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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饮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同她对话的,只有忍足,其余人,都沉默地看着她,似乎比她还要尴尬。片刻后,忍足笑着说,“那我们先走一步了。”说完越过她,和向日继续讨论着比赛的内容,仿佛丝毫未受到影响。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靠向身后的墙壁,抬起眼睛直直地往着前方的入口处。她幻想着他出现的身影,又在心里否定着——他不会来吧,他在英国呢怎么可能来。想着想着眼前就模糊了,期待与失落相互冲撞着,并冒着火星在理智线上噼里啪啦地爆破开来。她习惯性地伸手指到眼镜底下揉眼睛,觉得自己今天过来的举动根本就是个错误。
双打二的比赛进行到一般季瞳才返回去。
在外边站了太久,喝掉一罐冰冻的可乐,神智恢复了不少,方才有了跨入的勇气。
加油声响彻云霄,双方打的忘我,她刚到那会儿,丸井正好以一个走钢丝拿下一盘。青学这边传来懊恼的叫喊,场地上的队员们走回休息区喝水补充体能,就是这个空挡,手冢国光回了头。他们的视线相互碰撞,手冢错愕了一秒便恢复平静,和教练说了什么变朝她走过来。他背着光,镜片底下的双眸透着一丝喜悦,季瞳回避他的目光,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边。手冢却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她听了,微微点头,“嗯,加油。”
他看了一眼身后重新展开厮杀的海堂和乾,缓缓道,“这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我会尽全力。”
“我相信你。”她回答,始终没有抬头,心不在焉的,她怕他太过拼命,忘了自己的身体,弄得和国中的那场大赛一样,手臂几乎就要报废了。如果是那样,她肯定会比自己受伤跟难过,虽然她现在没有资格去替他难过,可哪怕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了团队的梦想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堵上自己一辈子的网球生涯,她也会动容,更可况是手冢国光。
要看这些少年打比赛,除了准备好眼泪,还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流血和体力透支是家常便饭,不到最后一分钟决不放弃的精神更是难能可贵,在这里,没有逃兵,没有懦弱,有的只是汗水和毅力交织成一片的友情,洒在天空,将每一个人的心都勒的死紧。季瞳看了三场比赛,鼻子越来越不通畅,望着躺倒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呼吸的切原,和朝他走过去伸手的不二,真的很希望能再好好地再哭一场,把他们带给自己前世今生的感动全部挥霍完毕。
为什么可以这么不顾一切呢。
为什么可以活的如此轰轰烈烈。
就在她思考这两个问题的空挡,位于她左后方的冰帝传来一声惊呼,而后,向日岳人的嗓音便穿透着被太阳烤的扭曲变形的景物,直射到她神经末梢,“迹部!你怎么回来了?”
她睁大了单只眼眸,没敢回头,呼吸变得粗重。青学拿下了单打三和双打二,输掉了双打一,如果接下去的比赛能够胜利,那么幸村这位神子就不用露面了。季瞳的视线一直贴在手冢国光身上,他笃定地走进比赛场地,眼睛波澜不惊,还未开打就和对面的真田先斗起了气场。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似乎随着年龄和技术的增长一并增长了。她握紧了拳头,逼迫自己不去理会冰帝那群人,专注的看手冢的比赛。然而,接在向日后面的那个声音,让她继续做着那个永远不会完结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报告一下……
因为最近非常忙,很少有时间码字。
所以原本2,3天一更的平率转为一周一更或两更……
报告完毕,说说情绪……
写这章的时候前半部分是清晨,不知为嘛特别难受。
比写小硕死的那一章还难受……
莫名其妙。。可能我心累了(屁!
薄樱鬼的片尾曲,非常好听,但貌似贴过了…………
Chapter。14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抛弃迹部大爷………………
不要抛弃迹部大爷………………
贴首黑执事的歌。
“各位,还记得我吧。”甜腻的,脆脆的,除了米仓还会有谁。
季瞳忍不住转了身,巧合的,碰到了迹部和米仓一起投来的视线。
“哟,你也在啊?”米仓朝她微笑,手臂揽上身边的某人,脂粉未施,却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对付不了这样的场面,晃了一下身体差点摔倒,不二从下方走上来,扶住了她,笑着问,“上杉,要不要去那边休息一下?”他在帮她逃脱,她自然没道理不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用力点头,然后跟着他,走入青学的区域。
“景吾,依你看,这场比赛谁会胜利?”米仓不死心,将景吾两字念的准确而响亮,似乎是在向她示威。季瞳的心一点一点沉入深水之中,窒息感瞬间笼罩,只得用冰凉的手心贴着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不二见状递给她水,其他人则默不作声,应该都知道围绕在她和手冢还有迹部三者之间的问题,默契的不发表任何感想。季瞳接水瓶子,一口气掉一半,喝的肚子撑到想吐。
“不要问本大爷这么弱智的问题。”
本大爷……
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她无法说出自己有多么不可置信。只是松开抓着瓶身的手,定定地望着空气中某一个点,单眸失去焦距。瓶子掉落在地,撒开一滩水,弄湿了裤腿,她转移视线,向下看去,心里机械的问着,他怎么可能再这样称呼自己……怎么可能再说这三个字……
这是难过到极端的表现?还是他的伤口已经愈合……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讽刺。
原是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听来,竟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喉咙。
其实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得后方,迹部正凝视着她的背影,表情淡漠,眼底透着仿佛岩浆一般滚烫的光,他抽走自己被米仓挽着的手臂,喃喃道,“别太自以为是,本大爷根本不相配合你演无聊的戏码,收好你的圈套吧。”
说完他离开米仓一些距离,走到忍足这边,视线转移到手冢国光的方向,似乎有话要说又故意憋着。忍足专注的看着比赛,半天才回头问他,“你都决定好了?”
他啊了一声,什么都不解释,忍足耸耸肩,笑得阴晴不定,“反正我先声明,我是看不惯米仓的,所以以后有什么聚餐之类的活动,千万别带她。”
迹部甩了他一个白眼,重新看向不远处的女孩,眯细双眸,仓促地哼着,“你以为我愿意么。”
比赛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手冢和真田明显都疲惫了。
汗水如同山洪暴发,顺着他们的皮肤滴趟在草坪上,一击击凌厉的扣杀,一条条漂亮的弧线和直线球,一次次精准的击落点……手冢在这过程里,眉间越皱越紧,而真田的呼吸也非常混乱。
他们真的都到极限了。
看到这里,季瞳一个激灵,而后猛地起身,抓着前方的围栏,深提一口气,使出全力,冲着手冢大叫,“国光!!加油!!!”喊完,一行眼泪掉下,她不在意,用比方才更大的声音大吼,“加油!!!!”
无数道目光齐齐地向她投过来,不认得她的人应该都在思考她和手冢的关系。手冢国光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直起压低的背,朝她一瞥,边用护腕抹去脸上的汗边微微点头。季瞳接受到他动作里的讯息,抿着嘴唇又轻轻念了一句,“加油。”这次能听到的,只有离她最近的不二周助。他笑眯了眼睛,淡淡道,“你的鼓励,对他来说该比任何东西都有力量吧。”
话音未落,手冢的四周,便隐隐浮现白色的雾混合着光,将原本就冰冷的他衬托的愈发与世无争。
才气焕发之究级,零式削球,手冢魅影……
多么熟悉的一幕幕,与前世观看的感觉太不一样,她亲眼看着,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时间真的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不会结束了,以为可以不用再看神之子比赛。这般强大的对抗,想必是个热爱网球的少年都难以忘怀的吧。
此时此刻,手冢国光的肩膀沿着指关节红肿的不成样,季瞳想象着他的疼痛,又后悔自己为他鼓气,她忍不住扭曲掉五官,捂着嘴嘤嘤低泣,“够了够了……”她用谁也听不到的音量一遍遍地自言自语,“不要再比了……”她的眼泪不是为自己而掉,是为了场上那坚忍不拔地男子。
可是,无论多么疼痛,他都不会跌跌撞撞,不会喊一声,更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狼狈。
裁判口响哨的那一秒,青学的人便奋不顾身冲进场地,扛起他,将他架回休息区。季瞳跟着起身,一点点的靠近,闻见他身上浓烈的汗水味,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惊人热度,她用坚决的口吻说,“国光,你没有输,你是王者,真正的……王者。”说完,她不顾旁人的眼光,给了他一个紧密的拥抱。手冢已经疲惫的失去全部能量,不停地喘气,却还是找到一丝空隙,回搂住她,下颚上的水滴到她的眉心,嘴角是微不可见的弧度,惊艳的光芒四射,让所有人屏息。半晌,他在一片到抽气的声音里,轻吐道,“嗯,我听到了,记住了。”
迹部景吾站立在远处,觉得太阳太过刺眼,竟晃痛了他的眼睛。他握紧了裤腿边的手指,指关节泛白。他松开,背过身,体内一片冰凉。
傻瓜,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有多怀念能够和你在一起相处的短暂时光。
知不知道本大爷有多希望你能像从前一般没心没肺的笑。
知不知道本大爷从来没有怪过你,即使你犯了很大的错。
本大爷其实也想好好的爱一回,不用理会能够威胁到本大爷的一切。
可我不是神,无法装着若无其事还瞒混掉自己的心,也有难受和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不说,不代表它不存在,现实里有太多的东西,是你我都无法抵抗的。
究竟何时,本大爷才能够真正拥有想要的,究竟何时你才能够体会本大爷的心。
“输了。”
迹部仰起脸,对着广阔的天空,轻轻掷出这两个字,而后低下头,看了一眼后侧方。
转身,离开。
其实最后的最后,立海大还是摇旗了那一面鲜艳的旗帜,幸村精市笑地如沐春风,朝手冢伸出手,由衷地对他说,“谢谢。”
黄昏降临,青学的人结伴回住的旅馆。
季瞳跟在手冢的身后,在去往车站的途中,她沉默地看着声旁橘红色的海面,感觉大阪的日暮,似乎比东京来的更辉煌一些,附近的华丽建筑很少,大部分都属于低矮的和式建筑,也有现代化的,只是也沾染到了这边的文化气息,低调内敛。
走了一段路,手冢突然停下了脚步,于是她也随着他停下,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半晌,他才面向她,清透的瞳孔里,散发着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温度。
“小瞳,你跟迹部,是不是分手了?”他突兀地问,弄得季瞳重重的一愣,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匆忙地移开视线,装着眺望了一下海平面。
手冢紧盯着她看,似乎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我不想知道原因。”他解释说,“我只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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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季瞳都在想,手冢国光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不记得自己给他留下过任何美好的印象,不记得自己同他说过多少话,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放低了姿态的模样,有时唯唯诺诺,有时又发神经似的念叨一通他听不懂得话。丢脸的事干了很多,然而为他做的,却少之又少,甚至都想不起来。她唯一能办到的,大概只是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微笑,不被他讨厌,仅此而已。
既然这样,到底是她身上的哪一种特质吸引住这般不卑不亢地少年?她很想亲口问一问,自己究竟哪里好,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喜欢了就喜欢了,套用一句俗套的话,就是根本不需要理由。
手冢的邀请她没有立刻给他答案,毕竟同意的话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被敲定。她还未从迹部的伤痛里抽身,没办法这么快就投入另一段感情。更何况她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自己,眼里心里全被迹部沾满,对手冢,她敬佩他,把他视为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可是,她又殷切的希望自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过新的生活,忘记小硕,忘记岚,忘记她背负的债,看看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