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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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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爹爹”和“母亲”面前,他们也照样滴了血进去。三两分钟后,就见那年长嬷嬷对我一拜,又对“爹爹”一拜,然后端着托盘跪在那里对“母亲”大人说:“恭喜大人,恭喜二小姐归臻。”看来我这脑袋到了这里后真的是越见灵活聪敏了,这“归臻”果然也是亲子鉴定,哦,确切点应该是亲“女”鉴定。
后来,我博览这时代的群书时,才知道这个臻果有母果和子果两种,它们的功效很是神奇,女子若在怀孕期内定时服用子果可保孩子健康并在生产时大大减轻痛苦,而母果则多用于大出血,传说中若女子生产时出现血崩现象,只要立刻服食母果就必定可保母亲平安。这臻果的另一项奇效便是这亲子鉴定,但必须选用同一株细枝上的母果和子果,这样的果汁混合后能让亲生子女的血和父母的血融合在一起并将血滴包裹成一颗,若不是亲生子女,则两者或三者的血就会被果汁分别包裹成两颗或三颗。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多半也正是这样的果子和方法才让这个一妻可以多夫的社会能清楚地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而保证了这里的家庭和社会制度的稳定。
一片恭贺声中丝竹又起,主菜也随之一道道端上,客人们仍旧欢谈着,估计都在讨论马上要开始的府试以及尚书大人拟将亲子过到夫家的事儿,我心里很不舒服,似乎自己是那台上的演员,而戏怎么演却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这时,一位白衣少年手捧古琴走了出来,伏身施礼:“尚书大人,今日大人二小姐归臻、小少爷见臻之喜,我母亲本应亲来道贺,只因她尚在平凉未能及时抽身赶回,特命小侄前来献奏一曲,以贺大人的双喜临门。”
“萧贤侄快快请起,相爷皇命在身为国操劳,尚记挂今日小儿之事真是太客气了!早已听说贤侄神技,今日能在此得以闻听,实乃本人有幸。”“母亲”大人欢快地说着,似乎很为这位少年的来到高兴,看来这少年来头不小或真是有点本事。我扫了他背影一眼,缎质的白衣一尘不染、微微反着些丝光,头上戴着镂雕的银色发冠、发丝整齐,恩,按照我在职场多年的“毒”到眼力,这人多半有洁癖,我无聊地咂了下嘴,整洁是美德,可一旦成“癖”则会危害周围的人,所以我对有“癖”之人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策略。唉,先别管别人如何了,赶紧填饱自己肚子再说,待会儿还得应付那场“考试”呢。
还别说,这时代饭菜的味道挺合我口味的,菜式里没有大鱼大肉,看似平常的菜都很是精致用心且味道鲜美。恩~,这个里面肯定加了蟹腿粉…这个么,必定是用极小的鲜河虾去壳后调成的…还有这个,里面加了新鲜的蜂蜜……我正一道道细品着美味,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
很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自己当时一下子呆楞在那里,嘴里刚塞进蜜汁豆干却再不愿意嚼动一下。呵呵,想想也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琴声中做些什么别的,只是静静地听着。原来这首这里最平常的《喜相逢》可以被弹奏地这般美妙,让人满心充斥着愉悦和欢喜,如同我在雪山初遇澜的那几日,反衬前几天仓促的音乐课程里我的琴艺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琴音停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还沉浸其中,直到那少年起身抱拳道:“小侄献丑了。”我的“母亲”大人才最先回神:“贤侄小小年纪有此神技,果不愧为‘音圣’之名啊!常听说有人为听贤侄一曲而在相府墙外不分昼夜地守侯多日,如今一闻,果然是值得!”少年谦逊地回了几句后退下了,我木木地嚼了嚼嘴里的美食,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品不出是为了这琴声的终止还是当年的喜相逢终成了永别离。
宴席继续着,仆人们不停地撤下桌上已用完的菜肴又再麻利地摆上新的,我却已食不知味。大家到了七、八分饱时,准备府试的王嬷嬷回来了,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大家的目光都聚拢到她身上,丝竹乐器也悄悄停了:“禀大人,已照规矩准备了府试,题目均选自与二小姐同龄的女学考题。”
“好。”母亲大人看向我说:“那开始吧。”
王嬷嬷起身把我引到大厅中央,两个仆人麻利地在我面前放下书案和笔墨纸砚。“二小姐,按规矩您要回答五道题,题目由大人、各位公子及您自己从此箱中抽出,每人各取一题。您只要答对其中三题便是通过了府试。”王嬷嬷仍旧是那样无甚表情地说着。我点点头,心里却愤愤,这是为了什么啊,非要对我这考那考的,虽然到了这里后吃的是似乎好了点,但精神压力却一点不小。王嬷嬷哪管我心里想什么,她已将箱子递到了母亲大人那里,只见母亲大人探手在箱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张纸交给了她,王嬷嬷打开念到:“请在一柱香内作诗一首,诗中需包含天空之物、大地之物。”
诗,诗!我知道诗有五言绝句和七言绝句,那然后呢?天空之物?大地之物?我的脑子开始“轰、轰”运作,我是背过不少诗书,就前几天的学习经历来看,我背的诗他们多半是不曾听过的,但这天空之物和大地之物又是什么呢?还得含在诗句里……我握紧了拳头。

'9'九归臻

对了!这首!绝对切题!我抬眼看着王嬷嬷,轻咽一下口水念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立马大厅中有人喊好。哈哈,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看,多好的绝句啊,也是小童所作,还含了天空和大地之物,太符合要求了,我暗自得意。
“小姐答的不错。”王嬷嬷毫不动容,似乎我平时就是这么有急智一般,又将箱子递给了“爹爹”。“爹爹”抽的题目居然是个迷语:鸟落山头不见脚,四处皆水无处找(猜一字)。嘿嘿,没有脚的鸟落在山上,周围还都是水,那不就是“岛”字么!这题轻松地过了,这样一来,我只要在剩的三题中再答对一题,便过了今日的考试。我慢慢放松下来,这考试看来不难么,至少对我这个心智属于现代成年人的小姐来说,真的是不难。
按顺序,第三题由那二公子抽出,只见他手在箱子里一搅便取出一题,王嬷嬷接过打开后微微一楞,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她还是马上开口念题:“一小儿将家中兔和鸡混于一个笼中,下数笼中共有三十二足,上数笼中共有十一头,请问此小儿家各有鸡和兔多少?请一柱香内回答。”哼,我在现代教我那领导女儿补习三年级算术的时候好象还没这么难的题目吧,必定是这里的人故意难为我!我抬眼看了下那二公子,只见他装的毫无干系的样子,可我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得意。呵呵,对不起了,我轻轻咬了下牙,这题目在你们这个还没有阿拉伯数字的时代里应该是很难,但对本小姐这个现代人来说那是万分简单。我提笔小算了一下――汗,本人心算能力很差,凡是算术基本都需要笔算。
这类题目只要方程一排,答案便出来了。我收笔抬头轻轻说道:“分别是五只兔子、六只鸡可对?”我顿时听到周围人惊诧地抽气声,竟然还有人在那里开始数数,我心里大笑:估计我这个答案报出,不是出题的人还得算上一阵子才知道对错。
王嬷嬷清了清嗓子,“恭喜小姐,对了第三题。”语调中略有不自然。我望向那二公子,只见他下颚紧缩,握杯子的手已冒出青筋,我暗暗轻哼,呵,没想到吧!反正我已铁定过了今天的府试了,你想再弄点花招出来也已来不及。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好然儿,这题也答对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爹爹的确没误了对你的教导。”我连忙伏地回答:“谢母亲大人夸奖,平日里爹爹时常教导然儿,王嬷嬷也对然儿督促甚严。”革命经验表明,在这样的场合一定要抬高别人的功劳,尤其是对目前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更要如此,好让她对你的判断出现失误。果然母亲大人听了甚是高兴,点头道:“恩,既然已答对三题,然儿今日的府试便已过了,剩下的两题不必再答。”然后又转向众人:“今日小女归臻、府试均已完成,下官甚感欣慰,再上十坛好酒,请各位今日不醉不归。”
我趁着“群情激昂”悄悄退回到自己的坐席,刚坐定,我那“姐姐”站了起来说道:“母亲大人,玉儿今日见识了二妹的学识,很是钦佩。此喜庆之日,斗胆请母亲大人恩准让二妹为大家表演一曲,一是答谢各位大人的见证之礼,二也可为母亲及各位大人一助酒兴。”哈,没看出来这小孩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好,还如此有心计,先前那萧姓少年的演奏早已深入人心,普通人就算是苦练十年,没有他那样的天赋,也达不到他一半的成就,现在这位“姐姐”却让我这六岁孩童在他之后表演一曲,哪里是答谢、助兴,分明是想让我出丑!
那三公子也连声附和,刚才的府试没轮到他出题便被我轻松通过,现在有机会难为我一下他自然是不放过。我倒是有点可怜他,一个外族人士只身在中原大地还如此不知掩饰自己的弱点,必定是不会受宠的。
我恭身道:“母亲大人,姐姐说的有理,女儿自当答谢各位大人,只先前已有萧哥哥的琴艺神技,女儿再努力个几年等到了萧哥哥现在的年岁恐也难望其项背,女儿还是在此清唱一曲吧。”哼!还能怕了你们那小心眼不成,我若不表演一曲,还真让你们得逞了。反正是表演答谢么,又没规定我一定要弹琴。况且我着重说了“哥哥”和“年岁”两词,提醒大家我仍旧还是个“小童”。果然,母亲大人点头应允,大家也都叫好。果然,母亲大人点头应允,大家也都叫好。
这样的夜晚,本是花好月明、一片喜气,可我心里却始终抹不去悲伤,轻唱出口的竟然是哀伤的《半面妆》。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
飞花乱愁肠
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的脸
今日泪偷藏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
这个女孩身子的声音清脆明亮,唱着这样心境的歌倒是有些可惜。还记得这首歌,是澜回国找到满意工作那天,我们一起去卡拉OK为他庆祝时我曾唱过的,当时两人喝得微醉,他揽着我的肩温柔的说:“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独坐窗台的……”。那时我只觉的幸福就在眼前,一切是那么美好。可现在,我真的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
我顺着记忆往下唱着,却听见轻柔的琴声混了进来,先是简单的几个音符,似是在试探我后面的曲调节奏,紧接着那音符便连成了串,如小溪般流淌了出来。我转过头看去,那刚才的白衣少年正低头专心地弹奏着,唉,这首歌有了他的配乐的确是丰满多了。
……
人扶醉月依墙
事难忘谁敢痴狂
把闲言语花房夜久
一个人独自思量
……
世人角色真是为谎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
发带雪秋夜已凉
到底是为谁梳个半面妆
……
一曲唱完,大厅里的人似是都痴了。那少年也终于抬起头来,我朝他一笑,答谢他的友情赞助,可笑容却一瞬间冻结――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如此的苍白虚弱!苍白的我甚至无法看清他的五官长相,只隐约觉得他的眼神还略带着些暖意。我相信我这时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因为他看了我一眼后就缓缓低下头去。我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定了一下神后转向了我的母亲大人。
这时,周围响起了一片喝彩声,我已无心去听,只呆呆回了座,再望向那少年时,却发现他已离去。
那一晚后,我正式住回了尚书府,而坊间则传言四起,大致内容是兵部尚书王大人家的二小姐乃是个神童,文采乐理样样精通,还是个人间绝色,连宰相大人的儿子,就是那有“音圣”之名的萧大少爷也为其倾心之极,破例为她弹奏了两曲,还发誓未获王二小姐芳心就再不弹琴……
对于这样的传言,我自然是一笑了之,传言本就是闲人的茶余饭后谈资而已,一向虚多实少,但我清楚知道人是不能太出名的,太出名了必定短寿,尤其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谨慎地掩藏着自己,平时没事的时候,只待在书房里浏览着这里的群书,不再轻易显露自己的与众不同。只是对那晚的白衣少年,心中总有一丝歉意,毕竟他帮了我,我却未能向他道谢,还似乎伤到了他。
一个月后,相府里来人给我送了一把古琴,只说是大少爷让送来的就走了。我轻轻抚过琴弦,琴音清澈、回音袅绕,实在是一把上好的琴,想来定是那少年的心爱之物,为何又这时转送给我?仔细看着这琴,却见琴身中央不起眼处还细细刻着两个小字:“等我”,若不是阳光恰巧映在上面产生反光,恐怕是不会注意到的。
我疑惑了,这两字是这琴本来就有的还是那少年刻来给我看的?若是后者,他让我等他什么呢?我急切地想当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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