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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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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仍同往常一般靠在他的房门外,已经睡得沉了。
  元初过去,用脚尖点点他,待他醒来,才淡淡吩咐说:“困了就去睡,不必再守这了。”
  玄衣道了声是,谢过就走了,期间没有多言一句。元初看着他的背影直笑,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翌日清晨。
  元初才睁眼,就见到了一个人影在晃动。
  元宓正睁着他清亮的眼睛,就那么直鼎鼎地打量刚刚睡醒的元初。
  元初颇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爬起来半坐着,惺忪肿胀的眼睛半眯着望了望外边的天色,不禁轻轻一叹,这天还没有大亮呢!昨天那叫一个折腾,闹得回来后是筋疲力尽,他的体力似乎还是不大好,回来倒下就呼呼大睡了。正睡得香甜时却忽然醒了,大概是因为原本的灵异体质,对人类的靠近有近乎本能的敏感。
  “大哥,这么早?”他还有些范迷糊,不仅是因为没睡饱,也是怎么都想不透元宓这么一大早跑来找他的理由。
  元宓仍是平日里一派淡然温和的模样,没有直接回答,却说:“我先叫人进来帮你洗漱穿衣?”
  元初笑着摆手:“不必不必,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不是?”他知道元宓的意思是怕他刚起床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样子会感到不好意思。
  “嗯。”元宓并没有如元初预料般地笑起来,反而是低了头,只轻轻地应了一声。
  “大哥有事不妨直言。”元初笑得坦荡荡。
  “听闻,”元宓顿了一顿,像是在斟酌字句,然后才说:“昨日有刺客行刺父皇?你也在场,可有受伤?”他头也不抬,元初看不清他的神色。
  元初的笑容凝结在脸色,偏了偏脑袋,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今日早朝可是下了?”他和元宓是成年皇子中“唯二”的没有在朝中任职、也不必上早朝的皇子。
  元宓被他问得一愣,抬起头,满是疑惑地回答:“还没。”
  元初的眼色已经变得微冷,他挑了挑眉,不愠不火、颇具玩味地说道:“早朝未下,大哥是如何得知父皇遇刺一事的?”皇帝那种人,只要是在他掌握之内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得漂漂亮亮。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在今天早朝前包裹得密不透风。所以元初昨天就知道,今天的早朝,群臣大概会享受到一次惊悚大餐。
  可是现在早朝未下,里边的消息暂时还是传不出来的,就算传了出来,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也不应该是元宓。元邺朝说是皇子十六岁成年后便可在朝中担任职务,并且随群臣上早朝。只是元宓一直不受关注,皇帝对他听之任之毫不理会,所以也没有人想到元宓早已到了该入朝任职的年纪,更没有人愿意将肥缺给这个庶出的大皇子。因而元宓成年已有四年,却一直过着如幼年皇子般的生活,他甚至没有自己的府邸,仍旧是住在他已故母妃的旧宫里。
  所以昨天皇帝宣他,是故元宓知道他去了御书房这并不稀奇。皇宫里人多嘴杂眼线密布,能传到元宓那里也属正常。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皇帝遇刺的?皇帝绝对会把这个消息封锁得很好,否则今日早朝就不会出现皇帝想要的效果。以元初对皇帝的看了解,这一点是及其肯定的。
  元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就意识到元初话里的意思。他顿时有些愠怒却又是忍住了,动了动唇,却仍是没有说话,最后,眼神竟渐渐黯淡了下去,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今晨不知道何故,竟做了一个怪梦,迷迷糊糊间就听有人在耳旁说父皇遇刺了,刺客很厉害,那个时候你挡在父皇面前。”他笑,却苦涩:“这脑子一热,竟将梦中之事当真了。稀里糊涂就跑来看你,生怕看到你受伤的样子。这都是哥哥的不是,五弟莫怪。为兄不叨扰了,这就告辞。”一番话是温和夹着懊恼,好似真的一般。
  元宓说完便站起来要走,元初见他衣着虽然整齐,但发鬓且是微乱,神色见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只有那双眼睛,仍是清亮如水。
  元初半倾过身子,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哥!”
  元宓扭过头,勉强笑笑:“五弟还有何事?”
  “大哥,父皇昨日确实遇刺,我也确实在场。只是我没有受伤而已。那不是你的梦。可是,世上不会有这么准确的梦。”元初牢牢地抓着他的手不放,从下而上地盯着元宓,目光灼灼。
  元宓似乎真的怒了,却仍旧隐忍着没有发火,只是眼睛里的怒意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强自镇定了一下,仍是笑:“确实是梦,还是个不吉利的凶梦。也不是完全都一样,你不是好好的没受伤么。”
  “大哥,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元初站起来,强拉着元宓将他按在床边坐下来。他承认,最早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确实是怀疑他的。但是,在看到他倔强、愤怒却又尽力隐忍的眼神后,元初立即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他的眼睛仍是那么清澈干净,拥有那么一双干净眼睛的人,怎么会害他?就算会,也该怪自己识人不清。
  所以事情的性质变了。如果是有人故意透漏这个消息给元宓。他是谁?如何在皇帝严密的封锁下得知这个消息?他为什么要告诉元宓?有何目的?总之,若是元初之前的追问的怀疑元宓的话,现在的逼问就是非得将那个人揪出来鞭尸的怒意。
  元宓被元初逼得终于动了大怒,但温吞惯了的性子,怎么也无法学到别人的勃然大怒、口出恶言,只好愠怒而有倔强地咬死不松口:“为兄适才的话一字不假。五弟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元初苦笑,忍不住将手抚上元宓的额头:“怎生就这么倔呢?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傻,该想到的都想不到,不该想到的却又全想到了。都不知你是如何在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来的。”
  元宓呆了呆,似乎是不大明了元初的意思,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元初见状笑起来,眉梢眼角尽显柔和之色:“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疑你的。我这疑心重的毛病,下次定给该了,至少,对这你的时候给改了。我们都不乱想了,好么?”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语气却倒是像在哄一个年幼的孩童。
  元宓渐渐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只愣愣地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五弟,你有时候同父皇好像。”
  闻言,元初的笑容再一次凝固在脸上。
  




错综复杂

  元宓不说,他还完全没有想到,他常常在心里嘲笑皇帝的疑心病重,但自己何尝不是?他相信过谁?完全信任过谁?他的心底其实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人类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厌恶皇帝不顾伦理、无视亲情,难道他自己就不一样了吗?他还不是杀死了自己的哥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觉得皇帝冷酷无情、满手血腥,自己难道不是?自从他来到这里,间接的、直接的害死了多少人?那个顶罪的小太监、颜世轩九族、连成年、还有那些在酒楼里莫名遭到屠戮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可有感到痛惜?他曾有觉得怜悯?他曾想过救助?没有!从来没有!包括现在。
  所以,最像皇帝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他对皇帝的一切痛恨与厌恶竟然全部源自他对自己过去的恼恨。他的心态既充满了恶的洗礼,偏偏又存有婴儿般对善和美的向往。世间万物自没有十全十美的,于是一般的人只是感到失望,可是,他性格中的矛盾,却偏会让他在发现“其实没有善和美”的时候,以偏执的形态发泄出来——那就是极恶。于是他一次一次去尝试,一次一次地感到失望,一次一次地将他原本期盼的人、物毁灭。但结果,他发现,他才是那个最恶、最不洁的存在!
  元初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直至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最厌恶的人竟然是自己,就是自己,一直都是那个名为“元初”的恶灵!
  元初的变化太奇怪,元宓有些不知道所错,他不懂自己不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会对元初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知道像他们的父皇有什么不对,像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有什么不对,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元初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于是他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学着元初刚才的样子,双手扣住元初的肩膀轻轻摇晃:“五弟,五弟,你怎么了?”
  “没事。”元初勉强地笑,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恐怕没有人可以轻易接受,自己最厌恶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这个认知吧。
  “好好,我不同你倔了,你先坐下来好么?我去倒杯水给你。”元宓哄得元初半靠在床边,自己就赶紧去桌边倒了热茶来。侍候元初的那个小太监还算得力,今早见来瞧元初的人是自己,也没有拦着,反而是端了热茶进来,这下正好。
  慢慢地吞进温热的茶,元初才算是缓过了劲,歉意地朝元宓笑笑:“失态了,大哥莫怪。”
  元宓还想问点什么,想想又算了,于是说:“适才我说的话,没有假的。今早睡得迷糊,就听有人说你伤了。我以为出了事,那些奴才们在嚼舌根子,于是匆匆地就来了。不曾想。。。。。。”
  不是!这些事情大臣和皇子们都不知道,没可能元宓宫里的奴才们会知道。那是谁?谁在元宓耳边说的?
  见元初又是沉思,元宓有些急了:“我没骗你。。。。。。”
  元初笑着拍拍他:“大哥莫急,我知道。”
  “那。。。。。。”
  “咱身边都养着别人的耳目呢。也不奇怪。”元初笑这安慰他,心中却道,那不是一般的眼线能知道的事,更不是一般是眼线能在一个皇子耳边说这什么还不会让人察觉到不对的!怕是有心之人想借元宓对他做文章,根本就是冲他来的。
  元初的眼神变得很冷很冷,他不介意别人冲着他来,一开始决定入这泥沼时他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甚至不介意别人冲着元晰去,他相信,那点自保能力,元晰还是有的。可是,元宓不行!他都不知道这泥沼里是怎么出来这么一个单纯的人的。聪明和单纯并不矛盾。
  元初和元晰其实是同一种人,就是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从最坏处去着手打算,计划将来。元宓不一样,他可以很聪明,也可以猜到很多事情,但是他的从发点总是——他不争不抢不害别人,他没有利用价值,别人也就之然不会理会他。就是这样才最糟糕。
  如今,有人将主意动到元宓的头上,将他当作一个随时可弃的工具来用,这叫元初怎能不恼恨?怎能不生气?
  “五弟?你在生气?”元宓敏感的察觉到了元初的愤怒,但是他实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今天的五弟很不对劲,似乎只要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他就要变脸,而问题在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此番来去,弄得他忐忑不安,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了。
  “大哥,你听着。”元初拉住元宓,逼他与自己对视:“现在的你,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因为你已经和我扯上了关系。我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就算别人没有理由害你,但是他们会用你来害我。所以,万事小心,别在像以前那样了。对人、对事,也多个心眼,这你能做到,是吗?”他像个父亲一样对元宓殷殷叮嘱,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叮嘱的人其实是年纪比他大的哥哥。
  元宓愣愣地点头。
  元初接着说:“昨日发生了很多事,你日后都会知道。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变化,会更加的凶险。我不能逼你不去相信人,但真的真的不要轻易相信人,包括,那些是你的血亲的兄弟。”说完苦笑,这本该是没一个生在皇家的人都具备的常识,而现在,却要他做弟弟的来教哥哥。
  元宓被叮嘱得有些窘迫,他挠挠自己的脑袋:“五弟,你说的我其实知道的。。。。。。”
  “是啊,你知道,却从来没有那么做。”元初斜睨这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从他第一次愣头愣脑地跑到自己府邸来说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他就知道了,这个人从来不把别人当坏人。只是他从小被人冷落惯了,有没人有理会他的兴趣,故而他对别人的态度也是很淡漠,但那只是他保护自己的盔甲罢了。元初仅仅只是在上课的时候数次对他笑笑示好,于是就见到他死心踏地地跑来了。令人哭笑不得。所以还是那句元初在心里重复了几百遍的话——这人到底是怎么在这鬼地方活下来的?!
  “我。。。。。。”元宓似乎还想争辩什么,想了想,突然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垂了头又是不说话。
  元初对此人愈发地无奈,之前瞧着他也算稳重,如今就跟个楞头小子似的。“大哥的早膳定然未食,不如就留在我这同我一起吧。”
  元宓拍拍脑袋,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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