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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昭阳睁大眼睛看着莫秋白,“可是,干爹又不是像阳儿这样小,为什么你的娘好要担心你?”
莫秋白“哈哈”一笑,“等阳儿长大就明白了!”
霍昭阳却是垮下脸来,“阳儿已经长大了。”
莫秋白再笑,将眼神投落在柳碧落的身上。
此刻,她面带盈笑,站在憨厚却不失英俊的夫君身旁,无奈且宠溺的看着霍昭阳,身上罩着初阳的光芒,好不迷人,让莫秋白心中那股躁动又腾升了起来。
“干爹,那你娘会不会让你每天背书,而且还不准吃糖?”霍昭阳眼睛眨眨,问莫秋白。
莫秋白回身,蹲下来。扶住霍昭阳的肩膀,“娘让你背书,是为了让你有学问,至于吃糖,呵呵,那是为你的牙着急呢!”
莫秋白说的不是故事,所以霍昭阳并不觉得精彩,依旧是看看娘,而后撇撇嘴。
莫秋白捏捏霍昭阳的脸蛋儿,笑道:“小子,不要老是顶撞你娘,要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娘,照顾娘,知不知道?”
霍昭阳小小的眉头一皱,无比的深沉。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都要自己照顾娘呢?
真是奇怪的问题。
霍昭阳点点头,反正已经答应了爹、英雄,再答应一个,也无所谓嘛!
“干爹,你什么时候再回来?”霍昭阳期盼的看着莫秋白。
莫秋白本来心中对那个温煦的女子就有太多的不舍,被霍昭阳这样问,;立即便应允道:“等干爹处理完商行的事务,就带礼物来看阳儿好不好?”
霍昭阳听说有礼物,立即就拍手叫了起来,“好啊好啊,干爹一定要早点回来。”
莫秋白心头一热,自己那个家,也没有这样将自己当作家人的人呢。
“莫公子千万别听阳儿的,他是小孩子,只顾着自己玩儿呢!”柳碧落横了霍昭阳一眼,淡淡道。
莫秋白却是慌忙道:“我既答应了阳儿,就当做到!只是倒是柳大夫千万别嫌秋白来的频繁才是!”
柳碧落笑意微敛,霍斐却是憨厚笑开了,拍着莫秋白的肩膀,“莫兄客气了,既然已经是阳儿的干爹,就是一家人了,而且阳儿这么喜欢你,多来走动走动。”
莫秋白看着傻呵呵的霍斐,心中不是滋味,却是勉强笑道,“是!是!是!”
柳碧落拉起霍昭阳,笑道:“时候不早了,莫公子还是早点上路吧!赶上天黑,只怕再遇上什么岔子。”
莫秋白看了看天,转身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行至几步,却是回身来,见柳碧落和霍斐低头摆弄着霍昭阳,便放任自己多看了柳碧落几眼,见柳碧落抬头来,便匆匆扭头,走出了村子。
霍斐对莫秋白的行程还是颇为担忧,而他一向不将心思瞒于柳碧落,“夫人,这样放莫兄回去,总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再遇上那伙山贼!”
柳碧落看着莫秋白的身影,虽是担忧,却不及霍斐的深重,“此时赶路,待到黄昏,差不多就到秋水城了,那山贼再猖狂,也不敢白日放肆!莫公子……应该会安全才是!”
一扭头,看见霍斐还是死死盯住了莫秋白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担忧,让柳碧落觉得心疼。
她有些埋怨,“你这心肠,可真是好说得没话说!”
霍斐脸微微一红,蹲下去逗霍昭阳。
柳碧落却是叹了一口气。
霍斐的性子,敦厚而老实,从萧初熏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没见过他占别人一点便宜,却是让别人占光了他的便宜。就连她,也不例外。
本来,她是要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可是捡了霍昭阳,就只能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现。五年来,他虽木讷,却是将她们母子俩,照顾得体贴周到!她学医之时,他不止一次将他学医时做下的笔记,放在她能看见的地方。她行医之时,若是闲适,他便上山打猎,为她和霍昭阳弄来新鲜的肉食,若是繁忙,他便由着她指挥,而且还要兼顾霍昭阳那调皮的小子,别提有多累,但是脸上始终挂着憨厚的微笑,让他时时刻刻看他,心里都是温暖的。
相处五年,同室五年,她经常看他半夜满头大汗的出去冲冷水澡,然后蹑手蹑脚的回来,继续在地铺上睡得香甜,却一句怨言和轻佻的话也没有,让她敬佩到了极点。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总是期盼着他的微笑,虽然那笑不够明朗和璀璨,可是让人没由来的安心踏实!
刚来村子的时候,她看见村子里的人,老是欺负霍斐,变着法儿的占他便宜,她看着心疼,骂他是呆子,却是暗地里使了不少主意。如今,那些人念着她的狡黠和睿智,不敢再明着占他便宜,可是他却是心甘情愿送上门去,这让她想拦着,也没办法不是;再说,他活得开心,她也没觉得少了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他对莫秋白的担忧,其实她早看在了心中,只是舍不得他陪莫秋白去而已,倒不是怕思念累人,而是这路上,实在不太平,她不希望下次送来的是自己的丈夫。
这时,霍斐已经将霍昭阳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是眼睛,还是偷偷的往村口的方向看。
柳碧落终于妥协了,“要是真担心,就去送一程吧!”
霍斐面露喜色,迅速将霍昭阳放了下来,激动的拉住柳碧落的手,“我真的可以去么?”
柳碧落脸一红,嗲怪道:“难道我说不准,你便不想了?”
霍斐微微一低头,正好看见自己拉的手,立即放开,呐呐道:“那个……我……就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转身跑了起来。
柳碧落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跑上去拉住他,“等等……”
霍斐转身,看见柳碧落的脸,一颗心立即跳的老快,好像自己已经跑了几千米一样,下意识的,便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既然要送他,就送他回家好了,等明日白天在回来,这样安全些!阳儿我会照顾好的,家里你放心!”
霍斐终于抬眼,愣愣的看着萧初熏,憨然一笑,“谢谢娘子!”
这话说得,竟毫无一个男子汉的气度,反而有些扭捏!
柳碧落抬脚,轻轻在他唇上一点,“自己小心!”
霍斐只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眼前一片粉红,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见柳碧落已经拉着霍昭阳往回走了。霍昭阳却是调皮的扭头,冲爹做了个鬼脸,嘴中叨唠着什么。
霍斐老远的叫了声,“我会小心的。”然后心里冒着泡泡去追莫秋白了。
“娘,为什么你以前都没有亲过爹?”霍昭阳仰着小脑袋问。
柳碧落脸一红,“难道娘不能背着你亲么?”
霍昭阳一副了然的样子,笑得贼贼的,让柳碧落又羞又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蹲下来,拉扯着儿子的脸
“娘……讨厌……”霍昭阳逃脱着柳碧落的魔掌,控诉道:“为什么你自己丢脸了,却要来扯我脸?”
柳碧落气的冒烟儿,这孩子在别人面前,都是乖乖的小孩儿,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却是小大人?
“柳大夫……好消息……好消息……”迎面而来的喜婶是村子里唯一的媒婆,长的极其和蔼,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气。
柳碧落拉住霍昭阳,问道:“又有哪家要接亲了么?”
喜神一甩袖子,“可是比那更喜!”
她凑近柳碧落,笑道:“听说,山贼被一网打尽了,全送进了官府!”
柳碧落也乐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我家老头子昨天赶集听来的!”
柳碧落想转身将霍斐追回,却又摆头,就让他去送吧,否则他心中,绝不会安宁。
现在春暖花开,该是上山采草药的时候了,先前还愁呢!这下可好,全解决了。
第七十四章 火热一夜
明媚的春日晨光之中,柳碧落一身青衣,提着裙裾,踮着脚尖,绕过带小刺的灌木,才闯进了一处稍微平整的小块洼地。
看着眼前大片的艾草,她放下背后的小竹篓,挽起袖子,擦擦眉间细密的汗珠,舒心一笑!蹲下来,用手轻抓起一小片叶子,仔细分辨!她把竹篓拉到面前来,将艾草小心的从根部截断,放进竹篓!手无意碰到旁边丛生的野花,禁不住采了两朵,倒没有跟那艾草放在一起,而是插在竹篓上!
想起刚离开时,霍昭阳那气鼓鼓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她要上山采药,当然不放心将霍昭阳放在家里,那孩子,会把她药庐毁了的!实际上,他几乎是放哪里,毁哪里!唯一能震得住他的人,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位教书先生,曾夫子,他外孙女——曾柔柔。那小丫头,说起话来,比男生还冲,而且是非分明,像个小大人,霍昭阳最愁的就是她。
也奇怪,像霍昭阳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管着!也难怪柳碧落格外喜欢那个张嘴一笑,门牙缺缺的小丫头。
山中的草药,大多在遮阴的地方聚集,这座山柳碧落已经爬了五年,自然知道哪里是草药长得最茂盛的地方了。
她一边享受着太阳的沐浴,一边往山里行走,全然忘记不久前,山中还出现山贼的事实。
一路花香芬芳,鸟语流畅,让柳碧落越来越轻松了,她几乎是哼着小调,在山路上徜徉,而后摘下一株株的药草,放在身后的竹篓之中。
等她惊觉时候一经不早时,她发现,自己走的太远了。
这里……几乎是常人不会走的山谷,因为背阴,所以草药生长的格外繁茂,让她收获颇丰。看着背篓里满满的药草,再看看已经倾斜的夕阳,惟今之机,赶紧找到最近的人家,住一晚上,最为安全。
附近的人家,几乎都与柳碧落打过交道,所以麻烦一晚,应该没什么事情!
柳碧落如是想着,便迅速抽身,往回走了去。
太阳逐渐落山之后,山中地面的苔藓上,便依稀沾上了露水,润润的,滑滑的,让柳碧落一不小心,就会留上好远,直到扶上树干或是草藤,才能勉强走下一步。
以前,虽然也有过柳碧落一个人来采药的时候,可是大多数时间,霍斐会跟着她,一个打猎,一个采药,好不惬意。
记得最初,霍斐只是悄悄跟着柳碧落,悄悄的保护着她,直到有一次,柳碧落被一只饿坏的老虎盯上,霍斐才一跃而出,用手上的弓箭,将惊魂未定的柳碧落救了下来,柳碧落感激不已,不过当时,霍斐虽是红着脸承认自己一直保护着她,却疑惑那老虎,怎么会只中一箭,就立即死了过去,以他的经验并不是如此!不过,柳碧落感激的样子,让霍斐好不心慌,将心中的疑惑忘诸在了脑后。
从那以后,霍斐就明着跟柳碧落上山了。
柳碧落也再也未遇见过什么危险。
如今身边空无一人,柳碧落才仔细回忆起霍斐的好来,一时注意力不集中,脚下一滑,竟沿着冬季遗留下的枯草,往下滑了去!
以前的意外,总是有让她害怕的开头,但是似乎总有人在冥冥之中帮她,让她得以安全,可是今日,为何诸事不顺呢?
直到撞上根树干,柳碧落才赶紧抓住了树干,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对霍斐起了依赖,还是对着冥冥之中的神,有了渴望。飞快的摆摆头,目测四周的情况,只惊叹自己幸好是抓住了这个横向搭出的树干,那枯草的尽头,竟是个小山崖!
想起上次自己坠崖没死,已经是捡回一条性命,这次,铁定没有上次那么幸运。
想着坠崖,她便是觉得脑袋里,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东西,只觉得似乎自己跳下山崖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仔细想想,又记不什么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胳膊挽树干“咯吱”一声,吓得她赶紧固定身子,不敢乱动,只待那阵摇晃过去了,才赶紧攀着树干,落在了旁边较为平摊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服被横出的枝条弄破了,手上脸上全是灰,太过狼狈。所幸竹篓因是霍斐别出心裁加了盖子,药草并没有丢。
她抬袖,擦了一把脸,小心翼翼的攀附着周围的藤蔓,想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