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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天到中午,水儿哄了几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自己陪着福婶在厨房里学做点心,很小就没人照顾的她,从来都是有啥吃啥的,会做的也只是几样粗陋小菜。而福婶的厨艺却是一流的好,让水儿羡慕得不行,直嚷着要学。
想着君大哥尝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香甜的样子,水儿心里甜滋滋的,嘴里有一叨没一叨的跟福婶说着话,贪心的她一心想把福婶的手艺全骗到手,那小嘴儿甜的,如抹了蜜一般,福婶倒也真是喜欢她,对她也是有问必答。
“福婶啊,你一直都是在君大哥家做事的吗?”手里搓着珍珠圆子,水儿随口问。
福婶点点头:“是啊,我啊是跟着小姐陪嫁过来的,哦,对了,也就是夫人,峻少爷的娘啦,当时我才十五岁,呵呵,”想起往昔,福婶不由笑开了嘴,“后来我大了,姑爷做主,把我许给了我家老头子,后来啊,姑爷被小人算计,无意再留在南京,就将我们夫妻留下看房子,他们一家远离了中原,避祸去了。”
说到这里,福婶忍不住的流下泪来,“那些个奸贼竟然要赶尽杀绝,好在我和老头子装聋作哑,才逃过此难呢。”
水儿从来没听石峻讲过自己的身世,听得呆了,“怎么?君大哥一家有人陷害吗?为什么会遭人算计呢?还要远离中原避祸?”
福婶擦擦眼泪,将石家的荣辱前后细细的说了一遍,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石家已经在塞北创立了赫赫有名的飞鹰堡。她口中的峻少爷,就是天下人闻名丧胆的第一大堡的堡主。
“就是这样,原本赫赫有名的石家,就这样被奸人排挤,被逼得远避塞外。”
“哦,是这样啊,君大哥好可怜哦!”陡的,水儿瞪大了眼睛,“什么?石家?什么石家?哪个石家?君大哥他……他……他不是姓君吗?”
不明
一夜没睡好,清早起来,水儿的头晕晕的,到院里打了盆井水儿,狠狠的洗了脸,却依旧没能令头脑清醒多少。
福婶昨天说到君大哥的身世时,说的什么石家还是史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追问时,可巧福婶的胖孙子醒了,哇哇的哭了起来,福婶慌得什么似的,忙忙的跑过去,再顾不上水儿问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
可是水儿的心里却存了疑问,细想想,君大哥好象都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什么,纵使那次在小河边定情之时,他也是轻描淡写,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他为什么呢?是不愿意跟自己说,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直觉告诉水儿,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对!
原本要找君大哥问问,却仍然的没找到他,自从彼此捅破了那层纸后,水儿变得忸怩羞涩,每每的看见了他,就不由自主的要想起那天在小河边时令她窒息的吻以及他滚烫的话语,脸儿就烧了起来,看见了也是低了头,心慌慌的只作没看见的。
走到石峻的门口,举手欲敲,却又停下,一个女孩子家,一大清早的就来敲男子的门,着实有点不象样,叹了口气,忍住踹门的冲动,狠狠瞪了房门一眼,心有不甘的离开。
婉儿刚刚儿梳洗妥当,站在房门口卷着帘子,见水儿口里嘟嘟囔囔的走过来,忙笑了打招呼:“水儿姐姐,今天好早啊。”
水儿一撇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光我早有什么用啊,别人还在睡呢!”
婉儿楞了楞:“啊,什么?哪个?”
水儿却不理她,苦着张小脸,从婉儿的身边绕了过去。
突的,她顿住了脚,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又回过身来,看着婉儿,一句话不说,只是贼贼的笑着,婉儿莫名其妙,看着水儿贼兮兮的样子,没来由的,头顶冒起了一阵寒气,一双脚儿,慢慢的,不落痕迹的,开始往后移动。
水儿一眼看穿,一步向前,已是拉住了婉儿的手,“好婉儿,嘿嘿,你别走啊,恩,那个,呵呵,你说,我们的交情怎么样啊?哈哈……”
婉儿心里暗暗叫苦,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水儿的脾气已是很了解了,看着她那一脸贼样,就知道,自己不知道又要被拉去做什么了?而水儿大小姐的念头向来都是惊世骇俗的,心里直后悔,一大早好死不死的干嘛就偏偏要站在门口,被她抓到。
“呵呵,很好啊,水儿姐姐对婉儿的大恩……”话刚说到这,就被水儿不耐烦的打断。
“哎呀,别老是大恩啊大德的,我不要听这个,我问的是,咱俩的交情怎么样?”
婉儿的头皮直发麻,水儿大小姐她,她,她到底又想到了什么嘛?难道又是象上次那样,闲得无聊了,一时兴起,说要女扮男装了去逛花楼,还非要拖着自己,吓得婉儿脚软的走不了路,幸好正巧君公子回来,水儿才作罢,难不成,她,她,她现在又想着要去了?想到这儿,婉儿禁不住俩眼发黑,天哪,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到底怎么样嘛,”水儿不耐烦的摇着她。
“很,很好啊,怎,怎么嘛?”婉儿硬着头皮应着,心里只叫着老天爷快保佑。
水儿闻听双眼刷的一亮,“那,你帮我件事,好吗?”
“哦,这样啊,恩,好的,”一听只是做件事,婉儿稍稍的放下了心,恩,还好,还好。
“你帮我去君大哥的房间看看,看他在不在?起床了没有?”
“啊,什……什么……我去君公子的……房里……?”婉儿脑袋轰一声。
如果在,叫他快过来,说我有事问他?”插着腰,水儿咬牙切齿。
“不行,不行,水儿姐姐,这绝对不行,我……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君公子的房间,这……这大清早的,不……不是……什么时候也不行,”婉儿急的手儿直摆,“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进男子的房间,这,于礼不合!”
红涨着脸,婉儿终于把话说全了。
水儿一楞,这才想起婉儿跟自己一样,也是女儿身,那么,君大哥的房间,自己不能敲门,她也一样不可以进去,唉,真是的,自己都糊涂了,想到这,立时的就泄了气,低垂了脑袋,也不再跟婉儿说什么,拖着脚步,就要回房去。
狭路又相逢
婉儿这才松了口气,却又着实纳闷起来,不明白一大早的她这是怎么了,见她蔫蔫的样子,赶紧追上去,拉了她的手,细细的问着,水儿却只是挂着脸,死也不说一个字的。
日上柳梢头,天气晴好,鸟儿欢快的叽喳不停,江水儿仍是闷闷的,吃早饭时仍然没看到石峻,让她心里不由的更加疑虑起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婉儿看她郁闷不乐的样子,借口绣花的丝线没了,伙着小燕儿他们死拉了她一起到街上去逛。
水儿本也是爱热闹的人,大街上繁华锦绣,更甚于扬州,加上今日正逢集会,大街上更是人声鼎沸,大姑娘小媳妇的,无不穿红着绿,插花带柳,满眼的姹紫嫣红,南京的小吃食更是有别于扬州,鸭血粉丝,米团子,鸡汤小馄饨,还有那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炸臭豆腐……空气中飘的那香味,引得人不由直吞口水,买货的,玩杂耍的,无不尽心的吆喝着,几番逛下来吃下来,水儿的嘴儿不知不觉中早笑咧得能塞进颗鸡蛋,再不记得自己一早为的什么而烦恼。
正走着,突然的一声:“小的李年,见过夫人。”眼前花了一下,几个黑衣男子已经挡在了水儿的面前,为首一四十多岁的男子神态恭谨,拱手为礼。
水儿口里咬着糖葫芦,正嚼得起劲,闻听此言,猛的身子一僵,抬眼看见这男子的相貌,“啊”的一声,小脸儿顿时刷的白了。
此人正是飞鹰堡总管李年。
这些天来,水儿早忘了这档子事,她认为飞鹰堡早应该找回扬州去了,那么,他们现在找的应该是真正的颜小姐,再不会有自己什么事了。
可是,可是,现在他们怎么还是找到了自己,怎么还是叫自己夫人,难道,他们没去扬州,难道,颜老爷没告诉他们,真正的新娘子是他的女儿,啊,呸呸呸,颜老爷根本不知道上花轿的是江水儿,怎么告诉他们呢,就算知道女儿逃婚了,也绝对不会知道飞鹰堡眼中所见过的新娘子是另外一个人的,呜……可不是自己糊涂了,天呢,自己怎么这么笨的啊!怎么就以为已经天下大吉了呢!还满大街的乱逛起来。
婉儿,小燕儿他们全都呆了,看着这几个神情气魄不凡的人,大是吃惊,又见他们对着水儿口叫夫人,恭敬有礼,更是心中疑惑,细看水儿的神情,也是惊谔至极,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婉儿忙轻推水儿,结巴着问:“水儿姐姐,他……他……你……你认识他吗?他……是什么人?他怎么叫你……夫人?”
“我……我……我不……我认识他……我……”水儿口中喃喃,头上冷汗直冒。
“水儿姐姐,你怎么了?水儿姐姐……”婉儿被水儿的神情吓住了。
却见李年上前一步,面无表情,言语极度恭谨极度冰冷:“请夫人上轿。”
手一挥,一顶四人抬的轿子立时来到水儿面前,一人挽起了轿帘。婉儿见此急得直摇水儿的胳臂,:“水儿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带你去哪?”
水儿摇着头,一步步往后退着:“不,我不上轿,我不去,我不……”陡的,掉头撒腿就跑,刚刚跑不了两步,眼前一花,李年已经挡在面前,神态依旧恭谨如前,“夫人,请上轿。”
水儿急了,她知道,这次要是被找回去,想再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只怕就真的是要替人进洞房了呢!呜呜呜……
可是飞鹰堡的总管是何许人,自己要想从他的面前开跑,是再无可能的,一急之下,冲着李年大叫道:“我不是你们什么夫人,你别找我,你去找颜素素,她才是你们夫人,你别找我了。”
这时婉儿拉着大柱,小燕儿急喘喘的追过来了,见水儿脸都急青了,又急又心疼,想了想,壮起胆子,走到李年面前弯腰一个万福:“这位……爷,不知道这位爷为了什么拦住我姐姐?敢问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年冷冰冰的一言不答,也并不理会水儿的话,只是依旧的躬身请水儿上轿,轿子落在水儿面前,过来了两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女子,不由分说的就架起了水儿,水儿死命的挣扎着,可那两个女子分明也是个练家子,任凭水儿怎么样也是挣脱不了,就这样,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她水儿大姑娘就这么被人给强塞进了轿子,扬长而去,甚至,都没来得及给婉儿留下一句话。
云心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夕阳照在乌衣巷口,屋顶上笼罩着一层黄晕晕的光圈,阵阵炊烟飘过,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屋顶上叽喳蹦跳着,宁静中透着安逸。
可是这景色看在云心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烦意乱,伸手取下一根银针,甩手就往屋顶上射去,眼见那只快乐的小鸟儿立马小命不保,却听“啪”的一声轻响,巷口飞来一块小石子,准准的将银针撞飞在地。
“云心,怎么脾气还是一点没改,好好的小鸟儿碍着你哪里了,”捻起银针,石峻语气不觉冰冷。
云心一呆,表哥好似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但随际翻身下马,娇笑着扑向石峻的怀里,“峻哥哥,终于见到你了,云心好想你哦。”
石峻身型不变的一闪,“云心,你不在堡内呆着,来这干什么?”
云心身子硬生生的扑了个空,嘴儿一撅,“表哥,”扭着身子不依的跺脚,石峻依旧的面无表情,伸手递过那根银针,转身进了一个大院子。
一丝怨愤拢上眉头,云心的脸儿刷的沉了下来,半晌,方挤出个笑容在脸上,抬脚跟了进去。
这里是飞鹰堡在南京的分舵,理所当然的,云心等人住到了这里,而不远处石家的老宅,除了分舵极少的几个人奉命暗里守护外,纵是云心,亦不知道老宅在何处。
“表哥,表嫂呢?”云心恢复了以往温婉大方的样子,轻抿了口新上市的碧螺春,“既是迎亲,怎么又转到南京来了呢?”
“舅舅很是着急呢!问你为什么?”她又加了一句。
石峻冷冷道:“我会跟父亲说的。”就再无一言。
云心张了张嘴,又低下了头不再问,她知道,如果表哥不想说,她是问不出什么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是疑惑重重,迎亲走到一半又折道来到南京,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没人肯告诉她,没有石峻的允许,也没人敢告诉她,所以,她明白,是表哥不想让她知道,念及至此,云心的面容又是一沉。
抬起头,已是满脸娇媚的笑,“表哥,我去见见表嫂!”
说着拉了拉衣襟,娉娉婷婷的站了起来,向着石峻一笑道:“虽说表哥和表嫂尚未拜堂,但必竟是迟早的事,今日遇上了,云心理该去见见表嫂,给表嫂请安的。”
“不必了,”石峻冷冷打断,“她害羞,也不会见你!”
云心的笑僵在了脸上,脸儿红了又白,泪慢慢的涌了上来,石峻却是看也不看她,许久,云心对着石峻道,“如此,云心先下去了,表哥也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