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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绣什么劳什子花,还直嚷着要教水儿,天呢,她水儿大小姐会拿刀,会拿棒,还会去拿有钱人家的金银珠宝,可就是不会拿那根细不溜丢的小银针,不是扎了自己的手,就是刺了婉儿的手,吓得婉儿见了她来就冷汗直冒,将她限定在绣花针的一尺之外,生怕害人又祸己。
水儿见此唯有恨得咬牙,她又哪里知道,于家母女感恩水儿的大德,正忙着帮她大小姐准备嫁妆呢!而这,本该是由她自己动手的!
无奈的水儿只有一个人在院子里瞎逛,看鸡看狗外加看福婶的胖孙子,福婶和福伯就是石家当年留在南京看房子的老家人,十几年过去,如今也是有了孙子的人了。当水儿见看屋子的并不是什么年纪大的老家人,而是有老有少的一大家人时,才知道石峻早就有心要收留于家三口,当下,她看石峻的眼神又多了一份赞赏。
“水姐姐,水姐姐,呜呜呜”
就在水儿无聊得快睡着时,突然的,院外冲进几个小小的身影,一下扑到江水儿的身上,呜呜的又哭又叫,水儿一个激灵醒来,忙忙的拔开纠在身上的那几个小人儿一看,顿时惊喜大叫:“小燕儿,三娃,大柱,是你们?”
“水姐姐,水姐姐,是我们,是我们,”几个小孩子抱着水儿,哭了起来:“水姐姐,你去哪里了,呜呜,怎么都不回去啊,呜,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水儿的眼泪早流了满脸,一手搂了大柱,一手拉着小猴子,“我看看,我看看,你们还好吗?瘦了没?”
抬头看见边上的小燕儿,赶紧的把她搂了过来:“小燕儿,你怎么样啦,你的病好了吗?你瘦了,都是姐姐不好,没能及时的回去照顾你!”
小燕儿使劲的点点头:“水姐姐,我的病早就好了,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啊,你不是去……”刚说到这,水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两眼贼溜溜的四处张望,赵奇正在院门外下着马车,还好还好,一回眸,天呢,身后早站了一大帮子人,于家三口,福伯一家,想必都是被他们的哭声引出来的,完了,完了,都还没来得及跟小家伙们串供呢,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贼啊!呜呜,当初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了啊。
泪
水儿心里又急又慌的,婉儿早过来一把拉了小燕儿的手,“江姐姐,他们就是你在扬州大院的弟弟妹妹吗?这位就是小燕儿了吧,哇,好可爱好秀气哦!”
小孩子们看着围在身边的奶奶姨姨们,拘束不已,团团的靠在水儿身边,话也不敢说的样子,水儿忙一一的给他们介绍,小家伙们倒也乖巧,挨个的叫了,小嘴儿一个比一个甜,直喜得福婶和于妈妈眉开眼笑,口中心肝宝贝儿的,直拉着去吃点心了。
水儿看着还在院门口忙着的赵奇,心里还在想着刚刚担忧的事,不知道他去接孩子们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些什么,那些小东西有没有把自己的底泄给他,呜呜,要是君大哥知道自己是个贼,那,那……
“江姐姐,你怎么了啊,你不是天天都想着小燕儿他们吗?现在他们来了,怎么你却没一点高兴的样子?”婉儿好奇的端详着水儿的脸色,很是不解。
“啊,没,哪有,嘿嘿,嘿嘿……”水儿心虚,忙干笑几声,搪塞着。
“是吗?”婉儿直觉得她笑得很假,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对了,君大哥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呀?”水儿怕她追着问,忙转移话题。
婉儿却捂嘴一笑:“君大哥忙什么?该你最清楚啊!却问起我这个外人来了?真是好笑?”她特意强调“外人”这两个字,那脸上的神情直叫水儿的脸直红到脖子根上。
“哎呀,婉儿你说什么呀,什么外人内人的,我才不是他的内人?”伸手就去捏婉儿的小脸。
婉儿却笑着跳开,“哟,有人说你是他的内人的吗?我可没说哦……”
水儿这才知道上了婉儿的当,脸儿红烧一样的,一把揪住了婉儿的袖子,作势要打,婉儿笑得直喘,连连的讨饶。
“看看你们,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没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叫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于妈妈端着盘点心远远走来,一脸的嗔怪,放下点心,拉过水儿,爱怜的给她擦着汗。
水儿却卖起了乖来,“于妈妈,婉儿坏,婉儿作弄我,人家不依呢。”
于妈妈向着婉儿一瞪眼:“死丫头,没大没小的,真没规矩。”
转儿又向水儿罗嗦起来:“水儿乖,都快出嫁的人了,以后别跟着婉儿疯闹,啊,别被她带坏了。”
天哪,老天爷,到底谁带坏了谁嘛!院外的赵奇连翻了好几个大大的白眼,这年头,人都怎么了,怎么谁见了他们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就都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
水儿听了,脸儿更是红成了猴儿的屁股,“于妈妈,您说什么呢?谁,谁要出嫁嘛?”越说声音越低,小脑袋更是放在了胸口上。
“好,好,好,乖水儿,于妈妈不说了,不说了,”捧起水儿的小脑袋,一边给她擦着脸上的汗,一手给她顺着乱了的头发。
婉儿见了,不由的撅起了嘴,“娘啊,您太偏心了,我才是您的女儿呢!怎么您就只疼她啊!”
于妈妈听了,帕子一甩,“还说呢,不好好的绣花,直在这里偷懒,看我不打你。”
“哈哈,哈哈,”水儿看着她们母女,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满脸,一把抱着她们,“于妈妈,婉儿,你们对我真好,认识你们真好……”
喉头埂塞,再说不出话来。
于妈妈吓了一跳,忙紧紧的抱住她,“我的儿,你才是我们的恩人呢,要是没有你,我们娘俩还不知道……”话说不完,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水儿抬头认真的看着她:“于妈妈,您真像我娘,真的……”
“别哭,好孩子,别哭啊,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啊,我就是你的娘,好吗?”看着水儿红红的眼睛,于妈妈心整个都揪紧起来,这孩子,让人想不疼她都不行。
“娘,娘。”水儿头埋在于妈妈的怀里,哽咽着,娘啊,您在天上能看见吗?女儿又有个娘了,她和您一样,真的真的好疼女儿!
离情诉
当晚,水儿搂了小燕儿一起睡,细细的问着她离开后小家伙们的遭遇。
颜小姐倒也是个守信的人,临走前就找了一个可靠的老家人,拿了点银子给他,吩咐他一定要好生看顾水儿托付的这几个小孩子,老家人虽然困惑小姐因何突然的关注起几个毫不相干的孤儿来,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当晚就找到了他们。
这个老家人自己也是贫苦出身,为人最是慈善的,一见了这几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子,特别是正在病中的小燕儿,顿时心疼的什么似的,忙不迭的去请了大夫来,经过老家人的精心料理,小燕儿很快的好了起来。
咋不见了朝夕相处的水儿姐姐,小燕儿,大柱他们不禁大为恐慌,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老爷爷,他们从戒备,排斥,到接受,亲近,只是却一遍遍的追问老家人水儿姐姐的去向,他们认定了这个慈祥的老爷爷是水儿姐姐请来的,除了水儿姐姐之外,尚没有人对他们这样关怀照顾过。
老家人却是死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水儿姐姐是何许人也,更是想不通自家的小姐又是如何平白的和这几个孤儿扯上了关系的,并且如此关切,因此对于大柱他们的询问,老家人除了抓耳挠腮,实在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家人将他们托付给隔壁的张大妈妈照顾,自己也是一有空就过来看他们,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过的倒也平安,只是,隔了这么久还没有水儿姐姐的消息,他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水儿姐姐,我还以为,你都不要我们了呢?”小燕儿紧搂着水儿的脖子,哽咽着。
水儿心疼不已,抚着小燕儿娇娇的脸蛋,对于自己没有能够照顾好他们,心里十分歉疚,自从最后的亲人,师傅也离她而去之后,小小的水儿看尽了白眼,吃尽了苦头,辛好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工夫,才不至让人多欺负,得以艰难生存下来,同命者相怜,这几个陌路相逢的孤儿,总让她想起自己小时所面对的艰辛与绝望,,从心底里,她不愿再让他们受她曾经所受过的苦。
“怎么会,姐姐怎么会不要你们了呢,姐姐每天都在想你们呢!”这样说着,水儿也是忍不住的落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爱哭起来,是在认识君大哥之后吧,隐藏过久的伤悲脆弱,一旦决堤就再难回复以往的坚强,更何况,那坚强只是在环境所迫下的伪装。
“水儿姐姐,那天你不是去拿钱吗?怎么就一直的不回去了呢,到南京了这么远的地方?”小燕儿也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傍晚时水儿一捂了她的嘴,她就知道有的话是不能当着很多人的面问的,因此,一直的等到了现在才小小声的问。
为了不让小孩子跟着学坏,水儿从来都是把去做贼说得很堂皇的,所以每次出动听在了小孩子们的耳里就是去拿钱,至于去哪里拿钱他们虽然好奇,也问过几次,但是水儿在瞪了几次眼睛之后,他们就再不敢问了,在他们的心里,那应该是大人的事,他们只是小孩子,不该问的问了可是要挨骂的,唉,也难怪水儿大小姐这么用心良苦了。
听小燕儿这样一问,水儿不由的抓了抓头,这可怎么回答呢,说自己去拿钱时计不如人被人给逮着了?还被逼着替人家上了花轿?差点儿就拿钱拿到了人家的洞房里去了?那不是太奇怪了,没面子不说,也是明告诉了他们自己就是个贼嘛!呜呜……那他们会怎么看自己啊,这几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哦,那个,姐姐去拿钱时……拿钱时……哦,遇了个朋友说,南京比较好玩,那个……那个……我就来了啊,看看真的好玩,恩,……就请朋友去接你们来一起玩了啊”水儿支吾半天,还是把话给岔了开去,小燕儿终究是小,听了一愣一愣的,虽然有点糊涂,倒也想不起哪里不对。
“哦”她点了点头,“那水儿姐姐,以后你要是知道哪里好玩,先告诉我们了再去看好吗?”
水儿心里好笑,偷偷的吐舌,帮她拢了拢被子,“燕儿乖,天很晚了呢,睡吧。”
几天的奔波苦,纵是坐在马车里也是疲累无比,小燕儿早已经睡眼迷离,听这样说,乖巧的点点头,将头埋在了水儿怀里,呼呼的睡着了。
信 ; ;(修改篇)
看着桌上的两封飞鸽传书,石峻紧拧着眉头,一封是表妹云心发来的,她将于明日到达南京,并且,她已经将他们的行程报知石老堡主,石老堡主对于他们不进反退,转道回了南京大为不解,亦随之来信讯问原由。
赵奇一回来就将他在扬州打听到的向他禀报,水儿确实是在一个大杂院长大,只是并无人知道她和颜小姐有什么关系,这一点,早在石峻的预料之中,赵奇只是帮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颜府无意结亲,找了水儿来代嫁。
心念一闪,又觉得不对,若是找人代嫁,必是说好了的,找的人也必是稳妥不过,代嫁的人又怎么会半路上逃跑,颜府做事绝不至于如此不妥。
想到水儿,石峻不禁嘴角上扬,这个鬼灵精,真真的是上天给他送来的宝,淘气却又懂事,这些天他一直忙着处理南京分舵的一些事,没空陪她,以为她要吵翻了的,没想到她却乖乖的一点也没烦到他,前天赵奇从扬州回来后,水儿更是带着那帮小孩子天天玩疯了,再不记得他这个未来的夫君为何人!
“爷,表小姐明天就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赵奇小心翼翼的问。
石峻又皱起了眉头,不管水儿是怎么上的花轿,也不管水儿又为什么逃跑,他都要定她了,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就是她一心要躲避的飞鹰堡堡主,她会是什么反映?还是会逃吗?可不说又不行了,云心一到,一样瞒不住啊。
到这时他才明白,现在他在乎的,并不是为什么颜小姐换成了水儿,而是,水儿在知道自己就是飞鹰堡堡主后,还会不会逃,而他并不怕她逃,入了飞鹰堡的眼,想逃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怕的,是她那颗要逃的心。
他希望,在她知道原来飞鹰堡的堡主就是她的君大哥后,她会要留下来,欣喜的做他的新娘,做他石峻的妻。
“爷,”赵奇看他半天不语,轻唤了一声。
石峻抬头看他,想起了当初接到表妹要来的信时冒出的念头,暗暗的点了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先将水儿捆紧在身边再说。以后要是她若是怪他,那么,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跟她赔礼的。
将赵奇招到身边,低低的吩咐了几句,赵奇抬头忍不住满眼悲怜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可怜的爷,堂堂一堡之主,娶老婆竟然要用拐的,这真的是……真的是……,忍住到嘴边的叹息,点点了头,退了出去。
天到中午,水儿哄了几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自己陪着福婶在厨房里学做点心,很小就没人照顾的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