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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他好像快没呼吸了。”整颗心一直吊起来的金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纪疏娴知道,此惊厥来势汹汹,小儿似乎快要扛不住了,已经表现出窒息的体征,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切开小儿的气管,保持呼吸通畅,方能保住性命,可这里是古代,医疗、卫生设备远远达不到21世纪的水平,搞不好还要伤口感染,更是致命!
“书童,银针!”纪疏娴同时开口吩咐金屏,希望区区银针就能搭救小儿的性命,如果不行,只能强行切开气管了,可那是兵行险招,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步!
金屏跟着纪疏娴走的时候,肩上是背着一包袱的,里边自然有银针等物。
纪疏娴执着银针往小儿的人中、合谷、十宣、内关、涌泉等穴位扎下去,才一顿功夫,小儿惊厥渐渐缓住,手脚也不乱抖了,面色开始恢复了正常人的气血。
听着小儿顺畅的呼吸声,纪疏娴知道小儿终于保住了一条性命!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小孩的。
纪疏娴满意得点点头,准备把银针收入包袱,却发现自己和金屏两人被人墙围成了水泄不通
“如果大家希望这个小儿能完全好转的话,请疏散开来,让小儿呼吸更多新鲜空气!”
纪疏娴声音不大,却宛如一个巨石砸向大河之中,溅起了万丈波澜!
围观群众之中,多是布衣姓,心地善良之辈,纷纷道,“真乃神医呀!我们快听神医的话,赶快让开赶快让开!”
“五儿,五儿,你真是让娘担心呐。”
不知从哪个方向跳出一个身穿大麻的妇人,两眼泪汪汪得抱住病患小儿,哭得冲天抢地的。
大麻妇人把小儿抱在怀中,怒骂着纪疏娴,“哪来的拐,要我害我儿,今天老娘就算拼了一条性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这妇人好不羞?是我们家公救的你,不信的话,你问问大家?”金屏气不过了,这什么女人嘛?不弄清楚就里,就咬人,早知道大小姐不救她的儿。
大麻妇人听了周围的人,才知道是眼前的俊俏公和书童救了她家五儿的缘故,大麻妇人眼泪又下来,朝着纪疏娴跪下来,“神医呀,您真乃神医呐,谢谢您救了我的儿,谢谢您——”
“不客气。还有,我并不是什么神医!”纪疏娴拍拍手掌,表情不咸不淡,“以后注意一下,别让你的五儿一个人在街边乱逛,风大的时候,不必出来,在家里呆着最好,以防风邪再入体了,对了,去药铺郎中抓个急惊风的药,按时服用即可。”
大麻妇人有些不好意思,“还望神医指点一个方?”
“你去告诉药铺郎中,他会知道的。”纪疏娴幽幽一笑,这种烂大街的药方,实在是没有必要多写一遍。旋即就和金屏离开了。
香车内的主人折扇再一刺啦一声,连带着赞叹之声飘出车外,“真是个有智慧的俊俏公?”
“世爷,您是不是又看上这么一位俊俏公哥?”
香香马车内的一奴仆阿复表示很头疼,世爷这个月已经是第十一次说人家公好生俊俏,平均一天说一个。奴仆一想到异姓王赵王若是知道自己的儿世爷今日在外头又说谁家公好看,赵王肯定又要吐血升了!
“去!你懂什么?”
赵王世赵溟都一个折扇重重敲在阿复头上,奴仆呜呜嗷嗷叫了两声,便连屁都不敢放了。
……
“公,我们现在去哪儿?”金屏这回亲眼看到大小姐救了一个总角小儿,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不是说好了,投栈!”纪疏娴道。
“知道了,小姐。”金屏话一说出来,表示很后悔,并且大小姐冷眼一横自己。
金屏作求饶状,“公对不起,我一时改不过来。再说,反正没有人听见嘛?怕什么?”
纪疏娴,“……”
……
香香马车之内,一直监视着纪疏娴主仆二人的狡黠目光露出了阴谋的味道,“什么?竟然是女?哎?真是令本世失望了?如果此人是男便好了。可惜啊可惜,白白糟蹋了那一张绝色容颜!”
奴仆阿复现在真想拿一把豆腐撞自己头上得了,心里暗暗道:还好赵王不在这里,要不然他老人家又要伤心绝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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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的碰上“运气”了!
“小二,天字一号房!这是我家公给你的五两银,不必找了。”
金屏乔装成的小书童,对客栈门口迎客的麻利小二道。
“好勒,两位客官楼上请。”
客栈小二笑脸堆砌着,这上门就是客,何况一下就给五两银。对着纪疏娴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四字:公霸气!
纪疏娴听到店家小二说的是自己,折扇一刺溜得打起,大摇大摆得走上楼梯,出了侯府,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男人。
店小二将二人引入天字一号房,临行道,“二位客官,这间屋的床褥都是新的,茶壶灌满了热汤,不知二位客官要点小菜和酒?”
“不必了,我家公累了,要休息了。”金屏作出一个小男的架势,连连轰着那个店小二走。
等小二的脚步声远去了,金屏马上搬来了一个凳,坐在疏娴对面,“大小姐,您为何要选这家云来客栈,对面的那一家金凤客栈可比此处豪华得要多的多。人还热闹——”
“你还要热闹?”纪疏娴执起折扇,循例敲了一下金屏的脑壳,“傻金屏?我们躲着犹恐不及。金凤客栈装潢如此华丽,摆明了招徕的不是公王孙,就是达官贵人,更是引人注目。再说我们出侯府的时候,也没带多少银两。相反此处,房钱便宜又隐蔽,我们肯出五两,对于这样规模的客栈已经算是天价了,小二对我们也更加礼遇不是?”
金屏连连点头,“公说的有道理——”
看着金屏说着“公公”还说上瘾了,纪疏娴心中不免有些苦笑,亏自己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翌日一早,纪疏娴和金屏用过早点,然后再往包袱里塞了不少菜包肉包算是上的干粮。
“公,我们今天真的要往水月庵出发吗?”金屏眼里有一丝凄楚,“听说水月庵的姑们最大的都活不过十,阴气怨气重得很。”
纪疏娴皱着娥眉看着她,“金屏,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之前我们几个大丫头呆在下人房里,互相扯皮,道听途说的。”金屏帮纪疏娴整理了一下书生帽,“公,我们真的要——”
纪疏娴自嘲道,“也罢,管它真与假,水月庵,也许昔时昔日的我会去,但今时今日的我断然不可能去的,真去了,那便是愚孝!哼,他们几经害死了我,怎么能够肯定水月庵就没有了莫氏安插的人手?恐怕死的更快吧。”
“小姐,您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耶。”金屏呆呆痴痴得看着自家小姐,什么昔时昔日,什么又是今时今日,这大小姐就是跟以往不同。
“是吗?”疏娴笑看着她,“那你说说我哪里不一样了呢?”
“奴婢说不上来。”金屏低下眉眼去。
纪疏娴眼波横凝着,旋儿嘱咐她道,“好了,记住,等会儿出去,你可不能再叫我小姐了,该叫公。”
“是公。”金屏头如点蒜,“那咱们等会儿往哪里走?”
“往南边碰碰运气。”纪疏娴语气淡雅如兰。当然水月庵也在南边,不过是经过水月庵罢了。
金屏轻轻呵了一口气,这南边岂不是南羲国?
天下格局分为五个国家,中央的大周,东边的东漠国,西边的西齐,南边的南羲国,北边的北汉国,大周最强,其他诸国国力强盛均等,互相制约而存在。
除了五大国家之外,周边还有数不胜数的神异秘境,奇泽异脉,至于是否存在明,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很大。
纪疏娴和金屏收拾了行装,在客栈马厩喂饱了马,店小二把马重新套在马车上,主仆二人开始往南边出发。
行了约莫二里,纪疏娴让在前边赶马儿的金屏停一下,喝喝水,顺顺气。
不多时,从四面八方跳出五个魁梧虬髯壮汉,每个人手里抓着一把寒冽的弯刀霍霍向纪疏娴主仆。
“哈哈,赶紧下车!快把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就饶你们两人的性命!”
为的刀疤壮汉眼睛色色得瞪着纪疏娴,“真不愧是永乐侯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细皮嫩肉的,穿上男人书生袍,也这般俊朗。”
“是呀,大哥,我们可饱眼福着呢。”刀疤后面的几个手下们,使劲把唾沫吞到喉咙底,“真他娘的细皮嫩肉啊,敢情是大家闺秀乔装成男书生的?我就说呢怎么长得这么标致。不管了,等会儿,直接把她们当做男人,从后花庭进,嘿嘿——”
下作的声音传到金屏耳朵里,金屏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的心肝挖出来,可是碍于对方人多势众,金屏不免胆怯。
纪疏娴安慰金屏,“不怕!这些下九流的山贼如此清楚我们的底细,想必是侯府中人派来的——”
“您是说二夫人?”金屏有点不敢相信,莫氏竟可怕到了这种地步,先是安排存心险恶的马夫,再是这般买通山贼半劫持。
金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我们该……该怎么办?”
“将银针取来给我。”纪疏娴淡淡得道,声音涓涓得就好像仙峦脚下的青云流水,淡然脱尘,“山人自有妙计!”
金屏丫鬟乖乖照做。
刀疤壮汉挥舞着锋利的弯刀,奔跑过来,对纪疏娴劈砍过来。
呵。
纪疏娴先是冷笑,顿时目露寒光,纤纤素手上玉指一弹,看不见速何其快的指尖寒芒千丈,身形移动恍若猎豹绝影,咻咻一声,银针飞了出去。
“啊!”刀疤壮汉腰际穴道被银针封锁,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
“大小姐好厉害!”金屏鼓起手掌来。
什么?区区一个银针就能够做到让人腰际穴位封锁无法动弹,这实在是可怕了!
刀疤壮汉后面的几个中看不中用的手下们纷纷溃逃。
纪疏娴手里不知何时又捏着另一根银针,准备要刺入刀疤壮汉的颅顶穴,“说!谁派你来的?不说实话!一针刺下去,叫你一命归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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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想本小姐回去?求我!
“我说,我说!”
刀疤壮汉看到纪疏娴不容欺诽的高洁面容满满寒栗之态,吓得青裤下渗透出不少尿液,“是,是,是永乐侯二夫人莫毓秀派我来的。”
金屏双眼狠戾得瞪着刀疤壮汉,“果然是二夫人指使的!大小姐!杀了他!竟然敢害我们!简直就是自寻死!”
“别,别,别杀我,我也是为了讨生活,不容易啊。”刀疤壮汉眼里挤出几点泪花,“我上有九十高堂老母,下有一岁儿嗷嗷待哺,新婚娘嫌我穷,跟隔壁穷酸秀才跑了,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做了山贼,听了莫氏的差遣!”
金屏很是不屑,“你穷,穷酸秀才也穷,都是穷,怎么会因为你穷,你娘就跑了呢?恐怕因为你是大老粗吧。”
话音刚落,惹得纪疏娴一笑,也是,没化真可怕,无论是21世纪还是此间的时空。
“……求求姑奶奶开恩……”刀疤壮汉知道那个大小姐手里的银针很厉害。
纪疏娴皱了皱轻眉,“想活命的话,就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是,是!”
刀疤壮汉连连点头,他仿佛意识到自己尿裤了,如果身能够动弹,他第一时间是用手遮住湿哒哒的裆部。
“金屏,莫氏是每隔什么时辰,又是去哪里烧的香?”纪疏娴问金屏。
金屏不明白大小姐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京郊的白马寺上香祈福。”
纪疏娴点点头,对着刀疤壮汉冷漠道,“听清楚了?这月快到底了,下月初一,你去白马寺一趟,无论如何去莫氏那里敲诈出千两银,全部交给我!若是同意,我便放了你,若不同意,我便送你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