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不然我哪来的衣服换,幸好我为了御寒和以防意外放了些在店里,否则我就臭上好一阵子。”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有点失落,估计是想到回不了手冢家的事,迹部有注意到昨天她在医院门口的异常,手机摔了,还差点瘫倒,他当下是很想关切的,但不知为何,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样都开不了口。迹部明白自己的性格让自己很难再放下姿态,其实他也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
“迹部。”她非常认真的叫了他的名字,终于肯抬起脸和他对视,迹部嗯了一声,等着她接下去的话,从她的眸子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大雾。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手里的刀叉被她握的几乎快断成两节,可见她心底是恨着那个甩她巴掌的女人的,迹部没想到她也会记仇,点着泪痣嘴角挑起漂亮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查出?才过了一天而已。”
“我就是知道,因为你是迹部。”她说的那么自然,完完全全不像是在阿谀奉承,目光即使迎接着他的审视,也没有丝毫的闪躲。迹部没来由的骄傲,用鼻子发出浓重的音节,笑答,“确实,不过可是不我一个人的功劳。”他拨开掉在额前的碎发,接着道,“硕比我厉害。”
“所以,究竟是谁。”
“与你无关的人。”
“我知道,但我不想平白无故的被人打。虽然我看着懦弱,但爱憎分明,别人对我好,我会一辈子都记得,别人对我不好,我也是一辈子都不会遗忘,并且一定让自己变得强大去报复回来。”她说着,咬白了嘴唇,咬的那么用力,他都有点害怕她会把自己弄出血。这个念头在脑袋里浮现后,迹部自己都忍不住撑大了眼睛,对自己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再一次错愕,为了掩盖走上一秒的慌神,他故意说出让对方泄气的话,“算了吧,你是没办法报仇的。”可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想把这笔账讨回来。为了岚也好,为了她也罢。
“所以对方是很厉害的人物吧。”
“啊恩?”
“不然你为什么这样说……”
“呵,再厉害的角色在迹部家看来,都是小儿科,不值得放在眼里,不过这次的人物还确实麻烦。”迹部坐直的身体,凑近了她一些,屏息了一会儿故意制造出悬念。季瞳对他的靠近有些不自在,仰后了脖子眨巴眨巴眼,问,“到底是谁?”
“硕的后母。”
这个答案如同投入平静湖泊的小碎石子,在季瞳心里激起一波波的涟漪,但她没有多震惊,因为从前几次和草薙岚他们一起的饭局中,她知道了迹部硕的母亲在他国三那年去世,他的父亲又很快娶了别人——就是他的秘书。或许两人很早就有了私情,但顾忌着家庭和名誉没有公开,掩饰的很好。迹部硕的生母的离开给了她们很好的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迹部硕无法接受,去了英国和投奔迹部景吾。
关于他们家,季瞳也只了解这些细微末节,要说真正暗藏着的仇恨,她也没必要去打听的太详细,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和自己无关何必要去探究。尽管之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这会儿,好奇的成分掩盖走愤怒,使她很想在多知晓一点。
“她很讨厌岚?”
“不能说讨厌,她那个人,眼里容不下一颗会威胁到自己的沙子。”
“呃……岚的身份……”
“再怎么都没你的扑朔迷离吧?穿越,你以为本大爷会轻易相信?”
“我说过了,不管你信不信。”
手机铃声打破了似乎会更深一些的交流,季瞳愣了愣本能的去找自己的电话,却发现另一边的迹部已经把手机贴在耳边,有些小小的失望,她还以为是手冢家的问题都解决了。
“啊嗯?什么?我警告你忍足侑士,你要是不能在五分钟内搞定就准备好去游冬泳吧!”一分钟都不到的通话让迹部大爷的头发都竖起来几根,季瞳吞吞唾沫,扣着杯子不敢说话,迹部叹了口气,起身,抓起外套搭在肩上,扭头看了她一眼,“走吧,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季瞳连忙摆手,“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哪里?”
“这……貌似跟您没多……多大关系吧……”
迹部撑大了眼睛,瞪着她好一会,才丢下一句,“随便你。”华丽的离开。
季瞳哀怨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拿出手机拨通了手冢的电话。
++++++++++++
手冢家的战争如手冢国光所料,还是在上杉桥树离开后一天彻头彻尾的爆发了。只是,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物品碎裂的声音,手冢彩菜把她和自己的丈夫关到房里后,立刻一拳头垂上了丈夫的胸膛。
“手冢国晴,你骗我!”
伴随着并不尖利的责怪,还有胸口的疼痛,手冢国晴无力地揉了揉眉心,气若游丝的解释,“彩菜,无论你怎么讨厌老师,小瞳是无辜的,我当初隐瞒着她的身份,就是不想你难受。”
“哈!结婚那么多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鸡肚肠?”手冢彩菜仿佛听到了多么大的笑话似的哼笑一声,“我生气并不是因为小瞳,是你怎么可以骗我还装的若无其事,让我一点都没有发觉事情的蹊跷,你也太会演戏了吧?”
“彩菜……”手冢国晴低下头,抓住她的肩膀,“一切都是为了木子是吗?你对老师的仇恨这么多年无法消除,就是因为她吧……”
“没错!”手冢彩菜用力挥开牵制着自己的手,跌坐在床头,她眼里蒙了一层水汽,看着书架上的相片眼神空洞,像是被拖回了很久之前,眼泪也慢慢地从眼眶里滚落。
“木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当初嫁入上杉家,受了上杉桥树那老头多少气你知不知道?怀孕两个月,却被逼离婚,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小瞳离开日本回中国生活,我不清楚上杉桥树为何这么反对他儿子和木子在一起还允许他们结婚,反正木子承受的苦不是你和我所能理解的……我有时候会想,她一个女人怀着孩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每次想到就觉得揪心。我还记得她很喜欢笑,也很开朗,可在高中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发自内心的笑。”手冢彩菜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调匀了一下呼吸,抹去眼泪,看了眼手冢国晴,提起嘴角继续道,“是什么样的痛让她变得心灰意冷?让我失去了最亲密无间的好友?我不敢去想……我只知道,在她给我打最后一通道别电话时,他的丈夫还在工作室里捏那些泥土!他没有为了木子做过一件丈夫该做的事,没有为了小瞳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现在小瞳回来了,他们说要把她接走就接走,他们凭什么?有什么权利?小瞳没有选择的自由吗?也难怪她会逃家,在那样的家庭里,谁都无法待的了一天吧……”
“不是的彩菜!”手冢国晴打断她,“事情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上杉启,也就是小瞳的父亲,在六年前就过世了……”他闭了闭眼睛,沉淀情绪,“他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想在临终前见妻子和女儿最后一面,老师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她们母女的下落,用了3年的时间,结果真的让老师在中国的青岛找到了她们,找到她们的时候才得知她们的生活很潦倒,住在十几平米的公房,吃着嘴清淡的菜,小瞳瘦的不像话,而木子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木子是个体贴的女人,见到老师派去的人后竟没多激烈的反映。或许她想撞撞运气,希望上杉家能接受小瞳,别让她再跟着自己吃苦……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她一口答应了带小瞳来日本见丈夫最后一面。可上帝就是爱开玩笑……她们从机场去医院的途中,坐的那部计程车迎面撞上一部大货车,木子和老师的助手当场死亡……而被她护在身体底下的小瞳捡回了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在医院睡了整整五年……”手冢国晴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说不下去,而手冢彩菜,早已捂上了自己的嘴,听见木子的死讯后哭的更加伤心。
“小瞳是前一年才苏醒的,醒了之后不说话也不理人。”手冢国晴边说边走到书柜前,拿出里面的相片,看着里面年轻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老师对小瞳没辙,只得什么都由着她,可小瞳似乎并不打算原谅她的爷爷,一次次的逃跑,都无疾而终。老师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决定放她自由一阵子,让她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也好。只是老师一直都派人暗中看着,让她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也不受伤害……我……就是其中一人……”
一直站在房门外的手冢国光听到这里,不由得摘下眼镜按了按太阳穴,资讯来的太急太快,不能马上接受,只是想到自己前几日还伤害了季瞳,眉头便深锁起来。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第一次因为这个,情绪起了波澜。
看到熟悉的名字,手冢想都没想便接起了电话,他在对方还什么都没说之前,就淡淡告诉对方,“你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八点档了一回= =
琼瑶奶奶我来投奔您了。。。
Chapter。33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迷上了老歌……
在群里说《星星点灯》好听时遭到了鄙视……
其实我还听《梅花三弄》跟《青青河边草》呢!
怎么滴了……好听就是好听……
虽然我从YUI 久石让之类的过渡到这个确实匪夷所思,但这不久代表我见多识广么(十三说,你个脑残……)
然后,上一章的内容非常狗血,我认栽。
但季瞳和上杉瞳确实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跟剧情的关联也不会太大。
只是让她有个名正言顺的去'哔——'的理由。
毕竟是女王男主……
(我似乎听见了冰山饭的嗷叫……)
最后让我再一次唾弃一下电视剧泡沫之夏里的洛熙,如果有迷他的亲千万别揍我T T
冬季的气候干燥而冷冽,人一旦抬脚从室内跨出便会整个都清醒大半,天空有点儿飘雪,细碎的冰渣子并不是想像中的彻骨,凉凉的触及皮肤倒是爽快。
太阳躲在密集的云层中若隐若现,想必不用一会就能放晴或者干脆让雪下的再大一些。沿着河堤而建的道路细细长长的一条,延伸向不远处的居民区和高楼大厦,总有骑着单车的少年飞驰而过,独自一人,戴着耳机衣抉飘飘,眉宇间是清淡与素净。也有三五成群的,链条摩擦着肆无忌惮的大笑,不经意在此处留下一片温存的青春岁月。河堤一边是棒球场,一阵阵热血沸腾的加油吆喝不绝于耳,无论年纪的大小,似乎每一个人都顶着甲子园的梦在努力拼搏。
季瞳兜着衣服的口袋站在场外看了很久,看到发现雪花变大时方才回神,搓了搓没有温度的手吸吸鼻子转身离开。
天色就在此刻瞬间昏暗,明明才下午三点竟连路灯都亮了起来。雪落下的速度开始密集,不出半会儿一些小面积的地方已被白色覆盖。在草堆上挖了一小块雪放在手心里把玩,她忍着寒意将它揉成团然后用力抛向支撑桥面的大柱子,看着它啪的四分五裂,露出牙齿傻傻地笑。
'你回来吧。'
脑袋里又一次过过这句话,低沉生硬,却格外的温和,季瞳捏了捏笑到酸涩的腮帮子,心脏像是被裹了一层蜂蜜似的甜腻。她活了两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开心,这种开心不像在山梨游玩时的激动,而是一种丝丝渗入的,说不清的满足与温暖。
脚边的雪堆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季瞳撑大眼睛赶紧扭头,看到手冢国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总是喜欢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害她的“自娱自乐”全被看到,最终出糗。不过这一回她没像往常一样用胡言乱语来掩饰自己是神经大条的人的事实,在手冢对她点头的间隙走到他身边,扬起脖子和他的视线搅在一起。
“手冢。”嘴里喷出一团白气,模糊掉两人之间磁场的碰撞,她抓抓头发就告诉他说,“我想你了。”
言语太过直白,令手冢国光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移开目光侧过脸去盯着一边的河面。尽管她才离开一天,但不得不承认家里少了她确实少了很多乐趣,而且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可以说始料未及,改变了稳定的轨迹,把他们家和她之间的关系偏离到他预想不到的地方。
她真的是上杉桥树的孙女,是父亲口中那个苦命的孩子?
手冢国光回想她的笑容,和这些日子以来的开朗,真的很难将两人划上等号。可也因为如此,他对她彻底的改观了,她并非自己想的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得,相反的,她甚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