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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骆颖芃留下来的?
老天!她是个处女!看起来风情万种又成熟迷人的她竟然未经人事?而他……他居然是她第一个碰她的男人!
他震惊地跳下床,不能置信地拂开头发,几乎要责备自己辣手催花了。
“她为什么不说?”他死盯着床单看,脑浆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一大堆问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怔忡地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半晌,他想起她也住在这间饭店,于是匆匆套上衣服,冲到一楼柜台前,询问着她的房间号码。
服务员打了半天,证明没有姓骆或姓白的人登记住房,他失望地捶着柜台桌面,浓眉纠结地瞪着天花板。
“又失踪了一晚,怎么脑袋又打结了?”滕峻阴损的声音随着身影施施然出现。
“我好得很!”武步云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你瞪着天花板的模样却有点智障。”滕峻挖苦道。
“我喜欢瞪天花板不行吗?”一大早就得面对他,武步云又要开始闹头疼。
“行。你百忙之中还能泡马子、夜游、做爱做的事,一切都随你,只要别玩昏了头,掉进别人设下的陷阱中就行了。”滕峻一口气将他昨晚做的事全部道尽。
好小子,他都知道了!武步云有点吃惊,滕峻还真的有通天本领,不出饭店就能摸清他在干什么。
“我会掉进敌人的陷阱?”他冷笑地提高音量。
“难说,来个美人计什么的,火麒麟就被摆平了。”滕峻讪笑道。
“别低估我的实力,滕峻。”武步云脸色一正。
“那就拿出让我刮目相看的实力出来啊!今天是投资会议的第一天,早上九点在世贸国际会议厅,我们得八点出门,你只剩下十分钟换装。”滕峻淡淡地提醒。
武步云白了他一眼,决定先将骆颖芃的事搁下。没错,他得以大事为重。
闷不吭声地上楼,武步云却挥不开骆颖芃的身影。他不知道心中那股难以平息的波澜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他得再见她一面。
望着武步云的背影,滕峻的脸沉了下来。昨晚武步云晚饭时没出现,他就知道他又爽约了,根据酒吧侍者的说明,他又是和一名女子一起离开。
到目前为止,那名女子已经出现在武步云身边好几次了,滕峻昨晚担心地一直等到十一点,才看见武步云拥着一名女子回到饭店,进入他的房里。那女子的长相他瞧得一清二楚,不像一般的应召女郎,气质不错,面貌姣好,但也因此,滕峻更对那女子的来历特别留神。
而昨晚,他发现不只有他一个人在等门,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也同样在酒吧里坐了一夜,滕峻没忽略他看见武步云与那女子回来时燃烧的怒眼。
他是谁?
那个女子又是谁?
他利用等待武步云下楼的这个空档,拔了通电话给江澄,想问问他对幽冥会的调查进度。
电话拔进了祥和会馆,再经由总机语音转接,江澄低沉稳健的声音隔着海峡传了过来。
“水麒麟。”
“我是滕峻。江澄,你手里的工作进度如何?”他问道。
“只要再一组密码就能破解幽冥会的锁码,得到相关资料,不过我手里已有幽冥会首脑的基本资料了。”
“说来听听。”
“幽冥会的首领姓骆名松,七十几岁了,会里的人都尊称他城隍爷,上海人,十年前因击溃中国南方的黑道之王‘赤马帮’而扬名立万,从那时起他吸收了许多黑道中人加以管束,幽冥会因而日益壮大。”
“骆松……”滕峻念着这个名字,思索着这个人会是怎么样的人物。
“他手下有两员大将,分别是黑无常与白无常,这两人一个是电脑与谋略高手,另一人则是个功夫非凡的练家子。”
“有他们更进一步的资料吗?”滕峻想起昨晚看见的那个白衣男人,忽然有了某种联想。
“黑无常的资料搜寻不到。白无常只知道他姓白,嗜穿白色衣服,沉默寡言,听说他除了身手好之外,还擅长奇袭。”
滕峻沉寂了片刻,又问:“嗯,只有这些?”
“幽冥会还有一位神出鬼没的勾魂使者,至今资料成谜。”江澄直觉这号人物最棘手。
“勾魂使者?”滕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要是武步云此刻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不相信才二十一岁的他竟有着如此沧桑的神色。
“有关勾魂使者的事幽冥会一直保密到家,黑道上对这号人物也都有各种揣测,不过,我有点怀疑勾魂使者事实上是个女人。”江澄将他的大胆假设说出来。
“女人?”滕峻心中灵光乍闪。
“这只是我的判断,还未证实。”
“有意思。”滕峻不得不怀疑那个频频接近武步云的女人。
“对了,步云没出什么事吧?”江澄担心武步云又胡里胡涂地做了什么傻事。
“他啊!还好,这次和女人出去倒是从头到尾都记得。”滕峻虽然笑着说,不过内心可不轻松。
“女人?什么女人?”江澄起了警戒。
“一个漂亮的女人。”
“该不会是澳门与香港出现过的那个女人吧?”江澄的声音有明显的紧张。
“怎么了?”滕峻立刻听出异状。
“据我的调查,那个女人与幽冥会的关系匪浅,不瞒你说,我甚至怀疑她会不会是那位神秘的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
“由于查不出勾魂使者的长相与个人资料,目前还是叫步云少碰女人为妙。”
“太迟了,已经‘碰’了。”滕峻知道昨晚武步云和那女人在房里过了一夜。但凌晨时分,他就听见那女人离开的声音。
“什么?!”江澄简直佩服武步云的行动力。
“江澄,先查出那女人的来历,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看来幽冥会正想在步云身上作什么文章。”滕峻命令道。
“知道了,你也小心,步云就靠你照顾了。”
“放心。”滕峻低头一笑。武步云要是知道江澄请他照顾他,不气翻了才怪。
通完电话,武步云也下楼来,他对骆颖芃的事还是无法释怀。
“好啦?”滕峻看着西装笔挺的他,点点头,武步云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如果不是那么急躁,他倒是个不错的左右手。
“嗯,该走了,再不走,以台北的效能状况,铁定迟到。”一谈到公事,尤其是武家航运的事,武步云就一改吊儿郎当的皮样,正经得像个商人。
“等等,我要昨晚和你在一起那个女人的名字。”滕峻拦住他说道。
“干什么?”武步云愣了愣。
“她的来历极为可疑,我相信你心里也有底了,是不是?”若非如此,武步云又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近身?五行麒麟毕竟训练有素,个个都是精英,岂是这么容易被搞定的?
“她叫骆颖芃,来历什么都没说,至今她地我来说还是一道谜。”武步云又想起昨晚怀里纤柔的娇躯,一颗心意外地全都系在佳人身上了。
“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上床,你还真大胆嘛!”这句话明是挖苦,实是责难。
“我当然知道她接近我有目的,只是……”只是他实在不明白她何必赔上她的初夜?而且她在床上的表现有如少女般羞涩、娇怯,完全不像个二十六岁又精明干炼的女人。
“她行踪反崇,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千万不能对心怀不轨的女人动心。”滕峻怎会看不出他的失神,任何事一牵扯到感情只会变得更复杂而已。
武步云没有吭声,他很少对女人这么牵肠挂肚的,但这一次……他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心。
“把你所知道有关骆颖芃的事告知江澄,他正怀疑骆颖芃是幽冥会的勾魂使者,但还待证实。”滕峻沉下了脸,要是武步云真的爱上了那位姓骆的女人,他得亲自出面对付幽冥会。
“勾魂使者?”武步云倒是从没将骆颖芃和那位勾魂使者联想在一起。他以为勾魂使者不该是个女人。
“若是她如传言中的善于勾魂摄魄,那你就得注意自己是否爱她爱得太容易了些。”滕峻想点破他的迷障。
“你是说……她使手段迷惑了我?”可能吗?在这种朝代还有这么古老的伎俩吗?
“有可能,如果她是勾魂使者的话。”滕峻冷冷地道。
武步云被这个假设弄得心情跌落谷底,一夜激情在脑中也随之化为闹剧。
“但我并没有什么奇异的感觉……”
“你最近不是一直有记忆中断的情形发生吗?这还不够‘奇异’?”滕峻不客气地打断他。
除了哑口无言,武步云还能如何?
“还是小心一点,等开完会,马上与江澄联络,有了那个女人的基本资料,相信更有利我们掌握她的来历。”滕峻说着拉好身上的双排扣黑西装,长辫轻甩,潇洒地走出饭店。
被滕峻这么一说,武步云的心情更精了。
骆颖芃会是勾魂使者吗?他两次离奇的无意识行动真是她使出的勾魂术?
他对她的好感全是被她的妖术迷惑,不是出于自动自发?而昨晚的一切嘤哝细喃只是演戏?
妈的!这些疑问不早点找出答案,他的脑细胞一定会全部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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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整晚去了哪里?”白擎反复地问着这句话,强按怒火,却遮不去脸上的嫉妒与受创。
她和武步云出游直到十一点才回来,进了饭店,两人又亲密地一起回到武步云的房间,这些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知道,她与武步云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变质了。
骆颖芃什么话也没说。凌晨三点半她从武步云的房间溜回来,心情糟得一塌胡涂,不仅为自己把持不住而生气,更厌恶自己公私不公,爱上了一个小她一岁,并且还是敌人的男人。
但是,一夜未眠不只有她,白擎充沛血丝的眼睛说明了他也睁眼到天亮,他一早来到她房里,她就知道躲不掉一场质问与盘查。
“你在武步云房里留了一夜,大小姐,为什么?”白擎的脾气正处于沸点,他对她的爱忍了这么久,却看着她进了别人的怀抱,长久以来积压的感情被火麒麟的一团火烧得几乎爆裂。
“没什么。”她洗去残妆后,仍是清丽动人的模样。
“你以前出任务从未这么失常过。”他还是沉着脸。
“嗯。”她点点头,有些心虚。
“那你昨晚为何彻夜不归?是为了公事,还是你对武步云……”
“这和你无关吧!”她不想与他分担心事,白擎虽然像大哥,但还无权探问她的私事。
“怎么会与我无关?你和一个男人过了一夜,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傻事吧?”一想到她可能和武步云上床,他就痛彻心扉。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她气得转过身,不想理他。
“我是担心你啊!”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臂,让她面对他。
“我只是和他聊天而已,你紧张什么?”她挣开他的手。
“真的?”他能相信她吗?
“真的。”她咬着下唇。
“我奉城隍之命保护你,他要你毫发无损。”他的眉心蹙在一起,双拳握得死紧。他现在就想杀了那只火麒麟!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次的事我自己会负责。”她倏地转头,眼神凌厉而生疏。
“负责?若计划失败,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祥和会馆,还得应付公安局的刁难,两面受敌,你以为以城隍目前的身体状况对付得了?”他冷漠地顶回去。
一提到骆松,她的意志力又回来了。是的,她不能对不起爷爷。
“计划不会失败,我会把它完成。”她坚定地宣称。
“是吗?你确定你不会因动情而心软?”他向前跨一步,庞大的身躯自成一股逼人的气势。
“谁说我动情了?”她脸色微变,转开头去。
“你敢说你没有爱上武步云?”只要伸手,就能将她拥进怀中,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然而,他知道现在才想表露感情已经太迟了,她虽然站在他面前,但心已远离了。
“没有!”骆颖芃大声地否定,是在警告自己脱缰的心。
“没有?在香港铜锣湾的那一日,武步云迟迟未将炸弹拆除时,是谁焦虑不安,差点将读秒停住?”白擎冷酷地揭穿她的谎言。
“你……跟踪我?”她愕然地瞪着他。
“我是你的影子,当然得随时跟着你。”
“那一次我只是不想让他太早死掉,才会……”
“那这一次呢?”他截断她的自圆其说。
“这一次……”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面对武步云,她总是狠不下心。
“出任务时心要冷,手要快,绝不留情,这是幽冥会的铁律,你身为勾魂使者,怎能不牢记?”
“我……”她无言以对。
“我以白无常的身分命令你,今晚就指派你的杀手杀了麒麟王,然后再利用他去对付其他四只麒麟,我要他们自相残杀,一个活口都不留。”白擎在幽冥会的地位高于她,理所当然有权支使她,只是他一直对她爱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