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凝着她的脸才发现,自己竟是将她的容颜深刻在心中。羌达缇一个愣神,却是迅速收敛神色。
萧初熏这才收回手,“当大夫的,自然要关心关心病人的恢复情况!”
羌达缇放下书,蓝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身子放松,很是闲适的看着萧初熏,“要如何关心?”
萧初熏笑道:“看你胸前的疤痕消失的知何!”
羌达缇不说,但是表情,已经算是了应允。
阿拢抬眸看了萧初熏一眼,静静褪了下去,羌达缇张开臂膀,等待着萧初熏动手解衣。
萧初熏微微垂下眼睑,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了羌达缇的胸膛……
很奇怪,明明是服药十日,羌达缇胸前的疤痕,却是没有一点消褪的迹象,萧初手,慢慢从那些伤疤上抚过,没错,十日前,便是这样的手感!就连感觉,也没有改变!
萧初熏想起巫师曾预言,羌达缇的伤疤没有好的机会,是她硬要拼那么一口气,才来试试,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伤疤而已,只要内服外贴草药数日,定可让那些疤痕消褪的。
“单于每日可踏实服药?”萧初熏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此刻怀疑是否羌达缇根本未喝自己的那些药。
“用人不疑,既是让你来治,肯定按你说的来!”羌达缇的面色疲倦,说完,便打了哈欠。
羌达缇并不像在撒谎,萧初熏微微侧头,沉思了片刻,又仔细凝那些疤痕,用手小心的摩挲着,待她抬头,却见羌达缇已经睡着了过去。
“单于……单于……”萧初熏小心的摇晃羌达缇,却见羌达缇睡的愈加熟了。
今日的药草中,萧初熏多添了一剂,那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药材,对人身体并没有伤害。萧初熏虽然对羌达缇的疤痕疑惑万分,但是见那药效上来,萧初熏便不再多想,抓紧时间办事较为重要。
据流光所言,骷卡就在正殿之下,开启骷卡密室的把手,就是宝座上那个令人心生恐惧的蛇头。萧初熏双手紧握,立在宝座之旁,殿外已是夕阳时分,余晖将萧初熏的影子拉的老长,而那蛇信影子舔嗜的方向,正是请初熏的颈脖。萧初熏自然未注意到这些情况,她谨慎的伸手,慢慢握住了蛇头,而后试探着用力转动。蛇头却根本未发生任何的改变!
奇怪,为什么传说中的入门机关,在自己手中却是毫无作用?难道……是流光听错弄错了不成?
萧初熏握住蛇头的手有些紧张,她一边要查看羌达缇是否清醒,正殿是否有人进入,一边要小心寻求打开骷卡的方法!时间一分一秒迅速的流失,舌头上,已经有了黏黏的汗水,萧初熏的脸色,越加沉重了。
她的心中急切渴望找到骷卡,却又有隐隐的不安窜上心头,太阳,下落的愈加的快了。眼看就要到晚膳时间,如果自己不赶紧找到骷卡的入口,进去一探究竟,恐怕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因为她已经听阿拢说羌达缇是精力充沛的人,今日无缘无故昏睡,心中一定会引起警觉。
萧初熏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安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羌达缇似乎喜欢,将手指放在蛇信之上抚摸着,难道……
心中一喜,萧初熏立即将手往蛇信上抚摸了去。
“唔……”想不到那蛇信却是如此的锋利,刺破了萧初熏右手的食指。
十指连心是没错的,但是就在食指破的瞬间,萧初熏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悸,那是不同于她病症的一种,让她即使是大夫,也着实疑惑。可就在这里,她的拇指无意按压上蛇信,竟有一扇平行于地面的圆形门打开,入口,正好是宝座前的地毯。
萧初熏惊喜看着入口,随意将手指放在了口中,轻轻吸吮一口,吐出带着腥味儿的口水之后,看也未看,便往入口钻了进去。
口水落下,竟是黑色,只是那黑色跟地毯的深蓝色马上就融合在了一起。
黑暗的通道中,堵峭的台阶旋转而下,萧初熏微躬着身子,才不至于被周围的岩石蹭破衣裳。随着跟正殿距离的拉远,空气却是冰凉了起来。萧初熏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此时能大略看清这密室的模样来。
其实,这根本不像是密室,倒像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除了那阶梯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虽然是密闭的空间,但是越往里走,似乎越是明亮了起来,萧初熏疑惑自己是否已经看见了洞口。
洞中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牢房,更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又走了一段之后,萧初熏便完全肯定,这里不可能关押任何人。
好奇心让萧初熏暂时忘记了自己身处密境,更忘记了头顶还有个随时可能醒来的羌达缇单于,她大胆的往前面走去,洞口通道却是越来越窄,后来她完全就只能用爬了。
不算光明的黑暗,不算黑暗的光明。
当萧初熏被眼前那道强烈的白光刺的睁不开眼的时候,她一手蒙住了眼睛,另一只手却是牢牢掰开了洞口,让自己掉进了那个未知的空间。
原来,在一丈高的距离下,是个平坦的山洞,萧初熏是真的走到了底。
不过,这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出口,却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一个有着高大的岩石底座,摆放着一口水晶棺材的洞穴。而那刺眼的光芒,就是那口水晶棺发出的。
萧初熏闭眼许久,才能缓缓睁开眼睛。登时,就被眼前的水晶棺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漂亮的宝物,那水晶棺通体透明,微微透出一些淡蓝色,妖异而美丽。她慢慢的走向前,确认没有什么危险,竟是爱怜的伸手,慢慢抚摸上了它,奇妙的是,水晶棺被萧初熏摸到的地方,绽放出紫色的光芒,一圈圈似涟漪一般的向外荡漾,让萧初熏看的呆了。
萧初熏注意到,在水晶棺的顶端,有着水纹一般浅色的祥云,底端,有着优雅盛放的睡莲,想象一下,倘若有人睡在此中,定是头顶祥云,脚踩睡莲,那真个是一种如神仙一般潇洒的境界呢!
想着,萧初熏的嘴角微微的弯起了,眼前一个恍惚,却是看见了自己安睡在水晶棺之中……
一个激灵,她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水晶棺美丽是美丽,但若要她用性命去换取享受之福,却是万万不划算。
萧初熏皱眉,这水晶棺一看便知不是俗物,为何会随意摆放在这密室之内呢?尤其还是在羌达缇的脚下!
萧初熏突然想起羌达缇来,大叫糟糕,一时鬼迷心窍,竟走了这么远,再不回去,只怕……
想着,萧初熏提裙,赶紧往回钻了去,直到楼梯处,才整整衣衫,鬼祟往外探视一眼,并未见什么特殊情况,便回到了正殿之中。
“呼……”萧初熏看见羌达缇依旧在睡梦之中,才大大呼了一口气!
幸好她今日的迷幻药放的充足,要不然十条命也不够应付这样莽撞!此行除了看见那个神奇的水晶棺之外,其他一无所获,萧初熏很是挫败,不过,也算是排除了一个地点。
她关上骷卡,走近羌达缇,探了探他的额温,放心的一笑。
之后,她端着药碗,离开了。
正殿后,萧初熏未曾注意到的兽皮之后,出来了一个人,是个消瘦,但是精明干练的小老头,一双犀利的眼来来回回扫视室内几周,才微眯着眼睛摸摸下巴上所剩无几的胡须,哀叹了一口气。
睡的安然的羌达缇也在如今醒了过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昏睡过去。
“巫师……您也看见了吧!”羌达缇坐起身来,凝着萧初熏离开的方向,神色竟有丝丝的失落。
“老夫看见了,看来,她是真的无心于您……”巫师纠结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比这些更沉重的问题。
“我记得您说过,若是强留,只能带来灾难!”羌达缇蓝色的眸子,竟有些妖异的神色。
巫师在室内来回走了两步,深深又叹上一口气,“既然她跟太阳神有缘,便只有那个方法了……”
羌达缇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只要用那个方法,就可以保我刚然族成为永生不落之族么?”
巫师笑的有些老奸巨猾,“单于自是明白答案的,何苦让老夫来预测!”
羌达缇终于神情变得无比的颓伤了,却是痞懒的招招手,“就按你说的办吧!”
废弃的院落中,灰衣的女子正在忙着给秋菊浇水,一眼看见个黑色的影子飞进院内,赶紧往四下看几眼,住那草丛走了过去。
悄然落在草丛中的,是只无比巨大的苍鹰。它有着桀骜的身形和从容的霸气,但是此刻,它却是训练有素的信使。若是萧初熏看见它,定要喊它一声,“小鹰”。
“邬先生,又有信来了!”流光将苍鹰脚上的信筒,交给了轮椅上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嘴角含笑,放下手中的棋谱,接过信筒,从中抽出一张不大的纸片上,看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邬先生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转头看向流光,“丫头,想不想回家?”
流光一愣,也笑了,“先生想要回家便直说罢,问我做什么?”
邬先生爽朗一笑,“哈哈……小丫头竟开始取笑起老夫来,看来还是让你受点苦头的好!”
流光捂住脸,“不要,先生放过我,我这脸已经恢复成原样儿了,先生就不要再拿我的脸做实验了!”
邬先生一笑,“你这孩子,那晚不是还拿那丑陋的模样去骗她了!”
流光嘻嘻一笑,“我也被她骗过,就当是抵债了!”
邬先生溺爱的瞪了流光一眼,“孩子,跟我一起回家吧!”
流光的脸色却是淡了下来,原本的笑容也消失殆尽,邬先生了然一笑,嗔道:“不是早跟我说你放却了那些,只待重生,如今看来,全是骗我老头子的!”
流光笑道:“老头子?不过四十来岁,叫什么老头子?可别让人家年岁比你大的都活不下去了!”微微一顿,“你回去,我便跟你回去了,反正早就认准你了,可别嫌我烦!”
苍龙国京都。
凄冷、恶臭的囚室之内,淡淡的月光从狭小的窗棱中射入。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足以装下成年男性的酒坛内,毒虫、毒蚁、毒蛇咬嗜着那人的身体。
只见那人头无力的低垂着,赃乱的发丝卷成一缕缕搭在胸前,上面粘附着泥土、稻草,发丝之下,是张苍白的脸,瞳孔无神,嘴唇干燥而乌黑,因为前些日子痛苦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咬伤了舌头和嘴唇,如今再也喊不出痛来,连负责折磨他的御徒,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突然,门口一阵铁链的碰响声,门无声的打开了,一个黑影灵巧的从门缝中跳了进来,接着便赶紧把门关上了,一同扑进来的,还有久违的脂粉香和酒香。
黑影微带着痛苦的步步走向断尘,即便是她已经知晓御徒是如何折磨他,即便是她以前也见过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如今,她还是觉得恐惧,尤其是这所有的一切,发生在断尘身上的时候。
“木头……”她轻声的呼唤,便赶紧咬住下唇,制止那后面发颤的音调,微微蹲下来,用手撩开那令人只想作呕的头发。
那人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她。
她的眼眶,突然一热,便赶紧转眼不去看他眼睛了。
以前,他的眼神冷漠而孤独,看她的时候,虽是带着一分疏离,九分冷漠,但是比如今的呆滞和无神,好太多了。
明明是他自己不服从命令,犯了杀手的大忌,即便她不向主子说明,主子也迟早会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中,还是那么的内疚和自责呢?
她想伸手,抚上他的脸,却是不敢,她怕触摸到的温度,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冰冷。
“你是……魅生……”断尘却是突然说话了,喑哑暗沉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般的,诡异而恐怖。
魅生吓了一跳,却被随之而来的惊喜冲昏了脑袋。
“是,我是魅生,木头,你怎么样?”魅生急急忙忙的问,只怕断尘听不见自己说话。
“不……不要你……假好心……”断尘像是积累了很久的力气,大声喝了一句,便兀自要喘息好久。
魅生低头不再看断尘,转身,站在了月光洒落的地方。
“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魅生说这话时,心如刀割!
她对断尘的心,恐怕只能留待下辈子!否则……她很清楚,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好……好……”断尘喃喃,猛地咳嗽了一声。
听着那费力的咳嗽,魅生只觉得心狠狠的一揪疼,却是狠下心来,仍旧没有扭身。
“我……最后问你一件事情……”断尘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