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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又开始恶心,脑袋嗡嗡的跟炸开似的。恍惚中,觉得自己到了穿越那会的天崩地裂,整个飞机都在震动,尖叫,恐慌,空姐的安慰矛盾的冲撞着,肺根本吸不进一点的空气,本能的想去抓氧气袋,却没有力量伸手,天旋地转,所有人都呕吐,地面成了天花板,马达声狂轰滥炸,她当时知道自己死定了,反常的冷静,闭着眼睛死抓住前头座位的椅背,拼命的念着阿弥陀佛,享受着和过山车一样的失重感。然后飞机开始断裂,机翼脱离机体,她亲眼看着一个人被吸进电光火石里,爆炸,四分五裂,她忍不住尖叫,扯着头发痛哭流涕,她告诉自己她不甘心,她还年轻,可是一切都回天乏术,她同前先她看到的那一幕一样,被吸进无底洞,直直的往下坠,那一刻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因为知觉瞬间就被吞噬。她以为她真的死了,谁料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草坪上,身边围了一圈的人,都好奇的观察着她。身体在被人摇晃,耳边有焦急的呼唤,这些她明明都能感受的到,却无论如何也回应不了,张开嘴想说话,声音就堵在喉咙口进退不得,想动一下,四肢都是僵硬的。
然后,在意识逐渐的模糊中,她觉得有人贴近了她。
迹部景吾在叫了季瞳第五遍她没有反映后终于开始恐惧,他看了看旁边的表哥和草薙岚,都睡的很熟,貌似只有他是醒着的,无奈之下迹部用力吸了一大口气,跟着像是做出异常艰难的决定般地俯下身,凑近季瞳,贴着她的嘴唇替她喂入了氧气。与此同时,帐篷外也透进了橘红色的光,前一秒还“睡死”的迹部硕突然爬了起来拉开哗啦下拉开拉链,抱着相机就往外钻,草薙岚也起身,打了个哈欠跟出去,两人装的什么都不知道,实则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迹部景吾抱着季瞳的手臂变得僵硬,下一秒,怀里的人也张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脸先疑惑的一歪脖子,再软软的对他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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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冻的已经感觉不到寒冷,眼睛如果闭着连行走都可以睡着,脚下是云,手边是云,头的上方还是云,在这个到处都是白色烟团与金色太阳混合的地方,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饱经沧桑,邋遢不已,有每走两步就需要停下来喘气的,也有拭目以待咬紧牙关拼了命攀登的。路早已经不是路,四周随处可见火山岩石,大片大片的红,耳边总是可以听见这样的呐喊,“就快到了,就在前方。”可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山顶依然那么遥不可及。很想放声大哭,很想干脆一屁股坐下再也不起来,可意志力始终支撑着她,胜利的欲望也催化了她身体里渴求终点的细胞,行走,行走,不停地行走,即使膝盖无法打直,即使驼着的背由酸痛难忍,也要求到最后短短几分钟的超越极限。
然后,在太阳完全出来时,在体力透支以前,季瞳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一幅幅油画绽放在眼底,光芒万丈,云朵和天空触手可及,美得令人屏息。迹部硕和草薙岚早就疯狂的在原地又叫又跳,喜悦之情难以言喻,很多游客同他们一样,高举双臂,声嘶力竭的呐喊。季瞳看着狼狈的迹部景吾,迹部景吾也看着她,几秒内两个人似乎都还反映不过来。有人冲过来,撞到了她的肩膀,季瞳一顿,在半状态呆滞的状态下眺望了一下周围的景色。激动吞噬掉她的理智,她委屈的撇撇嘴,冲上前便死死地抱住了迹部景吾,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说声抱歉,隔了很多天都没有更新。
这章是我遇到过最大的瓶颈,因为没有去过日本更没有登过富士山所以花了很大的精力构思和找资料。
前几天一直以为自己写不下去了,很想不写了。
但事实证明,越是写不出就越是要努力写,因为很可能就有了突破。
写完后我都想哭了,真是痛并快乐着,季瞳啊,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难产儿。
感谢大家都没有弃坑,这是我的动力。
然后请各位慢慢阅览我掉大把大把头发之后的结果吧。
背景音乐是富士山下的纯钢琴,超级好听,激发灵感啊。
ps 那首英文歌是简单计划的untitled 是我放了一点点的剧透。
Chapter。27
下山的速度自然是要比上山快了几倍,一行人赶在黄昏前就回到了旅馆。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再饱餐了一顿。
晚饭过后本来是该各自回房补眠,养足了精神以备第二天的游玩,可临分开前草薙岚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才记起今天是圣诞,于是便提议去她和季瞳的房间小小的庆祝一下,说出来旅行夜间畅谈是必不可少的项目,现在睡觉太无聊了。
没有人有异议,于是四个人便来到房内,围着暖炉而坐。季瞳的屁股一沾上榻榻米就把头靠在了草薙岚的腿上,迹部兄弟则在草薙岚的左右两边。
话题最初是由草薙岚的单人旅途开始的,她边抽烟边描述着自己在路途中的所见所闻,神情慵懒又性感,她说她印象最深的地方是河内,一辈子一定得去一次,看那里的风土人情,体会那里的贫乏和孩子的纯洁的眼睛,说她最喜欢的地方是中国的青岛,啤酒特别好喝,人热情好客,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季瞳猛的起身,抓住草薙岚的衣袖星星眼的说,“那是我家乡啊。”迹部硕笑笑,习惯性的揉揉她头发说,“小瞳以后给我们做东道主啊。”季瞳点头答应,其实有没有勇气坐飞机心里还没个准儿。
旅游的话题聊到后来就变成了恋爱史,所有人基本都不吝啬的掏心掏肺,只有迹部景吾比较安静,或许是没恋爱过的关系,也可能有过不愿分享,反正心不在焉的,草薙岚嘲笑他的纯情,说这么个大男生居然连喜欢人的经验都没有,惹得迹部吹胡子瞪眼,说你怎么知道本大爷没有?本大爷那是不稀罕。草薙岚挑眉笑而不语,套着季瞳的耳朵说了句什么,季瞳倒抽一口气,看着迹部下巴都快亲吻地面了。
聊到一半草薙岚突然说要去买酒,说这种气氛这种天气没有日本烧酒简直是糟蹋了,她着就穿外套,顺便对迹部硕使了个眼色,迹部硕心领神会,也跟着起身,一块出了门。
两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像是故意留给剩下的两个时间一般,季瞳没想太多,抱着被子爬去墙角,还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的往事,她说她喜欢的学长如何如何英俊,在学校里如何如何受欢迎,说自己如何如何配不上他,如何如何对他也喜欢自己感到受宠若惊,季瞳边说边打瞌睡,靠着墙壁表情单一,像是在叙述一个和她完全不相干的故事,说到后来又愤慨了起来,矛盾的骂男人的负心,见美女就腿软,完全是用眼睛和下半身在谈恋爱。季瞳其实很单纯,要的也不多,只想在对方那里得到尊重和谅解,可每次偏偏于期待的逆向行驶。迹部听着也没出声,偶尔用冷哼来表达不屑,季瞳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叹了口气接着说她在男友的手机里看到暧昧短信的事,说她又吵又闹结果还是被他的两三句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迹部忍不住打断她说,“既然知道他是这样人何必要继续在一起浪费时间。”季瞳翻了个白眼回答,“大爷,您说的比唱的好,您谈过恋爱么,有暗恋过别人的经验么,许多道理我都明白,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可我还是的得告诉你,亲自经历的和想得可不是一回事,哪么容易啊。打个比方吧,我们在恋爱前就知道或许有一天注定会分开,会有时间距离第三者等等的因素来搅和,可还是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只图眼前的快乐啊,人要是能克制住自己也不会有扯不清的麻烦了。”
说完她也不管迹部有没有听进去,抓过手机给谁发邮件,迹部在一旁看着她若有所思,也不是故意要窥探她的隐私,但就是不小心看到她邮件的内容和收件人的名字。迹部愣了愣,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的告白邮件,是要发给手冢那家伙的?”
季瞳因为专注在打字就这么嗯了一声,嗯完才觉着那里不对,就赶紧转过头去看迹部的反映。迹部也盯着她看,一副好像早就猜到了的样子,也不惊讶,半晌后趁她发呆的空隙猛地夺过她的手机翻找她的电话簿,越翻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吼一声,“你才四个人的号码怎么会发错?”
季瞳垂下脑袋欲哭无泪,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迹部抽抽眉心,将手机还给她,啧啧两声像是替她遗憾,“你本来就够笨了,还偏偏喜欢手冢国光。”季瞳的脑袋更低了一些,撇着嘴又露出委屈状,“我那天可是鼓足了八辈子的勇气啊,上帝他老人家不能这么对我啊。”
两个人就这么聊到了远在东京的手冢,说着各自对他的看法,聊着聊着竟觉得惺惺相惜,都认为他实在太严肃。为人刚正不阿又谨慎不是坏事,但太过头了似乎也不好。季瞳吸吸鼻子抱着被子爬回到暖炉边,把手放在上面烤,边烤边哭诉,“你比我了解手冢吧,你知道他的不解风情吧,相处了两个月他竟然没发现他身边躲了只狼,你说要是我你能不沮丧么,他出了社会面对外面的一群花蝴蝶该怎么办啊,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迹部诧异的问,“你说自己是狼?”季瞳用力点头,“某些方面我不否认……比如总想撞见他洗完澡的样子……比如总想突然断电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扑倒他怀里卡油,哎呀他的香味我现在还记得呢,真是让我不得不浮想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当然我更希望他能对我的喜欢有些感应,一丁点儿也好。”
说道这边迹部突然觉得侥幸,想她幸好喜欢的不是自己,否则真会被她吃干抹净了也说不定,想想如果告诉她她被自己人工呼吸了,她会不会转而攻向自己捻起兰花指要自己负责……迹部抖抖身体也靠近暖炉,莫名的感到寒冷。
气氛一度安静,两人说的有点累了就不再交流,各想各的心事。迹部硕和草薙岚还是没有回来,迹部干坐了会可能觉着尴尬,就走去窗边掀开窗帘朝外头看。季瞳等着手冢的邮件等的眼皮变重,有那么一刻差点睡着,她托着腮帮子看看迹部,眯着眼睛将他幻想成手冢,想如果是他自己要做什么,想啊想的,脸都变红了。迹部恰巧在此刻转过身,于是两人的视线又装个正着。
“喂,本大爷真的不如手冢?”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迹部这么问她,季瞳刚要回答,手机偏偏震动了起来。季瞳欣喜若狂,无视掉迹部的问题先接了电话,她没料到手冢会直接打过来跟她说圣诞快乐,会问她的情况——虽然极有可能是手冢阿姨让他这么做的。季瞳甜甜地笑着,语气都软了,尽管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手冢也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可她却像是吃了定魂丹一般,所有的不安和疲惫瞬间消散。迹部被无视的很不爽,在季瞳挂了电话后都有赏她手刀的冲动了,他走回暖炉,走到季瞳边上,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许久,要用眼神把她“打”醒。果然,季瞳很快就从甜蜜中挣脱,对迹部愠怒的脸不明所以,直到他吼了一句,“回答我的问题!”她才恍然大悟,抓抓头发认真的思考起来。
当然的,她没有想歪,知道迹部问的是品性和网球方面,她想了想,摇摇头说:“也不是,只是你在很多时候比手冢还要难以亲近,手冢虽然冷漠严肃,可很多时候他很真实,他给我看到的都是本来的他,他一直就是一丝不苟的性格。但你不一样,你被很多人拥戴,久而久之就不允许自己失败,就对自己对别人都要求的特别高。你不经意的举动和话很容易伤别人自尊,哪怕是为了别人好。其实坐在太顶端也不好,因为想上去得跨越重重阻碍,想下来,怕是你自己都会觉得困难吧。”
季瞳支支吾吾的说着,眼皮越来越重,迹部沉默的听,想反驳但又想不出可以反驳的内容,许多话到嘴边生生地咽了下去,就别扭的接受了她直白的意见。没过多久迹部感到肩膀上一重,侧过头去发现季瞳居然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无奈地动动肩膀试图弄醒她,对方不但没醒还哼唧了两声睡的更香,迹部翻翻白眼视线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她的嘴唇上,粉嘟嘟的惹得他不由得想起山顶上的那“一吻”,赶紧干咳着别开脸,起身将她抱到榻榻米中间,把被子丢到她身上关灯打算离开。
黑暗中季瞳翻了个身,抱紧被子特深情的用中文呢喃了句,“许斐刚…”迹部脚步一顿,对着陌生的中文思索了好半会儿也没想明白,转身看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