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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重复了一遍冷冰冰的话；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明白高深杀死封大的方法了。呃，算了；反正两个都死了，这不重要。”
他们两个回到了屋内，不一会儿，展昭和小狸回来了，公孙策和小风筝也回来了。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原来小风筝，也就是陈鸢真的是太祖时候的道祖陈传老人的玄孙女。当年，陈传也曾奉皇命去寻找天芒。他回来之后留下了一首诗，小风筝只记得几句话，好像是天亡子，子亡人，子亡子，人亡子亡天亡。
包拯是个极较真的人，即使天芒永远被埋藏在地下，他猜不透童谣的最后几句，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在将军殿里呆了整整一夜，就连冷冰冰来叫他去吃饭，他都婉拒了。
“好吧，我不打扰你的刻苦了。”冷冰冰走到将军殿外的祖师殿，一个个念牌位上面的名字，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包拯可以听到，“明冲，张月兰，牛湖生，李光明，朱朋芳……奇怪，怎么玉虚玉老爷子的牌子不在这里啊。”
包拯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些名字有些怪异，却又暂时想不通。经过冷冰冰打岔，包拯也不思考了。两人一起去找若水告别，冷冰冰接着提示：“你这个夜壶上的夜叉怎么这么奇怪，身子好长啊。”
“那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若水将架子上的夜壶放在地上，上面画的夜叉大小就正常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要走了。”包拯笑着回答道。
“那我送送你们吧。”若水的声音分外有些欢快。两人走下了小楼，其他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五天前来寻找天芒的人，这次将全部离开。若水将他们送到土城外，绕着自己的发梢：“包大哥，等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一切，去京城找你好不好？”
“当然好啊。”包拯说完，若水更加快乐了。
他们随着来接他们的将军离开，小狸也离开了，她要回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展昭面对长大了的小狸，选择了微笑着放手。天渐渐地黑了，包拯坐在篝火旁，仍然拿着写着将军殿童谣的那张纸仔细的看。
“不是应该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这里怎么是合四象，跟人家说的不太一样。这个两仪四象指的是什么啊？”冷冰冰顶着寒风，揉搓着双手，继续给包拯提示。
“你啊，这么怕冷，还不肯多穿些。”包拯将手里的纸塞回怀里，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冷冰冰的手，“现在有没有觉得暖和点儿？这太极指的是阴阳，两仪是用天地来代表，而四象，指的是春夏秋冬，东西南北方，以日和月为代表，难道说……”
“你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不如像若水说的，看看这山啦，水啊，好吧，似乎没什么可看的。对了，看天上的星星，在大漠里，星星是最明亮的！听公孙大哥说，这些星星都是有意义的，是什么意思啊？”
“人们把天空分为三垣二十八星宿，东西南北各占七个。”
“公孙大哥说过，分别是南朱雀，北玄武，东青龙，最后一个嘛，虽然将军殿里没有，但是我知道，是西白虎。”
“你啊。”包拯笑着刮了一下冷冰冰的鼻子，他陷入了沉思，“将军殿里没有白虎？”
冷冰冰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提示，就跳到篝火旁准备烧几件封大的衣服，免得小风筝触景生情。然而封大死时穿的那件衣服，却被包拯拿走了。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万千思绪闪过，最后，只剩下真相。他闭上了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
然而，包拯绝对不会放弃寻求真理的，他们几个连夜赶回了土城日月宫。青莲、若水，还有玉虚全部都在那里。
“其实，我们的眼睛一开始就被蒙蔽了。”包拯侃侃而谈，仿佛在表演一般，“封大被杀，我和公孙策都看到了一个七尺高的徐天地，但其实是角度的问题，而且一只眼睛无法看清。其实是凶手另外在屋内用纸盖了一间比例缩小的将军殿，当时屋内昏暗，我和公孙策也就被蒙骗过去了。最后凶手将纸一把火烧了，为了掩盖未燃烧干净的纸片，还将祖师殿的书搬了过来。”
“大家看，这张纸上的红点，在高深身上也出现过，正是青莲姑娘涂指甲用的凤仙花的汁液。”包拯在揭示谜底的时候，再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第一晚看到的秦兵复活吗？我们的眼睛可以被蒙蔽，但是擂鼓声却是不能伪造的，当时只有青莲没在场。高神身上之所以也有红点，并不是他好色，而是你和他都是西夏明理堂的人，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明理堂的金牌。”
包拯的话让青莲无法逃避，她只得承认是自己杀了人。她讲述了自己当年从土城逃了出去，是如何的不幸，最后加入了明理堂，更加痛苦，她愿意跟着包拯回京城刑部。
“走吧。”青莲表情淡然，她安抚的拍了拍若水的手。
“等等，事情还没有完结。”包拯说道。“我刚刚只是随便给她一个杀人的理由，但是张西将军和封大都不是她杀的。秦兵复活，其实是一幅巨大的立体图，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完成，在当时火光的照耀下，仿佛活动了一般。白天的时候，它被布盖着，晚上青莲把布拉开点燃，敲响战鼓。画画用的是四色彩砂，所以才会出现亲兵随风而逝的场景。画画的人已经算好了什么时候会起风，将沙子吹散。”
包拯将封大的衣服摆出来，“这上面的就是四色彩砂。在整个日月宫里，只有若水房间有，所以我相信，封大被杀死的第一现场，不是将军殿，而是若水的房间。”
“那也可能是青莲从若水房间偷的啊。”很显然，大家都不相信那么干净善良的若水会杀人。
“青莲连指甲都不会涂，怎么画出那么大的画。”包拯有些伤感的笑了，“当时我们去追高深和火贺半藏的时候，就只有若水不在。还记得火贺半藏画的两个紧挨着的圆圈吗？首尾互相连，起始便是终。”
公孙策瞬间就明白了包拯的意思：“当初我们进入山洞之后，并不是一直向西前行，而是走到一半回头了。”
“这么说的话，入口就在土城之中。”展昭也明白了。
“所以凶手才能杀死张西四人之后瞬间离开，其实土城的地图早在太极之上，而山洞的入口就在太极之口。”包拯转身面对着墙壁上巨大的太极图，上前一用力，便出现一个圆形的入口，正是三才谷。
“若水没有杀人动机，若水，不是你做的对吧？你快说你跟他们没有关系。”冷冰冰异常虚伪的反问道。
“让包大哥接着说下去，我也想知道他到底了解了多少。”若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凝视着包拯。
“小蛮问起动机，那其实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所谓的藏于天地，守于日月，天地指的是徐天地，日月合起来就是明，也就是日月宫的祖师明冲。秦始皇当年将守护天芒的责任交给了他们。童谣里两仪合四象，其实是徐天地和明冲结合了。生生不息息，事事相守护，若水，就是明冲的后人，也就是天芒的守护者。”
“等等，日月宫的传人不是玉虚老爷子吗？”小风筝问道。
“早上小蛮曾经年过历代主持的名字，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名字中有一个月字，而且这些都是女子的名字，所以，玉虚老爷子不可能是日月宫的传人，你只是帮若水隐藏身份，所以那些主持的牌位也没有你的名字。至于若水的，我想，应该被你收起来了。”
“若水名字里面没有月字啊？”林忠义问道。
“若水第一次介绍自己的时候，提过一次，她姓肖。若水要守护天芒，起初她想把我们吓走，但是大家不为所动，而那四个人则是猜到了一些，若水不得不杀了他们。”包拯坐在土炕上，抬头看着若水。
“包大哥说的完全正确，说那么多口渴了吧，我请你吃酸梅。”若水从自己烧制的百宝袋里倒出一粒酸梅，见包拯拒绝，就自己吃了。若水不知道守护天芒重不重要，但那时她娘亲的遗训，顺其自然，她就做了，青莲也是回来帮她的。若水说完了她想说的话，嘴角溢出了鲜血，倒在了包拯的怀中。
“祖师有训，若是咸池被暴露出来，我就要死。。。“若水微笑着解释，面对包拯的自责，她并不责怪，“包大哥知道了，就说出来，这也是自然的，就像我喜欢你，就说出来，也是自然的……，；若水还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可是她没有时间了，她真的很想陪伴在包大哥和小蛮姐姐身边，可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第136章 渣女小蛮12
若水临死前，将百宝袋交给了包拯；她恳求地说：“你答应我；千万不要打破它；天芒是千年神物，面对它一定要谦卑。”带着无限的不舍，若水终于解脱了。大家一起埋葬了若水，公孙策突然说道：“包拯，该有的后果；我们要承担；该走的路，也要走完。”
包拯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天芒现世会带来什么后果，但这是上天要他走的路。“天芒在咸池之中；小蛮，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东青龙西白虎吗？在秦汉之前，白虎不叫白虎，而是西咸池。东吴时代的《七帝紫庭延生经》里给四象配了名字，朱雀叫做陵光，玄武为执名，青龙为孟章，而白虎，则是监兵！所以，咸池就在山谷的正西方，天芒则在监兵的墓碑之后。”
他们一起打开了监兵的墓碑，若不是有若水的提示，只怕大家无法从里面出来。无数的暗器从墙壁里射出来，包拯想到了若水说的，面对天芒要谦卑，大呼趴下，他们才躲过一劫，终于拿到了装着天芒的盒子。
在离开边关的时候，包拯发现了一朵红花，当初若水对他说过，天芒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寻找一朵红花，在荒漠中非常罕见，最为美丽。若水就仿佛在红花上微笑，她找到了红花，已经无憾。包拯擦干了眼泪，走到了冷冰冰身边，伸出左手。
冷冰冰微笑着将右手放在包拯的掌心，两人相携而去，还有最后一道难关，他们就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
几人骑着快马，赶回了京城，在京城外五里的时候，便遇到了郑亲王奉皇命前来迎接他们。这个郑亲王，正是当年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时的小皇帝。后来他从皇帝变成了大宋的郑亲王，为了避嫌，一直深居简出。而冷冰冰现在的身份，正是他的孙女，郡主柴丝言。
来到了郑王府，包拯将装着天芒的盒子交给皇上，皇上说起了柴郡主的身体有所好转，因此打算十日之后便完婚。之后皇上请大家在湖心水榭中吃扁食，也就是饺子。
“这一路来你们辛苦了，不知道有什么趣事？”皇上并没有动面前的碗，似是准备聆听。但是有皇上在，谁敢随意开玩笑，几人都是默默的吃饺子。皇上微微一笑，看起来儒雅极了，“你们不必拘束，小蛮姑娘最为活泼，不如由你来说说。”
“哈哈，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包醒过来之后吃下的二十三个包子，个个都有巴掌大。”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冷冰冰左手边坐着皇上，右手边坐着包拯。
“食不言，寝不语，皇上赐你扁食，就好好吃，否则便是欺君之罪。”包拯深知伴君如伴虎，若是平常小蛮喜欢调侃她也就算了，在皇上面前，不能放肆。
“你别唬我了，我又没骗皇上，你确实吃了二十三个，不多不少。”冷冰冰故意把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虽然我很蠢萌，但是你不要欺负我的样子。
“笨蛋，欺君就不是单指欺骗，还有欺辱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只要皇上不高兴了，就可以给你定一个欺君之罪。他将自己碗里的扁食舀了一个放在冷冰冰的碗里，希望用食物堵住她的嘴。
那白胖的饺子却被冷冰冰嫌弃的丢过来：“我都看到了，你的里面有肥肉，我不喜欢。”
“好好好。”包拯无奈了。
皇上看着两人的互动，眸色更加深邃，表面仍然不动声色，他笑道：“没想到包拯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竟然被小蛮姑娘治得服服帖帖。朕有个主意，想册封小蛮为郡主，金枝玉叶，从今往后，这包黑子就由你来节制调度。你想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朕等着看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笑话。就像刚才，你想让他闭嘴，他就一个字都不能说。”
这点看起来，皇上是非常的随性才提了个这建议，完全是为了看包拯惧内的笑话，只是，他是皇上，这种玩笑事关重大。包拯犹豫地说：“皇上，小蛮只是一介民女……”
“君无戏言。”皇上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