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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像是一颗饱满透明的荔枝,会为了好友去仇视曾经也夸奖过的人。她忽然的就笑了起来,将遭受到的所有尴尬化为食欲,捏着樱井的腮帮子说,“我们走,我请你去吃拉面。”
世界以近傍晚,光影迅速退潮,味觉不曾改变。
改变的只有坐在对过的人,记忆里那个即使吃的鼻尖上沾满了汗水,还依旧被七彩所包裹的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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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公车,比平常稍许空闲了些,季瞳坐到最后一排,那个凸起的座位上,拉开身边的窗户,让风灌进来帮助自己呼吸。
太阳很好,映的建筑物和路面都陷入金黄色的泥沼,光线反射到眼里,刺的无法全部张开,只好微微眯起,靠住椅背,将手机举得高高的,给樱井发邮件。
'在路上了,你呢。'
'啊,我也是,不过我估计比你慢,我家里的远嘛。'
'没事,先到先等。'
'小瞳,前两场比赛你都没有去看,今天为什么要特地跑一趟?'
'大概……因为是跟强队打吧。'
虽然这样回复,其实心里的话是——大概,不想错过手冢和迹部之间的较量吧。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们都很厉害,单纯的想看比赛而已。
既然如此,你是比较想看手冢,还是迹部?
不放过自己的问题,使得她微愣三秒,而后,用自嘲的笑来收场。
到达比赛场地之后季瞳便坐在入口处的长凳上等待,没有经过玻璃隔层的太阳直接照下来,暖的像是在身上盖了层毛毯。又困,于是用手臂遮挡住眼睛,伸长了双腿,靠在旁边的路灯上小憩。
如果能全身而退,回到原先的世界,倒也未尝不好。
可是,已经存在的感情,应该没办法随着肉体一同消失吧。
刚来的时候,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些轰轰烈烈的事,现在,却矛盾的渴求自己做回平凡的女生。
至少,不会怎么选择都是罪人。
怎么选择,都是罪人呀……
樱井赶到的时候里比赛还差五分钟,带着自己做的横幅,兴高采烈的向她展示。
白色的布料,红色的加油,还有加大加粗的冰帝,角落处小小的忍足。
“我花了一晚呢,所以今天才睡过了。”她自豪的笑着,收起横幅,从背包里拿出两罐蜜桃汁,一罐递给季瞳,自己的很快就打开享用。
漂亮的蓝色眸子透着闪光,脸颊熏红,她看着看着,就不可抑止的笑起来。
“走吧。”她说,然后挽住樱井的胳膊,握着还冰凉的易拉罐,一丝恐惧落荒而逃,剩下的,大概只有待会想好好替他加油的士气。
冰帝运动外套换成了浅浅的紫,青学的,则是黑色。
她们刚走进去,便看见双方握手的场面。
樱井当即就大叫,“太有爱了!”
季瞳点头附和,“果然,有比赛才叫网球王子。”
“网球王子?这形容好啊。”
“是吧?”
走到最下方的观众席,四周是着装统一的后援团,他们估计包车过来,早早的就等候着了。
嗯,专业粉丝团,咱不跟着掺和。
边想,边帮着樱井展开横幅,挂在栏杆上。虽然不比旁边那一副巨大,但因为是鲜亮的色彩,所以也很容易被注意到。
“啊,怎么还不开始?”大约过去十来分钟,就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樱井托着腮帮子用一种无聊的口气询问。
“应该快了,第二双打,在准备了。”季瞳回答,目光在青学和冰帝间交替。
“还说想看不二和忍足前辈对打呢,在国中时,他们就对上过,可惜忍足前辈输掉了。”或许是看到青学这边的出场顺序,樱井原本期待的脸突然有点失落。
“菊丸和大石,也都很厉害,比赛的精彩度不会减少。”
“我知道。”她目光追随着边场地上蓝色的身影,思考半晌,“但还是想看他们打。”
比赛的安排和记忆里的如出一撤,除去少了国中后便帮父亲经营寿司店的河村,所有人都在。
第二双打,海堂和不二,对抗凤和穴户。
第一双打,菊丸和大石,对忍足和向日。
第三单打,乾对桦地。
第二单打,越前对日吉。
第一单打……
第一单打……
全体的血液一股脑的涌上天灵盖,她突然站起身,动作大的擦撞到身边的樱井。
“你怎么了?”
“我……想去厕所。”
说完便落荒而逃。
在球场的中心位置,两个男生,目光均不经意的投放去观众席,刚巧都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脑袋,东倒西歪的冲出球场,她纤细的背影留下一片涟漪,瞬间激起两个少年的斗志。无论她是不在看,是不是要看,他们都要把这场比赛,完美的结束。
乌云开始在天际翻滚,遮盖住明媚的阳光,使城市顷刻便幽暗下来。
雨不落,酝酿在云朵间,等待着爆发。
比赛进行三十分钟,不清楚比分,樱井的电话催促了她三次,都回答,“拉肚子了,还不能回去,你先看吧。”
“那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况。”
“不要!”
听她这么激动,对方沉默了很久,空隙中,震耳欲聋的HYOTEI就一直没断过。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樱井叹了口气便挂了电话,季瞳坐在里场地不远的河堤边,收起手机重复扔石子的动作。
一次只能激起一波水花,啪的一声过后,边安静的沉入河底。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手机再次微微震动,樱井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光看着标题,她便如梦初醒,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沿途狂奔回去。
雨水倾倒下来,囤积起了空气中的大雾。
薄薄的一层,模糊掉视线。
赶到比赛场地,和出来的观众擦肩而过。
仿佛约定好了一般,大部分的人都颓败着一张脸,也不打伞,没有交流,机械地朝前走。
电影里的群众演员,也不过如此了吧。
再往里走,便看见了独自一人的迹部,站在屋檐底下,神情落寞,衣角和刘海都沾了雨水,球袋丢在脚边,像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季瞳悄悄地靠近,站定在他身边,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只是抓着他的衣袖,眼泪大把大把的往外流。
哭到呼吸都艰难。
雨势变大,大到建筑物只余留一层轮廓,树叶东倒西歪,风带着雨丝,往脸上扑打。
很久之后,迹部才有了动静。
他转过身,握住她抓着自己的手,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有些东西,我可以输。”
他声音轻的如同掉在地上的棉花,扩散在她的头顶,微微的有些沙哑。
“但有些东西,我输不起。”
季瞳听了这般表白,停止哭泣,圈上他的腰,将力量都交付于他,吸吸鼻子,柔着声说,“有些人,我可以陪着他笑。”她说着,扬起脸,对上他滚烫的眸子,提起嘴角,眼泪再一次滑落,“但有些人,我愿意陪着他哭。”
寂寞到耳鸣的日子,终是被这样的场景击碎。
不经历过失去,永远无法知道谁的存在必不可少。
作者有话要说:
安静一章。。。= =
Chapter。51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我纠结到死…………
不知道为何莫名的烦躁。
天天都想学马哥一样呐喊,又怕邻居以为我疯了拨打110 = =
其实我想开新坑了。
海带那文………………我是觉得写不下去了………………
于是……一切都等这文的第一部分结束再说吧。
都劝我彻底完结了再开。。
可我憋不住……
音乐很好听,介意搭配哦
回去的路上,靠着车窗看外头还滴滴答答下不停的小雨。
脸很烫,心情自然是和来时整个翻了一翻。
并不能说甜蜜,而是带着些困惑和迷茫。
想起当下,自己说出的那一席肉麻的,等同于表白的话,便感到一阵寒。
像是被他前所未有的落寞搅乱了思绪,脑袋一发热,选择就不由自己定,而只依循着身体的本能那样。以至于当迹部的脸朝她凑过去时,她还陷在自己的感言里,无法去做反映,或者体会他落到唇上的轻轻的一吻。
只是轻轻的一吻,一切便都一锤定音。
坐在最后一排,蜷曲着双腿,衣服贴着皮肤冷的有些受不了。
虽是五月的天气,温度也是不容小觑的。
用纸巾擦头发,又擦手臂,旁边的大婶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插话道,“这种季节出门一定要带把伞啊。”
先是愣了愣,然后点点头,看着她浑浊的双眸,倒映着自己不清晰的轮廓,却能辨认的出极其狼狈。
“我知道了。”她说,温和地朝她笑笑。
大婶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继续搭话,结果的手机进了邮件的声音打断了她。
季瞳忙乱地按下绿色键,好让音乐及时停止以免干扰到其他乘客,在还未读内容前,又看了一眼大婶,补充道,“谢谢你。”
大婶羞涩地说了些什么,她没注意去听,精神全部集中到了邮件上。
指尖延伸到肩关节的地方都在痛,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脉搏藏匿在底下轻缓地跳动,突突突突——
震荡的手开始颤抖。
她看着屏幕眨了眨眼睛,五秒后,预想不到的眼泪化开了字体。
黏答答的一片。
深呼吸,胸骨高高的挺起,跟着用尽全力喷吐出去,方才止住接踵而来的鼻酸。
回了和自己所想的,不相干的内容,再侧过脸看看玻璃窗上的身影,突然觉得恶心。
你为何要道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
该道歉的人,是我呀。
手冢。
第二天去学校,因为网球部在大赛的第二轮便被刷下,所以弄得所有的学生,都形意阑珊的,冰帝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灰暗过。
踏进班级,等着她的竟是沉默,以往都是闹的人能呕血,夸张的叫声屡见不鲜,而现在,却都或趴或仰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忧愁着脸,替自己喜欢的人难受。
樱井肯定也如此,见她进来,便拉着她到教室最后方的角落里,认真的审视她。
季瞳被盯得头皮发麻,龇龇牙,反手摸了摸她的脑门,“你受刺激过度啦?”
对方没有回答她,咬着嘴唇,眼眶逐渐湿润,她这才隐隐的觉察到哪里不对劲,便收起了调侃的态度,耐着性子等她道明原委。
“昨天的比赛……你应该看的。”
“怎么?”
“我只要一想起迹部学长的眼神,就很想哭。”
“……”
“明明已经注定要输了,体透支了,还是坚持了下去。”说到这边,樱井的五官变得扭曲,脸色也憋的通红,“那个叫手冢的也是……”边说,眼泪边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双肩跟着颤抖。季瞳伸手替她抹去,又听她接着道,“最后,所有人几乎都哭了。”
樱井的话,瞬间麻痹了她的感官,让她的手指,就这么僵硬在她的脸上。
想要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变得哑口无言,只得干咽着唾沫。
是,她连看他们之间比赛的勇气都没有,何来的资格去做选择。
罪人。罪人。罪人。罪人。
一声声无形的咒骂,合并着周围聚集过来的目光,还有坐在离她们并不远的凤长太郎的安静,集体轰击着她的防线。
就快要窒息了。
樱井见她不回答,抓着她的袖子,用带着惋惜与略微责怪的口吻问,“你为什么不在呢?”
言下之意,该是说如果她在,或许会给迹部一些动力。
那么冰帝,也不会输掉。
季瞳无地自容,所有的苦衷都囤积在喉咙处,想解释,想为自己辩驳,却因为逃避不掉罪恶感而丧失欲望。
像是吸管被果肉给堵塞住了,不能顺畅地吸到杯中的果汁,于是只剩下一颗颗的泡泡在杯中沸腾。
进退不得。
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不可饶恕,不能原谅的感觉。
虽是自己灌输给自己的,旁人压根在事情过去三天后就逐渐恢复平静了,她还是不肯犯过自己。
想要给自己一点惩罚,认为自己还没资格幸福,经常对自己做的决定分不清对与错。也是因为如此,原本对手冢存有的抱歉,又多留了一份给迹部。
视线交集便会闪躲,肢体接触便会逃避,一点都不像是恋人。
迹部对她似乎温和了许多,少了捉弄和使唤,突然变得体贴了让她不知所措。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