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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门口时,李燃突然停下脚步,季瞳身体一僵,直觉告诉她,接下去她就会面对她最害怕的一幕。
“我前不久去日本出差。”李燃没头没尾地说,手伸进口袋,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季瞳恩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并摆出一张无聊的脸,好让他知难而退。
李燃不在意,继续说,“知道你喜欢动漫,就给你带了个礼物。”
说着,他将一个人偶模型递到她的面前,深深地一笑,“随便选了个人,也确定是不是你本命。”
季瞳垂下目光,视线凝聚在李然的手心,喉咙一紧,眼眶就有些酸胀。
她接过他给她的礼物,放在指间反复把玩,片刻,才自嘲地笑了,喃喃道,“你还真会选,”
李燃见她似乎是喜欢的模样,松了口一气,酝酿好情绪,张开嘴打算说藏在心里已经很久的话。只是,他的第一个字刚脱口而出,季瞳便用眼神阻止了他往下说。
“李燃,不管我从前怎么喜欢你,那都是从前了,现在的我,不可能接受任何人。”
她异常认真的说,并将他送的模型举到他的眼皮底下,坚定地告诉他,“我爱他,由始至终,不会改变。”
她不知道李燃对此是何反应,当她疯子也好,当她敷衍也好。
她在他还愣神的时候将模型还给他,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聚会结束后,季瞳的生活还是沿着轨道前行。
重复,却也不枯燥。
她跟阿冷说了这件事情,阿冷当下差点没抄起手边的水杯就砸她。
“你是白痴吗?你当你还十七岁呢?一天到晚做梦。”
确实,季瞳不否认自己拒绝李燃的行为或许是愚蠢的,因为左看右看,李燃都算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人长得也讨喜,看不腻。可季瞳就是没办法的,会把他与迹部作比较。这一比较,胜负自然也就一眼明了。
当然,她也没希望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回去,毕竟在这个世界,她也有抛不下的人,她消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残忍的事情。她不能这么自私。
某天去公司,刚一踏进去就发现气氛不太对,想是不是又有大人物来了(他们公司总会不定期的迎来各种名人)就有一个特八卦的女职员冲过来对她说,“哎哎,你听说了没啊,”她眼珠子直转悠,似乎要告诉她的,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季瞳很配合地问,“什么什么?”
女职员握着她的手臂异常激亢,“UA广告的总裁来我们公司了!听说是办一个广告模特选拔的活动,我们是协助的。”
“这有什么好兴奋……”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女职员拍打她的手背,季瞳一击吃痛,耐下性子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女职员又说,“这次的女模特是选拔的,可是男模特是内定的啊,你知道是谁嘛?三浦春马啊嗷嗷嗷~~~”女职员仰天长啸,“你想,和日本合作啊,那就肯定要找翻译啊!啊啊……不晓得老大会选谁啊。”
女职员已经激动的情难自禁,季瞳咧咧嘴,想不明白她要见个明星而已怎么能激动成这样。
然而也容不得她多想,上司的办公司里,就传来一声威武有力的嘶吼,“季瞳!!”
她和女职员对看十秒,吞了吞口水就缩着脖子撤退。
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把门打开,她上司啥废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告诉她,“这次的翻译工作,你来。”
季瞳愣了愣,就点点头说,“好的。”
她的上司又补充了一句,“可能要出差,你回家准备一下吧。”
“去哪?”
“日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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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在英国完成学业后,还是回到了日本,并接下迹部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协助他的表哥一起管理企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甚至会忘记吃饭。合约,企划书,资料,流程进度,等等的文件堆积如山,总也看不完。手边的咖啡冷了又冷,从天黑到天亮,他的办公室都快成了他的新家。
由于刚接手,很多事情还不能立刻适应和习惯。但迹部景吾却要强的可怕,或许是骨子里本就流着迹部家族的血液,知道在尔虞我诈的商业场上,稍不留神,就是大灾难等着自己。他开始牺牲掉所有业余时间,开始周转在各个宴会里虚伪的笑,开始听着外祖父和表哥教他如何才能赢得其他集团的股份,开始看不到纯白而逐渐变得不近人情,也开始学会了如何才能不去思念。
觉得累了,就约旧友出来吃饭,或者去打一场网球,用汗水来找回曾经的梦想。
找回那个站在绿茵场上,指着天空,瞄准太阳,不被任何困难打垮的王者。
某天,迹部景吾去参加同学会,其实无非也就是网球部的几只堆在一块儿嬉笑吵闹。
他和忍足坐在一起喝酒,这家伙自从去了一趟中国,回来心就更野了,身边的女伴总是换了又换,并且都是很符合他品味的丰乳臀满。
迹部也不说他什么,只让他注意自己的健康问题,定期去查看一下前内腺科,以免过早的失去男人最宝贵的精华。
忍足而笑不答,举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而后便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净。
“与你相比,确实不算安定。”他犹豫了半晌,才给出这样的结论。
迹部啊恩了一声,眼神里不再有任何情绪,只是嘴角依旧保持着邪魅的弧度。
“本大爷现在只想着如何管理好家族企业,没那闲情逸致去谈什么恋爱。”他给自己找借口,却任凭怎么伪装,也掩盖不走口气中淡淡的惋惜。
“难道你家老头,就没催促过你?”
“他给本大爷找了有一本字典那么厚的相亲对象,非要本大爷挑选出看的还算顺眼的就约会。本大爷去了,可惜那些女人定力太差,本大爷还没说话,眼神冷了冷而已,她们就被本大爷给吓跑了。”迹部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方还深邃的眸光突然淡然起来。
“你确定你只是眼神冷了冷?”忍足似乎不太相信,迹部皱眉回忆一番,抿了一口酒,“啊恩~可能还评论了下她们的外表。”
“比方说?”忍足挑眉,来了兴致。
迹部如实回答,“比方说,问她们的鼻子是在哪里做的。”
忍足一愣,表示理解不能,就直摇头,搭着迹部的肩笑不停。
“你果然还是迹部景吾。”他笑的空挡里丢出这句话,镜片后的挑花眼过于的湛蓝,就好像许多年前他们还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样,只是踏入社会,沾染到世俗的规则后,他和他们都变得更具城府了。
“本大爷,从不轻易的去改变。”迹部嗤之以鼻地哼笑,“所以对时间这东西,自然也不会去屈服的。”
忍足推推眼镜,耸耸肩不置可否。始终想要问他,关于那个女孩的问题,终究没忍心问出口。“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迹部眯细了双眼,定定地看着空气中的某个点,目光闪过一秒的忧伤,而后很快便恢复玩世不恭地笑,“去趟中国。”
“微服出巡?”
“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工作。”
忍足没有错过他那一秒的失落,手指敲打着杯身,忽然释怀地一笑,仿佛他也经历过了什么,懂得迹部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劝慰他,“呐景吾,有些事情,也该想明白了。”
迹部侧过脸去看他,骄傲地外表下深藏着旁人辩驳不了的疲惫。
他习惯性地轻点泪痣,半晌,华丽阴沉地嗓音才流窜进空气。
“侑士,本大爷从小到大就只是迹部家族的一颗棋子,你该清楚,活在大家族里的无奈。任他们摆放,从来就只允许前进,就连停留下来喘息的空挡都不给。所以,对于婚姻,本大爷想要自己选择,这也是本大爷唯一能够让自己活得不那么像个傀儡的机会。”
忍足一愣,而后拖长了尾音再次举杯,“那祝愿迹部大爷您,心想事情了。”
迹部摆摆手,自顾自地将酒饮下,苦涩与甜辣划入食道,灼痛了喉咙,蔓延在胸口,是一片无所适从的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六放结局。
还有,老娘为大爷沦陷了……
沦陷了……沦陷了啊啊啊!!
别问为什么,我会羞涩的……
捂脸,精市,俺对不起,但你永远是我的本命。(去死
END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给也送给所有的亲。
谢谢一路以来的关照,其他的话我会放进后记里。
然后,我们番外见!!!
很想告诉你“谢谢”
见面时又说不出口
紧握的右手 比谁都温柔
“来吧” 听着你这样说
向着眩目的早晨苦笑着 你开了窗
飞舞而来的未来诉说着开始
走向了那个熟悉的城市
虽然生活不平稳但还是乐观向上
两人平淡的日子
这些散入的光芒被小心的珍藏着
现在闪着金光
你的梦想不只何时变成了我们共同的梦想
即使今天我也一直珍视着它
晴空也好雨天也罢 似乎都能够因此度过
很想告诉你“谢谢” 见面时又说不出口
紧握的右手 却很没志气地
把我的心思传达
不管何时 只要和你一同欢笑
坚定地走着共同相信的道路
现在 一步一步地走向前
吵架的日子也好
哭泣的日子也罢
这种那种的事一起在生命中绽放
在幼稚的心中描绘着未来
还是会这样飞奔着书写下去
为了谁生活这种事 被人爱着这种事
所以现在 一点一滴地重复着
开心和悲伤 能够互相理解
真幸运我们心意相通 我找到了你
即使是普通的事情 我要去拥抱这光辉
“来吧” 依赖着这声音
想告诉你我爱你
我相信着这无法替代的手,相信着和你的未来
感谢你 现在我要告诉你
紧握的右手 比谁都温柔
“来吧” 听着你这样说
二月,最寒冷的季节。
他们各自即将踏上前往彼此国度的旅程。
尽管他们不存在与同一个空间,哪怕就在对方的身边,也无法看到。
他们却抱着一样的心态,怀揣着同一个信仰,并且坚定不移。
她在现世中叼着妈妈硬塞过来的面包,笑容满面,挥舞手臂含糊不清地说,妈我走咯!
他在二维世界里独自吃完一顿早餐,然后提着行李箱,转身对空荡荡的房间说,我出发了。
她在现世中朝前走,寒风扑打在脸上,她冷的不自觉的裹紧了脖颈上的围巾,而后拐了个弯,朝车站的方向拔腿狂奔,上了机场一号线。
他在二维世界里朝前走,公寓楼层的中央空调开得太大,他热的不自觉松开脖颈上的围巾,而后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跨了一步便坐上私家车。
她在现世中觉得疲乏,于是将头轻轻地靠在沾满雾气的玻璃窗上,闭紧双眼。
他在二维世界里觉得疲乏,于是将头轻轻地搁置在身后的靠垫上,闭紧双眼。
她在现世中并不安稳的睡着,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对她说,我来了。
他在二维世界里同样睡的不安稳,做了一个梦,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对他说,我等你。
她在现世中醒来,发现身边的乘客都已经起身,于是伸了个懒腰,哈欠过后,挤出泪花。
他在二维世界中被人叫醒,发现车已经挺稳在成田机场,于是按了按太阳穴,面无表情。
她在现世中下车,办理登机手续,而后按着登机牌上的数字,进入海关处接受安检。
他在二维世界里下车,办理登机手续,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走到吸烟处吸了支烟提神。
她在现世中顺利走到候机厅,站在硕大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等待起飞的飞机,和幽暗的天空,双眼失去焦距,突然非常地思念一个人。
他在二维世界排队等待进安检闸,手机却收到朋友发来的问候短信,他看着屏幕长久失神,直到有人催促他往前方才清醒,突然非常怀念一个人。
她在现世中触摸脖子上的吊坠,脑海里迅速划过零星的片段。她抿紧双唇,喟叹一口气,空挡中,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她回头,看见上司正拖着行李箱走过来,一脸急迫。
他在二维世界里将手伸进口袋,指尖是一片冰凉的触感。他微笑着取出口袋里的东西,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挲,空挡中,听见有人同他打招呼。他回头,看见手下正拖着行李箱站在一边,一脸抱歉。
她在现世中说,“为什么这么急?”
他在二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