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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吧。”他的声音含糊。
前十?虽然觉得他身手了得,可还真没想过他可以排到前十。“你是哄我高兴的。”我微嗔着,他却不再说话,细细地从我指尖一路吻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天并未骗我,而且若不是先前为了解我身上的圣药之毒,他本是稳稳排在前三的。
'40'四十秘密
不过,若早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我真的愿意自己永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曾问过。
第二天,我戴上面具扮成普通妇人与沈言楷一起结帐打算继续赶路,却见那掌柜的连连摆手作揖只说帐已有人给结了、万不敢再收贵客的钱财。我疑惑地看着沈同学,猜不透会是谁这么好心给我们买单,难道是认错人了?
可接下来的两天不论我们到了哪里又变了何种面目,都会有人预先替我们安排好。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被识破?可想想怎么也不象啊,我身上的影昙香气已被沈言楷用他自己配置的香料掩盖住了,再说若是被大宋识破了怎还会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早就该被人抓到大牢里去了;而若是秦无伤那里知道了,更不会对我身边这人如此礼遇。可无论我让沈言楷如何改变路线,都避不过他们,我开始怀疑是否是沈同学曾医治好过什么大人物的顽疾,这次被人家认了出来便来报恩。我玩笑般地问了他,他却笑笑不答,但神色间偶尔会显出些与他不太相称的阴骛,也许是我看错了?
这天已到了凤翔,用现代的说法他已经带着我横跨了将近两个省。我心里想着若是去辽西的时候就是以小沈同学现在这速度的,那我们早就可以从都城到辽西打一个来回了,当时我还要求他快些个走的,所以才选了骑马,没想到其实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是沈言楷不愿意我那么快到辽西打探秦无伤和我母亲大人的消息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没有开口问他,觉得他必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吃过晚饭,我习惯性地拉着他的手到街上闲逛,这凤翔也算是个大城镇,到处都还挺热闹的。就这么随便看看、买买正打算回客栈休息,却听路边的小巷子里传来阵阵哭声。
“啧啧,可怜哪。”巷边小吃店里的两个人闻声摇头,“步家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高兴了没几年却无端端失踪了。”
“是啊,这已经是第五个了,你说这么些个七、八岁的娃儿会去哪呢?”
“听说……现在有人专门拐卖女娃去腌杂地方呢……”
“你是说那逍遥门……”
我顿时驻足,拐卖?而且又是逍遥门?侧脸看向身边的沈言楷,却见他眼中似也有怒气。
我想进巷子去看看,但被他拉了住,想想也是,自己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的么,就这么莽撞地跑过去没准帮不到别人反而给别人添了麻烦。
“官府会派人查的。”他轻轻地说着,我点点头心情压抑,在现代我最恨的便是拐卖儿童、贩卖毒品的人,总觉得做人就算再难也不该去做这两种事。而前几天亲眼见那二公子用什么逍遥丸的毒想逼我就范,现在又听说他们拐卖女孩,想来都是送到驿站里那狗子所说的什么“给男人享乐的地方”,那这逍遥门可真是丧尽天良!
回到客栈,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最近遇到的事情都透着古怪,想仔细弄清楚来龙去脉却又找不出一点头绪。
“睡不着?”他的一只手从我肩膀下穿过,另一只手上下轻抚着我的背。
“嗯。”
“不要想太多了,恶人总会有恶报的。”
“……可是,我并不想恶人有恶报啊!恶人做了坏事后就算遭恶报也补不回别人受到的伤害,所以恶人有没有恶报对受伤的人来说已没什么实际意义……为什么人就不能不做坏事呢。”
“……娘子说得有理。”他不再说话,只静静地搂我在他怀里。
“我饿了!”我突然说,翻了半天的确有些饿了。
“这……娘子想吃什么?为夫帮你到厨房看看去。”
“嗯,酸甜的……”
“……娘子稍候片刻。”
记得这夜月色皎洁、还甚是暖和,我始终不明白为何这晚我会突然喊饿,也许、这一切真是老天安排好的。
他出去不到五分钟,门外便传来阵阵打斗声,听起来人还不少。我顿时有些心慌,不会是沈言楷他出了什么事吧,刚想探头去看,却发现一个身影迅捷地掠了进来,一把将我带出了屋子远遁了去。
“放下我!你是何人!”我怒声问着。
“呵呵,妹妹,好大的脾气。”
这声音、这声音!我猛地抬头望向这人的脸,银色的狐狸形面具在月色下幽冷地发着光。
“你……!”
“哈哈,是我!还以为妹妹有了郎君就不想同姐姐叙旧了呢。”面具被她顺手取了下来。
“大姐……”生涩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这位大小姐许久未见,半夜里突然冒出来将我掳了恐怕不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吧,我不禁又想起当初为了她送玉佩而惹出的那么多事。
在一个山洞前她身形一缓,从怀里掏出火褶子点燃了走了进去,洞里堆着些干草和柴火,明显是不久前曾有人住过的。她松开了手将我一把推到了干草堆上,又兀自把柴火生了起来。
“奇怪我怎么找到你的?”看了我半天,她终于开口,不等我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西北道上放出了风声说王二小姐的影昙香气重现,你说做姐姐的能不来找你么。”她眼睛向我一瞟,状似轻蔑。“虽然说现在你的香气已经被掩盖住了,你那身边的男人又护你护得紧,可守了三天也终还是让我得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着她哈哈大笑,“他以为在你身边安置了这八个暗卫我就会怕了么?哼!没这些个暗卫在你身边,我又哪能如此容易便寻得到你!”暗卫?沈言楷安排的?那每次总有人预先为我们准备好一切也其实是他自己安排的?
“哈哈,没想到聪明一世的人遇到‘情’字也变得如此糊涂!”说着说着她的神情和声音骤变,让我想起西北驿站遇到的“二公子”,那日他也如这大姐现在一般地状似疯癫。
忽然,她脸色一正又恢复了正常:“放心,他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太久的,以他的本事,不到小半个时辰便会找了来。不过,就这小半个时辰也已经足够了!”说罢她竟然安静了下来,望着火堆愣愣地发呆,神色间满是孤寂和落寞。难道她之前和我说的生死相依的师兄离她而去了么?心里忽然涌起些怜悯。
“姐夫呢?”我小心地开口问。
'41'四十一师妹
她顿时又激动了起来,手里的干柴被一把捏断、眼睛里的恨意突闪。我不再多说,心知她定是遇了情伤,不禁感叹她的遭遇,这时空里能有如她这般果敢、专一的女子已很是难得,却可惜竟会遇人不淑。唉,只是不知她这次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母亲大人?
“二妹可知我从小被送去了哪里学艺?”
我摇摇头,还真的不知道她被送去了哪里。
“二妹可知我当时有多羡慕妹妹可以在家里待着有爹娘宠着、什么都不用操心,而我却从小要被送去山里,说是学艺却是要做些探听人家隐秘的肮脏活而已。”
我听得不禁心惊,当年母亲大人将年纪还小的她送去学艺竟是起的这样的心思?
“妹妹在家享着清福的时候,姐姐我却得在山上装模作样掩盖身份,还得想着法子哄师父和族人们的高兴,妹妹说说这是为何呢?”
我真的没想到母亲大人会如此安排,被她这么一问,只能低低地说:“怕是因为姐姐是长女,来日得继承母亲家业,所以母亲对姐姐期待良多、自小便让姐姐担得多些。”
“哼!长女!怕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吧。”她咬牙说着,我因实在不知道母亲大人的想法不便与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也就不再接话。
“听说妹妹前些日子里遇了几次劫难,现在身子可是大好了吧。”她的声音又突然柔和,这让我顿时心里戒备了起来,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又闻妹妹受的苦,好象都是由一个镯子引起的,可确有此事?”说着,她转头斜睨这我,眼中精光隐现。
我一愣,她的消息好快!还没来得及接话,她却一笑说:“妹妹可想过这镯子是谁给了那人的,又为什么突然有人如此清楚知道这镯子的秘密?”
她的这两句话犹如炸弹“轰”一声砸在了我的头上,她是什么意思?她在暗示我什么?!难道她是想说那镯子是沈言楷给了秦无伤的么?!
“妹妹又可曾想过那人用镯子禁锢了妹妹,可那人自己为什么就放心不会受害呢?要镯子起效,非得有相应的药引混着鲜血控制蛇性才行,妹妹觉得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得此药引呢?”
我顿时一阵晕眩,“你……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呵呵,那人和妹妹身边的这个男人本就是知己朋友,当初那人央了他取来了镯子配了药引,可当他把镯子给出了手后,却发现自己也爱上了那人的心上人……”
“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想我如何?!”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着颤,就如同我此时的心一般。
“妹妹不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受骗了么?”她磔磔地笑着。
听着她如此得意的声音,我心里万分难受,我暗自告诉自己应该相信沈言楷而不是相信她,因为这几月来沈言楷对我的细心与温柔是显而易见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他绝对不会骗我。我镇定了一下心神抬头坚定地看向她:“被骗?多谢大姐关心,然儿倒是不觉得,只是奇怪姐姐从哪里听来这些‘隐秘’?”
“听来?呵呵,应该说是见到比较妥当吧。”她脸色突然一变,眼神狰狞起来,“我又如何会认错自己的师兄呢?”
一盆冰水自头上灌下,师兄!他是她师兄?他是她口中所说的生死相许、两情相悦的师兄?!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脑中闪过的全是沈言楷的柔情体贴,他为了我跃入蛇圈、为了救我损耗功力、为了让我高兴而做的点点滴滴……
“不!……”我大喊着站了起来。
“妹妹是被他的媚术迷惑了吧,也难怪!连大宋的皇帝都被他手下迷得朝都不上了,妹妹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呢。我就说秦无伤太傻,用什么劳什子软镯来看着你,还是他沈言楷最聪明,只用柔情就把你固了个死死的。”
“住口!你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再不认你是我大姐。”
“哈哈,你才知道么,我早就不认你是我妹妹了!”她仰头大笑,身子随着笑声不停地颤抖,火光下显得诡异万分。“想那天我与他同回的都城,本打算禀明了母亲便随他离去,可不想左盼盼不到他、右等等不到他,我实在无法才起了绝食的念头!你们以为我绝食是为了迫母亲同意,其实不过是在迫他而已!哈!那天终于见着了他、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我才明白他那几天是去了哪……”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用手抓住了我的领子拉到她眼前,“他竟是跑去你身边扮起了你的长随小米!”
顿时,我心里似塌了一大片,眼睛再看不清楚、只觉得无数光圈在周围晃动。
“那天你来看我,你可知当时我有多恨你!”她的声音象从高空中飘来,“不过也谢谢你的那篇言语,让我想起了活着就有希望。可惜我当时太虚弱,只能假借你手给秦无伤送去玉佩,这玉佩本是他与我谈合作时给的,他见到玉佩便知我同意了他的条件,他自然会来寻我、救我。”
她突然松手,我向后重重地摔在了草堆上,可我已不觉得痛了。“我本不知道秦无伤与你的渊源,谁能知道你用的是突厥的御香影昙呢……”
她蹲了下来,似是附在了我耳边:“你知道么,我再不会杀你了,我已经尝过杀死你的滋味……可你却又活了过来……如今,我就要你活着,让你折磨着他、让他折磨着你,这滋味一定比死还要难受!何况,还有那秦无伤,这出戏一定会万分精彩!”
眼前终于成了一片空白,我只听到自己的心在喊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再听不到她又说了些什么,全身的血也似乎停滞了下来……不知多久、也许就是那么一会儿,空中似有人在喊着“师兄、师兄”……恍惚间,我如一片羽毛般被吹离地面、飘浮了起来……
我这个现代人到了古代真是没有生存能力,这个“生存”并不是指单纯的活下去,只要是能吃饱穿暖、没有生命危险,怎么都是活得下去的,可惜我的要求太高、缺少了那些精神上的、情感上的营养,我便活得如此艰难。况且原本若一直没有倒也罢了,心静如水、不起波澜,知道不可能也就不会再希望,但是、当自己的心里慢慢融进了那么些东西、那么个人后,却又被现实如此地打击!
我知道大姐的话不能全信、我知道他或许有苦衷、我也知道自己或许应该选择相信他才是最好的,但是我却真的做不到。于是、我病了,我知道自己这个病没法用汤药来治,可这一个月来我还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