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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山风吹过，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金屏吓了一跳了，抱住疏娴的身，“糟糕，大小姐，我听人家说，水月庵在南边，这好像是北边的山脉……简直是南辕北辙……莫非我们被……被算计了……”
“马夫何在，停车啊……快停车啊……”金屏意识到自己和大小姐被骗了，便马上催促那个马夫停车，谁知道，马车前头的棕马纵横驰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
永乐侯府，青霞院。
“管嬷嬷，那件事情可办好了？”
莫氏坐在上房主位上，安安静静喝着茶水，一副波澜不惊的做派。
“呃……呃”无法开口说话的管嬷嬷连连点头，她的牙齿全部被打掉了，就算说话，完全漏风，听也听不清楚。
莫氏得意得点点头，“很好，很好。‘鬼难拿’可是江湖上最最有名的人牙，只要‘鬼难拿’做好这么一宗，也算了了本夫人平生所愿了。管嬷嬷，本夫人还真要感谢感谢你呢。”
管嬷嬷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满脸凄苦的样。
“行了，本夫人知道了。本夫人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明日，银月会领着你去打一副全新的金牙，让你再次开口说话。”
莫氏幽幽一笑，“你要是不能开口说话，以后谁来帮本夫人办事？”
“呃……呃……谢”管嬷嬷跪了下来，想要说一句完整感谢莫氏的话都说不出来。
莫氏一只玉手狠狠抓在鎏金师椅上，眸露狠光，嗤笑道，“纪疏娴，这可是本夫人给你上的一份大礼，你且受着吧！”
……
此地，是由京都府通往青州的官道上。
“好呀，外面那个马车师傅是打算把我们送往青州！”
纪疏娴承袭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这是哪。
“金屏，水壶给我！”疏娴命令。
“给。”金屏心里害怕个不行，想要跳下去罢，这马车跑的快，不死也是半残的。
纪疏娴取过水壶，在金屏捻起车帘的配合下，将水壶狠狠砸在那马夫的阳穴上。
“哎哟！”马夫惨叫一声，滚落在地上，不过马夫是个练家，很快就起来，从脚底抽出一把匕，准备再一次跳上马车威胁道，“快给我安分点！到了青州妓寨，你们主仆二人可是好命要都到头了的！”
“哼，看看谁好命到头了的？”纪疏娴直接一脚踹了过去，21世纪疏娴是为出色的天才法医，没事有事总喜欢捣鼓跆拳道柔道，对付这个莽夫还是可以的。
马夫被纪疏娴一脚踢中了心脏，造成短暂性的休克，下一秒便是发生了令金屏做梦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纪疏娴把持着马屁上的缰绳，驾驭这马儿，整个马车在原地转溜了一圈儿，马蹄直接朝着马夫的头颅踩下去。
吧嗒一声！
脑浆四溅！
颅骨全裂！
。。。
；。。。 ； ；
第16章 仁慈和残忍！
“啊！”
金屏心脏吓得快要跳出来，“啊……大小姐……马夫被踩死了！”
“踩死了活该！他还想把咱们卖到青州妓寨呢！”纪疏娴薄薄唇上却是一抹清风云淡得嘲笑，“想害我们的，本小姐让他们顷刻归阴！”
金屏原以为大小姐她秉性变得沉稳了许多，想不到，却是果敢英武至此，比这世间大多数的男儿还要彪悍！
“金屏，你是不是觉得我过残忍了？”纪疏娴看着她。
“不，大小姐！你很果敢！很勇猛！谁叫他害我们来着！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金屏打小呆在侯府里，也明白一件事情，弱肉强食，你不狠点，那么就好像之前的大小姐，处处受到别人的凌辱，那种日，她万万不想回去了。
“很好。”纪疏娴点点头，“金屏你说，现在马车由我们控制，我们应该去哪儿？”
金屏幽幽一笑，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大小姐，您说去哪里，奴婢就去哪？奴婢一生一世追随大小姐！”
“这种恶意奉承的话，下次不要说了，知道吗？”纪疏娴盈盈一笑，旋即扬着马鞭往某个方向狂奔。
……
永乐侯府，庆福堂。
“曜儿，你父亲看样不行了呀。”
纪史氏看着躺在软榻上眼球深陷的老头，嘴里还吐着白沫儿，无比伤心，这是上一代的老侯爷纪长生，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每天躺在榻上养着一口气，只怕是再也不能养多久了。
“父亲大人！”纪曜左是个孝，跪在老父亲的面前痛哭不已，老父亲癫痫之怔发作，无比痛苦的样，就好像拿一把尖锐的刀插在纪曜左的心口上。
纪曜左猛得起身，回旋着身，看着堂下的众人，“你们难道都没有法了吗？莫府医何在？”
“侯爷，确实是没有法了呀。”莫府医自以为永乐侯这个姐夫一定会看姐姐莫氏的份上，跟自己好好说话。
谁知道，莫府医一上前，纪曜左直接就给莫府医一个窝心脚，那疼得呀，叫莫府医瘫软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侯爷那一脚踹得实在是够狠！
“侯爷，你何苦难为冷谦？连年一针老医也来敲过了，说没有办法了呀。呜呜……”
继室莫氏赶紧搀着自己的亲弟弟莫冷谦一把，弟弟莫冷谦贵为永乐侯府的府医，过去纪侯爷看在莫氏的面，多少对莫府医以礼相待，这一次不问缘由，直接一脚窝心，莫氏不免寒心，“冷谦终究是妾身的弟弟啊。”
纪曜左无瑕顾及莫氏亲弟莫冷谦的死活，吹胡瞪着眼睛看莫氏，“你说——年一针院判来过了？”
“是的，来过了。”莫氏眼角噙着泪花，“方才老爷你在朝堂之上，下了朝，正是老爷患病的时候，就去宫中请去了，年老医这才刚走，老爷你就回来了……”
纪曜左眼里满是泪水，跪倒在纪史氏面前，“母亲，难道儿要眼睁睁得看着父亲死去吗？这癫痫之症，儿就不相信这个世上无人能治！”
“或许……或许……”纪史氏似乎想起了什么。
纪曜左紧握老祖宗的手，“母亲您说或许什么？只要对父亲有一线生机的事情！儿一定不会放弃的！”
“或许疏娴能治，她治愈了我的……那个叫什么关节炎症。说不定也有办法把老头的癫痫之症给治好。”
老祖宗这是将死马当活马医，毕竟眼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祖母，父亲，纪疏娴那个半吊的医术安能治好爷爷的癫痫之症？”
纪华筝一脸的不屑，“再说了，就算大夫人生前，她也无法彻底根治爷爷的癫痫，纪疏娴她算什么东西？”
纪曜左暴怒，虽然知道这一家继室莫氏母女对大女儿疏娴并不怎样，但在人前，也要摆出一个嫡尊庶卑的谱来。
“放肆！你给我闭嘴！她是什么东西？她是你的嫡长姐！纪华筝你又是什么东西？”
纪曜左一想到纪华筝要微微隆起的肚，胡差点没有气掉了。
重重甩了甩袖，纪曜左命令莫氏做事，“眼下也只能这么着，把疏娴叫过来试一试了。你，去把疏娴叫到庆福堂！”
“那个……老爷啊……疏娴她……她现在已经不在庆福堂了。”莫氏弱声弱气得说。
“什么？”纪曜左他眼珠瞪得宛若铜铃，“那她去哪了？她堂堂一个永乐侯府嫡女能去哪儿？”
纪华筝嘴角扯过一丝冷笑，“纪疏娴她自己跑去水月庵当姑去。”
“什么？！”纪曜左的怒火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奔上去，扬起手打了纪华筝一巴掌，旋即将目光冷峻得盯着莫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赶走疏娴的！本侯爷何让你一个侯门继室赶走堂堂的一个嫡女的？”
莫氏慌乱得跪在地上，“侯爷饶命，不是妾身要赶她走的，是……”
“是老身赶她走的！”纪史氏把她倚重的拐杖狠狠摔在地上，“曜儿，是我这个做祖母的赶她走，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吧，别冲着华筝！”
纪华筝满是委屈得扑入老祖宗怀中，“祖母……”
“别哭，乖孙女。别哭，有祖母在。”纪史氏可着实疼惜这个庶出二小姐华筝呢。
“哎……”
纪曜左往外走去，吩咐管家纪福，“去，用快马拦住大小姐！”
拦住？跪在地砖的莫氏嘴唇勾起一抹狠毒的暗笑，恐怕纪疏娴这个小贱人和她那个小贱婢金屏，早已被人牙“鬼难拿”卖到青州妓寨去了吧。
这不是快到晚上了吗？等待着她们两个可是要接不完的客人呢。青州那地皮多流氓，娶不到老婆的，自然是要好好发泄的。
纪府管家带着椅精锐的家丁护院上马往南边水月庵方向。
……
京都府，玄武西市。
“大小姐，我们逛了西市足足两个时辰了，这天快黑了，冰糖葫芦吃了，油炸包也吃了，就连天香楼的烤乳鸽也尝了，我们要不要去投栈啊。我们今晚不会露宿街头吧。”
一袭书童打扮的金屏小心翼翼得说。
纪疏娴勾唇一笑，“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天黑嘛。你怎么还叫我小姐啊，应该叫我——公。”
“是公。”金屏看着一身男书生打扮的小姐，搞不懂大小姐为什么要这般乔装，还是无奈得摇摇头道，“可是公，我好困啊。”
纪疏娴用扇狠狠敲了一下金屏的头，“冰糖葫芦和乳鸽就数你吃的最多。吃了还犯困，你纯吃货呀你——”
“公……”
金屏正准备苦苦央求的时候，突然一头急性疯马哒哒哒得脚踏马蹄震地扑来，要往中央一个蹲地耍彩色陀螺的总角小儿撞去。
糟糕！
纪疏娴心想，若不救那个小儿，他一定会死在马蹄之下！
。。。
；。。。 ； ；
第17章 公子好俊俏！
纪疏娴飞身过去，抱起小儿，脚步快若乘风。
如此之快身法，在喧嚣的闹市，娇弱的身叫纪疏娴很难引起旁人的注意。
只是，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并不代表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要看看旁人是谁了。
“嗯，不错，好身法！”
玄武西市入口处，停驻一辆宝玉明珠镶嵌的香香马车，清风卷帘动，浮现马车内宝蓝色华服一角。
声音淡淡如远山的薄云，磁性又不失空灵。
如果香车之内的主人没有发出声音，仅观香车外表，还以为这马车的主人是哪家的闺秀大小姐呢。
“世爷，好险啊，不知道哪来的疯马差点要人的性命！您是否要下马车？”马车内，响起了另外一种声音，很明显，这是香车主人的奴仆。
“无须。”折扇刺啦的声音响起，“你我就在车内一观，足矣。”
“是，世爷。”
奴仆不再说话，他知道世爷素来爱男风，这停下来，肯定是看上那个抱着总角小儿的那位“俊俏公”了。
俊俏公纪疏娴救了小儿一命，本想把他放下，小儿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
“小姐……不是，公，公，小孩晕倒了——”
金屏装扮的小书童，容貌姿色明艳，她叫的时候，两只手放在嘴边，人对这小书童不免有些鄙夷，皆以为小书童是娘娘腔。
纪疏娴是干练稳重的多，就连声音也是刻意装出一副粗声粗气的男人样，“应该是小儿惊厥！”
金屏丫头看那小儿四肢和面部不停抽动，两颗眼球向上翻，目光斜视，神志不清，而且面色变得渐渐青紫起来。
“公，他是患了小儿惊厥？”金屏看到大小姐屏气凝神的样，心也不急不燥了。
纪疏娴不做声，马上让病患小儿平躺，解开小儿身上的衣领，抽出手帕来，替他除去吐出来的浑浊物，以防吸入异物窒息，但毕竟小儿来自疯马的惊吓过，惊厥是相当严重的。
“不好了，他好像快没呼吸了。”整颗心一直吊起来的金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纪疏娴知道，此惊厥来势汹汹，小儿似乎快要扛不住了，已经表现出窒息的体征，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切开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