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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徒说完,便一脸得意的离开了,剩下魅生站在原地,牙齿咬住下唇,双拳握得紧紧的。
若不是萧初熏的出现,他永远都是她的木头哥哥,她告密,不是为了忠于主人,而是……她陷入感情漩涡,虽然身手敏捷、聪警,却依旧是挣脱不出。
看见他守护萧初熏的时候,她满腔的醋意,脑袋发热的要让他受到惩罚,可如今他面对惩罚的时候,她又唯唯诺诺,担忧心疼,宁肯自己曾经没有出卖过他!这种心情煎熬着她,让她简直迷失了自己。
为刚然单于羌达缇治病的唯一一个好处便是,萧初熏的行动自由多了,她可以在宫殿中四处走走,尽管身后还要跟着阿拢,那个小心谨慎,却又惹人怜爱的小侍女。
今天,是治病的第一天,萧初熏并不忙着配药,她想要先仔细看看羌达缇的伤疤才好。昨晚光线不够亮,而且羌达缇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她根本就没看清楚。
白天的宫殿比晚上好看多了,各种珍奇花卉和鸟禽让萧初熏这个苍龙国土生土长的人大开了眼界,一路逶迤去正殿,途中,倒是看见了一个像是废弃了很久的小院儿,远远见得一个灰色身影弯腰做着什么,萧初熏想要走近将那身影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被阿拢拦住了。
阿拢的意思是,那是宫殿中的禁地,除了单于之外,其他人不得擅闯。
萧初熏微笑的点头,可是心中却挑起了疑惑。
那个背影,分明就是……不过,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西域,太匪夷所思了。不过算起来,也有五年没看见过她了。心中,倒是有些想念。
阿拢不愿萧初熏在这个地方久呆,便牵着萧初熏离开了。
萧初熏却对这禁地越加好奇,不知道羌达缇将何人安排在这禁地之中?
到正殿的时候,羌达缇正接见附属部落的首领,萧初熏就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类似休息室的地方等待,直到太阳落山,萧初熏才被人拍醒,意思她可以进去了。
水的昏昏沉沉,萧初熏如今的眼睛依旧是惺忪,前脚刚踏进殿门,一股暖香便迎头扑来,害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用手拍拍张得老大的嘴巴,吓得阿拢赶紧在背后捅了捅萧初熏的背脊。
萧初熏却是不以为然。
疲倦是正常的生理表现啊,有什么好担忧的?
但是熟知羌达缇单于脾性的人,却不是这般理解。
羌达缇从小被奉为天神,自然在体力上便要胜人一筹,加上他大计未成,难免对自己要求苛责,每日大部分时间都来计划族事,即便是受伤卧床也绝不耽搁。族人以羌达缇作则,也都勤恳、努力,每日精神饱满、奋斗强劲,唯恐让单于对自己失望。所以刚然族人,极少举办享乐的盛会,也极少有人在白日露出疲倦之态,个个都仿若是金刚造就一般,气势骇人。
萧初熏抬眼,羌达缇正沉脸看她,蓝色的眸子里,暗波翻涌。
萧初熏看看全身,确定自己没什么可让羌达缇挑剔的,便学着刚然族人请礼的模样,单膝跪地请安。
羌达缇浓眉一挑,挑衅道:“我听说你们苍龙国人自奉为天国,根本不将其他国家放在眼中,从不向别国行跪拜之礼,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初熏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入乡随俗,尊礼而已,跟国家地域无关。若是单于看不惯,我以后不行就是!”
这话表面听是奉承羌达缇,实则是暗示羌达缇不懂礼仪,更为自己以后的无礼找了借口,可谓一箭三雕。
羌达缇没料到萧初熏如此能言善辩,一时竟找不到什么托词,便冷冷道:“随你!”
萧初熏睫毛扑扇两下,一个狡黠的笑意潜藏在礼节的微笑之中。
羌达缇舒服的窝在宝座中,慵懒的看着萧初熏。
因是刚接近过他族首领,所以羌达缇的着装较为正统,身着紫色束腰长袍,脚蹬黑色马靴,风流尊贵。
“我想……先看看单于的伤疤,方便下药!”萧初熏睨了羌达缇一眼,想到一会要让他脱了外衣,脸又开始变得绯红了起来。
羌达缇却是懒懒道:“自己动手!”
“唔?”萧初熏没听清,更没领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拢却是静悄悄的退身出了宫殿门。
“难道更衣这等小事,还要本单于动手不成?”低沉的嗓音中,隐忍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和媚惑。
“那个……阿拢……”萧初熏好不容易明白了意思,刚想找个替罪羊,一扭身,却见身后空空,哪里还有阿拢的身影。
呃……
萧初熏柳眉微微一拧。虽然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是直接动手去剥个男人的衣服,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你是想等着天黑?”那人薄唇微微一弯,无限的暧昧。
“不是不是……马上就好!”萧初熏急忙摆手,就知道他肯定要威胁的!
羌达缇邪魅的一笑,微微坐正了些许,等待萧初熏对他上下其手。
萧初熏的头,几乎垂到胸脯,挪着步子慢慢靠近宝座。
宝座的蛇头,此刻好像盯住了她,吓得她赶紧抬头,不敢看那恐惧的玩意儿。
“怕这个?”羌达缇用手抚摸上了蛇头。
萧初熏微微点头,吞下口水。
那蛇头不是一般的恐怖,哪个女人看见,都该害怕的吧!
“它守护了我十年,只是样子比较凶而已,后来死在了休兰单于的手里!”
“哦!”萧初熏点头,突然想起,他是在跟她说这蛇的来历?立即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的看着羌达缇。
此时羌达缇的眸子却是凝着那僵硬冰冷的怪蛇。
“它叫卡拉,我两岁的时候在马棚里捡到的,每次有人要杀我,它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咬断那人的脖子!”
萧初熏凝着那蛇,虽然依旧觉得恐怖,可是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原来,是条义蛇。
“在休兰的宫殿中,也是它从休兰单于的手下救了我,不过却被那个恶魔砍成了肉泥!”羌达缇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蓝光,“我说过,要给它报仇的!”
萧初熏默不作声的听着,她察觉到他提起那蛇的悲伤,等他说完,她似是叹息的道:“原来,它是你朋友!”
羌达缇却是突然抬头,吓了萧初熏一跳,她捂住心脏,看着羌达缇阴沉的模样,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
“废话多!”他终于只是冷冷的吐了几个字。
萧初熏却是弯唇一笑,“人老了就这样,尤其是女人,我这个年纪,很容易聒噪的。!”
她慢慢蹭到羌达缇的身旁,深吸一口气,探手去解羌达缇腰中的带子。跟苍龙国的腰带不同,他的腰带,是直接系在腰上,绾了个很大的结,所以萧初熏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将那带子解开。
倒是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一阵重一阵的在羌达缇腰间来回,让他的气息逐渐变得粗了,身子开始发烫,嗓中也干燥了起来。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他似乎比她更急了。
再由她这样弄下去,他肯定得被火烧死!
大力推开她,他自己将腰带解开了。
身子骤然接触到空气,刚刚的燥热得到了缓解,他的脸色变好了很多,却还是冷冷的凝着她。
萧初熏觉得难堪,为何自己弄了半天,似乎不及人家的指头轻挑!她还是心灵手巧的女人哩。挫败感!
羌达缇的衣襟已经完全打开了,褪至手腕处,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和挺拔宽阔的后背。
非礼勿视?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大夫呢!她现在要检查的,就是他胸前和背后的伤疤。
所以她不得不凑近了一些,企图更加仔细的看见他的伤势。
“你做什么?”他却是冷冷的将她拦开,仿若她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当然是看清楚你的伤势啊!不然怎么知道药怎么配?”她白了他一眼。
她的羞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医者独有的冷静和沉着。
他竟有些讨厌这样刻板的萧初熏,好像他在她面前,就只是一块会呼吸的肉。
她见他不再刻意阻拦,便又贴近了,将眼神定在那些恐怖的条状疤痕上。每一处都是深而长的,前胸上的几条,甚至是划过了心脏的位置,让即便是看着伤疤的萧初熏,也觉得触目惊心。
年纪轻轻就能推翻休兰统治,建立刚然族统治地位的羌达缇,果真是花了巨大代价的!
“要是无聊,你可以闭眼休息一会!”她体贴的说。
他却是略带嘲讽的看她,“就像你一样?”
她不明所以的看他。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根本就是一条死鱼!”
他在说她?他凭什么那么说她?
“难道你就没有比较无聊,比较疲惫,想要小憩一下的时刻?”她跟他四目相对,不同的是,他静谧,她火热。
“没有!”他酌定的说。
“你是人啊!又不是神!怎么会没有累的时候,想要逞能也不是这样的!”她不屑的鼓起嘴巴,却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奇怪了,她不过就是随便顶了他一句,他惊愕什么?
这是第一个人,将刚然的神,称作为人!
面对她的轻松和惬意,原本是因为,她将他当做普通人?羌达缇心中翻腾,很想装出自己不在乎的模样,可是试了又试,怎么也做不到。
“嗯……我可能要摸你的疤痕一下,如果疼,就叫出来吧!”她的脸上,又浮出了淡淡的羞赧。
他只是张开臂膀,暗示他同意她的抚摸。
可是他的眼神太过阴鸷,就好像她刚刚说了什么侮辱他的话!
她确实说了,从小时候被人当奴隶肆意凌辱折磨,到后来驰聘疆场,他从来未将自己的苦楚表现出来过,不论再大的伤痕,对他而言,都是九牛一毛。他一直觉得,能隐忍痛苦,才能成就霸业。所以当那些休兰贵族虐待他,让他讨饶的时候,他宁肯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也决不叫出一声,可她,让他叫出来!
有时候他真想直接掐断她的喉咙,让她那几乎能带离他逃出黑暗的微笑,被生生湮没。
可是……他又不舍!他活了这么久,才看见……
他让她,笑一笑。
是因为,他想在自己那么做之前,多保留点温暖的记忆。
萧初熏当然不知道羌达缇心中所想,只是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那些深深的伤痕,用指尖的触摸去感受它,与此同时,她在心中酌量好了要下什么药,药的用量。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神色惊恐的看她。
“疼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想事情入神了,没注意手下!”她慌忙的低头解释,没看见此时羌达缇的眼中,是怎样的火热的欲求。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她。
可是看见她诚惶诚恐的解释,又想起巫师的警告之后,便颓然的松开了手。
若她非是自愿,便要带来灾祸!
他是刚然的神,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刚然族的复兴和成就,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刚然!
他的神色,从火热消褪到了痛苦,那种不甘的痛苦,那种落寞的痛苦。
他的一生,只为刚然而活。
萧初熏见羌达缇放开了她,她往后退上两步,微微侧头,看见羌达缇此时毫无遮掩的落寞。
她的心,莫名哀伤了起来。
半晌,她才道:“药我今晚就可以配出来,明日,就拿来给单于了!”
羌达缇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
没听见没关系,反正会有侍女提醒他的,即便没有侍女,等药弄来,他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萧初熏一般不愿窥探别人的心思,她小心翼翼的转身,打算离开正殿。
只是回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不要走……”那人暗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寂寞。
萧初熏缓缓转身,突然叹了口气,“累了吧?我说过,人都会累的!”
羌达缇依旧没有抬头,却是小声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情醉卷 第九十七章 奇人
萧初熏第一天到刚然,就尝过他们自酿的葡萄酒了,那味道堪称一绝!如果刚然敢认第二,绝对没人敢占第一。可是好酒应该是品的吧!怎么能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一仰脖儿就是一瓶,简直比乌龟吃五谷还要糟蹋!她盘腿坐在软软的羊毛地毯上,用肘撑住下巴,看着桌对面的男人。
老实说,她现在安安稳稳坐着看别人笑话,实在不是什么优良的行为。但是谁让这个浑身霸气的男人刚刚吓了她一跳呢!想起来,她的心,尚有余悸。
他是堂堂刚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