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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轿子停下,依思雅丽尔从轿子上下来,冷冷地看着我。
我瑟缩了一下,却在下一秒挺直了身体,直面她的怒火。
既然在昨天的宴会上算是已经闹翻了,而拉姆瑟斯做出的那样暧昧的回答……又很容易让人误会,不如我就干脆厚着脸皮认了。这样也算是借着拉姆瑟斯的余威保护自己了。
——会不会……拉姆瑟斯昨天的行为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呢?离开前的暗示,让有心人在他离开的时候不会来害我。
但此时猜测拉姆瑟斯的想法毫无意义。重要的是怎样顺利解决面前这一个拦路虎。
“大人,真是巧啊。”我点点头,淡淡地说。
——咳,还是继续走昨天的路线好了。我都演上瘾了……
见我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依思雅丽尔的眉头微微颤抖,呼吸急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才平缓下来,忽然向我走来。
虽说面上装得那么淡定,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惴惴的,因此当她忽然向我靠近的时候,我开始紧张起来,心里一哆嗦就退了一步。
她嘴角带着诡异嘲讽的笑,靠近我耳边,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以为你能跟拉姆瑟斯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极轻,轻到我会误以为那话语中的怨毒都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又逢不测风云 。。。
我愣住。
回过神的时候,依思雅丽尔已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轿子上,高贵地犹如所有的贵族一般指挥着她的奴仆离开。
目送着依思雅丽尔所坐的轿子渐行渐远,我扯了扯嘴角。
什么叫“你以为你能跟拉姆瑟斯在一起”?那种事……真是太荒谬了!人家拉姆瑟斯看上的,可是夕梨呢。
“乌鲁丝拉,你没事吧?”身边传来亚娜担忧的声音。
我忙摇头,安抚地笑了笑,“当然没事,我们回去吧。”
办正事要紧,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是那天边的浮云啊。
其后的两天时间里,我晚上溜溜差点被我遗忘的白龙马,白天不死心地继续出门寻找。但可以预见的是,每一次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再多个几次,我说不定会以为我在这个世界过上了上班族朝九晚五的生活。
然而,在拉姆瑟斯离开第三天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被我抛到脑后的纳莉雅衣公主忽然派人请我过去一聚。
以要稍微装扮一下为借口将传口信的丢在门外,我和亚娜芭菲三人躲在房里商量起来。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比较好。”亚娜皱着眉头,担忧地说。
“没错,我同意。”亚娜真是完全说出了我的心声,我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芭菲犹豫了一瞬,看向门外,“那是公主殿下的邀请啊,拒绝不好吧。”
“这倒也是……”我苦恼地点头,深恨拉姆瑟斯让我与公主有了交集。他倒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留下我面对这个一点都不美好的局面。
前一个依思雅丽尔,后又来一个纳莉雅衣,我忽然觉得我的炮灰体质有死灰复燃的苗头。
想了又想,我决定还是去一趟。
人家是权贵,我不过就一小小的平民,怎么敢违背她的意思?况且,以宴会上仅有的接触来看,这个公主比依思雅丽尔可好多了,看起来非常有教养。
想定后,虽然心里也没多大的底,我还是安抚了一下亚娜,就出门跟着传信的侍女走了。
——这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
出了别苑,我才发觉门外有轿子在等着我。公主就是公主,请个人都那么大排场。
有些惶恐地坐上轿子,心里的不安在逐渐加深。
总觉得,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
——呸呸呸,万一我是那传说中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办?快把那些可怕的念头都忘了吧!
轿子载着我经过一条条大街小巷,最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与拉姆瑟斯的别苑差不多的建筑。
这大概是公主的私宅吧?我可不相信一个公主住的地方只有这么大一丁点。
深吸一口气,我一脚迈入了这看起来似乎是张着嘴的怪兽的建筑群。老天保佑我,希望我能竖着进去竖着出来。
不对,是一定要!
“殿下,乌鲁丝拉小姐已经到了。”领着我的侍女对着正坐在软卧上优雅地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纳莉雅衣公主拱了拱身子。
公主慢慢回过头,挥了挥手,“下去吧。”然后她转向我,淡淡地说:“随意坐吧。”
“是……”纳莉雅衣公主太过客气,让我不由自主地惶恐了起来。“不知道公主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不用这么拘束。”公主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她面前的另一张似乎就是为我准备的软卧。
她这么坚持……在这种小问题,能顺着她就顺着她吧。
我小心翼翼地在软卧上坐下,正襟危坐,姿势比以前军训时还端正。
“其实也没什么,”见我坐下,公主侧了侧身体,慵懒地靠在了软卧上,“只不过上次的宴会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多了解一些……”她顿了顿,漆黑的眸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如黑洞一般看得人一阵心慌,“拉姆瑟斯大人唯一公开承认关系的女性。”
……果然还是跟拉姆瑟斯有关的么?
我抬头诚恳地看着公主,尽力解释说:“殿下误会了,我和拉姆瑟斯大人绝对不是您所想的那种关系。”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极力否认……”公主稍稍皱眉,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拉姆瑟斯大人那时可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
“那一定是因为他抽……咳,他当时喝多了。”
“原来拉姆瑟斯大人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将我的辩驳直接忽略,公主忽然定定地看着我,“怪不得他总是拒绝母后的赐婚。”
“……诶?”相比较于前一句话,我对于后一句的惊讶显然更深。
所以说……果然是虐恋情深对吧?
“乌鲁丝拉喜欢埃及吗?”似乎不愿意多说,公主忽然问起了毫不相干的问题。
“埃及是个很美丽的地方,这里的人民都很热情。”我一楞之后,迅速回答道。——但是比不上我的祖国母亲!但在她的地盘,我当然要拣好听的说咯。
“看起来乌鲁丝拉很喜欢埃及呢。”公主浅浅地笑了笑,忽然开始跟我聊起了风土人情。不知道她的意图,我只好小心地应对,只谈些我从芭菲那儿知道和这两天自己看到的东西。
然而奇特的是,直到我开口告辞离开,她都没有再涉及其它的内容。
……她其实是空虚了所以想找个人来聊天?
当然了,真正的原因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公主殿下在我提出告辞后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而是安排侍女将我送了出去。
真正出门的那一刻,我大松一口气。
还好竖着出来了!
回到别苑的时候,亚娜和芭菲正在房间里等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到我回来,才算放了心。
对于这次莫名其妙的会面,两人听到我的描述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既然我已经安全归来了,那个公主的用意就忽略吧……想太多又想不通实在是太费脑细胞了。
*
这里是……哪里?
脑中似乎被塞了一大团腐烂的棉花,动一动就散发出恶心的味道,熏得我的思维一片混乱。同时,后脑勺似乎被什么钝器敲过一般,隐隐作痛。
怎么……了?
不适地动了动,我却惊恐地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呈十字型绑缚在木柱上。
被……绑架了?
我想起前一刻我才准备洗洗睡了,没想到失去意识后醒来却到了这里。
这个……昏暗潮湿,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牢房。
使劲挣了两下后,我只得放弃。
对方看来真的很谨慎,绑得很牢,我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到底——是谁?
醒来后没有人在我面前一脸得意地叫嚣着我怎么怎么挡了他or她的路,我只能自己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到底比斯不过几天的时间,满打满算有交集还能把我抓来的人只有依思雅丽尔和纳莉雅衣两个而已。
这两个人,嫌疑最大的当然是依思雅丽尔,我觉得她应该很期待能将我剥皮拆骨才对。那天街市偶遇时她诡异的态度,我还历历在目。但纳莉雅衣的嫌疑也不能排除,照她的叙述,拉姆瑟斯曾经拒绝过她,那么对于我这个看似与拉姆瑟斯有着暧昧关系的人,有着怨恨也是自然的。
然而,根据以前看的侦探小说和电影,凶手往往是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所以,说不定……凶手是隐藏在暗处的某个人。
……算了,现在我都已经被抓了,就算猜对了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想凶手很快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但我真的好希望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不要出现……电视小说不是白演的,杀人灭口这回事我看的还少么?
果然我的预感成真了——炮灰体质又死灰复燃了。
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现在这种状况的结局……取决于主使者的动机。如果真是把我当成情敌的话,我的结局大概……只有一个吧。
——上帝啊,就算是养女,也还是名义上的女儿不是么?
在紧张到快窒息的等待后,来的似乎是一个完全不认得的人。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通过曲线看出是个女性。
对方走近之后,我发觉这是个陌生的女人。她的脸上满是淡漠,盯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我心底一颤,脑中“嗡”的一声变成了一团浆糊,以至于直到耳边响起尖利的破空声才惊觉眼前的危机。
刚刚那声破空声,是女人甩开鞭子的声音。
……居然要活生生地见证鞭打的实践过程了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哪里惹到你了?”我忙开口,希望能阻止对方的行动。
“哼。”对方冷哼一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怪就怪你不自量力!”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鞭子带着能割裂皮肤的冷风向我袭来,快得令我连说一个不字的时间都没有。
第一鞭抽到了我的小腹上,鞭子划过的地方仿佛被滚烫的热水浇过一般,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手也不自然地捏紧,尖利的指甲刺痛了娇嫩的手心。然而,这样的疼痛跟鞭子所造成的热辣辣的剧痛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甚至让我觉得很舒服。
第二鞭从我的左上臂划过,卷过肋骨划向右腰,衣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鞭子入肉的钝声,令我仿佛置身于烈火滔天的炼狱。与第一鞭相交的地方更是疼痛,我似乎感觉到皮肤下的内脏都疼得痉挛起来。
第三鞭,第四鞭……一下一下仿佛雨点般频繁地落到我的身上,却远比冰雹造成的伤害大得多。每一鞭都仿佛打在了我的心上,让我的痛觉神经翻滚着扭曲成一团,我的灵魂在叫嚣着要突破肉体的桎梏,我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不愿出声愉悦对方,我渐渐尝到了被我紧咬的嘴唇上透出的满是铁锈味的血腥之气。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对于那钻心剧痛已经麻木了的时候,对方喘着气停下,也不多说话,冷哼一声离开。
终于结束了……么?
我仰起头,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哦,是汗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被鞭子抽是这么疼的,疼到我只想一死百了。
谁……能来救我?
亚娜,芭菲……她们都只是跟我差不多地位的人,能找得到这里,能将我弄出去么?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所以,能救我的只有拉姆瑟斯了吧?可是,他现在正在与西台进行无意义的战争,想着杀掉凯鲁王子能得到夕梨呢!况且,说到底,让我落到这地步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拉姆瑟斯么?
到这种时候,果然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可是——我忍着剧痛艰难地动了动手脚——绑得这样严实,来施行酷刑的女人又不跟我多说话,我又有什么办法自救?变身内裤外穿的超人么?
……哈!
颓然放松下来,我由着手腕上的绳子撑着我破败的身躯。
被鞭打的话,身上肯定会留疤的吧?啧啧,这么个白嫩的躯体,没想到就这样毁了。我是不是该庆幸,对方至少没打脸,我还没破相,还能有脸见人呢?——不对,对方其实是我的情敌啊,应该会在折磨够后让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