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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现在的脑子有点乱。
拉姆瑟斯要和夕梨结婚这个剧情,我还算是印象深刻。只不过,夕梨当初同意,是因为得知了凯鲁王子身边有间谍的事,想要去底比斯看看王太后,伺机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她一直当是假结婚,而拉姆瑟斯却不然。他爱夕梨,所以是真的想娶她。
我又想起了船上拉姆瑟斯说的那些莫名暧昧的话。那些话……那些话不该是他对我有意思,想知道我的态度的试探么?难道竟是我理解错误?或者说,拉姆瑟斯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摘花?
那么,是不是,幸好我拒绝了?幸好我没让他看出些异样来?
我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憋闷。
我翻了个身,不再压迫着胸腔,才感觉呼吸似乎稍微通畅了些。
但呼吸是通畅了,心底有处却堵得慌,似乎怎么都无法舒展。
视线无意识地看着某一点,我只觉得一片迷茫。
我想,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明白了= =
于是,完结就在前方,哦也~
二更完毕,明天再来= =+
PS:标题和简介,我就偶尔文艺一下而已……
女主的小动作 。。。
第二天早上,因为在屋子里待得太过憋闷,而亚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走出了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的屋子。然而,一出门,入目的却都是仆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们在准备婚礼。
“乌鲁丝拉,你终于出来啦!”
当我改变主意正想回去时,聂芙特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正要回去。”我想挣开她的手,却发觉她的手劲大得惊人。
“回去干什么?快跟我走!”聂芙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穿过热闹的人群,一直走到一处稍显安静的地方才停下。
“你看,那就是哥哥要娶的女人。那么矮小,风一吹就倒。”聂芙特指着众人围绕的夕梨,语气中满是不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她带我来,是想让我看看夕梨有多不好,以此来勾起我的争斗之心么?
我将自己的手臂从聂芙特手中脱出来,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啊?什么?你知道?”聂芙特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喊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就是我带来的。”我说着,转身就走,不准备再说些其他的。
“哎,等等啊乌鲁丝拉,到底是怎么回事?”聂芙特在后面紧跟着我。
然而,我已经不能再多说了。夕梨是西台国王最爱的女人这种事,我当然不能到处乱说。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我脚下一顿,静立几秒回想,又转过了身,往回走去。
“哎哎,乌鲁丝拉你终于改变主意了?”聂芙特见我往回走,有些兴奋地在我耳边不停地叽叽喳喳。
我没有理她,皱着眉头向前走去。
有仆人注意到了我,似乎想上前来询问,但看到我身边紧跟着我的聂芙特,又没敢上前。
我径直走到夕梨面前,她此时正背对着我,由仆人们给她量体。
“夕梨。”我开口。
我看到夕梨的身体忽然一僵,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尴尬。
“乌鲁丝拉……我……”她视线飘忽着,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鲁沙法呢?”我无视了她的支支吾吾,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我刚刚看到的奇怪之处就是这里。鲁沙法向来就与夕梨形影不离,现在我却没有看到他在附近出现,太奇怪了。
——我已经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啊?他……”夕梨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眼中有慌乱一闪而过,随即低头不语。
“他回西台了是不是?”见她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我替她继续说下去。
夕梨以沉默回答了我。
我转身就走。
“乌鲁丝拉,你……”身后,夕梨似乎急着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却戛然而止。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身边跟着聂芙特。
“我还以为你要说点什么呢。”聂芙特赶上我,不满地嘟囔着。
我停下,转身正视着她,“我早说过了,对于你哥哥结婚这件事,我没有立场说任何话,而这件事,也跟我无关。所以,聂芙特,以后你就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好像舒了口气,嘴角微微扯起,又加上一句,“当然,如果是想邀请我游玩孟菲斯,请尽管来。”
不去管聂芙特的表情有多纠结,有多恨铁不成钢,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没想到……拉姆瑟斯的动作如此之迅速。他一定是告诉了夕梨凯鲁王子身边有间谍的事,因此夕梨才会恳求鲁沙法回去报告凯鲁王子。
这两天,我真是太松懈了!那些无影无边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烦恼这么多?拉姆瑟斯喜欢谁,要娶谁,又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一步步完成自己预期的目标就好,完全不该为了其他的事乱了心神。
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呵,根本就不切实际!
我试着无视脑中那些纷繁杂乱的想法和情绪,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接下来的发展上。
鲁沙法已经回去,我既然没来得及阻止,现在也只有想想看有什么补救措施了。
鲁沙法这一回去,凯鲁王子就会得知夕梨没死的消息,那么还在前线等着打个胜仗的法老,必然只能被压制,只会被打得节节败退。然后,法老就会得知拉姆瑟斯要举行婚礼的消息,然后借着要参加拉姆瑟斯的婚礼这个借口逃回来。
接下来,身为大贵族的拉姆瑟斯自然要去底比斯举行婚礼。这样的话,夕梨不是会跟着一起去底比斯?——不,对我来说,如果夕梨以拉姆瑟斯的未婚妻的身份去了底比斯,那么我之前的计划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难道……我要放弃之前的计划?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思考着计划有没有可能继续施行,或者有没有可能变通一下,最后达到同样的效果。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忙碌气息影响到了我,让我心绪不宁,一直到晚上,我都没想出什么有用的。
然后,我却意外地等来了许久不见的信鸽。
王太后的联络。
带着不安的心情拆开信,我一字一句地读着,信里的内容不多,就寥寥几句话,但就是这简短的文字,让我心底猛然一沉。
王太后的信上说:“拉姆瑟斯的结婚对象听说是个外国女人?我很失望竟然不是你。我让你随军,给你创造了机会,本想你能抓住,但我高估你了。真是令人失望!”
这封信,只是在斥责我的失败,甚至没有指示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但从王太后字里行间显露出的失望,我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了。现在我的根基还不稳,我无法完全脱离王太后而独自存活。我想,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来提升我在王太后跟前的价值。
我不是那么没用的,我能完成我想完成的事。
即使跟绝大多数人为敌。
等着吧,王太后,等我把我手上的东西交给你,你就不会失望了。
隔天早上,我独自一人去了拉姆瑟斯的书房。
这两天,亚娜似乎和迪亚走得挺近的,我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还好书房门口的守卫似乎在我当初来孟菲斯的时候看到过我,因此当我说要找拉姆瑟斯时,他也只是恭敬地说将军不在,而不是斥责我乱闯要地。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要不然我来干嘛?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等?”
“这……”眼前这个小兵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有事想对大人说,我想等他一回来就告诉他……”我咬着下唇,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那就请进去等吧。”这小兵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帮我把门打开,让我走了进去。
“多谢!”我感激地一笑,随即走了进去。
这书房我以前曾经来过一次,现在看看,布局倒是没有改变,只不过此时我却要说一句物是人非了。
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我静静地坐着,仿佛望夫石一般,无怨无悔地等待着。
从我进来后,书房的门就是开着的,守门的士兵时不时地会看进来。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许是见我一直安静地坐着,那士兵终于不再时不时地瞥两眼了。
而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又过了一刻钟,期间那守卫只看进来一次,而那时我早就做完我想做的事,回到了位子上,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身,向听到声音警觉地瞥过来的守卫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浓浓的失落,“大人大概一直被事情拖着吧。算了,看来今天我和大人无缘见面,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见到守卫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怜悯之情,我又加了一句,“请……请不要告诉大人我来过可以吗?我……我知道大人最近忙,我不想他为了这些小事烦心。”
“这……”守卫有些为难,看向我的眼神更是柔软。
“求你了!”我觉得我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如果大人为这些小事烦恼,我会愧疚的。”
“……好吧。”许是被我的凄哀所撼动,守卫士兵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谢谢!”我感激地朝他一笑,却见他别过脸去,脸上似乎多了丝红晕。
我忽然有些愧疚。不是前面随口说说的那种假话,我是真的心里不安了。
但是……我已经无法停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掩上房门,我将从拉姆瑟斯书房中带出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这是一张空白的莎草纸,只是在右下角有着一个印章,代表着拉姆瑟斯的印章。
想了想,我在纸上写了一段话。大意是表达对西台国王爱妃的爱慕之情,愿意为之做任何事情。
我将这伪造的信叠好,并且将夕梨上回给我的耳坠也塞入了纸中,然后将这团东西贴身藏好。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亚娜,我就带着她一起去找聂芙特,一起上街消遣。
因为心中有事,虽然孟菲斯的热闹就在身边,我却没有融入的想法。聂芙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烦闷,不断热情地介绍着,拉着我看这看那。
街上并不拥挤,人与人之间总有些距离,因此,当一个男子忽然向我们这边跑来,似乎要撞上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眼一错间,来人就到了面前,我就趁那极短的接触将身上的那团纸给了对方。而我自己,则哎呦一声被撞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这个男子连声说着,不断鞠着躬。
我在亚娜和聂芙特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宽容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走吧。”
“是,是!”男子谦卑地后退着离开,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出来得够久了,我们回去吧。”见目的达成,我也不愿意再在外面闲逛。
“好吧。”大概以为我是被撞得不高兴了,聂芙特也没说要再多看看。
回到将军府,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我想,我是不是该回底比斯去了?
我想娶的是她 。。。
关于要不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我足足考虑了两天,却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让我不得不一再迟疑。
然后传来了法老已经脱离战场,马上要回底比斯的消息。
看来,鲁沙法已经将夕梨没死的事通知了凯鲁王子,得知此事的王子又重新振奋起来,将法老打了个落花流水。
要不然,等法老经过底比斯,我一起跟着回去好了,省得路上再出些什么事。
我想了又想,最终确定这是我现在能走的最好的路。而下定决心之后,我决定去跟拉姆瑟斯道个别。不管怎么说,他是主,我是客,要是我要离开而不去说一声,就显得太过失礼了。——虽然我算是被他强拉来的。
同样的书房,很巧的是守门的恰好是上回的小兵。
“我又来了。”我笑了笑。
“都三天了,我还以为小姐不来了呢。”这小兵腼腆地摸了摸头,老实说道,“小姐这回来得正好,将军正在里面。”
“多谢!”我点点头,正要进去,忽然想起个问题来,“上回的事……”
“小姐放心,我没跟将军提起。”眼前的年轻小兵眼睛一亮,却压低了声音,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谢谢!”我感激地一笑,在他的通报后迈进了拉姆瑟斯的书房。
“大人。