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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胤禎登基后,会成为中国封建历史上最勤奋的一代帝王。如果,史书记载不错的话,他也会用最严酷的手段,来打击他的这些兄弟们。”
“那会怎么样?很严重吗?”
“老八、老九会在他登基四年后,被折磨而死,十四则会被囚禁到他儿子继位,才得已自由。”
“所以,我劝你们两个,不如及早抽身。”
看着她们变得雪白的娇颜,我不再说话,静静的陪她俩坐着。心想,她们刚从极喜到极悲,需要时间来消化。
不知几时,桌上的蜡烛燃尽,我也懒得起身去换。银色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来,将我们三个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上。
“洛儿,你的意思我懂了。如果,在今天之前,你告诉我这番话,或许我会犹豫。可现在,我的心在对我说——别扔下他,他需要我。 你懂吗?”小芳平静而坚定的说道。
我转头问静子:“你呢?静子。”
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看到静子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洛儿,你不是说,胤禟要到雍正四年才会死吗?那也就是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年。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从今天起,他生,我便陪他生;他死,我便陪他死!”
一时间,我禁不住热泪盈眶,牢牢握住她们的手。“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就放开怀抱去爱吧。也许,事情并不如我们想的这样糟糕。毕竟,我们已经知道了结局,而且,我们还有二十年的时间来做点事情,改变这一切。 说不定,奇迹会出现!”
小芳和静子不约而同的说,“对,一定会有奇迹!我们三个穿越回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意外
经过七夕和静子、小芳的彻夜长谈,压在我心中多日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了。
那晚,我将所知道的,有关“九王夺嫡”的重大事件,全都说给她俩听了。这样,就算将来,我们不能在一起,她们俩遇事也可以先有一个准备。
尽管,我知道今后的道路,是她们自己选择的。可只要一想到,未来她们所要承受的磨难和考验,将异常艰巨时,我就无论如何不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在这里,我们不只是死党,是知己,更是亲人。
这几日,我每天都在盘算,要怎么做才能帮他们铺好后路。可事情就象一团乱麻,纵有千头万绪,却让人无从下手。
现在才康熙四十一年,太子仍然在位,胤禛他们兄弟的感情还不错,不如趁现在,帮他们兄弟打好关系。日后,就算大家翻脸,也还能留有余地。再者,不管将来静子和小芳是选择留下或是逃走,都会需要用钱。尽管目前看来,胤禟还是很有钱的,可二十年后,这些银子就会统统的被充入国库。所以,我还是要靠自己,多赚些银子比较保险。
提到银子,我恨不得立刻飞到‘山海楼’去。想想,我最后一次,看到‘山海楼’的帐薄,还是在正月十五之后,舜安颜托人带给我的。当时年终盘存,酒楼除去前期,装修整顿的开支,尽盈利有八百多两。现在又过去了大半年,我估计,按上年的情况,盈利不会低于一千两。不知道,林老板从江南回来没有,想和他商量下,看能不能在苏州、杭州或者是扬州再开一家‘山海楼’分店。
我派了小林子去请胤禩来。尽管,我还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深情厚意,但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我可以信赖。 而且,我要联络舜安颜,通过他最方便。
傍晚的时候,胤禩出现在我屋里。他看上去,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文儒雅。我心道,其实,他也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高手。只不过和胤禛不同,他是高不高兴都在笑。
“瑶儿,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八爷,我想请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三哥。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让我和他见一面。”我说着,把准备好的信递过去。
他轻轻皱了下眉头,“什么要紧的事,写信还不行,还非得见上一面。要不,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办。”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都是生意上的一些小事。”
“山海楼?”
“你知道?!”
胤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你的每件事我都知道。”
什么?你竟然找私家侦探查我。不对,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这个职业吧。
胤禩办事的效率真高,隔天下午,就派他的亲信小顺子来通知我,去上次听他吹萧的亭子等他。
上次,只顾听胤禩吹萧,都没注意到,原来这个亭子叫做‘沉香亭’。还好,他刚才没让小顺子说,在‘沉香亭’等他。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上哪找这个‘沉香亭’去。
“洛儿,你来了很久了?”舜安颜唤我道。
我只顾胡思乱想,胤禩和舜安颜到了身后都没发觉。
“八爷,三哥,我刚到了一会。”
“洛儿,你的信我看了。今一早,我就去了趟‘山海楼’,林老板已经回来一个月了。他正忙着,找人转让他在‘山海楼’的股份。”
“为什么?他不满意酒楼的经营情况?”
“他对酒楼这大半年的经营情况很满意。只是,他高堂去世了,他现正准备回乡守孝。以后也不准备再到京城来发展了,所以,想出让酒楼的股份。”
“那他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
这个黑心鬼。上次全部转让是一千两,这次只有四成股份,又是一千两。我一咬牙,对舜安颜说:“三哥,麻烦你再跑一趟,帮我把林老板的股份买过来。银子你让纪先生从帐面盈利部份支。以前我办的文书,都交给巧月收着呢,你找她要吧。”
听我叽哩呱啦的说完,舜安颜摇头轻笑,“我就知道,你一准会打这个主意。今早,我已经和林老板谈过了。他答应以八百两的价格,将酒楼剩下的股份出让。对了,这是纪先生交给你的上半年帐目。”接着,递给我一本账册。
“太好了!三哥,你真行啊,一下就帮我省了两百两。谢谢你!我太开心了。”我拍着手跳起来。
胤禩在一旁看着我和舜安颜,好笑的说:“你这哪里还象个堂堂的多罗格格,跟本就是一个掉进钱眼里的小丫头。”
“呵呵呵~,小丫头就小丫头吧,只要有钱赚就好。”我喜笑颜开的说。
“你这个样子,和九弟做起生意来的样子有得一比。”
“那改天遇到九爷,我可一定得向他取取经才行。”
舜安颜临走,低声嘱咐我,“洛儿,你现在被封了多罗格格,全家人都为你高兴。老祖宗让我转告你,切记!不可恃宠而骄,更要广结善缘。这些银票,也是老祖宗让交给你的,你收好吧。”
我接过银票,眼眶一红,强自忍着泪水,“三哥,老祖宗的话,我记下了。你回去帮我给她老人家请安。还有我阿玛、额娘,也帮我问候他们吧。还有你,三哥,多多保重!‘山海楼’的事,请你帮我多多照应。”
“嗯,你放心。好好照顾自己啊。”
看着舜安颜离开的背影,我的泪水顺着腮边滑落。胤禩走过来,递给我一块雪白的丝帕。
“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别难过啊!”
我吸了吸鼻子,“谁说我难过了,我这是高兴的眼泪。”
“ 这倒是头回听说,有人高兴的哭了。”一阵闷笑声传来。
难得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举了举手中的丝帕,“你的帕子被我弄脏了,我拿回去洗了再还你吧。”
他劈手夺过丝帕,放入怀中。“不用洗了。”
回到重华宫,我仔细研究了纪先生送来的帐目,上半年‘山海楼’的盈利竟有一千五百两之多。看来,我全面控股‘山海楼’的决定还是很英明的。
收好帐目明细,打开老祖宗给的银票一清点,居然有五百两之多。这一张张的银票,都凝聚了老祖宗对洛瑶的关爱之情,心里不禁有些受之有愧的感觉。可转念一想,我不就是洛瑶吗?只要我好好的在宫里待着,给佟家争光添彩,也就对得起这些银子了。呵呵,就算是真的佟洛瑶在此,也不见得能象我这样,混到一个“多罗格格”的头衔。
我又拿出以往佟家送来的银票,还有小芳和静子放在我这的,她们家里给的银票,准备来一次大盘点。最后,经我清点所得,本人有现金两千二百两。加上,酒楼经营所得的一千四百两,我、小芳和静子的资产总值已经达到了三千六百两。
下一步,我要好好计划一下,看怎样才能用这三千六百只“鸡”,生出更多的蛋来。
风,带来些许的轻盈,云,带来些许的思念。
下了课,我没有和温恪、小芳她们一起回重华宫。带着沅芷和小林子,去‘擒藻堂’借书。路过‘坤宁宫’,我看到关闭已久的大门,竟然打开了。心中纳闷,自我姑姑孝懿仁皇后去世之后,康熙并没有再立新后。平时,这里都是宫门紧闭的,今天这是?按捺不住猎奇的冲动,我吩咐沅芷和小林子在门口等我,自己偷偷溜了进去,想一探究竟。
这是我第一次来‘坤宁宫’。进了正门,一个大大的院落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不仅有常见的金铃、金荷、金鸡黄等等,还有罕见的珍蝶、笑蝶和四喜蝶。馥郁的馨香,弥漫在整个空气中,令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正殿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写着“金昭玉粹”四个大字。我慢慢地踏上台阶,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湖绿的身影,背负双手立在案前,浑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气,让人不由得要退避三舍。
我的神哪,真是,巧巧的妈妈生巧巧。一来就让我碰到这么位主。赶紧撒!
蹑手蹑脚的刚要开溜,该死的‘花盆底’踩在一颗小石子上,发出“咯嘣”一声脆响。屋里的人已经惊觉,“谁?”一声断喝传来。
我使劲的闭了下眼睛,暗暗咀咒这该死的花盆底。等我转过身时,脸上已换上一付无比乖巧的模样。我轻轻走进屋子,向他屈膝行礼。“四哥,吉祥!是我。”
胤禛见来人是我,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静静的打量我,好一会,“你也是来祭奠皇额娘的吗?”
怎么,今天是姑姑的祭日吗?这回,可真是歪打正着。我对他点点头,不言语。
他徐徐放松了紧绷的背脊,转回头,继续审视墙上的画卷。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个身穿大红旗装的少妇,明眸皓齿,轻颦浅笑,站在兰花丛中对着我微笑。
“这幅画,是我六岁那年,皇阿玛为皇额娘所作。”
“哦,难怪画得如此的有神韵。皇上对姑姑真是用情至深。”我不禁感叹。
“我虽非皇额娘所生,可皇额娘一直待我如己出。每日,不仅要过问我的衣食情况,还亲自检查我的功课,给我说故事。皇阿玛每回斥责我,皇额娘也总是护着我。直到有一天,皇额娘她永远的离开了,我的世界从此便失去了依靠。我不能再倚偎在皇额娘怀里,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努力去争取。后来,我回到亲额娘身边,那时,她已经又有了九妹和十四弟,对我并不十分重视。还常常教导说,我是长兄,理应多谦让于弟妹们。可她却忽略了,我那年才十四岁,也是个需要母亲疼爱的孩子。”胤禛说完转过身,面对着我。
只见此时的他,全不似平日的冷若冰山。淡然的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
我实在很意外,想不到,历史上以冷面无情著称的雍正,居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对你说了这么多的沉年往事。不过,说过之后,这心里憋闷的感觉,到象是好多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与痛苦交杂的神色。
我从面前的桌案上,拿起一个装着水的茶壶递给他。一本正经的:“四哥,以后,您心里要是不痛快了,又不想对人说,就对着这个茶壶说吧。”
胤禛不解的看着我。“您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然后,把这壶中的水都倒掉,那么,不开心就会随水而去,心中剩下的便都是高兴的事。这样,既不会憋的难受,也无损您的光辉形象啊。”
明明看见一抹笑意,闪过他冷俊的面孔,转瞬间,又回复到那付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说的法子,管用吗?”没想到,他还真听进去了。
我用力点点头,一拍胸脯保证道:“一定管用。”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过搞笑,胤禛终于翘起了他那薄而有型的嘴角。“那要是,我想找个人听我倾诉,你可愿意?”
第一次听他如此轻言细语的对我说话,还真是不习惯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啊!还是不要吧。我这人嘴上也没个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