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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玄机,定当揭晓。
一曲终了,竟是安静了许久之后,才有人幡然醒悟,拍起了手掌。
“冥王爷,您既是得此佳人,可真令人羡慕啊!”
“这首曲子,只谓天上有得,地上,何曾听过?”
其实,这些话里,也是拍马屁占了大半。
就有那迂腐的内阁学士闷闷的道:“与当年锦瑟公主的曲子比,还是略逊一筹。”
本是句无心的话,却将刚刚喜庆的气氛,瞬时降到了冰点。
萧初熏低头坐回苍寒魂身边,听见有人提起锦瑟,便暗暗睨向了苍寒魂的侧脸。
从他的表情上,并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端着酒杯的手,青筋乍现,如龙身一般的蜿蜒,他的情绪绷得太紧,以至于连握杯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萧初熏暗叹了一口气,她是明白自己不该生已经消逝的人的气,可是胸口,总被块巨石挡得透不过气来。
他,仍旧是爱着锦瑟的。
萧初熏突然瞥见林红袖那得意的笑脸来,不知她何时进来的。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的,没火花在视线之间蹦起,也没暗流,可是,就让萧初熏不自禁想起那日在古园前,林红袖的奚落来。她说,苍寒魂是因她弹琴弹的好,所以才宠爱着她。
那么……意味着,她只是锦瑟的替身,跟府里其他的姬妾一样么?
她以为她的情感,早熬成了苦汤,再也没复苏的机会。却未料,这些日子,他的宠爱,又让她开始痴心妄想了。
罢,罢,罢!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皇上……”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
大殿中所有的人,一齐往龙椅上看了去。
那里,赫然坐了个不怒而威的中年人,一身尊贵的气质,如神祗一般,让人望而却步。炯炯有神的黑瞳,僵硬明显的轮廓,深邃神秘的五官,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俯下身去。
这是萧初熏第一次凝望那似乎遥不可及的人。
第一反应,竟是觉得苍寒魂跟他,可真像。
谁也不知道皇上来了多久。
“怎么?看见朕出来,就扫兴了?”口气虽是严厉,却是玩笑话。
众人微微舒了一口气。
“刚刚弹琴的女子呢?琴弹得倒是不错!”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开口,便惹得众人瞠目结舌。
苍寒魂扭头,深深看了萧初熏一眼,站起身,抱拳道:“父皇,刚刚弹琴的是儿子的姬妾,实在不能有辱圣颜,还是请皇上请宫中乐师奏响乐曲如何?”
苍傲龙微微眯起黑瞳,“既是冥王的姬妾,也算是有身份的女子,怎能是辱了朕的圣颜?”
苍寒魂还想争辩,却见皇帝大手一挥,“朕又不治她罪,你这是干什么?”
众人见气氛僵冷了起来,便纷纷往萧初熏这边使眼色。
萧初熏这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恭敬的跪了下去,“小女萧初熏,给吾皇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淡雅的声音,响在大厅之中,没由来的让人平静。加上说话人那姣好的容颜,袅娜的身姿,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众位大臣都赞叹不已。
苍寒魂越觉得萧初熏这身气度,令自己折服的同时,也不禁迷茫。
她究竟,是如何练就这泰山压顶,而平静自如的气质呢?
“平身吧!却是个懂事的丫头!”苍傲龙颔首赞叹,眸子中露出独有的温煦神情来。
擅长观色的臣子,赶紧趁势上言,“皇上,臣看这女子的气度,竟跟当年的柳霜落小姐,不相上下啊!”
只因先前苍寒厉提起柳霜落,这位大臣,便顺口将柳霜落提了出来,想当年柳霜落也是这京都少年们的梦中情人,想来如此比喻,不算糟糕才是。
萧初熏低头皱眉,她对母亲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了。以前,不过以为她只是个京城闺秀,如今看来,远不止自己所知道的。
却马上听见另一臣子反驳,“张大人,您怎么能把那私吞贡品的钦犯,与这芙蓉出水一般的萧夫人拿来比较呢?”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萧初熏听起他们如此来诬陷自己的母亲,便恼怒的抬起头来,没曾想,正对上皇上那双黑瞳,顿时,心中便一个“咯嘣”,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她赶紧低头,敛下了情绪。
苍傲龙似乎对大臣的话,并不感兴趣,他轻咳一声,殿中立即便安静了下来。
“你刚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萧初熏恭顺道,“童趣。”
苍傲龙的目光,更深邃了。“童趣?”
众人也未料,刚那首轻快的曲子,曲名竟是童趣。想着,便有些懊恼,这女子,竟将他们当孩子对付了,却偏偏换来他们的连胜赞扬。
“为何给大臣们弹童趣?”苍傲龙的眸中,有丝玩味。
此刻,苍寒魂和苍寒厉,紧紧注视着萧初熏,只觉得这个女人,在皇帝面前说话,就跟拉家常一般的,似乎并未一般女子初见皇上的恐惧。偏偏她说话,还是理直气壮,不卑不亢,甚至连个稍微讨好的笑容,都未露出分毫。
萧初熏狡黠一笑,“小女并不是为诸位大人弹奏童趣。”
苍傲龙的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扫视众人,笑问,“那是为谁?”
萧初熏抿嘴一笑,“为厉王爷。”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苍傲龙,眸中,也是惊讶。
苍寒厉的脾性,在整个苍龙国,几乎是鬼见愁,却偏偏敢有人在老虎头上拔毛。
萧初熏一脱口,苍寒厉的眼神,便冰冷了起来,脸上的纯真,迅速消失。
“那是为什么?”
萧初熏略往苍寒厉看了眼,笑道:“只因厉王爷刚刚让小女弹琴时,口气颇为调皮,分明是跟长兄撒娇,让小女想起这么一首曲子来,便手随心动,弹了出来。”
好似,她很有道理。众人哑口无言。
苍寒厉也无话可说。本来就是他挑起事端,却被她害的此刻尽受众人嘲笑。
这该死的女人。
苍寒魂的目光,淡淡投射在那淡雅女子的身上,几经婉转,竟是宠溺的笑了。
这样狡猾的小女人,可真叫他,招架不住,他瞥见苍寒厉一脸暴怒却又不能发泄,青白相见的脸,胸前更为开阔。
苍寒厉,第一次吃哑巴亏,还是一个女人不动声色给的。既是不动声色给了,便也罢了,却偏偏在皇上和众人面前吐了出来,让他堂堂厉王,如何咽下怒火。
此时,有太监进殿,禀报道:“皇上,绣妃娘娘身子不适,今晚的宴会来不了了。”
“请了太医没有?”
“安太医已经去了。”
萧初熏这才知道,为何安若楠今晚没在这里。
“恩,让她好生休息,等宴会结束,朕就去看她。”
小太监接了口谕,立即离开了。
不一会儿,各位嫔妃依次而来,个个花枝招展,好不艳丽。
冥王府 第五十四章 挑衅的吻
“安太医,本宫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红帐之后,慵懒的女声,幽幽传来。
安若楠松开手指,将白皙的手腕儿放回被子,站起来,躬身道,“娘娘得的,只是风寒而已,只要稍加调养,便可痊愈。”
帐中的女人娇滴滴的道:“可是本宫的心,却不知为何疼得紧呢?安太医帮本宫看看可好?”
安若楠面色微微一变,迟疑道,“娘娘是千金之躯,待臣回太医院将臣的金丝拿来,再为娘娘诊断。”
宫中妃嫔,是皇上的女人,即便是太医们,也不敢随意触碰,便每人备下金丝,做某些病的诊断所用。
“安太医可是怕失礼于哀家。”帐中人,语气哀怨。
安若楠略微沉声:“这……”
“你既是太医,尽为医之道便可,只管为本宫看看……”说着,红帐被掀开来,露出半截白皙的臂膀,说话人发丝凌乱,衣襟打开,让安若楠连连退了几步,低头再不敢看她。
“呵呵,吓着安太医了?”绣妃从床上起身,向安若楠步步逼近。
她的样子,对每个男人,都是一种挑战。
直到,他靠上了墙壁。
她一伸手,拿起了他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心窝上,娇嗲道:“安太医,你帮本宫看看嘛!本宫的心,可真疼得厉害。”
安若楠使劲抽回手,怒道:“绣妃娘娘请自重,臣便先行告退了。”
绣妃一嘟嘴巴,娇笑道:“你若现在走,本宫便跟皇上说你轻薄本宫。”
安若楠脸色骤然煞白。
绣妃满意的看着安若楠,伸手,在安若楠的脸上勾画着他的轮廓,娇声道:“若楠,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
安若楠极力的撇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即便是花容月貌又如何?连毁容的萧初熏,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本宫在这皇宫,好寂寞,好无聊,皇上他,好久都没有过来了,即便是过来,也是坐坐就走了,你知道,我也是正常的女人嘛!”说着,她便将衣不蔽体的身子,紧紧贴在了安若楠的身上,慢慢磨蹭着。
“绣妃娘娘,您……”安若楠的身体,被她蹭得火热。
即便是不爱,即便是厌恶。可他终究是男人,又不似普通男人一般的放纵性欲,因此,只是略微的挑逗,便激起了他体内原始的冲动来。若是说为何看不出他如今的冲动,那只是,他对自己的把持力,从来都有信心。
绣妃的手,从他的脸上,划到胸前,再到小腹,正欲往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她娇俏的笑着,“本宫就是爱死你这个倔强的样子了,而且,本宫不得到你,誓不罢休。”
她一伸手,将一根针扎在了安若楠的手背上。
安若楠吃疼的缩手,惊讶的看着绣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绣妃调笑,“这针上,可是有浪春宵哦!”
该死的!那是很烈的一种春药。
突然,绣妃也给自己扎上了一根,笑道,“别怕,本宫跟你一起嘛!”
这个女人,彻底疯了。
不出片刻,那药效便开始发作了。绣妃并无意控制药效,所以放浪得将身子贴在安若楠的身上,不断的摩擦着他的下体,而他一边要聚敛心神去抵抗药性,还要将她不断的推开,实在是难于招架。
绣妃已经撕扯下了自己的衣物,让安若楠紧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她。
他的身子滚烫,意志力在慢慢的崩溃。想要逃走,却念着绣妃的威胁,一时,真是煎熬异常。
他的手,从拒绝,到下意识的触摸上她的身体,再到狠狠的揉捏她的身体,一切,都难以控制。
突然,他听见了一阵俏皮的琴音,似乎从天籁直达心中,整个人,瞬时清醒了不少。他睁开眼睛,看见在自己胸前啃咬的女人,而后狠狠一掌推开了她。
“绣妃娘娘要诬陷微臣,就尽管去吧!可是别忘了,事后娘娘也定遭人唾弃!”安若楠狠狠的反击,将自己衣襟拉好,迅速走了出去。
绣妃此刻意乱情迷,浑身的欲望亟欲释放,浑身松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安若楠离开,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也扎了那涂有春药的针。这药,若不解,她便是死路一条。
她慌忙整好衣衫,宫女太监们早被她找理由赶了出去,刚出门,正好看见提着灯笼巡视的禁军,便一把拉了进去。
其实,所有的凑巧,都是定数。
断尘见那禁军进去,便飞身向旁边的院子中,恭敬跪了下去,“娘娘,事情已经成功。”
花丛阴影之中的女人,阴冷的一笑,“做得不错!”
“是娘娘想得周全!”
断尘想起安若楠的背影,竟松了一口气,大约是同命相怜吧!好在,此事,可与他无关。
阴影中的女人,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声,“烟儿,去看看你们主子吧!”
几步之外的宫女点头,而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起,往绣妃的宫殿走了过去。
“嗯,皇宫的空气,还不错!”萧初熏展开怀抱,深深吸上一口,只觉得冰冷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宴会开始之后,她见众人不再注意她,便悄悄溜了出来,在祈福殿旁边的一个小花园里坐着,虽然这里寒冷,却也比殿中人声鼎沸,尤其是某几位大人那滔滔不绝的马屁话,来得舒服。
抬头,天上竟有半弯新月,也算是怡情了。
她扯紧披风,坐在石阶上,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新年。
她的脸,越来越悲伤,直至最后,滴出两滴清泪来。
七年了,总是忘不了那些快乐,可能,是太短暂了,就想着怎么才能让它们在脑海中留多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