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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就听说安东尼奥范伦奇独自出逃,但直升机刚起飞不久就在海上发生了爆炸。他的尸体连带着整架飞机的碎片一同散落进地中海蔚蓝的水面下,成为大型鱼类的饵料。
之后,范伦奇四世在外留学的小女儿被叫回国内,匆忙中继承家族,似乎已经打算和加百罗涅合作。而与安东尼奥一党的家族干部们,就如同当初企图暗杀沢田纲吉的巴罗内五世的亲信,或是无故消失或是告病离开,最后一个也没剩下。
这一次彭格列方面的行动非常快,等这些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正好是我感冒的第五天。
没错,我感冒了。因为在下水道里泡了太长时间的冷水,回来后的当晚就发烧到了39℃。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9月30日…10月4日
我觉得我以后可以在半夜更新了ORZ
☆、Target。69 重感冒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我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所以那天晚上就吃了些治消炎和感冒的药,谁知第二天不但不见任何好转,反而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睡了一整个下午后,脑袋仍旧晕得厉害。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到蓝波,希望他可以帮我找点退烧药。少年苦恼地抓了半天头发,最后将我带到了彭格列的医疗队。
在此之前,我曾一直认为彭格列医疗部门在救死扶伤这点上虽然很有能力,但大概没有包治百病这一功能。然而当我跟着蓝波找到他熟识的医生,又被医生折腾着测量了体温、抽了血做过检查,最后坐在诊疗室里挂着生理盐水无所事事时,才终于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虽然很少见这里有人生病感冒,但这种小病医生肯定应付得来啦。”蓝波站在我面前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说完,低头看我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我就先走了~我会记得帮你转告彭格列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就摇头晃脑地踏出了诊疗室。我心里一急,差点要站起身追上去,被刚好经过的护士小姐狠狠一瞪,只好又乖乖坐回座位,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请务必不要转告啊蓝波大人!”
不过很显然,蓝波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因为不等我打完那两瓶生理盐水,就已经从诊疗室的大窗外看见沢田纲吉拎着一个食盒朝这边走来。
此时将近晚饭时间,距离蓝波离开也有好几个小时。外面落了一地余晖,鲜艳的橙红色仿佛颜料似地染红了外面的树林。
沢田穿了件白衬衫,袖子挽至手肘处,领口开了两粒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露出其后光洁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我眼看着他走进诊疗室,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位置上等他走近。
整个房间里此时就我一人,沢田目不斜视地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是那样啦……感冒发烧而已。”我说着看了眼头顶上方剩下的最后半瓶生理盐水,“这些挂完就能回去了。”
沢田闻言点点头,在我旁边坐下:“抱歉,是因为昨天落水的关系才会着凉吧。”我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就见他抬起右手按到了我额上,同时用左手比对着自己额上的温度。
他的掌心带着温润的凉意,仿佛玉石一般舒适,可被他碰触的到地方却像是立马着了火。我浑身一僵,感觉所有的血气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急忙缩了缩脑袋:“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啊!很快就能好的,最多一个星期!”
沢田似乎愣了一下,怔怔地收回手,视线却仍停留在我身上。半晌之后,才见他弯着眼角笑了一下:“嗯,那就好。”说着,拿过带来的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放到我面前,“我想你应该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总要吃点东西。海鲜粥可以吗?”
我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现在确实也有点饿了,一闻到那股从碗里飘出的香味,就更加觉得饥肠辘辘。
虽说右手正扎着针不能动弹,但幸好喝粥只用左手也能应付。我二话不说接过他递来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将整碗粥解决得一点不剩,还不忘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引得一旁的沢田忍俊不禁。
我脸上红了红,感觉自己确实太不淑女,急急忙忙地想要找点借口掩饰过去,他已率先托着腮笑起来:“能有胃口真是太好了,回去还想吃点什么吗?”
“才、才没有那么能吃呢!”我将碗塞回他手里,同时不忘反驳,“倒是你,应该还没有吃过晚饭吧?”见他点头,我立马理直气壮地补充,“看在你来探望我的份上,回去之后我可以陪你去吃饭哦~”
沢田终于笑出声来:“那真是麻烦你了。”我狠狠瞪过去,他假装咳嗽了几声,只好强忍着将笑意憋回肚子里,“不过不用了,你应该早点回去睡觉休息。”
我噎了一下,闷闷别开脑袋:“你自己也是吧,最近一直开会,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话虽如此,可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忙着处理范伦奇家族的事情,要和加百罗涅联系,要与守护者众沟通,除此之外也还有其他的公务。
这些都是他的职责,是他必须扛在肩上的东西,没有人能够为他分担。
我垂着头不再说话,片刻后又抬起头注视剩下不多的盐水瓶,假装正全神贯注地等待最后那些液体滴完。
沢田也沉默了许久,这才轻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休息的。”说完便站起身,缓步踱去隔壁办公室找医生过来为我拔针。
两人回到主楼时天都快黑了,我硬是陪着沢田去餐厅吃完饭才回房睡觉,第二天继续去诊疗室挂盐水。
这样过去三天,温度总算退了下去。到第五天时,就只剩下打喷嚏咳嗽之类最普通的感冒症状,也不再需要继续挂盐水。
我等不及感冒完全治好,又休息了几天后便打电话给扎吉,约他在巴勒莫市区内最热闹的中心广场上见面。
我到那里时,扎吉已经站在了广场中心的喷泉旁。他穿着最普通的T恤加外套,还是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尊大理石雕塑。
我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背后,本打算出其不意地吓他一跳,可没等我出声,他就先一步转过身来,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声音冷淡:“你迟到了。”
“才没有。”我看向自己的手表,上面显示的刚好是之前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是你早到了,先生。不可以推卸责任。”
青年不耐地看着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可以说了,叫我出来干什么?”
我揉揉鼻子正欲回答,冷不防就是个喷嚏:“阿嚏!阿嚏——”
扎吉再次皱紧了眉:“感冒?”
“嗯,已经好很多了。”我耸了耸肩,一边打量着附近的商店一边回答他之前那个问题,“我在准备别人的生日礼物,但又不知道男生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毕竟是有求于人,我笑吟吟地凑上去,“扎吉你同为男生一定会更了解的,对吧?”
对方重新恢复到最开始的面无表情:“你可以去找杨。”
“可是年纪终归差了一点啊……”
扎吉这才正眼看过来,一双棕灰色的眸子里映出正仰头注视着他的我,还有广场上穿流如梭的人群。他仿佛正在思考着,缓缓开口:“给沢田纲吉的?”
我顿时怔了一下。
“唔,这个啊……”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是给他的。还有十天不到就是他的生日了。”
扎吉没有答话,听我说完后便垂下眼静静看着我。可他眼中从来没有什么情绪,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直到我终于不耐烦,他才转过身,率先朝广场边的商店走去:“想买什么类型的礼物?”
我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送给沢田才好。
他一定什么都不缺,就算真的缺了什么,他的同伴们也比我更加清楚。
可我来此一遭,既然正好赶上了他的生日,那就一定要送点有意义有价值的礼物。至少希望他在今后的某一天,可以在看到那个的时候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我。
但什么样的东西才算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呢?
我跟着扎吉在广场附近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毫无收获。扎吉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态度也渐渐恶劣起来:“快做决定。”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才让你来当参谋的啊……”我无辜地看着他,挫败地往喷泉边的长椅上一坐,“如果是你,你会喜欢怎么样的?”
扎吉看都没看我,视线落在广场上,注视着那些正在阳光下追逐打闹的孩子们:“什么都无所谓。”
……我突然觉得找他出来还不如找杨。
“不过,也许你可以选择手工制品。”
我眨了眨眼,抬头看向扎吉。他已收回目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手指向我身后,“像是那个。”
我茫然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正坐着两个年轻女孩,她们手里分别拿了一块白色的网格布,身边的长椅上放着许多颜色不一的针线,正一边商量着一边灵巧地在布上绣出花纹。
我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十字绣吗?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广场上并没有见到卖十字绣的店铺,我们问过那两个女孩后,只好又专程开车去她们推荐的那家店。挑选同样花了不少时间,我最后买了一幅看上去相当充满童趣的野兔嬉戏图,被扎吉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作为谢礼,我请他吃了晚饭,再由他送我到彭格列附近的车站。车子还没到,就接到了沢田的电话,说是听说我出门了,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
我将目前的地点如实相告,果然下车时就看到那人已经等在了车站里。
路灯光稀稀拉拉地洒在站台上,沢田远远看见我,向前走了几步。我急忙迎上去,半途看见他冲我身后的扎吉点点头,笑容清淡温和,彬彬有礼。
我回头望了一眼,扎吉不动声色地颔首致意,又冲我也打了个招呼,便开车离开了车站。
沢田这才垂首看向我,脸上的笑容柔软了几分:“原来是和扎吉先生一起出去的吗?”说着看了看我拎在手里的购物袋,“去买东西了?”
我一边应着,一边将装着十字绣的袋子往身后挪了挪:“咳,稍微买了一点吧。”
“是吗。”他又看我一眼,低低应了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我觉得这状态有点诡异,试图找些话题打破沉默,但想了许久却想不出来究竟该说什么。
夜晚的树林极为安静,月光穿透树叶缝隙明晃晃地打在地上,脚边不时传来落叶碎裂的咔嚓声响,惊动了栖息在树梢上的小鸟,就见它们扑扇着翅膀呼啦啦飞远了。
我抬头看着这片被树梢切割成无数块的夜空,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话。
可就在这时,沢田倒是重新开口了:“潮。”
我心里一惊,顿时睁大了眼转身看他。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心脏忽然间跳动得异常剧烈,我不觉摒息,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青年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又模糊,那张脸恰好藏在阴影背后,偏偏怎么都看不分明。他垂头迟疑了几秒,终于缓缓上前。
乳白色的皎洁光芒就那样慢吞吞地吻过他的脸,沢田一眨不眨注视着我,目光很平静,似乎还带着湿润的暖意。他笑了一下,柔声道:“你走太快了。”
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又上前几步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我无法相信他说的这句“没什么”。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那他刚才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的笑容呢?
我不知道那个笑究竟代表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动作好像就用了他很大的力气。
——沢田纲吉绝对有事瞒着我,而且还是与我有关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10月1…7日
阿纲确实是有话要说的,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得先忍忍。
沢田君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不对
☆、Target。70 誓言日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