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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考虑了一下道:“洛儿,我知道八哥宠着你,对你的事向来是不加干涉的。可这和洋人做生意,可不比你平时开个酒楼这么简单。万一要是出了庇漏,于你和八哥的名声都不好啊!”
“胤禟,你说的话都在理,可这次和洋人做生意,对于我来说是一次挑战,我一定要试一试!”对不起胤禟,不能告诉你实情,我在心中默默道歉。
“哎!继然你坚持,我也没话好说了。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构想告诉我,让我帮你参谋参谋!”
“嗯,本来就要向你请教呢!我昨天已经初步跟约瑟夫神父和卡文迪什船长谈过了,我想在宁波成立一家贸易公司,一面向洋人出口我们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等,一面将他们的香水、香皂、葡萄酒等商品进口回来销售。你觉得怎么样?
胤禟一边在厅里来回踱步,一边听我叙说。待我说完,他立定了脚步看着我,“洛儿,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只不知,你可信任我?”
“我当然信你,不然也不会跑来找你借人啊!”
“那好,我问你,你准备拿出多少银子来当本钱?”
“我准备了一万两当本金,你看可够?”
“这样吧,你只要拿出五千两来,另外那五千两由我来出,你要的人也交给我来务色。这贸易公司就算咱们合伙开的,也不用你出面,反正赚了银子,年底咱就五五分帐。怎么样?!”
“哈哈,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愿意啦。可是,胤禟你出面来经营贸易公司,和洋人做生意会不会……?”我且喜且忧地问。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周全的。既然你同意了,那现在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办。”
“什么事?”
“我要亲自见一见那两个洋人,你得给我当翻译!”
“好,没问题。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你叫上静柔,我们一起去一趟圣诺瑟便是。”
康熙四十九年正月,紫雨又为胤禛生下了位小格格,取名叫琳儿。同月,康熙的第二十一个儿子胤禧也降生了。同年同月降生的两个小婴儿,一个一出生就是叔叔,一个一出生就是侄女。汗啊!
还在21世纪的时候,我曾听著名作家刘心武先生在《百家讲坛》中讲过,大文豪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描写的北静王,其实就是康熙的二十一皇子胤禧。这让我对这个小小婴孩充满了好奇。
这日晚上,胤禩坐在书桌后看着公文,我歪在对面的软榻上陪他。屋里薰着醒脑的薄荷香,地龙烧得火热的,完全感觉不出屋外的天寒地冻。
“胤禩,皇阿玛真是好福气啊!又得了个老来子。”
胤禩抬起头来,揶揄地问:“咱们多了个小弟弟,你不高兴吗?”
“呃,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过是觉得别扭。咱们熠儿和轩儿都快五岁了,还得管个小婴儿叫叔叔啊!”
“你岂不闻,拄拐杖的孙子,摇车里的爷爷!这样的事,在咱们皇家那是常事!”
“胤禩,我发现皇阿玛对于他自己提出的‘满汉一家’的方针,贯彻得还真是彻底啊!”
某人挑了下剑眉,呼闪呼闪着浓密的睫毛望向我,一付欲知祥情的样子。
“皇阿玛纳了那么多汉人的美女进宫,难道不是为了体现‘满汉一家’吗?咯咯咯,总不至于是咱们皇阿玛贪恋美色吧!”
胤禩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便摇头芫尔,“瑶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连皇阿玛也敢编派了,嗯!”
我耸耸肩膀,作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引得某人又是一阵轻笑。
算起来从认识胤禩到如今,已经快十年了,怎么他的笑容对我还是这么有影响力啊!每次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的心就会怦怦跳个不停。
“胤禩,咱们二十一弟的生母熙贵人好象也是位汉人女子吧?”我收起心猿意马,开始接着八卦。
胤禩索性放下公文走过来,坐到软榻边,拿起我的手放到唇边摩挲。“瑶儿,你今天怎么对这些事感兴趣了?嗯。”
“也不是感兴趣,只不过漫漫长夜,闲闲无事,所以就瞎打听打听。”
胤禩倾过身子,抵住我的额头暧昧地道:“漫漫长夜,闲闲无事吗?我到觉得,咱们有很多事可干啊!比如……”
在他没有来得及攻城略地之前,我迅速撤离到安全地带,“嗯嗯,你又不正经!人家想和你好好说会话呢!”
“我哪有不正经,娘子,你想聊什么?为夫都乐于奉陪的!”胤禩健臂一伸,将我搂回他的怀里,轻轻咬住我的耳垂呢喃道。
我只感到全身血液循环开始加快,娇喘了一声,嗔道:“还说没有,你现在就是在不正经!”
“我还不知道,原来和自己娘子亲热也算不正经啊!”说完,某人继续肆无忌惮地对我进行骚扰。
在绵绵密密的热吻之下,我终于抵挡不住美色诱感,热切地回应起来。
窗外瑞雪纷飞,北风呼号,室内却是旖旎一片。
康熙四十九年五月,我和胤禟合资历的‘云来’贸易公司,在宁波正式开张了。第一批销售的洋货,就是卡文迪什上次带来的那一船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
过完端午节,天气开始慢慢变热,胤禩也变得越来越忙。我虽从不主动过问他在朝中的事,可从他每日的只言片语中,也隐约知道,太子正在朝中上下积极地活动着。
弘熠和弘轩已经五岁了,我不想让他们兄弟从小就接受封建式的教育,弄得过于早熟。于是便每天亲自教他们一些简单的英语,儿歌和唐诗。多数时间还是让他们自己玩耍,因为我一直认为,孩子的任务就是玩,在玩的过程中,他们也可以学习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胤禩却对我的做法很不认同,在我的一翻死磨硬光之后,他总算同意弘熠和弘轩七岁前不送他们去上书房。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弘旺和夙晴今年也都满十岁了,弘旺六岁就开始每日到上书房学习,夙晴虽不用书房,可我也专门请了个饱学的夫子在府里教她读书识字。我是从来不要张氏和毛氏来给我请安的,必竟见了面只会让大家觉得不自在。可弘旺和夙晴却每日必到我屋里来一回的,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两个孩子对我早已经不再生份。我想,那些美味可口的小点心应该是居功至伟吧。
婉月如今才刚刚牙牙学语,小家伙长得一点也不象我,完全是胤禩的翻版。几次带她进宫给额娘请安,良妃都是抱着不肯松手,直说是又见到了小时候的胤禩。
我每天除了打理‘山海楼’和‘云裳’的生意,就是忙着照顾家里面的这五个宝贝。偶尔闲了,不是找静子、宁芳、兰齐儿她们小聚,就是带着弘熠和弘轩去教堂拜会约瑟夫。日子便这样不知不觉的从指缝中溜走。
康熙五十年二月初十是胤禩的三十岁生日,古人云“三十而立”,所以我预备帮他好好庆祝一下。
我提前让冷叔带人在花园里搭了个戏台,定了一班唱昆曲的小戏班子,又亲自安排了寿筵的菜品。在和胤禩商量后,他坚持只请自家的众位兄弟来热闹一下。
初十这天,除了太子没来,从三阿哥胤祉到十八阿哥胤祄悉数到场。女眷这边更是热闹非常,好几家的福晋都是带了侧福晋一同来的。
“八弟妹,这两位就是你四哥上次纳的两位妹妹。这位是钮祜禄兰心,这位是耿佳慧丽。”雍王妃紫雨向我介绍着陪她同来的两个美丽女子。
“见过廉王妃!”兰心和慧丽屈膝向我行礼。
我忙扶住她俩,“二位嫂嫂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
兰心和慧丽侧目向紫雨看去,见她微微点头,才就势站起。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她二人,小林子就匆忙进来禀报:“福晋,宫里有人来传旨,宣四爷和爷急速进宫。爷让知会您一声,筵席照常开始,不用等他回来。”
我心里一阵打鼓,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你和小顺子一块跟爷进宫去吧,好好侍候着啊!”
结果等到酒筵结束,胤禩和胤禛也没回来。大家都知道是宫里宣召,所以也不便多坐,相继告辞而去,只有胤禟、胤硪和胤祯留下来等。送走众位兄弟妯娌,我让巧月和沅芷另摆上新鲜的点心水果,沏上香茶,陪着他们兄弟三个和静子、小芳、兰齐儿在花园听戏。
直到月移中天,胤禩才脸色凝重的回来了。他只冲我稍稍点了下头,就叫上胤禟、胤硪和胤祯钻进了书房。后来我才知道,康熙急召他和胤禛进宫,是要让他俩去清查户部。
接下来的六个月里,胤禩忙得是昏天黑地,每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概是因为共同办差的缘故,胤禛也时常到府里来。
对于康熙年间整顿户部的历史,我并不熟悉,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唯一可以帮胤禩的,就是照顾好家里的一切,让他在冲锋陷阵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
康熙五十年八月,康熙借查出的户部尚书沈天生串通户部员外郎伊尔赛贪污一案,开始严惩皇太子一党。
十月二十日,康熙以步军统领托合齐有病为由,将其解职;同时任命隆科多为步军统领。托合齐被解职七天后,即十月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大西门内箭厅召见诸王、贝勒、文武大臣等,宣称:“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意将何为也?”于是当场逐个质问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等。众人矢口否认结党,康熙令锁拿候审。同时,命将已经解职的步军统领托合齐,拘禁宗人府。
这托合齐出身卑微,原为安亲王家人,后转为内务府包衣,曾任广善库司库。以其为定嫔之兄、皇十二子胤祹之舅,故受到康熙信任,于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出任步军统领。哪知他却在太子复立之后,投入到太子门下,并利用手中权势帮皇太子胤礽策划逼皇父尽早让位。
十月二十九日,宗人府上折子道,托合齐贪污受贿白银2400两,论罪当凌迟处死。同日,刑部也上奏康熙,原刑部尚书齐世武受贿3000两,兵部尚书耿额受贿1000两。俱拟绞监候,秋后处决。
其实,这在以往的贪污案中,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数额。可因为牵涉到太子一党,所以量刑犹重。消息一传出,满朝震惊。托合齐大概也收到了见声,当晚就在宗人府的监牢中“病故”。
第二天,康熙收到托合齐病故的报告,一改往日宽仁的态度,下令将其“剉尸扬灰,不准收葬”。另命将尚书齐世武〃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
伤逝
康熙五十年八月,就在京城的局势风云变幻,满朝文武从人人自危的时候,一个不平凡的小生命降临人间。雍王府的庶福晋钮祜禄兰心生下了一名小阿哥——弘历。
十月,康熙忙着严惩托合齐、齐世武等人的时候,良妃旧疾复发病倒了。胤禩每天忙着清查户部亏空的事,根本顾不上进宫去看额娘。我虽然天天进宫去请安问候,可也起不了什么根本的作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最想见的两个男人,却都忙得无暇顾及她。于是,良妃的病便这样好几日歹几日的一直拖着。
十一月二十一, 清早我照常帮胤禩整理好朝服,戴上朝珠,又拿起玉梳把他的辫尾梳理通顺。
“好了!”我拍拍他的背示意已经全部弄好。
“瑶儿,你今天进宫看额娘吗?” 胤禩一边挽着马蹄袖,一边问我。
“嗯,去的。怎么啦,你有话要我转告吗?”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手头的差事都处理得差不离了。今天可以和你一起去探望额娘了!”
“真的!太好了。额娘见了你呀,指不定病马上就能好呢!”
门帘一响,小林子和小顺子不经通报就面带戚容跑了进来,“回禀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胤禩蹙了蹙眉头,“哪个李公公,让你们这么慌慌张张的?”
“回爷,来的是乾清宫的李德全公公!”小顺子低着头回道。
“李公公是来传旨的吗?”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惊。
“回福晋,不是宣旨,是来传信的。”小林子轻声答道。
我跟着胤禩急急忙忙地走进前厅,李德全正在屋里来回踱步,见了我们俯身便要行礼,“老奴见过廉王爷、廉王妃!”
胤禩一把托住他的胳膊,“老谙达,不必多礼!请问您一早前来,可是皇阿玛有什么吩咐吗?”
李德全站起身,首先朝我看了一眼,只见他眼中满是忧色。“皇上派老奴来,是有个坏消息,良主子昨晚薨了。”
我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昨天我进宫额娘的病虽没见大好,却也没有恶化啊!在我还来不及仔细思考的当口,胤禩“啊”的一声大叫,仰身便向后倒去。
幸好李德全早有准备,伸手将他扶住才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