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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还是让人禁不住想要相信她。
范素素一手放在心口上,自问道:“我也是有一颗情种了?现在我这么难过,可见知晓情爱也并非就能幸福。”
花凝香任她自怜感伤,只一径讲下去,“情种在你遇到喜欢的人时就会发芽,而你心中的爱恋就如阳光雨露,使它开出美丽的爱之花。”
“……只可惜我心中的花朵只盛开一瞬,变凋谢枯萎了。”范素素想起自己自己的遭遇,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聪明人在发现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就会及时收起爱恋,让情种恢复到最初,等待下一次美丽的邂逅……”
花凝香刻意停顿了下接着说,“有的人不能及时醒悟,任变质了的情爱继续发展,那花就会因为嫉妒、不甘等等变成有毒的藤蔓,最后蚕食人心。”
范素素似懂非懂地道:“那我要把情种收起来,等找到更好的人,让美丽的爱之花永远开在我的心田。”
也许是爱恋未深,也许少女心性并未完全褪去,范素素苍白的脸因这小小的故事而渐渐有了血色,活力慢慢回到她的身上。
花凝香赞许地笑了,也羡慕范素素在范二爷保护下变得如此单纯。只是个故事罢了,也许自己遇到情爱也不能像她这样容易看开。
想起这次的行动,她更加黯然,如若不是没有了爹娘,倘若自己还是那个千金小姐,也不必……
[第一卷:君生我未生篇:第二十一章 晴天霹雳]
范素素站在马车前,良久,还是没有见到心里盼望的人出现。虽然决定要忘记龙行云从新开始,却也不是说忘就能忘记。
花凝香不忍她如此,向一旁的家丁询问道:“你们四爷还在庄里么?”
“凝香小姐,我们家四爷今天一大早就急匆匆出门了,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家丁见花满楼有名的花魁同自己说话,兴奋地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他这时只恨自己是个粗人,身边从来没有纸笔,不能让凝香小姐为自己签名。如果让一起的家丁们知道花满楼的花魁曾和自己说过话,还有她的签名,那可是大大的有面子啊!
花凝香心中一动,莫不是账簿不见已经被发现了?她不禁对自己能在戒备森严的东岚山庄盗得账簿感到得意。
“素素,你也听到了,不是你殷大哥故意不来送行,只是临时有事而已。”花凝香拉着范素素上了马车,再次劝道。
范素素强自展颜一笑,落寞地说,“花姐姐我们回去吧。”
花凝香对着车帘外一声吩咐,车夫驾着马车飞驰而去。
知道范素素离开,我心里并没有十分的开心,只因昨天龙行云的话不仅对范大小姐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对我而言更是晴天霹雳。
一大早就听如墨说四哥要请范素素品酒赏花,有种憋闷的感觉在心头。难道,龙行云真的喜欢那个古典美人么?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怎不见他要和我“品酒赏花”?
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不行,我一定要偷偷去看个究竟。
只是,四哥武功很厉害,我如果藏的太近一定会被发现。怎么办呢?这里又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窃听器?”真是个好主意啊,这里没有,但我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土电话”。这样既不会被发现,我也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当春节来临时,苗族青年们就上山去砍竹子分别削成两个有二、三十公分长的竹筒,用猪尿泡分别蒙在两个竹筒的一端,把一根几十米长的棉线将两个竹筒连接在一起,声音就沿着棉线通向对方,两个竹筒一个可以当话筒,一个可以当听筒,其声音既清晰又保密,真是妙啊。
我就照着做一个好了。竹筒,这个我院子里的竹子应该就可以。还有棉线,这个要在如墨给我缝东西的荷包里找。猪尿泡么,希望厨房里会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想办法溜到了厨房里。
“小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还是出去玩吧!”厨娘张搜好声好气地哄劝道。抬头向四周寻找如墨,不知道这丫头跑哪里去了,居然丢下小姐一个人到处乱走。
我在厨房里到处搜寻,对张嫂的话只当没有听到。急得张嫂围在我身边团团转。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居然给我找到了,指着角落的垃圾堆喊道:“要那个——”
张嫂立刻傻眼,那种东西怎么能拿给小姐?
“我要那个——”我执拗地扯着张嫂衣袖道,不给我猪尿泡我“誓不罢休”。
张嫂被我闹得没有办法,只得把猪尿泡拣出来仔细清洗干净交给我。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小姐还真是奇怪之类的。
我才不管她怎么想,总之东西到手就行了。一切准备就绪,不知道这东西管不管用。
东岚山庄的花房简直就是小型植物博物馆,有的花长得比人还要高,正好让我有藏身的地方。
找了个隐秘而又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把竹筒悄悄藏好。我就在花房深处“守株待兔”。
有脚步声传来,我立刻屏气凝神。
从琴棋书画说到诗词歌赋,从天文提到了地理,我深刻见识到了古人的博学。不觉更加气愤,现在的龙行云,和那些自命风流的多情公子又有什么区别?
女儿红?哼,连人家家里有什么酒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心机深沉的小人。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坐倒的时候,听到范素素对龙行云说道:“你明知道我——”
话里的情意连傻子都能听出来,更何况是那个“聪明人”。
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拒绝她啊,快拒绝她!千万不要答应!
——“范小姐,你的情意恕殷行云不能回报。”听四哥这么说,我总算送了口气,做什么这么客气,直接说不喜欢她不就行了。
——“我家中早有妻儿。”殷行云的话清晰地传来。
——早有妻儿!
——早有妻儿!
——早有妻儿!
我的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就只有这四个字在回响。像是魔音穿脑,令我心魂具丧。
在宫里时龙行云的无奈、在王府里那夜的忧伤、属于小孩子的秋千和那声脱口而出的——俊儿,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如此。
当晚,我开始发高烧,说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胡话。大概是在地上坐了太久受凉了,如墨在花房找到我时,我已经在地上呆呆坐了好几个时辰。
“爸爸、妈妈,我好想离开这里,可是我回不去。”
“你和妈妈下次再去旅行的时候带上我好不好,言儿一个人在家好寂寞。”
“那些人都说喜欢我,可是最后却让我跌落悬崖——”
“龙行云喜欢我,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子了。”
有些话在嘴里,有些话在心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些,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无论是父母还是龙行云,都使我受到了伤害。
如墨见我这个样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想要出去找龙行云,想要去给我找大夫。
我拉着如墨的手怎么也不肯放,现在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龙行云。找大夫做什么,就这样死了有什么不好,或许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到了半夜,身上忽冷忽热,难受的让人想要立刻从这副躯壳里解脱。如墨使劲吃奶力气想要挣脱被紧握着的手,我却哭喊起来:“如墨,连你也要离开我么?”
如墨扑过来牢牢抱住我的身子,哭着道:“小姐,你不要哭,如墨在这里。如墨在这儿陪你——”
高烧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退,我以为自己会死,不然就真的烧成了什么也不知道的白痴。
一连昏睡了三天,但我睡的并不安稳。隐隐约约像是听到如墨哭喊着“小姐”,一会儿又觉得龙行云在我耳边温柔而忧伤地叹息着“烟儿”,龙行涛也在我耳边聒噪地唤着“小五”。
醒来的时候,房里只有如墨在。就像,就像我最初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情景。理智还在,脑子也异常清醒,得出结论是——我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没有疯也没有傻。
再看如墨的眼睛,果然是又红又肿,这个傻丫头!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虚弱地开口:“水——”声音还是太小啊,那丫头继续表演孟姜女哭长城。
深吸一口气,我大喊道:“我要喝水——”
“公主,你总算醒了,奴婢这就给您倒水去。”如墨一边用袖子抹眼泪,一边跌跌撞撞地向桌子上的茶壶奔去,一杯水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洒得只剩下半杯。
一杯刚喝完,那丫头就忙不迭地问:“公主还要么?奴婢这就给您倒去。”
简直和上次一模一样,那么接下来——
如我所料,又跌到梦里去了。
[第一卷:君生我未生篇:第二十二章 计中计之豪赌]
“广茂布庄、德昌酒楼还有万盛饰品行都已经关门儿了。”聂武小心地汇报。
“看来对方的动作很快啊,才短短三天就已经逼跨了三家有实力的店铺。”龙行云低声道,语气中颇有些惊讶。
聂武静静站在床边,等着主子的下一步吩咐。有时候身为奴才也有好处,只要主子下了命令照做就行,不用伤脑筋呀。
我睁开眼,看着龙行云下巴深青的胡茬,觉得他比上次我伤病时更严重了。怎么每次我生病,都是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就是憔悴的人瘦了一圈。
不管是过去的龙夕烟,还是现在的我,总是让龙行云伤心。只不过我们的心伤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情之一字,总是累人。
“这两天如果有人大量到钱庄提现,你们统统推迟一天发放。”龙行云果断地决定,尽显驰骋商场的本色。
“这样岂不是告诉大家钱庄出现了问题,严重的话还会造成商家恐慌,现金流失会更快。”聂武心里如是想,却并没有开口询问,主子决定的事情,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就是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聂武才能深得皇帝的信任,这也是作为一个好奴才的本分。
龙行云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不去,知道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他缓缓转过头来,见我直盯着他眼也不眨一下,笑着道:“怎么,不认识四哥了么?”
从龙行云口里说出“四哥”两个字,现在我只觉得讽刺,更多的是心灰意懒,恐怕从此以后他只能是我的四哥了。我无法忍受,龙行云有了同床共枕的妻子,甚至是血肉相连的儿子。
我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对他以前的事情要装作不知道,对他以后可能表白的感情也要装作不明白。我自己变得剧本已经走样,老天却容不得我反悔不演。
聂武再次向龙行云汇报的时候,已经又有四家大的商铺出现了危机,花满楼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他们补仓的货物全部大量积压,资金无法正常运转。
龙行涛不大懂生意上的事情,这次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样恶意的打压,背后必定有一个大的阴谋,而这天大的阴谋还是冲着龙行云来的。
“四弟,真的不会有问题么?”身为三哥的龙行涛关心地问道。
“三哥,你没有发现么,这些商行不都是被盗账簿上所列最为明显的几家么?”龙行云将一口茶悠悠咽下,了然地笑着提示道。
“说道这个,当初你让花凝香盗走的那本账簿,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龙行涛虽是询问的语气,却肯定自己猜的没错儿。
龙行云仍是一脸云淡风轻,像是事不关己地说道:“我只不过让花满楼认为这几家商行跟我们有合作而已。”
“这几家店的主人跟你有仇么?”龙行涛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
龙行云潇洒坦荡地摇头否认,我从未和他们有过间隙。
“那又是问什么——”这下龙行涛如入五里雾,怎么也弄不明白了。
“可是,他们和大哥有仇。”龙行云一句话道破玄机。
“大哥远在京城,又怎么——难道,他们暗中和朝廷做对么?”龙行涛自问自答道。
聂武一脸钦佩地注视着自己的主子——好一个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
“接下来么?聂武,让李管事宣布暂停汇兑一天。”龙行云这次思考了一下才吩咐下去。
“四弟,你玩儿真的啊,这样对钱庄的损失太大了,弄不好真的会倒。”龙行涛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唐允炜看着这个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