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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看见来人,正在疑惑,却见桃夭张口便呼出那人的姓名,便从地上爬起来,阴狠的看着他,“妈的,你算个鸟啊,坏老子的好事!”说完,便向霍雯扑了上去。
霍雯不是会武功的人,只是每日打猎,练就了一身铜肌铁骨,所以应付两个流氓,还是没有问题的,片刻纠缠之后,张满服服帖帖的趴倒在地上。
“起来吧……”
面对霍雯伸出的手,桃夭竟有些迟疑。
此时赶到,不是证明了,其实霍斐已经听见了他们所有的对话,知道了她桃夭究竟是如何的女人?
她竟有些难以面对他,这是多么复杂的情感!
她这辈子,第一次遇见让自己觉得羞辱不堪,觉得难以面对的男人。同时,她担心他的误会,可是她能怎么解释呢?连他的肚子,都是假的。
“起来……”这次,霍斐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拉起了桃夭。
霍斐的脸色并不好,而且那种愤怒还是一眼便能看的出来的。以前,桃夭一直觉得霍斐没脾气,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微笑着面对着所有的人,此时,桃夭才发现,其实霍斐沉下脸来,并不比苍寒魂温和。
她仰起头来,有些怯怯的看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她无从辩驳,她本来就是个坏女人!
“为什么不反抗?”低哑的声音,问出的,却不是桃夭思考的问题。
桃夭愣住了,直直的看着霍斐,她这才注意到,在霍斐的愤怒之中,暗藏着一种隐忍,让她惊讶。
“我……”
霍斐双手狠狠抓紧了她的肩膀,力度之大,让桃夭的骨骼发出一阵声响,可是桃夭并没有注意到那疼痛,她只是带着畏惧和内疚的,注视着霍斐的眼睛。
今生,恐怕也不能忘记这双眼睛了,她心中一阵叹息。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关切、担忧、矛盾、迷茫、甚至还有些她不敢也不能期盼的感情。
她的心中一阵温暖,却在那样的注视之下,缓缓流下了眼泪。
在醉香楼被人嗤笑时,被赶出冥王府时,被人骗走所有的家当时,被这群可恶的流氓欺负时,她都没流过一滴眼泪,如今……
霍斐突然张开臂膀,将她狠狠抱在怀中,那样的力度,那样的霸道,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可是这种窒息,竟是从心底升腾起一种甜蜜来。
“对不起……”她脱口而出。
到底对不起什么?是她不该欺骗他,还是他不该不反抗?
她说不清,也不想说清。
她偎在他的怀中,像个孩子一般的,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他好半晌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她抱在怀中,顿时一脸的错愕和难堪。
他跟踪她,只是为了查清楚,她为何要骗他,可是后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依稀记得看见她被那些人辱骂时,他的愤怒和怜悯,他清楚的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反而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这一点,让他自己,也迷惑不解。
此刻,她搂住他的腰,哭个不停,他开始别扭了起来,他从来没与一个女人,保持过这样亲昵的距离。
“回……回家吧!”恢复常态的他,一如平日的木讷,拍着她的后背,局促的要命。
她在他怀中,悄悄抬眼看他,然后羞赧的擦了眼泪鼻涕,挽起他的胳膊,往前走了去。
躺在地上的张满,此刻眼睛危险的眯在了一起,他爬起来,掏出袖中的利刀,往前扑了过去。
“狗男女,死去吧!”他猖狂的大吼,将刀直直往霍斐刺了去。
相携的二人听见声音,同时扭过身来,可是已经来不及,眼看那刀,便要往霍斐的小腹中刺了去。
直到很久之后,桃夭依旧不明白,为何当时自己有勇气挡在了霍斐的面前。
眼前,白光一片,腹前,鲜血汩汩直流。
身子一阵软弱,却被人牢牢的接住。
吃力的睁开眼睛,是霍斐那张憨实的脸。
这就够了,要死,也只能有坏人去死!她微微拉开嘴角,耳边似乎传来他的呼唤,好遥远,好遥远。
眼前的白光缩成了一个环,最后成为一个点,直至被黑暗完全吞噬。
天地间 第八十六章 心跳 小飞飞
“熏儿也牵牵阿瓜好不好?”苍寒魂一脸的渴盼,睨着柳碧落牵住霍昭阳的手。
“阳儿是孩子,你又不是孩子,我为什么要牵你?”柳碧落本就心中烦躁,而且认定这烦躁是苍寒魂带来的,自然对苍寒魂没什么好脸色。
霍昭阳听了,拉拉柳碧落的手,示意有话跟柳碧落说,柳碧落弯下腰之后,霍昭阳附在柳碧落的耳旁,道:“娘,你这样说阿瓜,会伤他的心的!”
柳碧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无心之人,岂能被人伤了心?”
苍寒魂眼中,浮起了一种不为人知的隐痛,只是跟先前很多次一样,未让柳碧落发觉。
“谁说阿瓜没有心……”霍昭阳替苍寒魂道不平,而后垫起脚尖,拉下苍寒魂,将耳朵贴在苍寒魂的心口处,“心跳声哦!说明阿瓜有心的!”
柳碧落哭笑不得的看着霍昭阳,却冷不防被霍昭阳拉了一把,“娘也听听嘛!听了就不那么说了!”
柳碧落被霍昭阳那样一拉,正好撞上了苍寒魂的胸膛,却见霍昭阳使坏的将柳碧落往前一拱,自己退到旁边,这样,柳碧落就完完全全贴上了苍寒魂的胸膛。
“我不要听!”柳碧落的脸羞红了,羞窘的赶紧要回身。
正在这时,却是苍寒魂一把按住柳碧落的头,让他的耳朵,贴上他的胸膛。
果真,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响在她的耳边。
她微微抬头,迎上苍寒魂的目光,竟是失神。
那样的眼神,似乎是一口溢般甜蜜的井一般的,偏偏那人还那样温柔的对着她笑,俊美的容颜在她的眼前,像朵花一般的绽放,绽放。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要压过耳边那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苍寒魂却是懒懒的看她,任她将他往后退了几把,可是马上,他健硕的身子又靠了上来。
柳碧落瞪了苍寒魂一眼,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理会他的羞窘,她大怒,狠狠的将他往后推了去,却未料他伸手,将她也扯了过来……
结果,两人都狠狠的落地了。
值得庆幸的是,苍寒魂当了垫子,柳碧落不偏不倚,正好扑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根本没有摔到。
被当肉垫子的男人,似乎很享受此刻的姿势,心情大好的凝视着身上的女子,将她的手牢牢捆在怀中。柳碧落则是挣脱着想要起来,去无意感觉到胸前一块坚硬。
她的目光慢慢移了过去,才发现自己的胸,正好压在身下那人的腰下!
该死的男人,竟是只发春的老猫,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起这样的反应,她狠狠的咒骂,可是脸却是不争气的红了。
“笑什么……”她察觉那人胸口处的震动,便狠狠踹了他一脚,没办法,手被他抓着嘛!
“熏儿脸红了!”他笑嘻嘻的。
她脸色大变,赶紧将脸往旁边侧去,“哪有脸红!还不起来,难道你喜欢被我压着?”
说完,却是感觉胸前的坚硬,似乎又大了好几分,这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话,登时一张脸就跟熟虾似的,更加红了慌忙挣脱着要起来。
苍寒魂却是一使力,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下来。小声道,“熏儿的身子好软!”
该死的,这傻子竟然在调戏她!
柳碧落使了力气,却是无法挣脱他,一个侧头,却是吻上了苍寒魂伺机探过来的唇。
唇唇相碰,竟有股奇妙的麻意从柳碧落的唇间经过,而后迅速传遍全身。
她惊得不动了,看着苍寒魂那张乐融融的笑脸,竟是脑中一片空白。
“阿瓜……你为什么要亲我娘?”正当此时,却是霍昭阳急急插了进来。
柳碧落大窘,她竟是忘记了霍昭阳在旁边,刚刚竟然还一幅花痴的模样,任苍寒魂胡作非为,这真是……
“给我放开——”她狠狠甩开苍寒魂的手,没料这次苍寒魂根本未使力,直接就挣开了,可怜她纤细的胳膊差点来个360度旋转。
柳碧落从苍寒魂的身上爬了起来,甩甩疼痛的手腕,哀怨的看了苍寒魂一眼,可是竟在她脸上看见类似得意的微笑。
柳碧落的心,又微微的一动,随即便在心中暗骂,这男人变傻了,怎么还能处处占人便宜?
“阿瓜,你以后不许再亲我娘!”霍昭阳谈判一样的严肃语气,倒是让苍寒魂有些疑惑。
他抓抓头,“为什么?”
霍昭阳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是他看见阿瓜亲娘,总会想起大灰狼来,他坚信这是一种不好的事情,所以要严厉反对,“不为什么,不让你亲,你就不要亲!”
“那我可不可以抱抱?”苍寒魂眨巴着眼睛的样子,哪里像狼了?分明是一只可爱的迷途羔羊。
“嗯……看情况吧!”霍昭阳像个长官一样的思索,然后嘴巴一努,答道。
柳碧落看着这大小两人,摆摆头,拿起洗完的衣服,一件件晾了起来。
霍昭阳肚子一阵疼,便捂住肚子跑开了。
苍寒魂却是慢慢踱到柳碧落的对面,看她将衣衫放上竹竿,然后拉开,扯平,微笑着看衣衫在风中微微起舞。
她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岁月而苍老,反是在增添了些成熟的风韵,让他心中那把未熄灭灯火,燃烧得旺盛了起来,他看见她的诱人轮廓,便情不自禁的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唇间,隔着湿哒哒的衣服。
柳碧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吻。那残留在衣服上的水渍,被他狠狠的顶进了她的唇……
该死的,这样就好像在证实他是多么的火热的吻她一样!
“唔……唔……”她难过的想哭。
终于,他微微放开了她,她飞速的扭开头,“呸呸”几口,将嘴中粘有皂角味儿的口水吐了出来。
“不好吃!”苍寒魂喃喃。
“谁让你吃来着?这样肯定不好吃!”柳碧落刚吐完口水,便是这么几句,却听耳边有人问道,“那怎么才好吃?”
柳碧落正要开口,却是突然眉头一锁,脑中回忆起苍寒魂那邪气的笑容来。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抬头,直愣愣的看着苍寒魂。
可恶,这个男人,此刻正摆出了一幅专心求教的认真模样,倒好像是她欲求不满,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碧落——”
当这声呼喊进入柳碧落的耳中的时候,她确实楞了一下。
霍斐从来没有这样冒冒失失直接叫她名字过,即便是“娘子”二字再让他羞赧,他也叫的殷勤,如今这突然的“碧落”二字,倒像是一把利刀,将他们的关系斩得干干净净。
柳碧落听得霍斐呼唤中急切,便不再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下去,慌忙出了房门,却与人撞了个满怀。
“夫君这是……”柳碧落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的男人,心中一片惊慌,拉过霍斐来,细细检查着,霍斐却是握紧柳碧落的手,将她急冲冲往医庐拉了去。
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已经不省人事的桃天,瞥见她腹上的血迹时,柳碧落只觉得脚下一软。
“这是……”她疑惑的去看霍斐。
霍斐如今的脸色,不比她好多少。
霍斐不由分说,将柳碧落拉到桃天面前。
柳碧落从来没有见过霍斐这样慌忙,她是医者,必须要首先冷静下来。
深呼了几口气,柳碧落终于能理智一点面对当前的情况。
她反手握住霍斐的手,“放心,有我在,她没事的!”
她那样定定的看着霍斐,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她的承诺。霍斐终于镇定了下来,却还是无比的担忧。
“现在,赶紧去烧水……快……”说话时,柳碧落已经挽起了袖子,往旁边的木柜走了去,从小抽屉拿出各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