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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背负了大家的愿望,那么你的愿望就请交给我。
总有一天,我会到达你所期待的地方,带着你的愿望、以及我自己的。
我相信那一天终会到来,而我们必将重逢。
——于那、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ED:《永远永远》
正文就此完结撒花~
于是如上所见,这是TRUE END,也是我认为的真正的结局。之前一章如果觉得虐……這章一定能治愈的!
之后会单独列出番外卷,目前预计有五篇番外,其中第三、四篇是HE番外【传统意义上HE,都懂得】总之能够日更到国庆假期结束啦_(:3」∠)_
以及正文都完結了,真的不出來冒個泡么!讓我看看有哪些姑娘在看也好啊~》。。《
后记:
【关于完结】
最后几章写的超级痛苦,现在想想原因,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已经开学没有办法兼顾码字,另一方面,也是比较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分别时的感情太苦逼,我果然写不来虐所以卡住了【。
倒是最后三章算得上一气呵成,虽然是躺在被窝里用手机码的但也不亦乐乎。
【关于HE】
姑娘们总是盼望着HE,当然我也是HE的忠实拥护者,但在这里,确实有不可抗因素。两个世界的人,我很难想象他们会为了彼此抛弃自己在原本世界的家人朋友,只为了对方义无反顾。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是会变得懦弱的,大概因为越长大,背负的东西也就越多。那些压在肩膀上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丢掉的,丢掉了它们,就好像把自己也弄丢了。所以潮姑娘也好,纲吉也好,都没有可能留在同一个世界和对方相守到老,更别提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些糟糕的话,我忏悔。
【关于潮姑娘】
这一次是真的当成自己往里写,所以代入的感情也是从未有过的。写到中途的时候曾和机油说,不知道完结时会不会难过到死,但真的到了最后,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
文里那一句出自安妮宝贝《清醒纪》的“水一旦流深就会发不出声音,人的感情一旦深厚就会显得淡薄”也许真的是这个心情的写照也不一定。
我想,潮姑娘是真的真的喜欢纲吉的,将他当作一个完完全全的三维人物在喜欢,当做和自己同一个世界的人在喜欢,即使明知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在一起。
飞蛾扑火,却甘之若饴。我羡慕这样的勇气,却也许拿不出这样的勇气。
【关于玛丽苏】
每一个玛丽苏其实都是一场梦。
有的梦可以当成故事,说给别人听听一笑置之;有的梦只能埋葬在心里,和身体中的另一个自己一同死在过去。
认真你就输了~w
☆、Sequel。01 白色圣诞
作者有话要说:在HE之前先用第三人称讲一讲潮不在的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西西里是很少下雪的,但今年的圣诞节却整整下了一天。就好像谁在天上弄翻了一盆棉花,白色的小东西纷纷从天而降,不大不小,刚好能将彭格列大楼前的那个花坛完全覆盖。
庭院里的树木估计现在也全披上了白衣,从窗口望出去尽是白茫茫一片。远处纯白的地面上能看到一些脚印和车轮痕迹,穿着黑衣的往来人影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
蓝波托着脑袋坐在大厅一侧的楼梯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心什么。也许是因为下了雪不方便外出,又也许是因为明明下过雪却没人陪他一起打雪仗,他思来想去,最后将这一切统统归咎于今天一整天萦绕在彭格列中的诡异氛围。
这件事情得从昨天晚上的平安夜宴会开始说起。
十二点的钟声响过之后,宴会也就差不多结束了。他躲避着熙攘的人群想要寻找其他人,却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正手忙脚乱地道歉,一抬头就对上青年翡翠色的眼睛,他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要逃跑,然而预料之中的斥责并没有落下,狱寺一巴掌拍下来只是顺势揉了揉他的脑袋,抛下一句故作凶狠的“别乱跑”就转身走开了。
蓝波当时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开始处理收尾工作,立在灯光下的背影被描出铅灰色的阴影线条,竟令他不由自主生出“狱寺原来也很温柔啊”的错觉。
他浑身一个哆嗦,吓得立马跑去找自家BOSS解惑,这才突然想起来不久之前的宴会上沢田纲吉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场了。当时他还为对方不能看到零点的烟花而惋惜,可谁知他自那之后竟然再也没有出现,今天更是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
现在想来,这两人也许都是身体不适,只不过沢田纲吉可能还要再多些心情上的不适,毕竟——有个人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蓝波觉得,至少在这一点上,艾瑞卡小姐还是做得很好的。至少那位小姐知道向他告别,知道即使离开也要光明正大,反而是在彭格列住了至少半年的潮,直到Reborn问过沢田纲吉并向其他人转告,他们才知道那个女生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这里。
有些人天生害怕离别,他以前不知道,现在算是明白过来,原来潮也是这样的类型。
在蓝波眼中,那个人好像一直都不会对什么产生兴趣,就算喜欢上什么东西也只是三分钟热度。但她又出乎意料地执着,无论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还是为了她自己的感情问题,有时候甚至执着到比他还要任性。
每一次她出现在他面前时都是笑着的,即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她都在笑。也许那时她自己并没有发现,但从蓝波的视角,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女生微微扬起却又带着丝颤抖的唇角。
她看起来完全是个新手——当然这一点是他在后来回忆时才发现的,可他无法理解的是,新手会如此镇定吗?
潮让他想到很久以前库洛姆教过他的一句话,原句大概说的是幻术,但用在潮的身上,应该可以概括成一句汉语:真亦假时假亦真。
所以最后的最后,连那个人自己也变成了对他们而言的“伪物”——是不存在的东西。
蓝波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下意识看了一眼,只见山本背着他自己的宝贝太刀从走廊那一端走过来,远远地就冲他招呼道:“哟!”
“你不是去找彭格列了吗?”蓝波眨眨眼,懒洋洋地问了句,依旧坐在楼梯上没有动。
山本抓着脑袋,哈哈大笑道:“嘛,难得的圣诞节,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他就从他身边走下去,消失在大厅门口。
蓝波点点头,托着腮打了个呵欠。眼角有泪花溢出来,他顺手揉了揉双眼,恍惚间好像看到女生挫着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跳进大厅,脸颊冻得通红通红。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又往楼上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他,随后快步顺着楼梯跑上来,柔软的黑发打着卷儿划开空气,发尾甚至还沾着几片雪花。
蓝波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而此时女生也正从他身边经过,微凉的气流擦过脸颊,对方的身影好像水面上的倒影一般晃动了两下,突然出现在走廊拐角处,仿佛还回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终于重新消失了踪迹。
他在原地呆站了片刻,再一次揉揉眼睛,抬眼环顾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五步远处的走廊窗户不知何时开了道缝,外面的冷风正幽幽灌进来。蓝波犹豫几秒,抄着手走上去将它合上,随即转过身,朝着之前女生消失的拐角走过去。
大概是今天放假的缘故,彭格列总部基地冷清得厉害。蓝波第无数次在心里抱怨,要不是下着大雪他又找不到可以陪他的人,他也不想留在这里虚度光阴。
然而经过办公区和生活区的交界处时,他冷不防停住了脚步。此时周围没有一个人,这一整条走廊都房门紧闭,唯独前方那一间的门开了道缝隙。
其实那间房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位于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作为给大家提供休憩的地方而存在。但它的特别之处在于,这是潮在来到彭格列之后最经常出没的地方,后来大家几乎都默认了将这里作为她的据点。
那么,现在是谁会在这里?
蓝波小心地咽了口口水,突然有些紧张,好像连手心都开始出汗。他又紧了紧拳头,这才鼓起勇气往房门口移动过去。
未曾合拢的门缝间传出并不明显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谁的皮鞋正踩在地毯上,一下接着一下,有些沉闷,因为不够干脆反而令人心里痒痒的发慌。
他挪到门边,探头往房内看了一眼。
里面站着一个人,但并不是他期待出现的奇迹,只是穿着衬衫和羊毛背心的棕发青年。对方背对着门口,所以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偷看。
沢田纲吉双手拿着一个很大的画框,正比对着书桌背后的空白墙面,似乎在认真考虑要如何将那幅画挂上去。
此时的他完全看不出一丝沮丧,甚至可以说和平时毫无区别。如果真要挑点毛病,也就是他对着墙壁比划了半天却突然停下动作,随即一动不动站了足足有一分钟,还是不见下一步反应。
蓝波躲在门口又偷偷看了一眼,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重新沿着原路走回去。所以他没有看到,就在他折返的同时,房中的青年也再次动了起来。
沢田纲吉捧着手里的画框贴到墙上比照了一番,随即将画框放到书桌上,取来之前放在一旁的工具,慢条斯理地将钉子钉到墙上,再将画框放上去,然后后退几步,微仰着头仔细打量。
西西里的这一场雪还在悄悄下着,窗外一片静寂无声,天光好像水一样漫入室内,交叠着映出装裱在画框内的野兔嬉戏图。
那是一幅十字绣,其实如此充满童趣的画面也并不是十分适合这房间的摆设,只是他觉得,好像这样才能够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至少她曾经存在过。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地呆在他的身边过。
他可以触摸她,拥抱她,亲吻她。即使都是过去时态。
沢田纲吉缓慢地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画框,终于迟疑着将额头贴在网格布上。粗糙的质感触上肌肤,其实一点也不疼,可心脏却好像生生抽搐起来。
他忍不住想,她当时绣着这些图案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是和平常一样笑着的吗?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在想念他吗?就如同此时的他?
可是得不到答案。
他想象着她的手指笨拙地在这画面上移动,用针线一点一点绣出如今这幅画。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微微摇晃着,好像落在心尖上的最后一片雪花。
他终于还是失去了她,不管如何说着“只要这两个月就好”“在你离开之前就好”,他果然还是后悔了。
不要走,请你留下来。
他在心底无声地嘶喊,可已经没有人听得到。
那个对他说“请你一定要微笑,真心的微笑”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这一刻,他才开始明白很久以前曾在选修课上念过的一句现代诗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远去,前面的日子空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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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吉出现在咖啡厅里时,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
他并不想在这时候过来,但奥莉娅娜的电话催得他头疼,他也确实有必须要得到答案的问题。而可以为他解答的人,此时就在这个地方,且依照对方的脾气,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又消失了。
但这一次,那位先生似乎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里。看到他,男人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亲昵地招呼:“好久不见了,扎吉~”
他们确实有一年时间没有见面了,不过这个人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笑嘻嘻的看不出情绪,一脸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他想到小时候自己巴不得每天呆在他身边甚至寸步不离,现在想想简直无法理解。
扎吉点点头,沉默地在男人对面落座,点了杯黑咖啡,直切入正题:“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那个家伙?”对方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好像没听明白,“你是指谁?”
扎吉突然有些烦躁,忍不住屈起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情报屋权限移交,现在的BOSS又变成了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