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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真忘记了,茗莜嘲讽地笑了下,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我再说一次,让开。”茗莜是不想与他动手的,不是因为他曾爱过自己,而是因为童心,他怎么说也是童心的大哥,如果他出了事,童心应该会难过伤心的吧,可如果他执意不让开,自己也唯有与对抗衡了,毕竟事关自己一生。
“姑娘与尹仲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如今他已从善,姑娘何时放他一条生路呢?”童家人向来乐善好施,对于知错能改的人都是抱着善莫大焉的想法的,以前他是可恨,可如今不同了,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恨他了。
茗莜等不得了,有些事急不得,但有些事却非快刀斩乱麻,即此,便再次出手绕过童博,一手挥开扶着尹仲的豆豆和剑秋,捏住了尹仲的脖子。尹仲的脸瞬间通红,慢慢地便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童博施救,但武功差强人意,茗莜单手便能轻松应付。豆豆想帮他,但却也只是徒劳无功。
眼看尹仲的挣扎愈来愈无力,童博和豆豆却丝毫无力地反抗着,猛地一道绿光袭击而来,其强势伤人之力不可厚非的很厉害,为了躲避这道绿光,茗莜不得不放开了尹仲,看向来人——芷晴和童心。
“月儿,你在干什么,你明知道他是不死之身,你这么做没用的。”芷晴又何尝不想快点解决女儿的事,可眼下这种情况,她真的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做。看到她欲杀尹仲,而自己又不得不阻止,真的很心疼。
茗莜看着母亲和童心,“母亲,世间万物,皆有其弱点,他尹仲亦不例外。只不过……你暂时没找到而已。”没试过怎能说没用,不是吗?
“你找到了?”芷晴忐忑着。
“没有,不过试一下就知道了。”茗莜虽然自信自己的能力,可心底确实也没把握,如果有时间的话,她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可没时间的,她实在不喜欢自己身体里竟然还住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洞悉她的一切,这让她十分恼火,只要一想到那个人透过自己的身体出现,她就巴不得杀了她,可是不能,她在自己的身体,除了那三种方法真的别无他法。
芷晴很怕她再次出手,她怕弄巧成拙,毕竟每个事物都有着它必定的轨道,她们系于月氏一族,虽有那个义务保持轨道的正常,却没那个权利打乱轨道。茗莜在这边的行为她十有八九清楚,她实在不希望她再次影响到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影响了,她不得不依月氏族规处置她,她不想的,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心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处置她呢,可族规如令,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不得不这么做的。
茗莜有些不懂芷晴为何一而再再二三的阻止自己:“母亲。”
“只要有违族规的事,我就不许。”芷晴何曾不想让她试试,可她实在不敢想试后结果,尽管知道这样做她会怪自己,可又能怎么样。
茗莜死死地咬着牙,不出声,良久才道:“母亲,族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什么不能适当地变通一下呢,或者说女儿在母亲心中若有若无,难道女儿的命就比不上一个异世之人,正常的轨道是什么,错误的轨道又是什么,凡事都不是绝对的。”
“我不可能为你破例的,月儿,你要谅解我。”芷晴也知茗莜的心思,可她实在不想违背祖宗的族规,唯有选择伤害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
意料之中,茗莜没有多大的反应,似在自言自语,“母亲,以前我以身为月家人为荣为傲,可如今,如果给我选择,我宁愿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需要惊人的容貌,也不需要博学的智慧,只要有颗正常跳动的心即可。”
“月儿……”芷晴知道茗莜难过了,可即是如此,她只能在心底为她心痛着,实则却是无能为力的,想想自己这个母亲做的确实也挺失败的。
“如果我今儿非要除了他,你们是不是真会跟我动手。”这番话茗莜是说与芷晴与童心听的,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两个人是她所在乎的,在意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不动手,可是那只是如果。
芷晴皱着眉,叹息着:“月儿,你怎么就还是不懂呢?”
“茗莜,身为童家人,我有义务守护水月洞天的每一个人,但作为一个男人,我是断不会让你有事的。”童心知道茗莜的心急,但他相信会有办法解决一切的,如果真的会有意外的话,自己也定不会苟活于世。
茗莜不动声色,看不出其思其想。
“我懂了,同时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这是你们希望的。”茗莜知道接下来的行为会令他们失望,但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他们是至亲的人,很在乎的人,可到了这个关眼上,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茗莜终还是动手了,而童心和芷晴也还是插手了,两人的阻拦或许在茗莜眼里算不了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是不想伤害他们,也只是和他们周旋着,借以机会铲除尹仲,芷晴和童心也显然看出其所想,也没用太多的心思,就怕伤着她。
机会来了,茗莜一个跃身便挟持了尹仲,一众人不得不停手,芷晴生怕茗莜会做出什么违族的人,苦口婆心地劝慰着:“月儿,快住手,凡事好商量,并不是只有一个办法的。”这一幕,让芷晴是乱了心,全然忘了一切,只犹记自己是一个母亲,只想她不要有事才好。
“办法,除了这个,请问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事实是没有。”茗莜紧持着尹仲,望着忧心的芷晴和童心,哼道。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肯站在自己这边,是自己真的做错了还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芷晴禁不住泪光闪烁,“月儿,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动他,你是知道族规的,一旦你动了,破了这个异世的秩序,我就真的没法救你了。”茗莜的能力在自己之上,芷晴不敢轻举妄动,加之茗莜现在的情绪化,她怕自己一出手就真的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族规,我根本就不怕。”茗莜丝毫不动容。
童心的心早已搅作了一团,他恨自己的无力,竟然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不能帮她,只能愣愣的站着,如同看戏地看着心爱的人挣扎的样子,他恨,恨这样的自己。
“可是,我怕。”
良久未开口的童心许久之后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这仅有的四个字,如同一粒微尘般驻进了茗莜的心里,令她十分震撼,柔语问着:“你怕,童心,你怕什么?”
“怕你受伤,更怕你因此而离开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代你受过所有的罪,只求你能好好的就好。”童心真心诚意地看着茗莜的脸一字一句有些哽咽在说着。他每说一个字,心就痛一分,他实在不想茗莜出事,哪怕她难过了,伤心了,郁闷了,生气了自己也会心痛,更何况那生生世世的离别呢?
茗莜如同感受到了童心的那份痛心,道:“童心,你告诉我,我现在还能怎么做。”茗莜第一次对未来感到茫然,她想过了,自己对尹仲的不死之身是暂无办法的,如果一旦失败,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可自己实在是恼于那个影的存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她,甚至想到她,所以她失措了。
“放了他,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童心盯着茗莜的眼睛,传以心的声音。
茗莜迟疑了半会儿,真的松手了,而尹仲也得以解脱,剑秋见此,第一时间便冲上去扶着他,问他有事没事,童心照着心的欲望,快步上前便抱住了茗莜,生怕她从自己的怀里飞走了似的,还一个劲地安慰着:“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天知道刚才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现在好了,风平浪静了。
“谢谢你,童心。”茗莜回抱着他,然后推开他,甚为平静地感谢。然后又走到芷晴面前跪下,惭愧地道:“母亲,女儿知错了。”
芷晴赶紧扶之起来,欣慰万分,“你回心转意就好,好了,回去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茗莜站定着未动,芷晴不解:“怎么了?”
“母亲,童心,你们要好好保重。”茗莜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万分不舍地看着他们,艰难开口地说了这么句听来无厘头的话。
而在芷晴和童心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茗莜就如同一道光束般地消失不见了,芷晴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可回来告知的结果却是未能追上,她也掐指算了一番,可都一样,完全算不出,仿佛真的消失了一样。
尽管结果令人沮丧,但芷晴和童心都相信,茗莜一定还好好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离开,可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童心坚信这个信念的同时,也浓浓的伤心和难过着,如同失了魂形尸走肉一般。
一年后……
水月洞天彻底地风平浪静下来,赵云死了,剑秋死了,天雪也死了,而经历了一番良知清醒的尹仲在爱妻剑秋死后毅然不顾女儿月牙儿的挽留走了,浪迹天涯去了,最值得欣慰的便是尹天奇成长了,真正地担起了作为一个庄主应有的责任。
“童心,童心……”豆豆大呼小叫着直往童心的房间跑去,看样子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令得童家的人都围在了一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
童心这一年来是愈发的沉默,童博童战虽看不下去,但拿他也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去,众人竭尽全力地想关心他,但却都是无力的,根本动摇不了他,他仍旧死气沉沉,毫无灵气,如若不是那副皮囊还好好的,谁会认得他曾是那个聪慧非凡的意气非凡的男子呢?
直到豆豆敲了半天的门,童心的房门才开了,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令豆豆禁不住地快速捂住嘴,童心靠在门上半天,见无声,便又要关上门,隐修见状,哇哇着上前,指责他:“童心,你又喝酒了是不是,你怎么就不听呢,酒伤身,你还这么年轻……”
童心早已习惯他这样的说辞,不对,应该是耳边风,根本未听进心里,在其语毕便再次要关上门,隐修拦住他,道:“说,又喝了多少?”
童心半天才回一句:“一点儿。”
“一点儿,你又骗我是吧,上次说一点儿,结果酒窖的酒被你搬了十来罐,这次到底是多少,说。”隐修实在受不了他了,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吼道。
待酒味弥漫开,浓郁气味微淡了些,豆豆才猛然想起了什么事,道:“童心,童心,我好像看到茗莜了。”说时还不望瞪着双大眼睛观察着其脸色。
那两个字是这一年内谁都不曾提起过的,如今被豆豆一提,众人纷纷地不由地把眼神投向豆豆,略含指责之意。豆豆忙不迭地保证道:“真的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就在那个崖上。好像还有……天雪。”
话毕,只见一阵风儿般,童心就已然不见,众人心知肚明,自然知道该往何处去寻童心,这下童战不镇定了,不确定地看着豆豆,心砰然乱跳着:“豆豆,你刚才说你看到了天雪是吗?是真的吗?你真的看到她了。”
直到豆豆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童战不由分说地便也跑开了。
崖边,两个妙龄约二十的少女牵手而站,似是在等着什么。
“茗莜,你回来了是吗?你真的回来了。”童心目不转睛地看着茗莜,生怕一个眨眼她便又不见了般。
茗莜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天雪,才回头看向童心,不明所以。
“茗莜,你……”看着这样的场面,童心不由一阵心痛。
茗莜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你是在叫我还是叫她,你认识我们对不对,那你知不知道我们要等的人呢?可不可以帮我们找到他。”
“你一定认识他们,对不对。”一旁的天雪认真地说道。
“茗莜,天雪,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是童心啊。”童心心中的疑惑一点儿一点儿扩大。
茗莜天雪相看一眼,均以陌生之眼相看,茗莜想了半天,“童心……我不认识你耶,不对,好像是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认识,说不认识又很熟悉,那封信告诉我,只要在这儿等着,总会有人来的,而那来的人正是我要找的人,可是你是吗?是我要找的等的那个人吗?还是你要找的是她。”
“信,什么信?”童心直径问道。
茗莜看了他半天,才摸索着把信递给了童心,童心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封信,顿时泪流满面,随即便紧紧地抱住了茗莜,有点小泣声,道:“对,我就是你要等的要找的那个人,所以跟我回家吧,好吗?”
茗莜任由他抱了半天,才推开了他,道:“跟你回家,为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啊,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那个我要等的人呢?”
“我是你夫君,所以你才要等我,相信我。”一路上的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如今想起犹如梦境一般,童心再也不想放开她的手,确定了要跟她生生世世不分离。
“好。”原本不确定茗莜会相信自己的童心有些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再次求证道:“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信你。”茗莜也不怕把话再说一次。
茗莜任由着童心把自己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