不慢的动作穿过许许多多半漂浮在空中的摄魂怪,就像他并不存在在这里,没有得到哪怕一只怪物的注意。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影子在肮脏、冰冷、散发恶臭的石头城堡里来回,最终停留在三层牢房尽头的铁质栏杆前。
那里面是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人,沉默、无言,一动不动的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的阴影里,占据最小的空间,似乎竭力阻止那些肮脏的灰尘沾染上身。他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披散着,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阴影,映衬了死灰般苍白的脸,并且颧骨开始凸显,看上去足够狼狈不堪。
“——亚撒?普莱切先生?”卢修斯?马尔福努力在黑夜中抬头,看清他面前的人,“为什么你能够——,对,你有你的特殊能力。”他眯眼,然后用标准的马尔福式的长音感叹,带着某种虚伪的礼貌,“很抱歉,我想您看到了,以目前的情况恐怕我无法招待您。”那声音沙哑,就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哈利微笑,“请无需客气,毕竟是我来访的不合时宜。”
卢修斯耸肩,“既然如此,请您自便。”
哈利点头,但没有动,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看,两只摄魂怪甚至从他旁边毫无所觉的经过。那过去足足有二十分钟,直到原本的铂金贵族再无法保持沉默。
“那么,我能问问阁下屈尊纡贵到这里的原因?”卢修斯浅灰色的瞳孔中含着幽深的光。
“嗯啊,说实话,我以为你会感谢我救了你。”他在卢修斯嗤笑出前继续,“毕竟谁都知道如果那次的任务没有完成,等待你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上讲,的确。”铂金色头发的男人毫不留情的笑,“但请允许我假定一下,如果没有您的阻止和破坏,我猜我的任务已经得手。”
“确实,我相信你的能力。”哈利点头,然后提醒他,“但你的指控让我无法认同。我想你知道,你们要下手的那个人与我有某种程度上的密切联系。”
“所以我坐到了这里。”卢修斯讽刺的笑,“那么,我应该感谢你?”
“——不。”哈利叹气,“好吧,现在,让我们放弃那些尖锐的矛盾,说说今天的正题。”对方给了他一个洗耳恭听的动作。他继续,“我可以帮助你脱离这里,并不受伏地魔,或任何人的摆布或控制。”
这一次卢修斯真的惊讶了,他的眉毛甚至上升到了发际线,“很抱歉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是说我需要付上什么代价?”
哈利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他移动了身体,选择坐在铁栏外的一块石阶上。这将是一场谈判,对手是个狡猾而危险的人物。只是他清楚对面人手中的牌,因此想要胜利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能给予些助力。”他说,手肘支撑在膝盖处,交叠他的指尖——就是那种邓布利多经常用来思考问题的姿势,“某种不好——好吧,实际上是非常糟糕的事正在发生,与伏地魔有关,没准儿能给整个世界带来可怕的灾难,即便是我也对此感到恐惧。所以我们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而古老的马尔福家族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不起?”卢修斯完全困惑了,用惊悸迷惑的眼神看着他,“我以为你知道你正在谈话的是一名食死徒。”
“,当然。”哈利眨了两下眼,“不然你不可能会被关在这里。”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与一名忠实的食死徒讨论要如何对付他的主人?”卢修斯错愕看着他的表情就像他才是应该被关起来的那个,只是地点需要换成圣戈芒医院的精神科。“你不觉得这很荒谬?”
“,得了,别和我谈忠诚,”哈利有趣的笑,断然说,“你我都知道马尔福只会忠于他们的家族。”
卢修斯抬眉,又一次的。
哈利继续,“就像我说的,马尔福更关心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成为食死徒只不过是手段之一。必须说,在那个立场分明的时期,对坚守血统论的贵族而言比起支持热爱麻瓜的邓布利多,疯狂崇拜纯血统的伏地魔看上去要显然好的多——毕竟那也意味了权利和地位的被迫分享。”
卢修斯奇怪的哼哼,“我以为即便站在中立立场,但你会更倾向于邓布利多。”
“我是。”迅速的,哈利承认,“并且我同样喜爱麻瓜。”不避讳的,他说,“虽然我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并不意味着我就会认同你的决定。或许在从前伏地魔还是个强大而有魅力的男人,服务于这样一个了不起而有才具的巫师勉强能称得上荣幸,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将邪恶和疯狂掩盖于才华和力量之下。事实上,相信那没过多久你就同样意识到这一点——那人想要的永远只是可更替的使唤工具,甚至不是上下级。只是你已经走上了你要走的路,没有其他再可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