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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告知他们,你们的朋友不是人类,所以他一直都会是这个模样,你们不要惊讶。
塞伦公爵“死了”之后,索拉雷仍旧需要生存,那么他就需要钱,需要安身的地方。他不能继续使用现在的一切,他需要安置属于他自己的,并且不为外人知道,这是“索拉雷.塞伦”的产业,来养活他自己。
所以索拉雷变卖了一部分卡洛斯的纺织工厂,秘密地置办了钢铁厂,将卡洛斯的商船船队打散,然后改头换面,变成运输船队,各地的庄园保留几个,出手几个,然后再买下一些非限定继承的土地,这样就不再是塞伦公爵名下的地产……
总之,索拉雷在为了自己日后的生活努力。
同时,他也在考虑,脱离现在的身份和生活之后,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首先,不能伪装成普通人,加入普通人之中,这只会让自己再次陷入和现在一样的境况。
其次,离群索居也不是索拉雷希望的,如果让他像塞维希尔那样独居在空无一人的城堡里,他宁愿让自己麻烦缠身地继续做塞伦公爵。
最后,索拉雷不希望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以他的能力,搞一出神迹降临绝对不在话下,那么他身上的种种异常当然就能完美地解释。但是这样太招惹眼光了,索拉雷不想让自己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他不想做塞伦公爵,也有这个方面的原因。
能够满足以上要求的身份,的确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还要感谢塞维希尔对于麻瓜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咒骂,让索拉雷知道,这个世界不仅仅有《傲慢与偏见》,也是《哈利.波特》世界构建的地方——事实上,后面提到的那部作品对于现在的索拉雷的影响要远超前面那部。
因为索拉雷决定,他要作为一个巫师,加入巫师界,成为其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巫师。
不显眼,不特别,或许还能找个机会,让自己变回小孩子的模样,然后混进那所著名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在里面悠闲地度过七年时间,体验一下巫师版本的校园生活,顺便学习一下巫师们的魔法。
然后他可以结交几个巫师朋友,和一个漂亮的女巫一起陷入爱河,结婚生子,建立家庭——没有什么比这更满足索拉雷的设想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不愿意,他也已经无法真正融入《傲慢与偏见》的世界了。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现在他面临的只有一个问题了,他还没有找到进入巫师界的途径。
索拉雷叹息一声,在内心对自己的朋友们道歉,然后拿出一张信纸,准备写给达西先生的回信。
~~~~~
乔治安娜因为健康方面的原因离开了她一直读书的那所寄宿学校,之后,同样因为身体欠佳,家庭医生建议她到海边休养,于是她在陪伴夫人的带领下,到了拉姆斯盖特旅行。
她们就住在索拉雷在海边置办的房子里,这是出于索拉雷的盛情邀请,达西先生正是为此写信道谢。
事实上索拉雷是因为隐约的担心才会极力要求乔治安娜到他的别馆去住。他只是记得就在这两年,乔治安娜身上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那究竟是什么,他实在是记不起来。
穿越之后已经经历了十年的时间,就算是索拉雷使用追忆魔法,也无法完全记忆起《傲慢与偏见》的内容。
至于《哈利.波特》系列,虽然索拉雷觉得它们更加重要,但是在回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反而丢失了更多的记忆。
在别馆里他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不论是谁想要对乔治安娜不利,他们起码能够阻挡片刻。索拉雷还特意将那只他从圆形城堡带出来的黑球也放在了别馆里,充当通风报讯的眼线。
但愿这些安排有用。索拉雷拿出蜡条,在信的封口处沾了一块,然后用自己的印鉴在上面按下了印记。
他正要摇铃让人进来把信送出去邮寄,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他的随身男仆尼尔在门口处说:“先生,宾利先生前来拜访。”
宾利的脑袋从后面探出来,他大声地说:“嘿!我来了!”
索拉雷连忙站起来,他还没有走出几步,宾利已经大步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他。
“我终于毕业了!”宾利大声说,“再也不用对着那些不知所云的典籍了!”
咯咯笑了几声,他又说:“早知道我就不会选择法律作为专业!神学或者语言学,这些学科多么轻松!”
“事实上,”索拉雷挑眉,“我认为就算你选择了神学或者语言学这样的专业,你也会为之头疼的——说真的,亲爱的查尔斯,你不是上学的料。”
宾利起初一脸的不赞同,不过等他想了想之后,他自己也点了点头:“的确。那些枯燥或者佶屈聱牙的东西,也会让我头疼。”
然后他又咯咯笑起来:“难道我这个人只适合吃喝玩乐吗?”
索拉雷也忍不住笑:“其实吃喝玩乐也是了不得的学问。”
他们玩笑了几句,宾利就拉着索拉雷往门外走,一边快步下楼一边说:“我差点儿就忘了!我要带你去布瑞克斯顿剧院,那里今晚有场棒极了的演出!”
五分钟之后他们已经坐上了马车,宾利兴奋地说:“前几天那个剧团在牛津演出,我已经看过一场了,但是我迫不及待再看一遍他们美妙的演出!索拉,即便你能够时常出入皇宫,见多识广,但是我保证你绝对会被他们的演出震撼!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过那么棒的演出!我很怀疑我以后或许也不可能看到更好的了!”
“好吧,好吧。”索拉雷揉了揉被宾利声音震疼的耳朵,“查尔斯,但愿他们能有你所说的一半那么好,那么我就谢天谢地了。”
宾利卷起了嘴唇,做出生气的样子要说什么。但是他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的时候,马车忽然停止了,外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也有男人的呼喝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宾利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他连忙大声问:“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是一个孩子!被车撞到了!”车夫大声说,然后他走到车门边,打开了车门,低着头朝车门里看了一眼。
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古怪,神情微妙,欲言又止。索拉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当差多年的车夫在自己的雇主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忽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车夫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地说:“我想,您可以需要看一看这个孩子。”
索拉雷一头雾水,同时又因为那种不好的预感而有些迟疑。宾利推了他一把,说:“快点,我们没时间在这里磨蹭!大戏就快要开演了!”
但是下车的话,我有预感开演大戏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了!索拉雷心中暗想,不过他还是磨磨蹭蹭地下了车,然后就看到了马车前的那个孩子。
“这是我们的车撞倒的吗?”索拉雷问。
那孩子倒下的地方离他们的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看起来并不像是由他们造成的事故。
“不是,先生。”马车夫连忙回答,“是迎面过来的那辆车撞倒了他,但是那辆车很快地转弯离开了。”
“把他送去给医生诊治吧。”索拉雷说,“顺便留下几磅钱。既然不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也没必要负责到底。”
但是当他说完了话之后,他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用那种古怪的神情看着他。索拉雷心里发毛,来回看了一圈,他转向宾利:“有什么不对吗?”
宾利张着嘴,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一副泄气的模样。
伸手指了指那个孩子的方向,宾利说:“那个孩子……我认为……索拉,你真的不觉得他看起来很……很眼熟吗?”
Chapter 12 不是我的
索拉雷又走近了几步,仔细地看了看那个穿着破衣烂衫,看起来像是个流浪儿的孩子,并不觉得自己见过他,于是他摇了摇头。
宾利又叹了口气,吞吞吐吐地说:“好吧……看起来你不记得了?又或者,这真的只是巧合……但是这个孩子……”
他走过去,绕着那孩子转了一圈,看着男仆尼尔把那个孩子抱起来,他又仔细地看了那个孩子的脸。
然后等尼尔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之后,他才小声地说:“索拉,我说,你真的没有发现吗?那个孩子……”
“发现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索拉雷有点不耐烦了,他心里十分焦躁,因为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那个孩子……”宾利说,又朝着尼尔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月光颜色的头发,模样看起来也有点像——我是说,他真的,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索拉雷瞪大了眼睛,看着语出惊人的朋友。
宾利摊开手,一脸无奈:“我也很想说,这只是巧合。但是你要知道,索拉,整个英国——不,整个世界,长着这样颜色的头发的人,绝对没有几个。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你一个而已——你觉得,这难道不足以成为证据吗?”
索拉雷当然不这样认为,但是周围其他人好像都抱持着和宾利一样的观点。他们似乎都觉得,这种难得一见的发色足以证明血缘关系。
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年轻人,但是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贵族的索拉雷被平民们怀疑,他年少的时候就品行不端,因此才会有流落在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私生子。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索拉雷无奈的同时,很明白自己今天必须将这个孩子带回去,不然必然遭受舆论的谴责。
其实现在他已经在遭受了,不是吗?
索拉雷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宾利:“查尔斯,难道就连你也信不过我吗?那个孩子看起来足有四五岁了,而四五年前,我只有十四五或者十三四岁!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当然我信得过你的品德,”宾利说,他看起来比索拉雷更加苦恼,“但是,这个孩子确实长得和你很像——从头发上来说——我怀疑他是不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不论是叔侄,舅甥,或者是……兄弟?”
然后他又连忙解释:“我只是因为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不负责任的谣传,所以不免胡思乱想。我很抱歉。”
索拉雷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然后等他们重新回到马车上之后,他才说:“这个孩子不可能和我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查尔斯,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所以才会这样认为。”
他想了想,要如何编造一个能够取信于人,不透露真相,又尽量靠近真相的故事,然后开口:“事实上,我父亲的生母并不是我祖父的法定妻子,坎伯兰郡主贝娅特丽丝是我祖父的继室,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宾利发出一声惊呼,索拉雷等他惊讶完了,才又继续说:“我父亲的生母是西班牙的公主,原谅我也并不知道她的名讳。我祖父和那位女士是秘密结婚,所以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们的确有婚姻关系,并且生下了我父亲。
“然后我祖父就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回到了英国,但是我父亲被留在了西班牙。他就是在那里长大,然后在那里生活,在那里娶了我的母亲。”
索拉雷眼睛转了一圈,然后接着说:“我母亲也是西班牙人,按照习惯,她其实是……呃,和我父亲血缘关系极为亲近的一位女士,她在生下我之后就过世了,所以我也没有见过她。但是我保证她的发色不是月光的颜色。至于我父亲,他的头发和我祖父一样,是金色的。
“我小时候,当然,也是在西班牙长大,到了六岁的时候,我父亲觉得他快死了,但是他不放心我在西班牙一个人生活,他觉得西班牙的那些亲人不会善待我,于是他就带着我渡过海峡到了英国,找到了我的祖父。”
他摊了摊手:“然后过了两年,他死了。我的祖父也已经上了年纪,承受不住丧子之痛,于是他也过世了——然后我们就相互认识了。
“所以你要知道。”索拉雷说,“那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父亲的,我父亲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而我祖父只有我父亲这一个孩子,我很确定这一点,所以他也不可能是我某个未曾谋面的叔叔的孩子;至于我母亲那边……”
话没有说完,但是宾利已经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正如索拉雷预想的那样,他被完美地糊弄了过去,以为索拉雷另一边的亲戚是西班牙的王室,而对于那个带点疯狂的家族,虽然谁也不愿意对他们多做评价,但是相信他们不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街头——还是异国他乡的伦敦街头。
索拉雷吐出一口气,他总不能告诉宾利,他不是人类,所以人类的小孩不会是他的亲人。反正塞维希尔之前在西班牙用魔法操纵了国王,让他认为他是王室的一员,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