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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雷在某个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狄休斯——那个满嘴胡言乱语,从来不会说正经话的男人。他愣了几秒钟,深呼吸了两次,才让自己从之前的幻觉之中清醒过来,然后十分坚决地说:“当然不可能!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度假吗?我可不愿意坐牢!”
“别这样说,亲爱的……”盖勒特嬉笑着说,“这里是我亲自设计的,就算是牢房,也和别的牢房不大一样——好吧好吧,我说正经事。我会离开的,但是不是现在。我需要这里——必须是这里。你们都不希望见到一个被曾经束缚住的格林德沃,不是吗?”
“难道做几天牢,就真的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索拉雷有些好笑,他不是故意要讽刺面前的这个人,但是……这种说法实在是很滑稽,“如果你真的放弃了过去,放弃了曾经——那么你还回到格林德沃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不去实现征服世界的理想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盖勒特探起上半身,越过那张放着茶壶茶杯和点心碟子的小圆桌,用右手覆盖了索拉雷的左上臂,那种摩挲的温柔态度让索拉雷被他碰触到的地方泛起了一层小疙瘩——虽然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
他似乎觉得这是一种安抚的态度,盖勒特在做着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说:“或许你能够明白这个说法——我想和过去的事情有个了结,你明白吗?不论是我曾经亏欠过某些人,或者是我曾经被某些人辜负——我都不想去和那些过去计较了。因为我发现,其实我应该活得更好,更轻松。至于说格林德沃家的事业——那是男人的野心,不是我的过去,不是吗?”
重新坐好,盖勒特指挥着茶壶给索拉雷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幸亏他们没有在茶水这方面折磨我,不然我一定不顾一切地越狱——当然,索拉,请你不要告诉布兰登和戴尔伍特减少好茶的供应就可以逼着我离开这里——我不会屈从的,真的。”
说了那个不好笑的冷笑话之后,盖勒特吸了口气,说:“那么,从哪里说起呢……应该说,我计划这件事也有一定的时间了——大概是从去年的年底吧。我一直在想,我需要一次失败,不能够一直胜利,一直这样顺利地走下去——不论是我,还是格林德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话说今天的更新好辛苦的说,六点我才到家,然后就拼命地码字……
昨天我被娘带去乡下姥姥家过节了,本来娘说,姥姥家也安了宽带,上网没问题,结果去了之后……因为连日阴雨,电线杆倒了,全村停电……呜呜呜呜呜……别说宽带了,电灯泡都没呀……于是一家人围着桌子打麻将的打麻将,斗地主的斗地主……我差点被闷死呀亲们……今天晚上终于回家了,这才感觉又活过来了……乃们不知道呀,下了十来天的雨,乡下到处都是湿湿的,潮潮的……到处都是泥呀……
Chapter59关于以后
这样的说法让索拉雷皱起了眉,“需要一次失败”,这的确是一个肃整现在过于浮躁的格林德沃家族的好办法,但是……失败不是全盘皆输,现在盖勒特自己住进了监狱了,这样对于格林德沃的打击是不是过于巨大?
从他的表情里就能读出他的想法,盖勒特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这样的,亲爱的……格林德沃不会容纳无法承受压力,不能一起面对困境的成员。如果他们仅仅是可以享受格林德沃带来的一切荣耀和成就,却不能够与我共同患难,那么我不需要他们。”
他轻声说:“这是一次甄选……不合格的都会被淘汰。我不需要废物,那些人就让虎视眈眈的豺狗们吃掉好了。之前我有过错误,但是没有人站出来指正,那么现在……我承担一部分的后果,这些不负责任地看着格林德沃朝着错误方向上行进的人,也应该承担一部分。”
表情十分冷酷,虽然他是笑着的……索拉雷想,这是格林德沃的家主,而不仅仅是盖勒特……然后他发现,事实上他更欣赏现在的盖勒特。
于是索拉雷没有对此表示任何意见,他只是问:“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现在的格林德沃,或者应该说是重新归零了——如果你真的准备继续在这里住下去的话。”
“当然,为什么我不住下去?”盖勒特一脸的理所应当,“我会住在这里。不论是我对阿不思的承诺,或者是我自觉的那部分罪恶——我的确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不是吗?——我应该在这里住下去。至于格林德沃,家族不再需要我亲自拿着魔杖去和人决斗了,不是吗?”
足足过了三分钟,索拉雷才艰难地完全理解了盖勒特的那几句话——“承诺”那个词,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过巨大了。所以当他最终明白,其实面前这个金发的青年模样的男人,其实并没有放弃格林德沃的意图时,索拉雷几乎觉得有些惊喜了。
但是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心情实在是愚蠢,瞬间,他陷入了一种复杂的低落情绪当中,索拉雷觉得他完全无需过问盖勒特的意图——那和他无关不是吗?
于是索拉雷迅速地说:“很好,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你有计划是吗?——那么我不需要为你担心。即便你没有魔力,你有头脑就足够了——当然,请你事先确定,如果你不能继续使用那支家主才能够使用的魔杖,不会对你在家族内的地位造成任何不利影响。”
这样近乎漠不关心的态度让盖勒特有些意外,他眨了眨眼,说:“啊,难道你不想听听我的计划吗?我认为我很难得这样有耐心……事实上这是个很不错的计划,真的。”
“不必了。”索拉雷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英国……如果你担心邓布利多,那么我起码可以为你保证魔法部不会陷入他手。至于说霍格沃兹,那毕竟只是一所学校,虽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也不要太过高看了校长——或者说仅仅是某位院长——的力量。”
“当然——”盖勒特说着,也站起来,伸手拉住索拉雷的胳膊,“难道你要走了吗?只是十几分钟——不,或者还不到十分钟!索拉,我已经足足两个月没有见到你了,难道你连一丁点儿的思念都不会给我吗?”
“为了你的计划,亲爱的。”索拉雷说着,低头看着被抓住的胳膊,“我希望你不会认为所有人都可以像你这样悠闲地看书喝茶,然后你的计划就完成了——啊,或许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可以的,你在希望所有人都束手等待你的统治?”
然后他挣脱了那只手的束缚,索拉雷给了盖勒特一个假笑:“尊敬的格林德沃先生,探监时间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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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索拉雷没有采用让人难受的幻影移行,而是坐上了久违的马车。当森林里越发茂密的草木从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时候,索拉雷回忆起第一次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那时候的忐忑不安,有多少年不曾体会过了?
而现在这种心情,又该如何命名呢?对以后,对那个人的选择,完全没有预料,也无法预料。如果他真的选择就此销声匿迹,那么他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吗?索拉雷并不担心对方会让自己失望,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感情发生了让人难以接受的变化。
如果盖勒特真的在今天选择了放弃现在的一切,选择了将自己今后的几十年都葬送在那座高塔里,索拉雷想,或许从得到确切的答案的下一秒,他就会完全的收回曾经的那些感情——虽然情感的确是不能自控的,但是对一个不值得去爱的人,又有谁能够坚持下去呢?
幸好,应该说是幸好吧……今天的见面,还没有让自己完全地失望。当然,也不是那么满意他的回答……不过,事实上对于“能够在一起”已经没有奢望的现在,这样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的……索拉雷托着下巴,嘴角有些微的笑意。
如果是在以前,或许会很难相信,自己在感情上竟然能够退让到这一步。但是现在事实已经如此,可能这只能够证明,果然最重要的,最让人放不下的,除了得不到的,就是已经失去的——以前曾经有改过那么多和狄休斯在一起的时间,却从来没有这样珍惜过啊……
马车在城堡的栈桥前停下,索拉雷走进大门,从家养小精灵那里得知吉贝尔在书房里。推开门,月光色头发的青年正站在书架前,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硬皮书在阅读。
是这些年的大事年表啊……索拉雷伸手在门上叩了两下,看着吉贝尔回过头,笑着说:“事实上阅读大事年表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些事情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
伸手将那本足有三英寸厚的书重新放回书架上,吉贝尔歪了歪头,说:“但是我需要了解这个世界——我不可能一直躲在家里,不是吗?我要工作——并且,不是为了帮你打理一些产业,或者是整理文件这样的事情,我需要的是,像以前那样的工作。”
然后他想了想,继续说:“索拉,你知道我的那些等级证书有没有使用年限?是不是我想要递交申请求职的信件,需要再进行一次考试?”
“事实上……”索拉雷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的学生们学习的很多内容和你上学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他们不会学习毒药的制作,也绝对不会考试格斗术这门功课。即便是德姆斯特朗,诅咒学也没有人教授了——所以,我想你的那些证书很可能真的……”
做出了一个手势,表达了自己遗憾的态度,索拉雷看着吉贝尔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口型似乎是骂了一句一百年前十分流行的脏话,然后吉贝尔说:“看来似乎我必须要考虑一下那个人的建议了——虽然他似乎认为我是因为从来没有上过学,所以才没有现在的NEWTs证书,不过他说,只要我有一技之长,他愿意提供一份工作——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样的工作。”
那个人?索拉雷想了想,说:“是一位看起来有了一定的时间沉积的……巫师,是吗?他的头发是棕红色的,不过现在居多的应该是白发了,眼睛是非常漂亮的蓝色。”
“哦,的确是他。”吉贝尔漫不经心地说着,拉开索拉雷的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历年来索拉雷收集的——或者应该说,曾经是狄休斯的收藏品——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魔杖,然后挨个儿挥动它们,从中选出比较顺手的。他原本的魔杖早就报废了。
“那么你真的愿意去向他寻求一份工作吗?”索拉雷问,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吉贝尔之前的那些话有认真考虑的成分,不过如果并不过问,未免会显得太过漠不关心。
“啊……如果魔法部真的拒绝我的话……”吉贝尔咕哝着,然后他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索拉雷说,“哦,我刚刚才发现一个事实,似乎现在我并不用进入魔法部了——我听说你是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是吗,索拉?”
“似乎的确是。”索拉雷无奈地说,“但是这会影响到你的选择吗?”
好像是在组织语言,吉贝尔抬头看着窗外,过了几秒钟才说:“你应该知道,原本我选择魔法部是因为狄休斯的需要——我们相互利用,没错。但是现在,我相信狄休斯不再需要的,而事实上我对于魔法部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兴趣……或许去学校的确是个好主意。”
“如果是为了新奇的话,”索拉雷深吸一口气,说,“我更希望你会说,圣芒戈是个好地方。当然如果你所说的学校是德姆斯特朗的话,我认为你的母校会欢迎你的——你不会选择其他的什么学校,你会吗?”
“我觉得你对于那位先生——就是你所描述的那位棕红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先生,有些敌意。”吉贝尔想了想,没有回答索拉雷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这很少见。或者我应该承认,认识了你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我明白地察觉到你对某一个人的厌恶。”
他似乎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可能你自己并没有发现,索拉,你对很多人——其实我曾经想说是所有人——你对他们的态度是轻视的。所以不论那些人做了多么让人愤恨恼怒的事情,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你蔑视他们,无视他们,却不会厌恶他们。”
挑了挑眉毛,重新将那本大事年表从书架上拿下来,吉贝尔用一个无杖的漂浮咒让那本厚重巨大的书悬浮在空中,以免耗费自己的力气。在进行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他说:“我得说,那位邓布利多先生是个例外了,是吗?他不是你熟悉亲近的人,我很确定这一点,但是他拥有了你在一定程度上的喜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