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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我清楚地知道,就算我之后再一次来到意大利甚至西西里,也不可能再遇见沢田纲吉这个人。
因为我所在的,是个没有你的世界。
背后许久没有传来说话声,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开口,只好接着画画。周围依然凉风徐徐,也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微凉的嗓音才在婆娑的树叶摇晃声中响起:“是吗……”中间停顿了一下,话题忽然一转,“说起来,京子ちゃん没在机场见到你觉得很遗憾呢。”
“是吗……”
“嗯,她说下次一定要请你去并盛。潮さん有兴趣吗?”
“也好啊,反正我还没去过日本。”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我想,一定没有那个机会的。
即使我以后真的会去,也肯定不是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我差不多将底稿修改完也打上了第一层阴影,正对着那朵作为参照的鸢尾花做比较,忽然听沢田又问道:“潮さん之前是不是说过……等这段时期结束后就会回去?”
我停下动作,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沢田纲吉垂头看着我,脸上依然是浅淡又温柔的笑容,“你要……回去哪里呢?”
我要回去……
那个没有你的世界啊。
“是呢,要回去哪里呢~”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回过头用笔尖一下一下点着下巴,“沢田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沢田顿了几秒,似乎连自己也觉得困惑,迟迟没有开口。
我突然有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不等他说话就冷不防站了起来:“嘛嘛,不管什么原因,总之谢谢关心。”我仰起脸冲他露出一个个大大的笑容,收起速写本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脑海中忽然传来通讯被接通的声音,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看了眼沢田。他递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而与此同时,通讯接通了。
“阿泪,现在方便说话吗?”
是阿遥的声音。
我皱着眉略一思考,对沢田说了句“接个电话”后便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它放到耳边:“嗯,没问题。”
身旁的青年垂眸看了我一眼,随即抬手指了指花园那一端的总部大楼,用口型比道:“我先上去了。”
我点点头,直到看着他的背影完全从视野中消失,这才收起笑容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脑海中阿遥的声音正说到:“我刚刚接到一个阿彻给的支线任务……唔,他说是支线。”略一停顿,又正色道,“他说这个任务必须让我找到你和阿紫,联合三个人一起才能完成。所以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三个人在哪里碰个面吧?”
我摸了摸下巴,斜斜倚靠着树干:“嗯,最近暂时都没有安排,地点的话我就更无所谓啦~看你们什么时候、在哪里方便吧?”
“哦哦那就好!”阿遥立刻雀跃起来,“那我再联系一下阿紫,等下就给你答复。麻烦你了~”
这家伙从来都这么客气。我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不由自主笑出声来:“这是团队合作啊,哪有谁麻烦谁的,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个比喻哪里不对吧!”
“诶诶不要在意这么多嘛~说起来,你之前刚刚和凶兽从外面旅行回来吧?感想如何?”
“什么旅行……”阿遥顿时垂头丧气地发出一声哀叹,“不如说根本就不是旅行那么美好的事情啊!……唉,不说了,阿泪你呢?”
“我?”我反问了一句,抬手抓起一片离头顶最近的树叶,笑起来,“还不错~不久前还和彭格列众人去海边玩了,放了烟花哦~”
“咦咦!好羡慕!”
“你也可以的!找凶兽一起去放烟花吧!”
“啊哈哈……别说笑了……这种事情连脑补都补不出来啊!”
插科打诨着又聊了一会儿,阿遥赶着去联系阿紫便和我切断了通讯。我收拾好东西又用手机给之前画过的鸢尾拍了张照,决定回房将剩下的工作做完。
很快,这边就收到了阿遥的联络——
见面时间定于三天后的8月15日晚,地点另议。
到了说好见面的当天,我吃过晚饭便准备出门,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和沢田打个招呼,便又去了趟他的办公室,说晚上要出去和委托人见面,估计会晚点回来。
他迟疑了一阵,表示需不需要送我过去,被我一口否决。
如果让他发现我是和阿遥、阿紫她们见面,解释起来又是一桩麻烦事,毕竟有很多问题还没到公开的时候。
于是我独自去了约定地点。
听说原本阿紫建议我们在巴勒莫最大的那个广场上碰头,可临出门前才得知阿遥此时好巧不巧地被不知怎么心血来潮的白兰硬是拖去了某家夜店。
我倒是有些担心再次对上白兰该怎么办,但考虑到自己怎么说都不是一个人,另一方面阿遥那边的任务也得尽早解决,最后一咬牙,同意了在那家夜店碰面的提议。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我一进入大厅就差点被迎面扑来的嘈杂声响击垮,皱着眉在原地适应了许久,才总算得以继续前进。
店里虽然说不上人山人海,但也绝对是人满为患。前方的舞池被五光十色的暧昧灯光打亮,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里面恣意扭动身躯,随着音乐大声叫着笑着,好像要把藏在身体里的全部感情都爆发出来似的。
舞池周围要稍微暗一些,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沙发上同样坐着不少人,三五成群,喝酒游戏,好不自在。
我在吧台边找了个空位坐下,酒保上前询问需要什么,我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来哪种鸡尾酒的酒精度最低,咬咬牙正要随便点一杯叫得上名字的,旁边忽然斜伸出一只手挡在了我面前。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喝上一杯吗?”那人抬了抬自己手中的鸡尾酒杯,冲我露出一个堪称温文的完美笑容,“牛奶。”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下一秒就抬手抢过了她手里的酒杯,“牛奶给你还差不多,爱自虐的蠢货紫!”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8月12、15日
☆、Target。58 暗与影
话刚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我将手中的鸡尾酒杯放到吧台上,嫌弃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今天一头茶色短发,白衬衫搭配黑色马甲和卡其色休闲长裤,胸前的黑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真不像她的作风。
而更重要的是,这俨然是一身男人的装扮!
闻言,阿紫倒是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顺势往我旁边的吧台椅上一坐,上身懒洋洋地靠上吧台板:“来这种地方当然要穿成这样啦~”
“……”我一时吐槽无能,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此时穿着的连帽衫和短裤,只好默默地别开脑袋,“你就直说不敢穿裙子来这种地方吧。”
“喂!明明你自己穿的也不是裙子吧!”
“可我好歹没把自己打扮成男人。”我飞快地瞟她一眼,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变装癖~以后就叫你‘变装癖阿紫’了。”
“木小受泥垢!”
“咩~”
“卖萌也是没有用的!”
“才没有卖萌~咩~”
“……你赢了。”
阿紫以手捂脸,终于败下阵来。而与此同时,位于舞池边某张沙发上的一抹身影隐隐映入眼中。我探过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视线继续落在那个似曾相识的人影身上:“话说那边那位……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生一把拍掉我搭在她肩上的爪子,害得我一不小心差点从吧台椅上掉下去。
“喂!”我急忙稳住身形,同时不忘狠狠瞪她一眼表示强烈谴责,阿紫哼笑一声,脸上露出混合着得逞和嘲笑的双重表情:“大名鼎鼎的情报屋竟然连人都认不出来,你真是弱爆了!”
……终于扳回一局很高兴哦?
我望着天花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凉凉开口:“你家蒙德先生真是个好管家兼职好保姆啊,连你到这里来都要跟着。牛奶不会就是他让你喝的吧?”
“牛奶是为了让你长个子的,木小受~”这么说着,她一把捏住我一边的脸颊向外一扯又迅速放手,“这么小只可怎么办哟~”
“口胡!哪里小了哪里小了!反正……”本要出口的话突然卡住,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将目光移向舞池的方向,没有说下去。
阿紫看我一眼,重新端坐回椅子上,顺便招手叫来酒保给我们各点了一杯冰水。“之前密鲁菲奥雷的成立典礼听说你也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水杯往我手里一塞,“拿着。”
我撇撇嘴角接过:“是啊,不像某人只派了代理人过去。”
“我有另外的事要干啊!”阿紫狠瞪我一眼,自己也捧了玻璃杯同我一起望向舞池,“宴会结束后彭格列似乎在半路遭到了埋伏,你当时不在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我诧异地眨了眨眼,将目光移向身边的女生。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中尽情舞动的人群,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嘛……毕竟是彭格列的事情……”
“尤其是那个人当时也在。”我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自动将她后半句话接了下去,之后才想起来要回答先前的问题,“那时候我不在。毕竟我是以情报屋的名义参与的,不可能和彭格列一起离开。”
阿紫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人之间忽然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周身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曲。我看了眼吧台边上那只金色的小闹钟,这才注意到距离我们三人约定碰面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将近半小时。
“阿遥还没出现吗?”
我用手肘捅了捅阿紫,而她也正巧看过来,对上我的那一瞬间,那双紫色双眸中露出混合着无奈的苦笑:“你看,出现了。果然不是一个人啊。”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大厅入口处的黑色人影中不知何时冒出一点雪白。那白色鲜明到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不仅仅是我们,就连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其他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望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白兰真是个移动的人形聚焦机。他不过抄着手随意往那里一站,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就连他周围的灯光都好像在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即使我坐在和他对角线的吧台这里都能看见青年眼角弯起的紫色刺青,以及他唇边一贯的散漫笑容。
跟着这样的BOSS真是苦了阿遥。虽然听说她作为赏金猎人却总是被白兰这家伙差遣着去做各种各样类似买棉花糖之类匪夷所思的任务,但没想到竟然连来这种地方都要做跟班。
看着那姑娘一脸纠结地站在白兰身后接受众人不经意的视线洗礼,我在心里为她默哀了三秒,紧接着就听见阿紫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开通的是三人即时通讯。
“亲爱的我们在吧台这里哇!”
“咦咦你们已经到了吗!”话音刚落,就见阿遥先注意了一下白兰,随即朝这边望过来,“抱歉抱歉,要不是白兰半路上突然说要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棉花糖什么的应该早就到了!”
听完这句话,我一时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救命!竟然被我猜中了!”
“木小受你……”
“阿泪你……”
两人显然吐槽无能。而这时,白兰似乎转头对阿遥说了什么,女生迅速收回视线,开始跟着他朝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白兰说要去楼上打台球,我得先跟他上去,保持联系。”
我和阿紫应了声,面面相觑两秒,几乎同时摊了摊手。
“真是难为遥遥了~”阿紫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我撇撇嘴,靠在吧台板上托腮望着楼梯的方向:“话说阿彻联系阿遥到底是为了什么任务?还要特意把我们都叫出来?”
“啊,这个嘛……”阿紫仰头看着天花板几秒,最后遗憾地一耸肩膀,“到时候就知道了吧。”
于是我们只好坐在楼下等待阿遥从楼上下来,可她迟迟无法脱身,而阿彻的通讯也一直不出现,这边的主动联络又始终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