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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因为那件事责怪任何人。”康泽的脸色阴沉了几分,可是目光依然不曾移动。
黑衣女子也依然用同样镇静清幽的目光望着康泽,她一言不语。就仿佛他们正在讨厌的问题与她无关,就仿佛康泽和康潘档哪歉鋈送耆不是她!
“梓欣,你也说些什么。不要总是保持沉默,我知道你很骄傲,可是……”
“康牛我没什么好说的。”黑衣女子静静地说。
“你们真是!”康哦辶艘幌陆牛“廉旭说得一点也不错,你们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不管了,随便你们吧。”他这个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出奇地冷静与严厉,虽然哥哥是她的骄傲,但有的时候,她真的会觉得和哥哥相处实在是太压抑的事了。
“走吧,离开这里。”康泽好像没有听到妹妹的话似的,依然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黑衣女子。
“你刚才说我不是帝威人?凭什么这样说?”黑衣女子在他如此严厉的目光里丝毫不曾退缩——这一点让所有围观的人都感到佩服,对方可是网球社的康泽社长,那个冰山般冷酷的男人,那个走近他身边十米范围内就要屏息敛神的严厉男子啊!
“难道你是吗?”康泽那双如冰山般冷酷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他更加专注地望着黑衣女子。
“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逃过你的眼。”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沉静女子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种微笑不是冷冷的讥讽微笑,而是一种真心流露的笑容。
康泽没有说什么。
“康泽,记得小时候我就喜欢和梓欣玩这样的换装游戏,我们互相扮演对方,我们总是可以瞒过每个人,甚至我们的父母……可是,却总是无法瞒过你的眼。”黑衣女子那苍白的脸上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康牛你即使被人称为天才少女,却永远会把我和梓欣搞错,就和这一次一样。”她回头看了眼在一旁发愣的康牛笑得无比灿烂起来。
那笑容点亮了她古典精致的美丽容颜,如春花初绽般清纯妖娆。
“什么……意思?”康耪A苏Q郏其他人更是被黑衣女子的一段话搞得一头雾水。她的意思好像是——她并不是廉梓欣?
那么她是谁?拥有和廉梓欣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说话声音,一样的披肩长发,一样的倾城美貌……
“梓涵,你是梓涵?”康拍岳锪楣庖簧粒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康泽紧抿了一下嘴角,他的眼终于离开了黑衣女子的脸,“大家都继续去准备。”
“是。”一些声音零散地响起,谁也没有真正注意到他的话。没有办法啊,眼前发生的事太神奇了,谁都想知道这个和廉梓欣拥有一样容貌的女子究竟是谁。
“廉梓涵,你跟我过来。”康泽转身就要走出社办。
“康泽,我已经办理了帝威的入学手续,你没想到这一点吗?其实,我现在也算是帝威人,虽然还没有正式入学。”梓涵带着那样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让她原本冰冷苍白的脸色消失不见,她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甚至有着一丝调皮。
“真的?梓涵,你回来了,而且也要来帝威上学?”从震撼里恢复过来的康排芄去抱住了黑衣女子——不,廉梓涵的身体,康趴雌鹄次薇雀咝恕“是啊。”廉梓涵淡淡一笑,“康牛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
“当然,当然,当然!”比起廉梓欣,康藕土梓涵更亲密。因为她们脾气性格都很相投,比起廉梓欣来,廉梓涵是更鬼灵精怪,更愿意和康乓黄鸾行各种冒险,甚至恶作剧的人!
“我要打电话告诉你哥哥……不对,你应该已经回过家了,是吧?廉伯伯一定会很高兴的,哇,我现在就已经很高兴了。我本来以为以后都不再有机会见面。”
“我已经回到家,并且以后都会和父亲住在一起。”廉梓涵微微推开康诺挠当В她的目光掠过康泽转身凝视着她的眼,落在康泽身后的廉未冉身上。
廉未冉的身体蓦地震动了一下,廉梓涵望着自己的目光里似乎有着一种仇恨?可是,廉梓涵明明是在微笑啊。
“未冉,我听梓欣说,你比我们小几个月,那么,你就是妹妹了。我在廉家的新妹妹,是吧?”梓涵向着未冉跨出一步。
“是的。”未冉尴尬地笑了笑,未冉的母亲是嫁给了廉守业,也是她现在的父亲。
“我有了一个新妈妈,也有了一个新妹妹,真是值得庆贺的事。”梓涵笑容依旧。
“梓涵,你妈好吗?”听到了梓涵的话,康耪獠畔肫稹5背酰梓涵是跟着前任廉伯母离开的,虽然那时候自己才十岁,可是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况。
“她死了,一个月前死了。”梓涵的嘴角依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却在刹那变得苍凉而冰冷。
这冰冷让这夏日的社团办公室变得寒冷如腊月天,这冰冷让康泽抬起腿来走向廉梓涵,这冰冷让他曾经冰冷的注视显得温暖起来。
“跟我来吧,你不适合待在这里。”他停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今天不适合。”
梓涵只是抬起眼望着他,目光依旧冰冷,却仿佛没有焦距,也看不清眼前的他。
他拉起了她的手,牵着她,一路走出社办,走过那些惊愕又一头雾水的众人。就连康乓层对诘背。梓涵的母亲去世了?那样优雅迷人待人和蔼很有绘画才华的廉伯母死了?
等一下,梓涵的母亲不就是廉旭和梓欣的母亲吗?难怪梓涵穿着一身黑衣,难怪她的表情看起来总是有一些飘渺,难怪……
就当康畔肷献飞纤们的脚步时,才发现,康泽和梓涵都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康泽带着梓涵走到了顶楼的走廊,这里一层都是学生会的会议室和活动室,因为今天大家都在各社团和各自的办公室里忙碌,因此这一层楼显得异常的安静与不受打扰。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了整个走廊,也洒在了靠窗而立的两人身上。
“阳光,真的很温暖。”眯起眼,廉梓涵昂起头让那太过刺眼的光线直接照到她的脸上。
康泽望着她那张因此显得容光焕发的苍白容颜,“你不适合穿成这样,以后不要再假扮成梓欣,她是她,你是你。”
“我适合什么样子?已经有多少年没见了?十年?你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她嘴角飘起了淡淡的嘲弄。
“我只知道你不是廉梓欣。”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我不是廉梓欣吗?或者,我很希望自己是她?”她闭起了眼,阳光,真的很温暖,可是,却无法温暖她。
“妈妈死了,在那个冰冷的医院里,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只有我握着她的手。”廉梓涵说,“她明明有丈夫,也有三个儿女,为什么在她最后的时刻,只有我握着她的手呢?”
康泽紧抿起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康泽,为什么只有你能分辨出我和梓欣的区别?每一次我只要假扮成她,你就能揭穿我。”奇Qīsuū。сom书她继续用那种有一些飘渺,有一些疑问的声音说着,“我很高兴可以回来这里,真的很高兴……我本来就应该属于这里,为什么我要被迫离开?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这样想着,为什么离开的那个人,要是我?
第二章
那一年,她才十岁,那一年,她的生活里只有欢笑,从来没有过悲伤和难过,甚至失望和无奈。
那一年,她不喜欢留像妹妹梓欣那样长长的头发,还要扎成小辫,实在是太麻烦了。她和同年龄的康乓黄穑都喜欢剪成俏皮的短发,既清爽,又不需要费时间打理。
因为她很好动,因为她总是在一个地方无法坐上很久,所以她也最讨厌梳辫子的过程。那时候,妈妈总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叫她应该更像个淑女……她的妈妈是全世界最美丽温柔的女人,说话总是细声细气,走路总是慢条斯理。
妈妈似乎更喜欢梓欣,因为梓欣和妈妈一样,不喜欢大步走路,不喜欢大声说话,不喜欢到处惹祸。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生活每一天都充满了乐趣,她喜欢和康旁谝黄穑喜欢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去打网球……
对了,那一年,是她刚刚开始学习网球的年龄,她也是在那一年里,第一次看到康泽打网球。还是个小男生的康泽,已经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了。
他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就是出去上钢琴课,不然,就是在网球场里练习发球。哥哥说他不喜欢康泽,可是梓涵却觉得自己很喜欢康泽。
梓欣也说过很喜欢康泽哥哥,因为每次梓欣哭,康泽都不会留下她一个人。梓欣好喜欢哭,梓涵就最不喜欢哭。她觉得哭是软弱的表现,即使她是女生,也不能整天哭哭啼啼。
可是,她记得那一年里的有一天,她哭了,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哭得那样伤心,她用力地大声哭泣,哭到胸口处都在剧烈地疼痛,哭到呼吸都无法继续,她还是很用力很用力地哭着……
十岁的廉梓涵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和妈妈一起离开爸爸和哥哥以及梓欣?为什么她不能再留在她从小长大的家里,为什么她要和康泽还有康潘翟偌?为什么她连自己最喜欢的泰迪熊也不能带走,为什么她从那一天起,就再也看不到自己喜欢的任何人……
十岁的梓涵因此哭得断肠,十岁的梓涵哭泣的时候,没有人来安慰她,就连康泽也不会陪在她的身边……为什么每次梓欣哭的时候,康泽都会留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呢?
十岁的那一天,廉梓涵第一次了解了什么是孤单,全世界都遗弃你一个的那种孤单。
梓涵蓦地从梦中醒来,她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珠。
又做了这个梦,又梦到了十岁的廉梓涵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庭院里放声大哭。身边没有一个人,四周都是黑漆漆,太阳也抛弃了她。
打开身边的窗头灯,她望着这个豪华舒适的卧室。房间如此开阔,她床头的雕花全都是手工制造,地上铺着昂贵的土耳其地毯,房间的家具全部都从意大利进口,她左手边的衣橱里放着最顶级品牌的各色衣服。
父亲知道她要回来,特意为她准备的吗?当她打开衣橱时,她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是黯淡的。那样华丽的服装,精彩的设计,都仿佛不适合她。
她小时侯的房间是天蓝色的,这个房间因此也是天蓝色的。廉守业——她父亲的名字,这个男人还记得她是他的女儿,还记得她当年的房间是天蓝色的吗?
这个房间,过去不是她的。
她过去的那个房间现在也住着另一个女儿,那个叫廉未冉的妹妹。他们告诉她,她是她的妹妹,可是梓涵知道,那个女孩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廉未冉却住在她的房间里,呼吸着她过去呼吸的空气。
她关上了灯,反正,她也已经回来了,反正,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反正,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廉梓涵关上了灯,可是她的眼却不曾合起。
在这样的黑夜里,她大睁着有如黑宝石般闪亮的双眸,那双眼里的光芒深不可测。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梓欣敲响了自己双胞胎姐姐梓涵的房门。
“梓欣?进来吧。”推开门,梓涵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查阅着什么。
梓欣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悲伤的表情,“姐姐,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妈妈的事……”
“梓欣,我们以后再谈可以吗?”梓涵关了电脑,她带着冷静的表情回头看着妹妹,“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毕竟,妈妈她才刚刚过世。”
梓欣低下头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他从姐姐的口里听说这个消息起,就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爸爸……没有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她坐在了梓涵的床上,声音低沉。
“是妈妈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们在哪里。她总是带着我搬家,总是说如果在一个城市住久了可能会有遇到你们的危险……”梓涵忽然勾起嘴角,那笑容很落寞,“不想谈这些,不要谈了吧。”
“好。”梓欣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以前,她和姐姐很亲密,虽然她们时常吵架,但是很亲密。
是那种可以躲在一个被窝里说心事的关系,可是,这一次看到梓涵,她却觉得好陌生。即使她的脸还是和自己一样,可那种陌生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她努力地想拉近和梓涵之间的关系,但姐姐却总是只带着那种有些冷淡的笑容。
“梓欣,在帝威学习很辛苦吗?我听说帝威和其他学校不同,它有严格的校规,对学生的束缚也比其他地方大。”
“不是啊,自从殷亚伦前辈开始改革帝威的学生制度,这几年,帝威已经改变了许多。”梓欣很高兴姐姐岔开了话题,“现在的帝威,可以让学生拥有更多独立的空间,学生会也被赋予更多的权利,比如前天的义卖活动,不就全权交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