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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对她似乎温和了许多,少了捉弄和使唤,突然变得体贴了让她不知所措。
从未设想过自己的性格居然会这般纠结。
徘徊不定,也毫无方向感。
所以非常的讨厌自己,非常非常的讨厌。
倒是樱井,得知她和迹部在一起的消息后,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替她高兴了好久,激动的像是搞的了忍足一样,还说,“看不出来啊,你真能忍,换做别人,估计早满城风雨了。”
有什么好炫耀的,这份感情,本来就是注定有一方要受罪的。
和手冢也失去联络,现在的自己,更没有资格去主动找他,也不能去找他。
于是干脆删了他的号码。
放学的时候和樱井一道回家,在校门口,看到等在一边的迹部。樱井笑着用手肘撞撞她,接着便自觉的撤退,留下他们两个,在落满夕阳的场景里相对无言。
影子重叠在一块,距离却隔着有三四个人那么远,因为背着光的关系,迹部的脸有一半都躲藏在阴暗中,而另一半,却渡着一层柔软的金。
鲜明的对比。
导致意识顷刻模糊不清,好像眼前的他是虚幻的。
树叶磨合的味道带着夏天快到来的提示,身后的路,蜿蜒着一直通往山顶。曾经有一回跟着樱井跑上去玩,站在最高的地方,鸟瞰东京。脚下的城市变成一幅高手笔下的CG图画,太阳的光芒从左至右,依次是橘红,橘黄,浅粉,黄,浅黄。建筑暧昧不明,云朵很近,触手可及,成群的鸟张开羽翼,滑翔在天空,盘旋着,宛如为了即将落下的太阳,做最后的鸣唱。
视线收回来时,迹部刚好迈开了步子,边走,边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不是命令,不是必须,而是邀请。
第一次,听见他如此平缓的语调,不真实的,所以有些还来不及回神。
“啊……嗯……可是我今天做电车。”
“我陪你。”
不容分说,之前的退让荡然无存,抓起她的手拉着她便走。
干燥的掌心细细传递着温度,一样有着茧子,只是其余的部分,柔软又宽厚,双倍的安全感。听说手掌软的人心也很软,迹部的外表,究竟期满多少真实的个性。
想至此,她侧过头,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脸,又垂下眼,这才发现,他的用,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掰都掰不开。
贯穿整个东京的JR线,就有三十多条,慢车,快车,中途不停站的等等等等……旅客或者刚入日本的留学生,对此一定很困惑。
记得刚坐时,紧张的手汗都出来了,生怕弄不懂丢了脸,幸而遇到服务态度好的工作人员,指点了她该怎么购票,才没有让等在她后边的乘客失了耐性。
因为此刻正值高峰时段,人潮难免拥挤,却一个接一个的,还算得上井然有序。预料外的是迹部持有通用的交通卡,貌似是八万多一张的任何地方都能派到用处,本以为他这般的少爷,除去私家车就是出租,没想他也平民化的很。
“去御台场吧……”临进闸前,他突然改变了目的地。
季瞳一愣,看了看手中票的价格,是比他要去的地方,贵出了好几倍的。
“哎?不是回八王子么……”有些肉麻钱。
“突然想去,不行?”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将她推倒自己的前面,催促她快些进去。她哦了一声,尽管疑惑的想,御台场不就是“有明网球之森公园”存在的区域么,他去那边是想要做什么,还是由着他了。
被圈在小小的范围内,迹部很好的替她阻隔掉了四周人挤人的环境,顺便也驱散了不知何时回出现的电车之狼。下巴贴着她的头顶,偶尔在她耳边问一两个问题,引来很多羡慕妒忌的视线,眼神渴望的几乎都想成为她。
貌似很早之前,在自己还是初中生的年纪,看见她和迹部这样的组合,也会星星眼的期盼好一阵子。并和所有女生一样,幻想着自己有哪一天,成为小说里的主人公,做虽然普通却能经历不平凡人。
电车进入黑暗之后,玻璃上投射的倒影也清晰了起来,虽还是淡淡的色块,却能看出表情与五官。她呆呆着盯着自己,无意和看着她的迹部目光交汇,于是异常羞涩的假装被其他事物吸引,却始料未及的迎来他转移到脖颈上的手,几乎是不给时间过渡,手臂只微微地一个用力,她的后背,便和他的胸膛贴在了一块儿。
如此紧密的拥抱。
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动刘海,四周散开一片到抽气。
迹部不在意的轻笑着说,“偶尔坐趟电车,倒也不错。”
下车后七绕八拐地走了几条街,两人最终在一家甜品屋的门口停下。
抬头了眼招牌,表情顷刻僵住,一时哭笑不得,就傻傻地抽搐着嘴角。
“想吃冰沙。”
说了说了……
还别扭着脸,一副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吃的模样。
季瞳憋得快内伤了,又实在不敢爆笑出声,于是只得赶紧点头附和,迅速溜进店里再背着他偷笑。
排了一会队,站在队伍的最后头,等到点单时自然要了两份红豆味的。
店员皱了皱眉,抱歉地告知她红豆味是限量,今天的,就只剩下一份。
思考了半晌,决定自己另选其他的,把招牌留给大爷。
刚说了一个字,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进来的迹部便打断了她,“那就一份。”
惊讶地看向他的空挡,店员就迅速地按下收银机,向她报了价格。
迹部撇了她一眼,问,“别告诉本大爷你没带钱。”
通常不是该说——我来付的么……
就和手冢一样……
为什么你大爷今个突然变得这么小气啊!
你的华丽呢,你的美学呢,你不怕旁人认为你是小白脸啊!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还是乖乖付了钱,店员很明白事理的给了两把勺子。
一把粉色,一把蓝色,尾端处都是英文字母sweet。
找了个刚好空出来的座位坐下,倚着窗户,是安静的角落。
季瞳把漂亮的玻璃器皿推到他的跟前,示意他可以先吃。迹部不客气地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唇间抿出一层淡淡的红,表情看不出味道的好坏。
反复几次过后,她做了个让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伸长了手,贴着他的嘴唇轻轻摩擦,替他擦掉残留着的糖水。
迹部停下动作望着她,她则像被蛇咬到了一般,迅速收回手,埋下脑袋拿起自己的那勺子捣鼓冰沙。
一下一下,彷佛不把盘子戳个窟窿就誓不罢休。
可能是太使劲了,不足一分钟勺子君就受不了,脱离她了的魔抓,掉在地上一命呜呼。本能促使她想要弯腰去捡,迹部阻止了她,告诉她,“一起吃。”
说着,便挖了一块冰递到她的嘴边。
血液一股脑的集中到脸上,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脖子朝后仰了仰,却不敢看他,能分明的感觉到他压迫的视线。
于是别无他法,只得张口含住,僵硬的都忘记要去争夺这唯一一把勺子的掌控权。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趁她发呆的空挡,迹部分析了她这几天来的异常,“你不必担心,本大爷,可不是轻易言败的人。你忘记不了也好,觉得罪恶滔天也好……我都能去改变。”
他自信地一笑,又挖了一勺自己吃下,目光投射到窗外,接着又转移至她的眼睛,故作轻松的表情收紧为认真,一字字地说,“只要你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我纠结到死…………
不知道为何莫名的烦躁。
天天都想学马哥一样呐喊,又怕邻居以为我疯了拨打110 = =
其实我想开新坑了。
海带那文………………我是觉得写不下去了………………
于是……一切都等这文的第一部分结束再说吧。
都劝我彻底完结了再开。。
可我憋不住……
音乐很好听,介意搭配哦
Chapter。52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不会有棒打鸳鸯。
所以请放心……
同样的,推荐搭配。
是一场极其普通的约会。
坐电车去吃甜品。
牵着手过马路。
迎着夜晚降低的气温相互取暖。
偶尔有交谈,却不似从前般嬉笑怒骂,什么都能聊,只对两人之间的关系避而不谈。
是初恋的青涩,该有的,不该有的,再正常不过。
等红灯时被身后一家汽车旅馆前揽顾客的人搭讪。
对方殷勤地向他们介绍最近的优惠政策,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内容尺度之大,弄得她和迹部都迅速红了耳根。
于是抓着的手迅速撒开,跑到很远的地方调均呼吸,他则跟在后头轻轻咳嗽,路灯拉长他的影子带着重量的一层层遮挡住光芒。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
她转过身,他依然在那儿。
朝她摊开掌心,眼角的泪痣在闪耀。
“笨蛋啊,过来。”
他看着他,眼神里虽有责怪她的小题大做,但语气,却宠溺如常。
她哦了一声,搔搔脸向他靠过去,跟着身体就大幅度的倾斜。
一片又一片的温暖扩散,左手被藏进了他的口袋中,靠着他的胸膛,听见头顶熟悉的哼笑。
“以后要是冷了,随时都可以躲到这里。”
他指了指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撩起她的长发,在眉心落下一吻。
“所以,不要再像刚付账那样,觉得本大爷很小气了。”
像吃了一口芥末,辣的,呛鼻的,忍无可忍的,头顶骨被撞翻的痛苦。
眼泪掉不下来,酸涩却在无限倍的膨胀。
她咬了咬牙,化被动为主动,只这一次,不是冲动,而像是被这股感觉激醒了所有的理智。
我们其实并不远啊。
推开沉重的大门,等待的还是冷冷清清的客厅。
刚要说一句,我回来了,看看四下的人,就止了口。
说给谁听呀。
管家先生恭敬的迎上来,弯下腰对他说,“少爷,欢迎回家。”
他将书包和球袋递交给他,嗯了一声,越过他径直上楼。
一年,三年,五年……
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年过年节,都是这般。
少了父母的家庭模式,外表再光线夺目,内在不过是沾满了蜘蛛网与灰尘的简陋房梁。幸好现在有了专属他一人的阳光,从缝隙中挤进来,照到最阴暗的角落,再岌岌可危的地方,一样能够显得温馨。
想至此,他的嘴角边忍不住上扬,脚步在第三阶楼梯处停下,转身看了眼身后的管家。他的表情,似乎隐藏着什么,满额头的汗,垂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于是他这才觉得异常,就问,“有人在?”
“夫人回来了……”管家只得如实禀报,又退下几米,对一边的佣人说,“快去准备洗澡水。”
“不用了,我先去见她。”他制止了正要赶去浴室的女佣,心里苦笑出声,又不是宾客,何必弄得那么正式,如果他连见自己的母亲都要打扮的干干净净,那这个名为迹部的冰窖中,是否还存有亲情呢。
明明是在一个同房子里,却已经好久都没有跨入这片区域。
迹部景吾在门外头停留了足足一分钟,才拧开把手走了进去,故意的,没有敲门。
应该昏暗的内如今被开了一盏小小的灯,他的母亲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凝神,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迹部非常想喊一声,“妈妈。”想想不妥,话到嘴边就换成了,“母亲。”
多少寂寞,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期盼着在她的面前,丢掉抱负和光圈,退回到最初的模样,像个孩子一般无理取闹些,或许任性,可这终究是幻想,它并不能成真。
名为迹部由希的女人,端着咖啡轻抿一口,在放下杯子,杯底和盘面发出碰撞声的瞬间,抬起眼睛,冲他微微一笑。
“景吾,去哪儿了?”
“御台场。”不想撒谎。
“去御台场做什么?”
迹部没有回答,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母亲迟疑片刻,就释然的点点头,“打球吧?”
“嗯。”
“比赛不是输掉了?”
“啊,输了。”
“既然如此,就收收心念书吧……都高三了,要知道你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不同,不能只顾着兴趣爱好,懂么?”
“我明白。”
迹部由希轻嗯一声,移开好不容易在他脸上停留的目光,再次看向电脑,打了几行字,抽出精力来与他接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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