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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栀子花(女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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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敢要!这些怀春少男的心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享受吧!”姚鹿忙不迭地跳开,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挥挥手道:“早去早回啊,别让内府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们等久了!”

    童舒空气得跺脚,没奈何地看了看手上这堆东西,丢又不是拿又不是,只好统统塞进马鞍下的布袋里,随后便跨上马,往云烟楼驰去。

    府内,安秀坐在书房内,面前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手中的毛笔蘸满了墨,却举在半空,怔怔地发呆。

    “公子,公子,童侍卫出府了。”墨书从外面赶进来风风火火地禀道。

    安秀微微一抖,手中的毛笔甩了个墨点在白纸上,随即便染成黑黑的一团,他看着,没来由地一阵烦闷,搁下笔,将纸揉作一团丢掉,沉声道:“走了便走了,大呼小叫做甚!”说完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

    一向乖觉的墨书此时却顾不上看主子脸色,只管在一旁叽叽喳喳地道:“哎呀,公子,今儿我总算亲眼看到童侍卫的魅力有多大了!公子您可没看见,童侍卫出府时,内府里多少小厮们去送行!帕子荷包什么的,童侍卫都快拿不下了!”

    “你有完没完!出去,不要打扰我看书!”安秀将书往桌上一扣,冲着墨书喝道。

    墨书被吼得一愣,看主子面色不善,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退了出去。安秀紧了紧拳头,余怒未消地盯着面前的书,恨恨地说了一句:“该死的女人!
第10章
    从临安城出来,就有一条笔直的驿道直通往京城,从临安到京城,全程大概有一千里左右,沿途都有一些小市镇,像童舒空以前呆了三个多月的芙蓉镇也都在这条道上。快马加鞭的话约摸一天半可由临安赶到京城,可换成马车的话大概就要四五天了,而若是这马车又换成车队,还是一支由十几辆马车组成的大车队时,这需要耗费的时间就足可达十日了!

    此刻,童舒空就看着这支浩浩荡荡的大车队,以及车队中最豪华最宽大的一辆马车上端坐着的那人,满头黑线。就算是打着去京城视察生意的幌子,这排场也未免太大了,这男人,还真是不懂什么叫低调啊!

    “童财,上来坐啊,外面那么大的太阳,当心晒坏了你!”卫行露撩开帘子,露出那张妖媚的脸,笑嘻嘻地对着童舒空道。

    “卫公子,小的来这儿是担任护卫,不是来贪图享受的。”童舒空坐在马上,目不斜视。

    “让你坐个马车也算享受么?唉,安秀不至于刻薄你成这样吧?”卫行露不以为忤,反倒抬起胳膊支在下巴下,继续说道。

    “我家公子对待下人极好,请卫公子不要妄加猜测!”

    “啧啧,安秀给了你多少甜头啊?竟然这么忠心?可惜啊,人家看不上你的忠心,要送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出去!”卫行露冷笑了一声,撇了撇嘴角。

    童舒空面无表情,踢了踢马腹,加快了速度,丢下一句“小的去前面探探路”后,就打马奔到前面去了,留下卫行露脸色铁青,坐在车厢内独个儿生闷气。

    童舒空虽然憋了一肚子气跑到了前面,但毕竟不敢离开卫行露太远,在前面磨蹭了一会儿,才放慢马速,重新在卫行露的马车旁随行,不过这回卫行露倒再也没出言讽刺了,整一天都呆在车厢内生闷气,连面都没再露一下。

    如此,行到晚上,车队到达了第一个驿站——青莲镇。青莲镇并不大,镇上像样的客栈也仅有一家。等所有人马均已安顿下来后,已是夜深。童舒空回到房内,刚准备坐下歇口气,却听得隔壁的卫行露突然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是瓷器破裂的声音。

    童舒空面色一凛,如疾风般冲入隔壁,踢开房门闯了进去,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卫行露站在桌前捧着手定定地看着她,地上有一个打碎的茶壶。

    “卫公子你没事吧?小的听到惊叫所以闯了进来,多有得罪!”童舒空有些尴尬,眼前的场景明显是卫行露想要喝茶,却无意中打破了茶杯所致。

    “小的去叫碧珊来收拾。”童舒空匆匆施了一礼,就欲离开。

    “不用了,碧珊已经睡下了,不必惊动他了。”卫行露开口阻止道,边说边蹲下身去捡破碎的瓷片。

    “小的来吧。”童舒空叹了口气,走上前扶起卫行露,随后将地上的碎瓷片拢做一堆清理了出去。

    “公子睡吧,小的告退了。”

    “等等,童财,你可有伤药?”

    “公子受伤了?”童舒空有些紧张,迅速抬起眼审视了一下卫行露的全身。

    卫行露抿嘴一笑,露出一直藏在袖中的手背,白皙的皮肤已被烫得一片红肿。童舒空疾步上前查看了一下,还好只是轻微的烫伤,并无甚大碍。她心里舒了口气,同时暗叹,到底是富家公子哥儿啊,倒个茶也能烫到手,真是服了他了!

    童舒空从怀里掏出药膏,递给卫行露,“还好只是烫伤,不甚严重,公子上了药好好休息一下,明儿应该就好了。”

    卫行露并不接过药膏,只把手往童舒空面前一伸,道:“给我上药。”

    “这……男女授受不亲,小的还是去把碧珊叫过来吧。”童舒空滴下一滴冷汗。

    “罢了,你既不愿,这伤处也不必上药了,就这样吧。”卫行露冷了脸,将袖子放下来遮住手,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小的给公子上药。”童舒空在心底翻了翻白眼,只好拿过药膏拧开盒盖,挑出一点,拉过卫行露的手,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手背的红肿处。

    她的手并不细嫩,手指上有长期练剑后的薄茧,刮到卫行露柔细的红肿肌肤上,引得他轻抽了一口气。童舒空看了他一眼,放轻了力道,继续涂抹药膏,直到整个手背上全部涂满了为止,才放下他的手,轻声道:“这药膏放在此处,明早公子让碧珊再给上一次,应该就没事了,天色已晚,公子早些歇息吧,小的告退。”说完,起身拱手,迅速退了出去。

    卫行露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已经被冰冰凉凉的药膏压了下去,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和触感,他咬了咬唇,返身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腾了半天,开始有些暗恨自己不争气。想他卫行露,纵横商界这么多年,眼界不可谓不广大,心计不可谓不深沉,手段也不可谓不诡辣。见识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只要他招招手,不知会有多少女人争着给他献媚,为何偏偏只有她无动于衷?他放低身段,对她青睐有加,她却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好像自己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卫行露握拳狠狠地捶了一下床,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对她这么好,她的心里却只有安秀一个人!

    舒空,舒空,卫行露失神地喃喃自语,深藏在心底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
第11章
    “安秀,你的侍卫又换了么?嗯,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可别没两天又翘了!”

    “卫公子,童侍卫可是我们安府仅次于张侍卫的一流高手呢!你可别小看她!”

    “哦,听墨书这么说,本公子倒真要欣赏欣赏她的身手了!”

    “墨书!休得胡言!不过是个小侍卫,行露不必当真。”

    “无所谓,反正闲来无事,就让她露两招来解解闷也好。”

    见安秀眉头轻皱,卫行露嗤笑了一声,“看来安秀对这个侍卫颇为看重啊,罢了,那就不勉强了。”

    安秀眼神一闪,随即道:“既然行露有兴趣,那便让她耍两招也无妨。童财——”

    一直垂首侍立在侧,仿佛争论与她无关一般,在听到安秀的招呼后这才抬起头,轻轻对着卫行露道:“卫公子想看什么?”

    明明有个那么俗气的名字,却为何出人意料的拥有一张清秀的脸庞?明明是个见惯血腥的人,却为何能拥有如此纯白的眼神?童财,这个侍卫看上去不简单啊!

    卫行露的兴趣顿时被勾起来,忽然很想看看那张平静的脸在受到折辱后会浮现怎样的表情!他故作沉吟,眼风斜瞟了过去,慢条斯理地道:“童财是吧,你可会舞剑?”

    舞剑是伶人、歌妓的技艺,一般女子并不屑做,童财虽说是个侍卫,但毕竟是个女子,面对这样的要求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卫行露嘴角含笑的等着。

    女子面色仍然平静如昔,只偏头认真地想了想,随即道:“小的一介武妇,粗手笨脚,舞得不好看,还请卫公子多包涵。”说罢,从一旁的另一个侍卫手中借来雪亮的长剑一把,挽了个剑花,就在当地舞了起来。

    剑光灼灼,剑气凛凛,一气呵成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的剑招里,女子的身影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她一边舞,一边曼声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剑尖从石桌上挑起一杯酒,剑身一横,左手轻挥,酒杯已握入她手。仰头一口饮尽,继续道: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扬手抛出酒杯,在地上跌得粉碎,女子步法渐快,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交织成一片雪亮的银网,直叫人看得连呼吸都摒住了。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最后一个字余音缭绕,长剑已收至身侧,一切恢复平静,只剩下先前那银亮的光影在视网膜上留下的重重暗影。一众人等早已如痴如醉,兀自沉浸在那华丽灵幻的剑之舞和孤独不羁的诗句里。

    卫行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向安秀,安秀虽然一脸平静,但那眼底的惊艳与痴迷却瞒不过他,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叫人欲罢不能!饶是安秀这样视天下女子为污浊蠢物的高傲之人,怕是也心动了吧?

    卫行露眼神复杂地看着女子恭谨有礼的告退,心一点点地沉下去,不加思索地,他做出了一个当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事后却极其庆幸的决定,在安府留宿一个月!

    一个月,应该足够他了解这个女人,等满足了好奇心后,他应该就会失去兴趣了吧……

    如果说,他卫行露这一生中有什么事是失算了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决定了。这个一时兴起的决定,不期然地网住了他的一生,让从未有人进驻过的心,深深地插进了一个人影,一瞬间抽丝拔穗般几下疯长,已是将他的心裹得严严实实,眼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这个女子真的很奇特!如果她不想让人察觉时,可以将全身气息收缩到极限,明明就站在那里,却能让人轻易忽略她的存在,饶是他再怎么留意观察,也再看不到那日的惊鸿一瞥了。难道他的判断失误?那日的惊艳不过是个偶然?他开始隐隐有些失望,直到那一夜……

    那夜,月凉如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再过几天便要离开安府了,对那个女子的探索就这样终结,虽然符合逻辑,但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甘。就这么想着,一直清醒的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时却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声音赫然是她,那个一直搅乱他心湖的人!忍不住披衣下床,推开门,顺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女子就躺在屋顶上,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她身上,她双手枕在脑后,轻轻哼唱着一首歌,曲调奇异而忧伤,在静谧的暗夜里静静流淌,一直流进了他的心里……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

    低沉哀婉的歌声中,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仿佛要冲出胸膛般快速而有力地撞击着,要怎样的悲伤才能酝酿出这样孤独绝望的深情,要怎样的深情才能渲染出这样痛彻心肺的悲伤?女子反反复复地唱,他就反反复复地听,一个在屋顶对月长吁,一个在廊下痴痴凝望,静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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