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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纪疏娴捏着手里的银针往刀疤壮汉的颅顶探去,一边摸,一边似自言自语,“这人的颅顶有会穴,脉于此交汇,如果本小姐施针不当的话——”
“哎呀,会穴可是死穴呢!除非有高超医师操作银针,否则非死不可!”
金屏这些年耳濡目染大夫人生前的医术,这个会穴可厉害着,一般般人可不敢随意施针,攸关性命!
在一主一仆恐吓之下,再铁打的壮汉也招架不住。
刀疤壮汉连连求饶,“别,可千万别,我答应大小姐您便是。”
见刀疤壮汉此刻对大小姐疏娴变得毕恭毕敬,金屏感觉也有了些脸面,“那我呢,我算什么?”
“丫鬟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刀疤壮汉憋着一张脸。
“那么,可以放我走吗?”
刀疤壮汉心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远远得离开此境,到别的地方再继续这样的行当,今日遇到这样的人家也算倒了十辈的血霉了。
纪疏娴点点头,“当然可以走了,不过你要吞下这个东西。”
没等刀疤壮汉作出回应,纪疏娴直接用手撬开他的嘴,逼迫他吞咽下去。
“咳咳,好苦啊,是什么?!”刀疤壮汉心都凉了跟黄花菜似的。
纪疏娴幽冷一笑,“是半月断肠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纪疏娴一人有此解药!半月断肠丸顾名思义,是半个月之后,药性就会在你的腹中毒发。当然你半月之内办好那件事情,早点找到我要解药,避免肚烂肠穿而死。”
“哼,这药厉害的很呢。前面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了。你应该是第一零八个吧。”金屏冷丁丁得瞪着他。
“不敢,不敢。”
刀疤壮汉懊悔至,怎么就摊上了这么的祸事呢,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相反还要搭上一条性命。不过横看竖看,此间的永乐侯府大小姐不像那些整日呆在大间绣房之中的愚钝闺秀,倒像是个有拿捏的精明厉害人。
这下,纪疏娴放心得把刀疤壮汉给放了。
等壮汉走远,金屏丫鬟偷偷贴到疏娴耳边道,“大小姐,你适才给那个刀疤壮汉到底吃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所谓的半月断肠丸?”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知道那个刀疤是本小姐要害死的第一零八个死人?”
纪疏娴纤嫩玉指点了一下金屏的瑶鼻,“你呀~不过呢,我算是看出来,咱们主仆二人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半月断肠丸是我唬他的,就算有,一时半会炼制出来也颇需时日。”《千金丹方》还真有炼制半月断肠丸这种毒丸之法。
“我就猜,大小姐您一定是摆了那个刀疤壮汉一道。”金屏窃笑,“不过小姐,半月断肠丸到底是什么做的?”
纪疏娴慵懒得伸展了展懒腰,“这种东西内里加了生津止渴的梅肉泥,枣泥,山药,外边裹了一层糊着苦瓜汁的糯米泥,搓成颗粒状,再用小火烘烤小半刻钟,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入口当然觉得有点苦,不过里边却是甜的,饥渴又果腹。估计那个刀疤壮汉担惊受怕得要命,直接就给囫囵吞了下去,初尝到嘴里是苦涩之感,很让人想当然的,这是一种毒药了。”
“小姐,我要吃,我要吃!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啊。”金屏哀求着大小姐。
纪疏娴从秘密的小囊包里取出两粒,一粒给金屏,一粒给自己,“这是我在淑绣楼的时候,更半夜偷偷爬起来做的,起初,我怕你口风不严密,会泄露我这个独家炮制的半月断肠丸的秘密呢。”
“对了,好吃吗?”纪疏娴看着一脸吃货相的金屏,“这可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半月断肠丸哦。”
“唔唔……好吃……唔唔……好吃……”金屏很快消掉一颗,眼珠巴巴得看着疏娴,“小姐还有吗?奴婢还要!”
纪疏娴又取出一颗,好笑得看着金屏,“你试试说一句,公还有吗?奴家还要!”
“……”
金屏捂脸羞涩,不过看着一身男书生袍的纪疏娴道,“对了,公,你还是将青泥假疮疤贴上去,虽说穿上书生袍变成一个俊美无俦的书生,但问题是也俊美了,会惹人怀疑的。”
纪疏娴点点头,赞道,“金屏,你果然心细如尘,本公很喜欢……”旋即就把青泥假疮疤往左腮贴上去。
附近小树林的一隐蔽处。
“武哥哥,我们家主一直盯着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姐看,是不是喜欢上那位娇俏小姐了?不过好奇怪啊,她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那种东西呀?”
兰袍君手里的白羽扇哗啦作响。
“……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再叫我武哥哥……我看不对,那个人,明明是男,何谈女扮男装,许崇你个书呆,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紫袍将军眼里满是对兰袍君的浓浓不屑。
“彦黩武!我警告你!请你别再说我是书呆,我可是当朝最风流的一书生!你整天把十八班武器摸过来摸过去,也不怕手里的茧长得比你的脸皮还厚!”兰袍许崇冷笑。
紫袍将军彦黩武是个急脾气,“你……”
“别吵了,你们俩一天到晚,总是吵。吵的本王的耳朵都起茧了。”
卫云端嘴角勾起一抹懒意,“好了,今日狩猎尽了兴,也过了一把看好戏的瘾,足矣,打道回王府吧。”卫云端可看清楚了,纪疏娴不但不丑,相反必将是美貌名动京华第一人。
“是,主。”彦黩武严肃得道,端的是一副大将军的气魄。
许崇正准备跟云端王爷他们离开的,却又看到了新状况,“不好了,那位女扮男装的大小姐被一大队人马包围住了。”
“快走,闲事莫理。”
卫云端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样无谓的事情上,卫云端认识那个大队人马为的人,正是永乐侯府的管家纪福。
“主,您真的不理她吗?”许崇叹息了一声,“主,您未免绝情了。”
卫云端瞪了一下许崇,“你还说?再说,本王叫黩武铩了你白羽扇上面的羽!”
“主,千万不要。这把白羽扇是我这么多年来寻获的第一大宝贝,求求您放了它,我不说便是。”
许崇吓得毛骨悚然,这会激怒王爷可不行。
纪疏娴这边,她和金屏二人果然被纪福管家围住了。
“请大小姐回府吧,老爷病重,侯爷吩咐了,一定要请您回去替老爷诊断。”
纪福管家把姿态摆放得很低。
金屏记忆中的纪福管家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什么时候来了大转弯,竟然眼里装着大小姐了?
“想本小姐回去?求我!”
纪疏娴悠闲坐在马车上,端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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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疏娴彪悍回府!
“想本小姐回去?求我!”
疏娴大小姐的气势肃杀冲天!
似冷冽寒冰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声音犹在耳畔,纪福管家身微微一抖,密林寒风袭了过来,他差点站不稳。
“求大小姐回府!”
纪福双拳紧抱,迫于纪疏娴带给他的威压,他不能不从。
“金屏,是不是我耳边有蚊的叫声?”
纪疏娴捻起纤纤玉指在耳边挥挥,故作惊讶得瞅着身侧的金屏大丫头。
金屏这个物似主人型的丫头,淡淡的语气漂泊如烟霭,“大小姐,奴婢没有听清。”
“什么?”
纪福真想大吐一口老血出来。
纪福他呆在纪府差不离20年,曾经伺候过上一任的老侯爷,就算是现任永乐侯纪曜左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永乐侯府一拨下人里头,就属他最大。
不过奴才终究是奴才!
见了主!就得像狗一样的虔诚!
纪疏娴清风云淡且有疏离的目光之中,满是对纪福管家的鄙夷。
这个纪福素日里可没少帮着二夫人莫氏编排自己,试问纪疏娴能不生气?
金屏丫鬟,如是!
纪福心里知道,这是大小姐纪疏娴有意难为他,就是要当着众位永乐侯府下人们面前,狠狠下他纪福的面,以正她纪疏娴做主的声威!
纪福此刻倒想依然做从前那般,把眼前的纪疏娴大小姐视作无物,可是,眼下却是万万不能,这是永乐侯爷下的命令,无比要寻获大小姐,让大小姐为老爷治癫痫顽症!
那么,唯有暂时拉下脸来。
纪福双拳再次紧抱,双眸卑微恭下,不敢直视疏娴大小姐,“老奴有请疏娴大小姐回府!请大小姐勿要因为记恨老奴过去种种,让老爷的病情陷入为难之中……”
“住口!”纪疏娴眸一厉,斥道,“混账狗奴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祖父身边的一头狗奴才罢了!别把脏水往本小姐的身上泼!”
纪福此言无非是想要令纪疏娴这个嫡长女的声望在众下人面前倒地?
倘若以后落入别人口实,说疏娴大小姐为了达到记恨一个家奴的目的,宁愿不去医治自己的爷爷,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比之前那些恶言恶语还要来得厉害分!
纪疏娴现在要做的,便是喝住他,板起大小姐谱来,让纪福管家好好感受一下如何方能为一个合格的狗奴才?!
“伺候好大小姐上马车!”纪福高呼了一声,以为纪疏娴她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一个闺秀蠢女罢了。
就在纪福以为纪疏娴真的听他的话,纪福得意得走到领头的马队,准备跳上马背,骑马回府。
殊不知,就在此刻,事情发生了转折,坐在马车里的纪疏娴幽幽得对纪福管家道,“老爷的病,本小姐自然会诊治,不过你嘛?既然是奴才,是老爷身边的一条狗。本小姐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条狗还能骑上马背上的?你,就给本小姐一走回永乐侯府,就当为祖父祈福!”
“哈哈哈哈哈……”
顷刻间,除纪福一人,其他下人都在哈哈大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向来怯弱的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幽默的时候。
金屏大丫头也来调皮补了一刀,“是呢,纪福管家,你该为老爷好好祈福才是。若是不从,大小姐定然会回禀老祖宗和侯爷,到时候,纪福管家可要仔细数数你颈项上一共长着几个脑袋瓜,够砍不够砍,还要另说呢。”
“哈哈哈哈哈哈——”
金屏的话,又引得那几个随着马队而来的下人们狂笑。
“笑什么,你们这些兔崽,看我不回去不修理你们……”纪福心中暗暗含着恨意,对纪疏娴更是如此。
纪福老眼一黑,双拳紧握,不甘心也得甘心得道,“一切听大小姐的便是。”谁让老祖宗侯爷大人需要她呢,有朝一日,当永乐侯府不需要纪疏娴此人,便是纪福大仇得报的时候。
可惜啊,纪福一直都未能得报今日被疏娴大小姐折辱之仇。
因为纪疏娴已经容不得他,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
永乐侯府,庆福堂。
“老祖宗,老爷,疏娴她性执拗,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莫氏哭得那叫肝肠寸断,声声凄厉,声声啼血。
永乐侯纪曜左眸一凌,瞪着莫氏,“性执拗也倒罢了,何故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糟了!
莫氏忘记了,纪疏娴可是侯爷的亲生大女儿,就算他一个做爹爹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女,也不会希望她惨死!
莫氏她表面上嚎哭不已,内里则是高兴都来不及,一下派去了两拨人去弄死纪疏娴,人贩,土匪帮的人,就算纪疏娴得逃得过初一,难不成还逃得过十五?
莫氏心里以为纪疏娴死定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说什么“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勾起了纪曜左的怀疑。
“毓秀,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才到底是何意?”纪曜左也在想,难不成莫氏有什么瞒着自己吗?
狡猾的莫氏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爷,妾身还能是何意?纪福管家去了那么久,妾身想,疏娴大女儿一定是远走他方,永远再也不回来了。哎呀,都怨我!都怨我呀!老爷,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