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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怨恨,毕竟林红袖和萧初熏已经死了,而雅格公主也被遣送回了西域。可是如今,竟然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候,窥见萧初熏的得意和幸福,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原来是这样……”萧初熏感叹,以为苍寒魂是发现了雅格和林红袖的阴谋,才没有将婚礼进行下去,根本不会猜到是因为他一直喜欢的,只是自己。
本是安排霍斐去医庐的卧榻上睡觉,让萧初熏和桃夭挤上一挤,可是桃夭死话不同意,没办法,便由着她一人,在医庐睡下了,只是千叮万嘱,若是不舒服,千万得喊上一声。
苍寒魂依旧是和霍昭阳睡在一起,霍昭阳如今已经习惯了有阿瓜的陪伴,便不如先前拘谨,每晚必定要抱住苍寒魂的脖予,才能睡得舒服。
今晚,霍昭阳似乎被白日里的刺激弄得做噩梦了,双手抱紧了苍寒魂的脖予,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正要拿开时,却听得门吱呀一声响,接着,便有个身影从泄进的月光中移了进来。
那是桃夭。
桃夭看着睡得一脸纯真的苍寒魂,慢慢伸手,摸上了他的脸。
其实,从始至终,桃夭算不得喜欢苍寒魂,可是就是这个连感情也未动上毫分的男人,毁了她的半生。
她的怨恨和后悔,从来都是相辅相成。
若不是当日贪图富贵,便不会嫁入冥王府那灾祸之地,若不是嫁入冥王府,便不会最终被他扫地出门,为求生计,成了几个流氓的玩物,辗转流离,欺人骗钱,比当日在醉香楼,更为下贱。
“你……真的好狠……”她看着他,眼眶微湿!
却是突然,又有一抹潋滟的笑意浮上她的脸,“所以……我会让你失去最想要的东西!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苍寒魂心中一个咯噔,只觉得脸上的手指,冰凉万分。
傍晚。
柳碧落回身关上房门,便静静发起呆来。
这几日,小院里的欢笑,是愈发的少了。
霍昭阳和苍寒魂都不喜欢桃夭,只要是有桃夭的地方,他们就远远躲开了,霍斐对桃夭,如同对任何弱者一般的怜悯和爱护,桃夭似乎拿自己当这家里的一份子了,每日帮助萧初熏做饭、端茶、晒草药……甚至是给霍斐准备打猎的干粮!
今早的时候,桃夭先一步将霍斐已经送出了家门。
今天中午的时候,她刚冼衣回来,她就已经摆好了饭菜,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叫霍昭阳和苍寒魂来吃饭。实话说,桃夭的菜,比她做得有味道,霍昭阳虽是不喜欢桃夭,可看得出,对她的一手好菜,很是嘴馋。
午后,柳碧落洗碗出来,竟看见苍寒魂趴在桃夭的肚子上听着什么……
她的心,一下子酸涩了起来,接着,便是一下午的心神不宁。
看不出桃夭娇艳不可方物,却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而柳碧落在学医上远远比家务上有慧根,家中的事务,也是基本由霍斐来完成,如今桃夭来了,霍斐的担子轻了不少,笑容也多了不少。
此刻,她心中依旧失落,却不知自己在烦恼些什么?
尤其是想起苍寒魂趴在桃夭肚子上的时候。
柳碧落曾经见过刘叔在刘婶怀孕时,那么做过,那时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柳碧落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这里,曾经也有一个鲜活的生命!而且还是他的……
她一愣,惊得拍头,不是说好早要将这些从记忆中拔出,如今还想做些什么?
如今胡思乱想,大约是桃夭太过勤快,让自己闲的厉害吧!她嘲弄的一笑,翻看着柜子,想找点什么事情来做。
这样找了一会儿,竟是找出五年前自己跳崖曾穿的那套衣服来。
那夜为了逃生方便,雅格给自己换上了一套黑色外衣,后来弄的破烂了些,因开始跟着霍氏父子时,并没有女装可以替换,便留了下来,后来压在箱底,岂料一压,就是五年。
她细细翻看衣服,已无再穿的可能,索性拿来剪刀,想给它剪成布块,以后补衣服的时候用。
剪到后背处时,柳碧落察觉有些异样,便伸手探了去,这样一摸,才惊觉那处竟有一个暗袋,藏着些什么东西。柳碧落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那阴冷的黑夜,手哆哆嗦嗦沿着线缝将暗袋挑开,里面竟是装了两张纸。
一张是破旧的羊皮纸,上面有些拙劣的印迹和图案,模模糊糊能看出是张地图。
另一张年代较近,因被水泡过,字迹很是模糊,柳碧落对着窗口看了半晌,才认出那些娟秀的笔迹写的是什么!
那竟然是雅格留下的信。
她说,若是魂来带她离开,就跟他走吧!
柳碧落不明白,为何锦瑟一心让她离开,却又在她身上藏了这么多的东西,甚至还会预感到苍寒魂会来找白己!
她合上信,怔怔看着远处一个虚拟的点,苍寒魂是来了,只是……并未来找她!
而且,即便是成了傻子,依旧有桃夭那样的女人,心甘情愿挺着大肚子,陪他在这深山小村之中吃苦受罪!
柳碧落自嘲的笑了。
她回忆起桃夭没来的日予,苍寒魂像个孩子一样,信任着自己,粘着自己,即便是对他吼,他也露出个舒心的笑来,露出白花花的一排牙齿。她在心中感叹,若是时光,就停留在那一刻,该是多好?
“娘……那个女人还要在我家住多久?”霍昭阳没好气的问正在拨弄院中草药的柳碧落。
柳碧落低头怒斥,“教了你多少遍,要叫桃姨,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霍昭阳冲柳碧落做了个鬼脸,背着柳碧落道:“我才不叫呢!”
柳碧落耐心的蹲下来,搭上霍昭阳的肩头,“桃姨肚子里有阿瓜的宝宝,所以要格外小心,不能惹她生气的哦,宝宝会有危险!”
霍昭阳反驳,“可是阿瓜说那根本不是他的宝宝!”
柳碧落竟有些怒了,吼道:“他是傻子,那根本就是他的孩子!”
霍昭阳从未见过这样的柳碧落,被吓坏了,怯怯的看着柳碧落,“可是……”
柳碧落站起来,“可是什么可是……让你写的字都写了么?”
霍昭阳小脸立即垮了下来,怏怏的回屋写字去了。
片刻之后,柳碧落依旧不明白,自己怎么提起孩子,就发火了的!
桃夭扶着门框,看着暴怒的柳碧落,微微的笑了。
“姐姐……”她唤了一声,跨进门来。
“你身子不适,应该在屋里养着,出来干吗?柳碧落嗔了一声,心中却是酸涩。
“在屋里闷得慌……”桃夭解释,便与柳碧落在晒草药的架子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了起来。
桃夭瞥了那高高的厚重的架子一眼,眉头轻轻一挑,趁着柳碧落转眼的功夫,飞速将头上的簪子扔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簪子……”她惊呼,便要蹲下去捡。
“慢着……”柳碧落慌忙阻止,“我来……”
柳碧落蹲下身去捡簪子的时候,桃夭却是将那高高的架子狠狠拉了过来,眼看架子就要砸在了柳碧落的身子上,桃夭却是邪恶一笑,迎身扑了上来……
“砰……”高大的架子,砸上了桃夭的后背。
“啊一一”桃夭一声惊叫,吓坏了柳碧落。
柳碧落方要张口,却听得早已有人先了自己。
院门处,霍斐刚进门,便看见了这样的景象,登时连背上的弓箭也来不及取,扔了手上几只野兔,跑了过来,掀过架子,扶起了桃夭。
“你怎么样?”柳碧落赶紧询问。
“疼……”桃夭轻轻的呻吟,很是虚弱,见霍斐扶起自己,感激的一笑,再看柳碧落,“姐姐没事,那就太好了!”
说完。便晕厥了过去。
柳碧落心中一惊,赶紧往她脉上把去,确定她身子无甚大碍,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我送她去休息!”霍斐低头,看了桃夭一眼,然后抱她进了医庐。
柳碧落怔怔看着霍斐的身影,心中一阵愧疚。自己疑神疑鬼,却换来桃夭舍身相救,这将她置于何等地步?
“熏儿……你的手……流血了……”
耳边,是那人心疼的言语,手,已经被他拉了过去,在唇边轻吹着。
柳碧落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架子上的竹竿划伤了一片,再循着手看向那人的眼睛,才恍然发观,最近一直萦绕着自己的思绪。
原来,她又心动了。
所以才会对桃夭的出现,耿耿于怀。
“错了……又错了……”她喃喃的说,眸子失神的看着苍寒魂。
苍寒魂眨着无辜的眸子看她,“熏儿……你说什么?”而后他也不管她到底在说什么,拉开唇角道:“没有错,熏儿怎么会错呢!”说完,便将柳碧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她。
“错了……”她却还是那样念叨,将手冷冷的抽回。
她都有了那么幸福的家庭,为何还要觊觎别人的丈夫?而且,他还即将成为一个父亲!是她错了。
她怔怔的向医庐去了,不知道桃夭后背伤的厉害吗?要赶紧擦药才是!
霍斐辗转反侧,想起下午看见的事情,一颗心就不能平静。脑中,桃夭虚弱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场景一遍遍的重放着,让他破天荒第一次失眠了。
柳碧落今晚睡得也很不踏实,大约也是为白日的事烦心呢!
许久之后,听见柳碧落均匀的呼吸之后,霍斐才小心揭开被子从地铺上爬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出去了。
站在儿子和阿瓜睡的房间门口痴愣了半晌,他便情不自禁的往医庐去了,刚至门口,便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浓眉皱了又皱,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打算推门看个究竟。
门并未上锁,甚至被霍斐推开了一条细缝。
霍斐并不是那好色之徒,可是如今,却并没有将门继续推开,而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一般的,僵硬站在了原地。
光洁的背,在灼光之下,耀出淡淡的白光来,霍斐从未见过女人赤身裸体的样子,如今只是见着背部,便是一阵燥热.身子立即起了反应,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和无礼,正恋恋不舍想要收回目光,却是看见了那光洁背上的红痕,不由得心中一紧,觉得心疼了起来。
那是今天下午架子砸上去的!
虽然已经想象到了很糟糕,可没想到那伤痕那么明显、深刻!
就是因为这一刻的怜悯,那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竟是看见了……
他的心,蓦地一沉,脑中一片空白。
转身擦洗胸前的桃夭,并未往意到门外的情况,仍旧自顾自的拿着毛巾悠闲的清洗自己平坦的小腹。
霍斐恍然记起,柳碧落曾经交代桃夭,千万不要用冷水来洗澡!
而桃夭身侧,还放着井中打水的木桶。
而那身旁的棉花包,更是证明,桃夭她,根本没有怀孕!
霍斐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洁白的胴体,傲人的曲线,都不及那平坦的小腹夺人眼球!
再次确定之后,他颓然退后一步,却不巧撞上旁边的花盆。
桃夭这时才惊得往门缝里看,却哪里看到有什么!便失色的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出了门。
院中,倒有一道身影修长挺拔!却是惊得桃夭花容失色。
“王……王爷……”她小声的呼喊,敏感的觉察出眼前的苍寒魂与白日那个只会跟在柳碧落身后撒娇的苍寒魂,是完全的不同。
苍寒魂侧过身来,幽幽的看了桃夭一眼,黝黑的眸子和深沉的神色,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你好大的胆子!”苍寒魂压低了声音,却是喝斥。
桃夭身子一颤,“你果真是装的!”
苍寒魂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了起采,“既是知道了,就不要再做那等蠢事!不然本王……”
桃夭那阵恐惧已经慢慢消离了,此刻大有同归于尽的味道,“蠢事?王爷是指孩子的事?”
她娇媚的笑,然后慢慢走向了苍寒魂,伸出一只于,搭上他的胸膛,把玩他胸前的衣服,却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