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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月光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过了足有十几秒钟,他才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问:“我哪里露出破绽了?我觉得我扮演得还是很像的。”
“……破绽吗?太多了一点,你确定你需要我一一列举?”索拉雷朝他挑了挑眉毛,“狄休斯,你的确很了解吉贝尔,但是……你毕竟不是他,并且,你完全不清楚,我们两个人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吉贝尔是个情感内敛的孩子,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唔,大胆告白的。”
“但是现在有很大的威胁!”青年挥动着手臂说,“情敌出现了,他难道不会紧张吗?”
“关键就在于此。”索拉雷也朝狄休斯耸了耸肩,“吉贝尔对我的感情,真的不是对待恋人的感情。孩子,你完全估计错误。”
“好吧。”仍旧维持着吉贝尔外表的格林德沃少年从床边站起来,晃了晃手里的三强杯,“但是我仍旧有句想说的话——我的确是想在拿到三强杯之后告白的。我知道你不爱我,不过我也没指望你爱我,我只是希望以后我能和吉贝尔一样称呼你‘索拉’,先生,行吗?”
索拉雷有点无语,他看着那个一脸轻松自在的年轻人,五秒之后才说:“可以。”
“太好了。”狄休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捋了捋属于吉贝尔的那头月光色的长发,“现在我要用三强杯的门钥匙回霍格沃兹去,然后以森林妖精的身份告诉他们,选手们都死了——被那位看守第三关的黑衣魔药大师毒死了。”
他说着,摆了摆手,做出再见的姿势,然后就消失在原地。
索拉雷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这个下午完全就是一场闹剧。
~~~~~~~
惹得霍格沃兹以及周边地区鸡犬不宁的德姆斯特朗代表团们终于走了,这个乱哄哄的学年也结束了。索拉雷在这大半年可算是在霍格沃兹待得够多了,于是他之后一直在苏格兰的城堡里深居简出,直到冬天。
期间,纽尔西夫人曾经让猫头鹰送信过来,询问索拉雷是否愿意出任霍格沃兹下一学年的神奇生物学教授。
但是考虑到由他如果出任那门课的教授,比起教导孩子们,更大的可能是他本人被当做“神奇生物”围观,于是索拉雷坚决地拒绝了纽尔西夫人。
等到圣诞节再度到来的时候,索拉雷一个人对着餐桌上巨大的烤鹅——好吧,还有普林斯先生,但是他已经被索拉雷忽略了——忽然觉得,他真的会思念吉贝尔。
虽然并非不可遏制,但是……那的确是思念。索拉雷确信,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其他的人,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告诉吉贝尔,我是爱他的?
索拉雷想,或许他也应该去德国一趟?总是不回家的小孩不是好孩子,那么,就去把他带回家吧。
不过,在索拉雷还没有动身之前,他就在新年的一月三号收到了吉贝尔的信。吉贝尔的那只已经十二岁的老猫头鹰叼回来一封信,告诉索拉雷,吉贝尔回到了伦敦。
信上并没有请求或者是要求索拉雷去伦敦见他,但是索拉雷还是能够从字里行间看出来那样的期盼。
既然两个人都希望见面,那么……索拉雷一边写回信,一边微笑起来,时隔将近两年的再次见面,还是很让人心情激动的。
约定了后天,也就是一月五号的上午九点,在对角巷的苏比斯药剂见面,那是索拉雷利用普林斯先生的才能开办的一家出售魔药的商店,鉴于吉贝尔之后要去魔法部,在那里见面要比在别的地方方便一些。
然后他可以等吉贝尔去魔法部办完事情之后,一起逛逛对角巷。偶尔在人群里走走也不错,索拉雷想着,也可以拉上普林斯先生。
然而一月五号到来了,索拉雷在苏比斯药剂等候了整整一个上午,却没有看到吉贝尔——哪怕是他的一根头发。索拉雷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之前的那封信,是不是也是狄休斯的恶作剧,就像是他用复方药剂假扮吉贝尔的那次一样。
一个上午之后,又干坐了一个下午,索拉雷从对角巷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无法再赶回城堡了,索拉雷干脆回到了麦菲尔街的家里,吓坏了以管家太太为首的一群佣人——他们还以为主人仍旧在德国的某片森林里的探险呢。
等莫里斯太太终于恢复了平静,给索拉雷端上热气腾腾的晚餐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管家太太站在一边,一边往索拉雷的杯子里加掺水的白兰地,一边说:“说真的,先生,今天真是太令人太惊讶了。因为不仅仅是您,上午的时候,吉贝尔先生也回来了——两年没有见过他了,当我们打开门,看到是他站在门外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索拉雷拿着刀叉的手一顿,抬起头:“吉贝尔回来了?”
“回来了。”莫里斯太太说,“吉贝尔先生看起来精神很好,人也壮实了许多,看起来德国还真是个好地方——但是先生,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是去德国,却不结伴呢?父子俩相互照应,多好啊,但是你们偏偏要分开。”
“这个以后再说。”索拉雷把盘子里的西红柿塞进嘴巴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吉贝尔现在在哪里?”
“他喝了杯茶,然后又出去了。”莫里斯太太说,“他说他约了朋友。我问过他是什么人,是否需要准备晚餐的正菜来招待客人,吉贝尔先生说不必,他说那是他在德国的朋友。”
索拉雷皱起了眉:“他出门的时候是几点钟?”
“已经过了十点钟了。”莫里斯太太说,“吉贝尔先生只在家里坐了半个小时,但是那半个小时里他一直在不停地拿出怀表看。似乎是和什么人约定了时间,不过吉贝尔先生一直在叹气,看起来也并不愿意去赴约。”
不愿意赴约吗……?索拉雷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那么他说他还会回来吗?他带着行李吗?”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对于三强争霸赛关注度太高了……碧没有准备详细写它……
关键的内容在于……狄休斯同学
以上
碧病了,好无力……明天有可能停更……看情况吧
求爱抚……
Chapter 38 实言相告
如果吉贝尔把行李放在这里,说明他起码还愿意回来。但是如果他什么也没有带回来,那现在他一定已经回到德国去了。
难道说,之前的估计是错误的吗?索拉雷咬了咬嘴唇,他能确定他在吉贝尔的信里看出了想要见面的意图,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是他将自己的情绪带入了吉贝尔的信里。
看起来,吉贝尔没有那么希望和自己见面,当时那句话,不想再看见自己,似乎……是很认真的说法。
索拉雷叹气,他觉得自己有点难过了。或许当时狄休斯所说的那些话里,也有正确的地方,那就是在他不知道的那十年里,吉贝尔付出了很多。
于是当他觉得失望,觉得之前的付出并不值得,他会……后悔吗?索拉雷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蜡烛,等着莫里斯太太的回答。
“啊,是的。”莫里斯太太将索拉雷的杯子重新蓄满,然后说,“吉贝尔先生提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但是很重——管家的老约翰根本提不动它,但是吉贝尔先生一只手就拎着那只行李箱上楼去了,大家都在猜测那里面是不是装了一整箱的金子。”
呵……是空间魔法或者缩小咒吧。索拉雷笑了笑,没有和莫里斯太太一起评价,他站起身,一边朝门外走一边说:“我去书房,如果晚上吉贝尔回来了,让他去那里见我。”
~~~~~~~
索拉雷猜想,吉贝尔晚上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总能见一面的。索拉雷希望自己能够劝说那个孩子回到英国,德国太遥远了,并且总会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疏远了许多。
花费十几年——好吧,对索拉雷来说,其实只有几年——的时间,来养育一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因此就会在这个过程中,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之前也许索拉雷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感情,所以他愿意承认他实在过于迟钝,但是他不愿意因此就使得自己和自己养大了的孩子疏远了。
说到底,当时的……称之为冲突也好,决裂也罢,只是误会而已。索拉雷自己迟钝到难以察觉自己的感情,而吉贝尔则是担心并且没有自信索拉雷会对他付出情感。
啊,还真是……狗血的误会。索拉雷想,等今晚吉贝尔回来,一切都会好了。
但是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能够见到吉贝尔,因为吉贝尔根本没有回来。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索拉雷的心情有点差,他开始后悔没有买一对双面镜,以方便和吉贝尔随时联系。
现在再去弄一只猫头鹰给吉贝尔写信,显得小题大做并且说不定浪费的时间比索拉雷立即冲出去用寻人魔咒所花费的时间还要多。索拉雷深吸一口气之后就放弃了脑子里那些繁杂的想法,然后坐在餐桌边开始早餐。无论接下来做什么,他需要先吃点东西。昨天晚上就是为了那个小混蛋,他只吃了几片蔬菜沙拉里的西红柿,但是熬了一整夜。
那么,在吃过饭之后,首先要去哪里?索拉雷想了想,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吉贝尔有可能去哪里,因为他们太久没有生活在一起了。
于是索拉雷又陷入了自责之中,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失职,并且太不关心吉贝尔了。那个孩子的少年时代他完全缺席,他可能——不,是绝对,还不如狄休斯了解吉贝尔。
忍不住叹气,索拉雷按了按自己的脸颊,他决定在和吉贝尔见面之后,好好谈一次,然后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个孩子,在他不在的那十年,他身边发生的一切具有影响力的事情,当然还有他现在的情况——他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或许应该就从和吉贝尔的关系开始,让自己学着不要那么冷漠。
索拉雷自己也讨厌自己这样冷漠,那么就此改变,也是不错的。
他正这样想着,餐厅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索拉雷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微笑起来,然后他站起来,伸出手拉住了那个年轻人的胳膊,然后拥抱了他。
“终于见到你了。”索拉雷说,然后他松开手臂,向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满意地说,“没有变得消瘦和不健康,但是你现在的样子看着可不怎么好,像是一整晚没有睡觉?这样的憔悴,黑眼圈这么明显。”
“的确是一晚没睡。”吉贝尔露出了一个有些疲惫,但是十分高兴的笑容,“不过现在我足够安慰,也足够高兴的了——第一次你主动拥抱我了,不是吗?一瞬间我不再愧疚昨天的失约,如果这样就能让你更期待和我见面的话。”
“坏孩子。”索拉雷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惩罚,“现在先去睡一觉吧,然后我们需要谈一谈。我觉得之前我们之间有个误会,让我们尴尬了这么多年。”
“不,不需要睡觉。”吉贝尔说着,从马甲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药水的颜色好像是精力药剂,他仰头把瓶子里的药水喝完,然后说,“现在好了。”
索拉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回到餐桌边坐下:“好吧,但是你需要吃点什么。去让莫里斯太太给你弄点麦片和熏肉,熬夜之后总会觉得饥饿的。”
“我现在更希望听你说点什么。”吉贝尔坐下,手肘撑在桌上,支撑着下巴,向前探着头,“我猜想我能听到什么好听话。”
“好吧,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坏孩子了。”索拉雷放下手里的茶杯,朝吉贝尔摇了摇头,“我想要说的是,你可以回来了,亲爱的,因为我发现其实在十几年前我就很爱你。”
“唔……”吉贝尔努力想做出板着脸的样子,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笑了,“我必须承认,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
然后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也得向你道歉,索拉,其实……我早就应该想明白的,像你这样本质冷漠的人,能够容忍我这样介入了你的生活,我该知道,其实你并不是完全不在意我——我早该想明白的,并且……”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歉意:“在我到德国的第二个月,其实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