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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把大半盏茶喝完。他带她上楼去看小嘉,进了房间之后,他才闲闲地问:“丁小姐,演戏好玩吗?”
“我读的是美术系。”她笑眯眯回头:“不是表演系。”
“美术系?”他也笑:“我看你挺有天赋的,不当演员多可惜啊。”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谢谢张五哥夸奖。对了,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小嘉,他在哪儿呢?”
张前志突然抓起她的右手,吓得她差点尖叫:“你干什么?”
他把她的手腕翻过来:“丁大小姐,你可以戴假发,可以换衣服,可以穿高跟鞋,甚至可以刻意把声线压低。但你忘记了你手腕上有颗痣!你还打算玩到什么时候?你演技可真是一流?骗过多少人?我告诉你,今天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记牢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利如鹰鹫的眼神,终于败下阵来,连声音都带了一点哭腔:“张五哥我错了,我只是觉得好玩,你别打我……更别告诉我爸爸……我错了……你饶了我行不行?”
“饶你?”他气得只想打眼前这丫头的屁股:“你觉得挺好玩么?把人耍得团团转,你把我的卡都刷爆了,两天之内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你一个学生都买了些什么?现在外头那么多坏人,动不动就骗你这样的小姑娘,你觉得你挺聪明的?我告诉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要万一真遇上了坏人,到时候是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花,怎么回事……
丁梅还是甜甜笑着:“张五哥,谢谢你提醒我,现在外面坏人很多,动不动就下迷药,这种下三滥的坏人啊,我还真见过几个。”
他只想咆哮,她骂他下三滥?她竟敢骂他下三滥!他在茶里添了点料,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丫头,她竟然敢把茶给调包!她竟然敢骂他下三滥!!
但他没能吼出声来,这种前苏联的克格勃专用麻醉剂见效极快,他四肢发软,虽然还能稍微动弹,可是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力气,连说出的话都只是嘟哝。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丫头,丁爷的女儿!他到底是大意了!
她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非常感兴趣:“这药挺见效的嘛!”
她反锁上了房门,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脱得很利落,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被脱光光,连内裤都被她扒下来扔到一边儿,他只差要哭了,这丫头竟然挺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个够,尤其重点观察了一下他的重点部位:“原来男人就是这样的。”
张前志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他一定要活剥这丫头的皮!一定!
然后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虽然动不了,可是冷汗一个劲往外冒,他想说话,但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她俯身下来贴在他脸旁才听清楚,原来他说的是:“你想干什么。”
她接着脱自己的衣服,非常得意地告诉他:“别紧张,咱们摆几个造型,拍两张照片就行。”她拿出手机:“笑一个嘛,五哥,来来!笑得淫荡点!”
他一口气没接上来,只差想咬舌自尽。
她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胸口,摆出个姿势,然后将头靠在他胸口,举着手机拍两人合影:“张五哥,我知道你将来一定饶不了我,所以咱们拍组香艳点的照片,要是你将来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把这照片发给我爸爸,你一定非常清楚,我爸爸他脾气很不好,他要看到这组照片,到时候你是选择娶我呢?还是选择被大卸八块剁掉小鸡鸡去喂狼狗?”
剁掉小鸡鸡?
张前志再次想要咬舌自尽!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真正发出的声音却是气若游丝:“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斯文点……”
“好,好,我斯文点……”她摆出幅鹌鹑的样子贴在他胸口,笑得更像小鹌鹑,咔嚓咔嚓地按快门。她的头发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蹭得他竟然……有反应了……
靠!
这是他没办法控制的,他被脱光了按倒在地毯上,然后她又只穿着内衣,光溜溜地在他身上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他是个身心相当健康的男人……
他脸红得一定很像关公,因为她也发现了:“咦,你很热啊!”她注意到他身体的某些变化:“啊!你那个那个……”
张前志第三次想要咬舌自尽……
他也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竟然能咬破了流血,疼得令他倒吸了一口气,四肢同时一搐,好了,说明药效终于在渐渐散去,幸好他只喝了一口茶。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最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随手从花瓶里抽了一支玫瑰,捅了他的宝贝一下:“它怎么长得这样丑!”
啊!
他忍无可忍扑上去,一下子将她扑在了地上。
她吓得尖声大叫,并且拼命挣扎:“你怎么突然可以动了?”
她在他身下扭得他简直要发疯了,直吼:“你别动!”
咣啷!轰!咔嚓!砰!哗啦……
……
很多年后,唐少波绘声绘色地形容:“据说,现场是一片狼籍,房间里所有可以打碎的东西全打碎了,沙发翻了,茶几倒了,地毯掀了……连柜子都动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哦不对,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张前志脸都绿了:“唐十三!”
钟瑞峰咧着嘴哈哈大笑:“十三!新郎官要发飙了,别讲了,几年前的旧事还有啥好讲的。别忘了今天咱们在洞房里装了有针孔摄像机,过会儿就可以看现场直播!”
钟瑞峰如愿以偿,看到向来冷静的五哥,穿着笔挺的西服,胸口别着新郎的鲜花,一幅衣冠楚楚的模样,却再次失控地抓狂:“钟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