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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低头看向拉着我的那只手,又抬头看过来,脸上露出一瞬的空白,但很快又笑起来,皱着眉,笑得那么吃力:“我没事,先出去再说吧。”
鼻腔一酸,我立马咬紧嘴唇,使劲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拉着他往门口跑。
后面的爆炸越发猛烈,眨眼间火光便吞没了整个锅炉房。我们奋力往前跑,火焰好像巨蛇的信子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被追上,我用力推开来时的大门将沢田往里一甩,自己也在随后跳进门内将门狠狠关上。
几乎能听见大火轰一声重重撞在铁门上,但总算是暂时躲过了。我松了口气,走上前扶住沢田。他的脸色被外面明亮的灯光一照显得越发苍白,我急忙搀着他往上跑,一路上横冲直撞,却没有遇到一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さん!”
“潮さん!”
耳边冷不防传来的喊声吓得我一个激灵,好像出窍的灵魂突然回来了似的,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沢田纲吉微蹙着眉,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不要紧张,我没事……从这里往前应该就是甲板了,没有走错。”他说着,呼出一口气,将重心稍微往我这边靠了靠,接着道,“潮さん的裙子干了吗?”
“啊?”我一头雾水地看了看自己,点点头,“干是干了……”话刚出口才意识到什么,我急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他,“那个……总之……是不是需要遮一下?”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是的,可以帮我穿上吗?”他闭了下眼,“稍微有些……没力气。”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气,颤抖着手帮他把外套穿好,又回到他身边。“那个……”我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如果走不动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他合上眼缓了一会,片刻后又睁开:“嗯,拜托了。”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对他来说也能够如此重要。
当你走不动的时候,我可以成为你的拐杖;当你疲惫的时候,我可以成为你的微笑。
我如此盲目地跟随着你,一直一直看着你的背影,妄想某一天可以站到你面前,让你也看看我。
我知道这并不是没有回报的。
我搀着沢田走到甲板上,这时几乎船上所有的来客都已经站在了那里。
狱寺一见我们就要冲上来,但还是勉强掩饰着担忧的神色,装作镇定地快步走到沢田面前。“十代目,船只似乎发生了一点故障,你……”说着看我一眼,才继续望着沢田问道,“你们没事吧?”
山本在之后跟上来,脸上难得也带着几分凝重:“阿纲,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沢田摇摇头,露出和以往无异的笑容——至少在其他家族的人眼中看来是这样。他不动声色地扶着我肩头站直,稍微放低了声音,简单解释道:“稍微出了点意外,当时我们正好在出事的锅炉房那里。”
狱寺顿时皱紧了眉,不满地看我一眼,几乎不由分说地就从我手里将沢田接过去。身上压力瞬减,可心里好像也有什么不见了一样,我低头看着自己手心,半晌才意识到现在不能干愣在这里。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抬头看向山本和狱寺,“白兰是怎么说的?”
狱寺依旧眉峰紧蹙,态度也不是很好:“不知道。那家伙不可能说出实情吧。不过……”
“据说现在已经得到了控制,至少能够平安返回。”山本接上来,郑重地看着我的眼睛,末了安抚地笑道,“嘛,总之不会有事的,不要太担心哈哈!”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背后响起嘹亮的汽笛声。我转头一看,只见后方高耸的烟囱上正冒出滚滚白烟,底下管道里的多余蒸汽被一股脑向外排放,浓烈的烟气好像云朵一样迅速升上天空。
再看甲板另一边的地方,白兰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悠闲地目视前方,似乎正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凉爽海风。入江正一不在他身边,也不在甲板上。尤妮站在栏杆边,身上白色的披风被狂风掀动着发出“噗啦噗啦”的声音,γ沉默地立在旁边,后面还有吉里奥内罗的其他家族成员。
至于另外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们,只有少数人在惊慌不安,毕竟这些被邀请的黑手党BOSS们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就算心里再不安也不会表现出来吧。更何况,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像我一样不安。
再次抬头看向沢田时,他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但我知道他现在即使这样站着就已经竭尽全力。
……必须快点结束。
我握紧了手机,悄悄走到栏杆边上接通了和扎吉的通信。
“我正要去甲板上找你,当面详谈吧。”
他这样说着,没过几分钟,我就看到那个青年的身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独自一人。
“之前的那个人呢?”我皱了皱眉,一等他走上前就不解地压低声音问道。
扎吉一边打量着甲板上的情况一边回答:“交给多玛佐了。”随即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那个发生爆炸的锅炉房情况你比我清楚,至于其它几个,里面的炸弹已经在爆炸前就解决了。”
这大概是我目前为止听到过的,扎吉所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我眨了眨眼,笑道:“这事情一个人可不能同时搞定,稍微费了点功夫吧。”他不答话,我双手抱胸点了点下巴,沉吟片刻后摊开手,“好了,温斯特家族的这个遗留问题就到此为止吧,之后的事情……”我偏头看向白兰所在方向,挑眉笑起来,“该是谁的就还给谁。我想回陆地上了。”
扎吉虚起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突然笑了一下,随即越过我朝白兰走去。
因为距离稍远,那两人的谈话内容我没有听见,只知道中途的时候白兰突然抬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后又收回了视线。
那笑容说不上有多意味深长,似乎只是为了在我身上确认什么。
之后,扎吉就回到了这边。游轮已经开始折返,而刚才因为船只晃动而跑到甲板上的客人们也陆续回到了大厅。
他告诉我,白兰会接手温斯特家族的事情,这之后的问题都将与情报屋毫无干系。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俯身趴回栏杆上,顺势又看了眼彭格列众人。狱寺和山本正要将沢田带回船舱内休息,但我现在不能过去。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而更重要的是,这船上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彭格列,我不能贸贸然上前引起不必要的话题。
收回视线,眼前仍旧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波浪在阳光下泛着点点星光,来自地中海的凉风吹拂过脸颊,刚才经历的那场爆炸就仿佛一场梦。
我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几秒后直起身,朝宴会厅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7月15日
游轮事件结束,下次放阿彻【苦逼脸
皮埃斯,从下周开始七月每周二、四、六更新,时间还是早上10:14,如果有加更就放到周日。
稍微放慢点速度,我们都缓一缓【趴
☆、Target。53 火烧云
当日游轮靠岸后,我跟着扎吉离开港口,沢田他们自然也返回彭格列。我担心他的伤势,所以跟扎吉说好了让他直接送我到上次的那个车站,之后我就可以自己去彭格列总部。
然而一坐上车,之前因为船上的那些经历而积累下来的疲惫感顿时一股脑涌了上来,我靠着副驾驶座的座椅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车子已经靠在了路边,窗外是完全陌生的街巷,以及用红色砖石砌筑而成的房屋。我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不由使劲揉了揉眼,旁边传来青年平板的声调,与此同时车门发出解锁的声音:“下车吧。”
“等一下!这里是……”不等我说完,他已经先一步走到了车外。我噎了一下,立马推开车门跳下来,皱着眉转头质问扎吉:“喂!不是让你带我去车站的嘛!”
青年回头看我一眼,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随即便目不斜视地转身朝前方的小巷子走去。
我咬牙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已经重新上锁的车子,只好愤愤跟上:“给我解释!扎吉!”
对方继续沉默地往巷子深处走,半晌才回道:“到了再说。”
到?这是要去哪里吗?
我皱皱眉,没有再问下去,决定先静观其变。
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一个相当安静的地方,路上没有多少人,有着青石板路面的寂静小巷直通海岸,一路繁花锦簇。
扎吉就那么带着我走入最靠近海边的一家家庭餐厅,熟门熟路地拐上二楼。一上来便是一个很大的露台,四周可以看到棕色的原木栏杆,桌椅随意摆放在木制铺地上,从一层攀爬上来的藤蔓植物弯弯绕绕沿着栏杆垂到桌面和地板上。海风习习,送来隐隐花香,颇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心情享受这样的晚餐,尤其是这地方和彭格列还不知差了多远的路程。
我不耐烦地等待扎吉解释,但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阳台外那片海滩,许久才道:“你现在就算过去也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
“什么意思?”
青年终于将视线移到我身上。
是时,太阳如同圆球一般缓缓沉入西方海面,海水像是被泼满了橙色颜料,又好像被大火点燃,艳丽的橙红一寸寸蔓延开来,又与海水原本的湛蓝融为一体。火烧云在海天尽头绽放得如火如荼,过于耀目的逆光中,扎吉褐色的头发好像也变成了红色,脸上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喜怒难辨。
“有人会在彭格列回去的路上动手脚,你现在回去是碰不到沢田纲吉的。”
“谁?!”我心中一跳,猛地站起了身。可下一秒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又颓然地坐回座椅上,“难道是白兰?但他没有理由在这时候挑起纷争吧?”
扎吉缓缓看我一眼,端起红酒杯慢慢摇晃:“我没有说过是白兰,不过……你没发现吗?密鲁菲奥雷的干部少了一名。”
“你是指第八部队的古罗基希尼亚?”我皱了下眉,见他并没有反驳才又继续,“他今天确实不在。”
“实际上,他在昨天早上已经被人杀害,而凶手……”海风从扎吉身后涌过来,将他平淡无波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一切迹象都指向彭格列雾之守护者之一的六道骸。”
真是……偏偏要撞在今天吗?
我欲哭无泪地将自己趴到桌上,比起埋怨扎吉将我带来这里的事情,此时更担心的还是沢田会不会因为背后的伤势而被敌人有可趁之机。
就在这时,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发出开合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大叔正端着不锈钢托盘朝我们走来。
“扎吉你可终于来了!”大叔叼着香烟豪爽地大笑着,走近前将托盘放下后还不忘重重拍了拍扎吉的肩膀,“你和那老家伙都不来,我可是会无聊的啊哈哈哈!”
扎吉叹了口气,眼中竟难得露出几分无奈:“因为之前比较忙,拉格朗日先生。”
拉……拉格朗日?!
我顿时噎了一下,下意识多看了这位大叔好几眼。
而与此同时,拉格朗日先生也将目光移向了我:“哦哦这还是你第一次和老家伙以外的人过来啊!说起来……”他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才道,“莫非这是老家伙之前提过的那个小姑娘?”
诶?
我猜测他说的老家伙应该是指U先生,但是那位先生为什么会提到我?还是跟这位大叔?虽然他们看起来似乎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大概是我眼中的疑惑太明显,拉格朗日先生笑嘻嘻地弯下腰凑过来,顺手往我脑袋上使劲一揉:“你好啊,来自东方的小姑娘!那个挑剔的老家伙一定没跟你说过我吧,就跟扎吉那样叫我好了!”
“啊……您好,拉格朗日先生。”我试图将自己的脑袋从他手中解救出来,良久未果只好放弃,“您……认识先生?”
拉格朗日先生哈哈大笑着收回手:“当然了!他可是为了我做的食物每星期都会跑来这里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